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哥哥只与我不生分
    这日一早姬云绮刚准备去找李明玙,还没走出府门就被文莺一把逮住。

    姬云绮无奈与她一同折返回到院子里,文莺一进来就把姬云绮树下吊椅霸占,然后嘟着嘴,一脸的幽怨埋怨她:“你都回来多少时日了,都不见来找我,日日都跑去捕捉美人心了,重色轻友!”

    姬云绮一脸无奈:“没办法呀,这不是事情紧迫嘛,我还得盘算能否在京城找到回去治理南疆致富之法呢,当然得先把美人牢牢抓在手里方有时间与心思去做正经事啦。”

    说完见文莺依旧一脸幽怨地盯着她,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鼻子:“我有信心很快就追求到人,到时候定会时常找你。”

    “哼,我才不信你这个武娘,我觉得还得要我出马,你们这日日呆在府里能有什么进展呢,不若你带他出来呀,就与我们几个密友一起。”她一脸的得意。

    姬云绮却一脸疑惑:“去哪?”

    文莺恨铁不成钢:“我的别院,这不是天气渐凉银杏也要变黄叶子了吗?一番风景难得,怎能不与美人去欣赏一番?”

    见姬云绮还是不甚明白,文莺鄙视了她一眼:“你这个只有武力美貌的莽人!你没见着他这府上门可罗雀吗,除了六皇子时常会去找他,真正拜访的人都不见几个?”

    说完她干脆点明白:“你离开京城太久了不了解,留在京中的皇子多已成年,那些家伙老早已开始各自站队了,但都是人精,瞧见帝后对李明玙无甚特别关照和表示,那给这些见风使舵的人的提示就是,他仍然是弃子,谁会去结交个弃子呀?”

    姬云绮听完登时气闷起来:“我的宝贝怎么就弃子呢,一群有眼无珠的人。”

    文莺睨了她一眼:“心疼呀?其实挺好的,清闲些,省得跟他们这些人精勾心斗角,只是他这般聪颖之人定会感觉到一些落差感,美人许是心绪不甚明朗呢,所以带来和我们一起玩呀,心态好了,没那般乱七八糟的顾虑可不容易坦白些?”

    姬云绮此时才恍然大悟,她怎么没想到这层呢,文莺不愧是博览话本之人,忙高兴地答应了。

    两小姐妹在院子里叨叨絮絮了半日闲话,还不忘聊了那些奇异话本里的虎狼之词。

    文莺突然一脸好奇:“我倒是很好奇,二皇子这般端方君子,见识到你这奇怪的虎狼玩法用在他身上会是什么反应。”

    姬云绮贼兮兮凑到她鼻子前:“想知道呀?”

    文莺忙点头,急得像那拨浪鼓。

    姬云绮笑嘻嘻:“我才不告诉你,到时候你自己探呀。”说完便灵敏地跳开。

    文莺气得跳起来要打她,却被她快一步跑开,直追得姬云绮满院子跑。

    *

    待送走文莺时,已到下午。

    姬云绮目送着这位一出门立马又变脸成端庄淑女的小姐妹离去,去厨房拿了一碟荷花酥就往外走,打算去邀李明玙一起去银杏林别院,结果又遇上拦路的人,这次却是五皇子李明悦。

    心里烦闷地嘀咕:怎么今日总遇到这些拦路的。

    李明悦瞧她见着他这位‘竹马’并没什么欣喜,只当她与自己生分了,打算先套近乎,扬起了粲然的笑:“许多年不见,你从没给我写过书信不说,回京也不找我,好不容易见着人了,可要与我去听歌戏曲儿?”

    姬云绮急着去找李明玙呢,像快点打发他:“我在南疆又不是去玩耍的,我可是要随军出征的,哪有闲暇写什么书信,我对戏曲不感兴趣,这次先失陪了。”

    李明悦却像是专门来堵她似的:“我倒忘了,你可也是立军功的,那不更要庆祝下吗?你不喜欢戏曲儿,那喜欢什么呢?我带你去。”

    见他好像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干脆拒绝他:“今日不得空,下次吧,我先走了。”

    姬云绮说完便错身想要往前走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这般着急,你要去哪?”

    他怎么这般无礼,世家公子哪有这般当街随意与女子拉扯的,听见周围传出几声窃窃私语,姬云绮下意识往周围扫了一眼,竟然不知道何时聚了几位官家贵女,扇子遮半脸,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李明悦。

    她想起文莺刚给她讲解了些当下京城的情况,其中就有关这位五皇子李明悦的,这位可真真是风头无两的风流才子,又是帝后的心尖宠,简直就是从话本里活出来的鲜衣怒马少年郎,京中贵女可不少心仪他。

    姬云绮皱了皱眉,被这般当街说闲话她觉得很丢人,若是在南疆她当然不介意,但这里是京城,容易落人口舌,她不愿给镇南王府惹麻烦。

    于是有点不耐烦道:“我要去二皇子府,先走了。”

    结果这一点都不善解人意的人还是不放她走:“去找我兄长?”

    而后不知思索了下什么东西,居然想跟着去:“正巧我也许久没见过我兄长,我与你一同去。”

    姬云绮心里一阵无语,打扰她与李明玙独处可真是讨厌。

    可又想起文莺方之言,他与李明玙为胞生兄弟,从他开始打破李明玙的孤立状态也许可行?

    *

    今日的李明玙坐在廊下,正沐浴在秋日温暖的阳光里阅读着临安的游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时,欣喜地抬头往院门出望去,在见到跟在姬云绮背后地李明悦时神色一僵。

    但很快恢复了神色如常:“五弟怎的今日过来了。”

    姬云绮听他这般称呼自己的胞弟,有些诧异,脸上神色一如往前,笑眯眯地快步走到他的躺椅旁坐下:“我来的路上碰见他,听我要来你这里,他便跟着来了。”

    李明玙听她说完才抬头看向这位胞弟,虽也是面带微笑,语气却有点淡淡的:“五弟如今也是个风流倜傥少年郎了,怎的想来我这了?”

    只见李明悦随意往栏杆上一坐,倒是如从前一般肆意,朝气蓬勃的,朗声道:“这不许久没见过兄长了吗?就想来瞧瞧你如今可安好。”

    李明玙语气平平:“五弟有心了,我很好。”

    而这个李明悦却上下打量起了他,李明玙如今虽说气色一日比一日好起来,身子却还是很虚,依旧不怎么长肉,见兄长这与自己鲜明的对比,吃惊道:“那日宫宴我都不曾留意,兄长怎的这般瘦。”

    李明玙似是不喜被这般打量,转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却发现了姬云绮带来个小小食盒,于是顺手拿起来打开,边不甚在意地回他:“北岐苦寒,吃不惯罢了。”

    李明悦一想,他同为皇子,自幼皆是娇生惯养的,不习惯北岐那般恶劣环境倒是正常,于是没继续问,目光却顺着李明玙的地视线瞧见了姬云绮带地糕点,荷花糕模样,却与京中常见的有些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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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惊奇道:“这荷花酥怎么的与常的有些不同?”

    姬云绮目光却期待地关注着李明玙:“当然,这里面加入了酸角糕,中间是酸角糕,外面包裹着一圈寻常荷花酥,味道甜中带酸,不容易甜腻,可好吃了。”

    她本意是想李明玙多尝尝,还没等李明玙反应,却见李明悦径自伸手捻起一块吃了起来,他这般随意的样子把姬云绮和李明玙都给愣住了,这人都如此自来熟的吗?

    姬云绮微不可查地蹙了下柳眉,下一瞬便抬头恢复期待地神色对李明玙道:“你快尝尝看喜不喜欢吃。”

    李明玙抬眸瞧了她一眼,少女眼眸水灵灵地一脸的拭目以待,倒是把他瞧得好笑,随后才缓缓伸手捻起一块,习惯性地动作优雅,美人在细细咀嚼美食,随后眼眸一亮。

    姬云绮就知道他这神情表示很喜欢了。

    可他还没吃完一块,这五皇子便如饿鬼搬吃下去两块,正伸手捻起第四块,还不忘夸赞:“好吃!我第一次见这般做法,这酸角糕是哪里的特产?很是开胃。”

    姬云绮眼睁睁地注视着他动作迅猛地就吃下了三块,她总共就拿了这么四块,她心里一阵生气,可大家太过相熟又不好斥他,于是脸上一阵郁闷憋屈地抬眸去瞧李明玙。

    她也不是小气,只是她特别不喜自己的计划会被捣乱,如征战沙场时的战术被己方蠢货破坏似的,很不高兴。

    可李明玙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于是她抿了抿嘴,不作声。

    *

    姬云绮郁闷地憋了半天,等到李明悦终于嫌闷先行离开后,终于爆发了。

    只见她一脸生气地唾弃李明悦:“他怎的这般无礼!厨房里统共就这么点,我特地拿来给你尝鲜的,他倒几乎全吃了。”

    李明玙看她这气鼓鼓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的小团子娃娃,心里一阵好笑,面上却安抚她:“没事,他这般肆意惯的,等我与你去南疆后便可吃得尽兴了。”

    见他提到与她回南疆倒是消了点气,撇了撇嘴,郁闷道:“你这弟弟与你可真真的天差地别,你总能让人如沐春风,他倒是总令人无语。”

    李明玙观她这般郁闷,感觉似还发生了什么事,问道:“怎么了?还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不愉快了吗?”

    姬云绮便把在路上时的尴尬场面说与他听。

    李明玙听闻久久不语,低着头出神。

    姬云绮又想到方才观他对五皇子那般冷淡的态度,有些好奇,试探性问她:“我观你对这位胞弟提不起兴致,哥哥是与他生分了吗?”

    没想到她对他的情绪能如此敏感,心里一阵欢喜,但他不敢让她知道自己与自己家人也如此生分,生分到,让他似一个连家人都不喜欢的多余人。

    于是他神色如常又温和地缓缓摇了摇头:“许是,太久没一起相处过了,有些生分吧。”

    姬云绮认真地端详着他,但他却把情绪很好地藏了起来,但姬云绮总觉得他不似嘴上说的这般,只是他似乎不愿谈及,她便也作罢不再追问。

    面上不显怀疑,只笑嘻嘻地打趣他:“哥哥就只与我不曾生分。”

    这话把李明玙也逗得轻笑出声,抬手点了下她鼻子:“对,鹘鹘在哥哥心里最是独特。”

    是心里最独特的精神支柱,他在心里默默补上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