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骁嗤笑一声,薄薄的眼皮懒懒掀起,他按了按鼠标界面跳转,他轻哼一声:“还行吧。”
他点的是森林冰火人,小学时上计算机课宁诗也爱和旁边的人一起搭着玩这个游戏。
键盘被林思骁斜了一点,往宁诗那边推了一点过去,他挑眉,往椅背一仰:“来。”
宁诗手微微曲起,放在键盘上,摁着W键戳了戳,响亮的一声键盘音响起。
进入游戏,宁诗操纵的小冰人和林思骁操纵的小火人各自往一边跑。
宁诗皱着眉,有些不太熟练的操纵着,她似乎五年级之后再也没有玩过这种小游戏了,她听着旁边林思骁的提示。
“你站开关上。”
“你把石头挤第二个开关上去放着。”
宁诗照着他的提示玩了会儿,渐渐的玩通了。
耳边是一些陌生男音打游戏的骂音,以及一些小情侣谈恋爱的腻歪声,宁诗和林思骁俩个人脑袋快凑的到电脑里面去了。
她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往后缩了一下,侧眸看了一眼旁边的林思骁,发现他玩的专注,没有注意到她,松了口气。
宁诗低下头看了右下角的时间期间,她没注意到电脑屏幕里映出的林思骁嘴角微微上扬。
发现已经有些晚了,她蹭的起身,把小提琴包重新背上,敲了敲电脑桌面:“我走了,不早了。”
林思骁起身,推开椅子:“我送你。”
“不用。”宁诗摇摇头,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有些黑的趋势了,“我自己能回去。”
……
林思骁回家已经是晚上了,天空已经黑完,他半倒在沙发上,手边电话响起一遍又一遍,他不耐烦的打开挂断。
电话挂断,几条微信消息跳出来,看着上面的内容,林思骁嗤一声,打字给那头的人发去。
[不回老宅,别烦我。]
手机被他往旁边一丢,就着微弱的月光,林思骁看到茶几上的绿色感冒药包装,他顿了顿,把药袋拎着去开灯。
走进厨房,他拿了一包药出来丢在大理石台上,弯腰从柜子里找出杯子。
调好药,用搅拌棍匀了匀,仰头打算一口气把药喝完。
这个感冒药有些发苦,喝进去的第一口他眉头微微蹙起,看着黑乎乎的药,他咽了咽口水,还是全部喝完。
他把杯子洗好放柜子里,擦了擦还有着水渍的手,朝着沙发上走。
恰好电话再度响起,看到来电人那刻,林思骁的眉眼微微舒展开,接了电话。
“奶奶?”
那边传来苍老的声音:“阿星睡了没?”
林思骁笑着,放缓语气,作势打了一个哈欠:“刚睡,毕竟不早了。”
奶奶在那边笑的很开心:“明天我不用出摊了,我要和宋二姐去集市买东西,你不用来了,安安心心上课吧。”
林思骁和她嘱咐了一些话,在电话挂断前急匆匆补了一句:“奶奶看到什么喜欢的就买,钱不够打电话给我,我来给你结。”
奶奶笑笑:“不用了阿星,你的钱毕竟是你家里人的,给我用不太好。”
……
这周六宁诗要去琴行换一根琴弦。
她从以前就习惯去一家琴行,那里的老板和宁画也很熟,有一些关于宁画的事都是老板告诉她的。
老板坐在收银台看琴谱,宁诗开门走进去,门撞到风铃响起一阵很清脆的声音,老板顺着声音往门看,有些惊讶:“小宁你好久没来了。”
宁诗把小提琴从肩上褪下,把拉链拉开,将里面的小提琴拿出来放在台上,指着上面的一处断裂:“这儿昨天我给弄断了。”
老板把头凑过来看了一眼,“嚯”一声:“这儿啊,我来弄。”
他后面的墙上还挂着许多从这里出的学生得了奖的照片,其中就有宁画和宁诗的照片,老板特意把俩张照片挂在一排。
顺着宁诗的目光看去,老板轻笑:“你们俩姐妹还真是有天赋。”
提及这个,宁诗有些嘲讽的扯唇。
天赋吗。
里间都是小孩子在这儿学琴的,宁画死后,宁诗也是在这儿学的琴。
这儿有些吵闹,所以宁诗一般会去外面走一圈,透透气。
宁诗把空包找了一处空地,她顺手把碎发捋到耳后,朝着老板笑了笑:“谢谢你啦,陈叔。”
陈叔弯着腰在找工具,闻言也只是不太在意的摆摆手:“小问题。”
宁诗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来这里了,这边有个空的大院,据说在几十年前这个大院是个很闹嚷的地方,最后随着时间的变迁里面的人也渐渐的搬走了。
大院最中间有一张圆桌,旁边是几张圆椅。
走进去,俩边的居民楼已经没有一点人气存在,外边墙上是爬了一些藤蔓,墙皮也开始脱落,颜色显灰。
宁诗把从琴行顺的报纸撕成俩份,一份垫椅子上,一份垫桌上。
记忆里小时候陪着宁画来换琴弦,她也喜欢跑这儿来待着,现在也没有变,只不过少了陪伴的人。
想起宁诗,脑海里汇成了一个画面。
家里被大火侵袭,火舌舔舐着家具,木质家具被烧的“噼里啪啦”响。
宁诗脸色一变,双手撑着头,鼻尖冒出了点冷汗,她拍了拍脸,微弱的痛意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正打算拿出手机看看往年国际比赛的选手录像时,空寂的大院里响起一声突兀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宁诗身后有一个大的板子挡住她,她身子微微朝旁边倾,顺着声源处看去。
林思骁攥着一人的衣领,把那人往墙上一下又一下的砸,他平静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些隐隐约约的暴怒:“你他妈在说一遍?”
从宁诗这儿看去,他眉毛皱起,脸色阴沉,平时寡淡的脸也紧绷着,一副暴怒模样。
宁诗看着这样的林思骁一愣,这是她第一次见这样的他,毕竟林思骁在她面前实在是称的上温顺。
平时也挺乐于助人,爱玩点4399。
“我说--”被砸的人扯出笑,他似乎丝毫没觉得疼,“你--”
话还没说完被宁诗打断,林思骁看到后面的宁诗,暴怒瞬间分崩离析,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慌乱:“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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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他手还没有松开,注意到宁诗落在手上的视线,林思骁松开那人的衣领。
宁诗扫了眼半躺在地上,面目狰狞,粗喘着气儿的男生,她收回视线,颇有些认真道:“你再打要把他打死了。”
林思骁垂着眼,密而长的睫毛在眼窝投下一片阴影,他声音很小,像是挤出来的:“知道了。”
宁诗叹口气,往后退了几步,听着后面没有脚步声,她没回头:“不走?”
林思骁反应过来快步跟上她,又重复了一遍第一个问题:“你怎么在这儿?”
宁诗指了指另外一边的琴行,简明扼要解释了一遍:“换琴弦。”
她带着林思骁去了刚才的圆桌,俩指夹着垫在桌面的报纸,丢在另外一个圆椅上垫着:“坐吧。”
林思骁坐在他的对面,也是第一次,宁诗直直面对着他,她支着头,视线不着痕迹的挪开。
他眨了眨眼,呼出一口气:“刚才吓到你了吧?”
宁诗反应过来他是说刚才他打架的事,她勾了勾唇,指尖在有着疙瘩的圆桌上打圈,随口应了句:“还好。”
她顿了顿,稍微犹豫后又问了句:“你认识那人?”
林思骁拳头握紧,藏在袖管下的手臂青筋爆起:“他是我--”
“亲戚的弟弟。”
从上次在会所遇到林思骁躲他亲戚就能猜测出,他和家里边关系并不好。
宁诗视线稍侧,对上他的视线,她轻笑“这样啊。”
她本来就是很温柔的柳叶眼,但其他五官生的清冷,现在笑起来眼弯着,让林思骁看着有些恍神。
他清咳一声,别过视线:“我和他关系很不好,所以--”
后面半句话林思骁没有说,但宁诗大概懂了他的意思,或许后半句话是所以才和他打架。
宁诗点了点头,她想到从那天网吧分别后的俩天都没有在学校看到林思骁,又问了句:“你感冒好点没?”
那天他本来就有点感冒,后来又在水管爆裂时给她挡水,也不知道现在好了一点没。
林思骁说:“我回去把药吃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风卷着纸巾在周边地上刮着,这儿很安静,只有院外时不时传来几道声音。
宁诗把袖子往上卷了卷,左手的彩色护腕吸引了林思骁的注意,他指了指:“这是?”
她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脸色一变,把袖子拉下来一些挡住护腕:“装饰。”
宁诗太过于紧张,在拉袖子过程中,指尖划到手臂,留下一道痕。
“装饰”这个借口实在拙劣,林思骁察觉到,他皱皱眉,也没有揭穿的意思,顺着回答:“这样啊。”
他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诡异,他想了想话题,试图缓和此时的气氛。
“你过段时间要去参加小提琴的比赛?”
宁诗每次参加比赛前都要被学校在论坛大肆宣传一次,拿了含金量高的奖也会在学校门口拉横幅,上面写一些让她觉得很尴尬的话。
她没想到林思骁也会知道。
宁诗顿了顿道:“嗯,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