在虫族,登记雌奴,雌侍,甚至雌君只需要双方在星网上认证,有还算受宠的则会去虚拟星网上的婚姻登记处登记。
这已经算是很难得的了。
降位也不麻烦,同样是在星网上操作就可以了。
但是提升或恢复雌君地位就有些麻烦,需要去婚姻登记处去登记。
还是现实中的!
作为被娇惯的雄虫,哪里会因为一只雌虫专门去婚姻登记处。
更何况,一只雌虫玩玩就可以,哪里需要花大功夫去提升位分。
所以在虫民眼中,只要位分被降下去,就再也不会有恢复的时候。
宴斯特也是这样认为的,即使眼前的这只虫不是以前的那一个也一样。
他能以雌侍这个身份陪在羡兰希身边就很满足了。
也许羡兰希之后会遇到一个他更喜欢的雌虫或者亚雌,也许那时候他会心疼,会无措,但是他不会连一丝回忆都没有留下。
有多少雌虫靠着雄虫一点点的温情而活,他能独享这一段时光已经很知足了。
……
清晨的阳光带着未睡醒的睡意懒散的洒在两虫身上。
两只虫待在家里已经很久了。
就连羡兰希的一些要求也被宴斯特一一实现。
别墅里面的厨房宽阔明亮。
宴斯特没有穿衣服,只套着一件围裙,做饭时的一举一动都带动着全身的肌肉,他的肌肉线条紧致有力,每一处都凝结着一股强悍的力量。
围裙遮不住他健硕的胸肌,反而展现出一种令虫垂涎欲滴的立体感。
这样流畅诱虫的身材能令所有看到他的虫喷血。
羡兰希就站在一旁,眼神肆无忌惮的看着宴斯特。
原先第一次玩这个的时候,羡兰希还会不好意思,远没有宴斯特放得开。
几乎是在宴斯特的带领下玩完的。
但是大□□的虫擅长什么?那肯定有适应这一项。
羡兰希也一样。
如果是不认识的虫,羡兰希还会不好意思,但是这可是他的雌虫!
要陪伴他一生的虫,他怎么可能先败下阵来呢!
薄薄的一层汗水覆盖在了宴斯特的脊背,勾勒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汗水在阳光下闪烁,散发着一种男性特有的魅力。
羡兰希忍不住走了过去,贴身靠住宴斯特的后背,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在围裙里,羡兰希的手摸着宴斯特的腹肌,一只往上,一只往下。
微凉的触感让宴斯特身体有些战栗,但是不知道羡兰希摸到了什么,宴斯特的身体一僵。
宴斯特的声音磁性,却蕴含着一种说不清的沙哑,让虫难以忽视。
“雄主…”
羡兰希的手还是忍不住乱动,声音清冷无辜,仿佛还在疑惑宴斯特为什么叫他,“嗯?怎么了?”
宴斯特抿了抿唇,脖颈一片扑红,他只是把腿分开,让羡兰希更容易触碰,沉默又顺从的举动让羡兰希克制不住的心疼。
羡兰希不喜欢出汗,那会让他的身体变得黏糊糊的。
但是宴斯特出汗的身体他也不介意,甚至还会觉得性感,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在汗水上亲吻他的身体。
羡兰希的手从宴斯特的身体离开。
然后低头,樱花色的唇瓣一下下的触碰着宴斯特的脊背,一点儿也不介意那层汗水。
底线,就是用来退让的。
什么是不会在汗水上亲吻?他可没有说过。
“乖,阿羡,以后不喜欢的话,我就不碰那里了。”
宴斯特沉默了一下,头顶的触角忍不住动了动,诚实的低声说了一句,“我…喜欢的。”
羡兰希哑然失笑,那个笑容带着柔和点光芒,美的惊艳。
羡兰希的手重新在宴斯特身上游走,含着他的耳垂,含糊道:“好。”
……
星海区里有一片专门的风景区,为雄虫特意修建的。
更因为羡兰希他们住的地方,是万俟允礼特意留下的,周围很大一片都没有其他虫居住。
夜晚静谧无声,羡兰希却突然起了兴致,要去外面转转。
他们还没怎么出去过。
两只虫牵着手,走到星海区的湖边。
羡兰希以前不喜欢牵手,不喜欢和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但是如果是宴斯特,他觉得以上的问题都不会出现。
在漫天星光下,两只虫坐在湖边的长椅上,长椅被柔软的材料包裹,生怕给雄虫带来一丝一毫的不好的体验感。
羡兰希抬头,目光迷离的看着星空,闪烁的星星在羡兰希眼底碎成了星河。
不知道上面的漫天星辰中,有没有一颗就是他原来的星球。
那颗蓝色如水般的星球。
但是羡兰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搜索过星网上所有星球的信息,没有一颗是蓝色星球。
羡兰希有些自嘲,原来思乡也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羡兰希看着星空,宴斯特看着他。
羡兰希疏离淡漠,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的目光,让宴斯特的内心充满了不安。
对于羡兰希的日渐喜欢与他对自身的不肯定交织在一起,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抓不住羡兰希,甚至他都不能挽留。
他永远也进不到他的内心,就像风一般,透明且无形。
宴斯特握着羡兰希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羡兰希察觉到后,把视线落回了宴斯特身上。
那一瞬间,羡兰希的眼神从清冷变得温柔,无声的安抚落在宴斯特身上。
羡兰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有虫会无缘无故的发生情绪变动。
他温声问道:“怎么了?”
看着羡兰希的眼神,宴斯特却陡然放松了下来。
宴斯特摇头,“我没事。”
羡兰希知道肯定不是这样,但是他也没有逼迫宴斯特说出来。
他在等一个宴斯特敞开心扉的时候,能把他所有想说的都说出来。
“好。”
羡兰希继续靠近,双唇轻轻地贴上宴斯特的嘴唇,唇与唇之间传递着一种柔软。
亲吻是一种极为舒适的体验,有时甚至比身体交融还要触动心灵。
湖边周围飞起一种羡兰希不认识的昆虫,浑身散发着一种萤蓝色的亮光,在漆黑的夜晚用它们的身形点缀着一层萤蓝色的斑驳。
一吻结束,羡兰希的手指摩挲着宴斯特殷红的唇瓣,然后突然摁了一下,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直痒痒。
宴斯特头顶的触角忍不住动了动,不知道为什么,羡兰希这不算露骨的举动却让他有些羞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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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的举动,与一个自己毫无感觉的虫和自己心动的虫做,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与心动的虫接触会紧张、会羞赧、会欢喜。
“阿宴,你觉得这湖好看吗?”
宴斯特不知道为什么羡兰希转移了话题,但还是扭头看了一眼湖。
湖泊的周围绿树成荫,枝叶下垂,轻扫湖面,水面波光粼粼,天上星空倒映入湖,一阵风吹过,携来凉爽。
他回答:“好看。”
羡兰希看着宴斯特的眼眸,在他眼中的那片湖里,他感觉更美,更好看。
两虫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面对着星空和湖泊,羡兰希和宴斯特聊着天。
宴斯特本身不是话多的,但是在羡兰希
的引导下,也在一步步的变化,而羡兰希
则露出一个深藏功与名的笑容。
怎么说呢,他当初可是埋伏到敌人内部,然后靠嘴带着所有人自首去了,怎么能没点儿语言技巧呢。
不过说着说着,羡兰希就升起了些许睡意,他靠在宴斯特的肩上,感觉到身下的肌肉瞬间紧绷。
他略显慵懒的说道:“阿宴,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瞌睡了。”
“好。”宴斯特说着就要把羡兰希公主抱起,羡兰希察觉到宴斯特的意图,本就不是很浓的睡意立刻被惊走。
“阿宴,不用抱我。”羡兰希无奈。
宴斯特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毕竟书上教的就是这样,当雄虫提出一些较为委婉的要求时,雉虫一定要暗中行动,给雄虫完成,不要让雄虫再次提起。
但是他知道羡兰希不一样,他说不用抱那就是不用抱。
确实,对于羡兰希来说,被自己喜欢的虫抱本身就有些尴尬,更何况他还是上位的那一个。
但是羡兰希又看不得宴与洲这种样子,于是开口道:“阿宴,你能背我吗?”
宴斯特立马松了一口气,然后半蹲在地上,背部的线条体现着力量感,他感觉到身后没动静,宴斯特回头看了一眼羡兰希。
那一望,似乎是从未波动的眼眸浸润了水汽,萤蓝色的光映入眼底。
“雄主?”
宴斯特似乎是在疑感羡兰希为什么不上来。
羡兰希微微一笑,便趴在了宴斯特身上,身体接触,透着暖意,他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轻声道:“走吧。”
宴好洲也没有多问,只是用手托住羡兰希的大腿,然后站起身来,一步步稳健的离开湖边。
有头发从羡兰希的脸侧滑落,落到宴斯特的脖颈,细细碎碎的感觉,有些发痒。
昆虫们舞动着萤蓝色的光芒,仿佛是一幅宛如仙境般的画卷。
微微的风吹过,轻轻地呢喃着飘渺的情愫。
星空璀璨,仿佛是一张无边的黑色幕布,星星点亮着万千灯火。
远处的湖水泛起微微的波纹,犹如宝石般闪耀着微光。
轻柔的涟漪扩散开来,像是一层绸带,将这片湖水装饰得更加绚丽,仿佛是一幅画卷中的绝美丝带。
夜风拂面而过,轻轻扫动着两虫的脸颊,两只虫相互依靠,默契十足,仿佛他们成为了世界的唯一,容不下其他。
时间仿佛在宴斯特缓慢的步伐中静止,心灵的触动在此刻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