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李明玙沾到药是什么鬼东西,怪得很。
他好不容易回到院子里就忍不住腿软,差点摔下,姬云绮看不过眼一把抱他起来。
她把他稳稳放在窗边的躺椅上,蹙着眉问他:“还觉得烫吗?怎的路都走不稳了。”
李明玙顺势躺下,轻声道:“不烫,就是好奇怪啊,总是迷迷糊糊,我看见好多个你。”
姬云绮闻言有点懵,一脸无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能瞧见我的手吗?”
他盯着她的手半响,抬手抓住:“面前这个是你对吗?周围好多个你啊,她们都在走来走去,都不看我。”
姬云绮蹙起眉:“啧,神奇了,颜见雪的药居然这回只能解一半?我去找金先生来瞧瞧。”
说完她就起身想要往外走,可李明玙抓住她的手不愿放。
“怎么了?”姬云绮不明就里。
李明玙有些惴惴不安道:“能不要放手吗?我,我有点害怕你真的不愿看我。”
姬云绮一怔,他这样太不对劲了,怎的似魇住了?
她又坐回去安抚他:“那我去外头让人唤金先生来,我出去就一小会,你心里数二十声我就回来,如何?”
只见他抿着唇,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姬云绮快速走出院子随手逮住一个侍女就让她去请金先生来。
然后她又匆匆回到李明玙的房间,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他眸子有点害怕,抬手伸向前方:“鹘鹘?你回来了吗?”
姬云绮见状,快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我回来了。”
见到姬云绮竟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的,他一愣,随后寻着她的方向轻声问她:“能抱抱我吗?我不知道哪个才是你,她们都不愿看我。”
姬云绮没有拒绝,就坐到躺椅边上,手上用力就把他拉进怀里,随后就感觉怀里的人抬手环住她的脖子,低头贴在她颈侧就不动了。
姬云绮叹了叹气,都好久没见过这般慌张的他了,什么鬼破药!
没等多久,金先生就来到这里。
听完姬云绮说的情况后,他沉默好一阵。
然后他似乎终于记起来:“我从前在一些不常见的书上有见过记载与之相似的,本身只是会有幻觉,但它巧妙在可以与任何作用的药物结合,此药最初,来自北岐。”
姬云绮望着正闭眼躺在躺椅上的李明玙,他在外人面前总会要体面,所以此时干脆闭上眼睛不看周围的幻像,只是一只手紧紧抓住她不放。
所以被解掉的另一半作用确实是那毁人清白的脏药。
她担忧道:“那这幻觉能解吗?”
金先生道:“倒是不必担忧,它有时限的,忍过了便好,只是多久,我也不知。”
随后姬云绮又想到还有另外两人误喝了这药,忙问:“那是人人都会发作吗?”
金先生说出的话倒是出人意料:“倒不是,心中执念很深才会有。”
执念?李明玙说看见很多个她。
姬云绮无语地瞧他一眼,这人许是听见也有些难为情,脸颊竟红了,啧,平日里瞧着这般矜持,背地里这么爱她呢!
至于陆岁欢,她本身对五皇子并无多余念想,便也不用担心。
她道:“那就好,让他自己好起来吧。”
于是金先生就告退了。
待金先生一走,姬云绮立马亮出獠牙:“哼,原来这般喜欢我呢?装得如此端庄。”
然后望见他睁开眸子有些尴尬地望着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脸颊绯红。
姬云绮无语,他竟羞得无话可说,也是够可以的。
随后她又疑惑:“这破玩意怎会下到你身上?你无权无势的,除了我从小就喜欢你,什么人会肖想你?”
李明玙也想不通:“我也不明白。”
姬云绮往别处想去:“除非是想要拆散我们的婚事,什么人会得到利益呢?”
说到拆散他们的婚事时,李明玙罕见地慌乱了一下,他坐起来就直接进入她的怀抱。
姬云绮一边思考着,一边下意识张开手接住他。
她不解道:“而且中药的不止是你,还有岁欢和李明悦。”
李明玙窝在她怀里闷声道:“若是设计五弟而把我们误伤倒是合理。”
姬云绮想着以五皇子这般受宠的身份来看,确实合理,便也不想了。
随后她又想到金先生说让李明玙自行等药效过去,他这样只瞧见幻觉似乎也没多大问题。
刚想劝自己放心就发现有人故意让她不放心。
只见李明玙抬起头,眸子里布满忧惧,随后显得又羞又想要得到她的满足,磕磕巴巴道:“鹘鹘,能,能否亲我一下?”
姬云绮闻言瞪大了眸子,愣了半响才震惊问道:“你被狐狸精夺舍了?”
他脸颊更红了,干脆低头埋回她怀里闷声道:“不,不是,就是想要你对我做那事。”
其实李明玙也无法明言是什么感觉,他听到也许有人想要拆散他们的婚事就极为慌乱,甚至想要即刻成为姬云绮的人,成为事实的话,就没人可以拆散他们。
只是,好羞愧啊,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择手段,不似君子所为。
可是,他抵不住自己心底里的不安,想要姬云绮能安抚好他无处安放的心。
而且,除夕那日她对他做的事,望着她如虎狼盯着猎物的眼神,他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于是,他的自控力忽然就失效,他抬起头轻吻一下姬云绮的朱唇,他抬起那勾人的眸子:“鹘鹘,你,你可以吃掉我。”
这下姬云绮确实是大吃一惊了,说不是狐狸精夺舍她才不信!
她盯着他的眸子,认真地问道:“你是否醉酒了?还是只因那幻像而感到害怕又扰了你神志?”
她可不是随便就趁人之危的人。
只是这在李明玙眼中就变为她的不坚定了,她是否没那般喜欢他?为何他鼓起勇气主动之时,她反而这般镇静。
他抿了抿唇,心里一横就坐起来干脆跨坐在她腿上,双手搭在她肩上,轻声道:“你想要吃掉我吗?或者,你想做什么都行。”
这下姬云绮更疑惑了,微蹙着眉:“你确定你是清醒的?”
李明玙忙应道:“清醒的。”
姬云绮将信将疑,还是要试探一下,她问:“我是谁?”
这反倒让李明玙不解了,但他还是应道:“鹘鹘。”
然后她又问:“今日是哪日?”
他又乖巧回答:“立夏,四月初八。”
姬云绮愣住了,竟然真是清醒的?
她再次问道:“你确定要如此?”
他红着脸,抿着唇点点头。
既然如此,姬云绮起了逗他的心思:“那你亲我一下就答应你。”
然后他踌躇片刻,似在鼓起勇气,把自己的端庄暂时给扔掉。
此时他的眼尾发红,脸颊也有些红,朱红的薄唇,配着他那白里透红的细腻皮肤,如此昳丽的脸像极了勾人的狐狸精,不过更似狐仙,毕竟他本身是仙人之姿。
然后这个狐仙低头往姬云绮的唇上轻轻一点。
姬云绮终于被狐仙勾引成功。
她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与他直视,认真问道:“你确定吗?不能反悔哦!”
只见这狐仙点了点头。
她拍了拍他示意他起来,然后她回去自己的房间拿来文莺给的那个神奇之物的盒子。
回来之时,她看见李明玙坐在躺椅上紧张地等着。
只是看见姬云绮拿起那个神奇之物时,他又露出一点害怕,他下意识手脚并用向后退几步,被姬云绮一手扣住足踝。
她的手向后一使力就把他拖向自己,顺势把他的一条修长的腿举在她腰侧,她自己则探身向前,一条腿屈膝跪在躺椅,俯身就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
姬云绮就如此逼他抬起下巴直视她的眸子:“方才这般大胆勾引我,如今才来害怕?太迟了。”
李明玙的眼尾绯红,眸子有些害怕又无辜,看上去似涉世未深的小狐仙勾人而不自知,他就如此望着她。
她顿时就热血沸腾,身体里如挣扎出来一只猛兽,想要扑过去占有他。
姬云绮想,幸亏他是落到自己手里,不然就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身子,可太危险了。
许是她的眼神如今攻击性太强,李明玙挣了挣被她扣住的足踝,似乎此时才发现他的姿势太不体面。
他脸颊绯红,磕磕巴巴出声:“你,你先放下我的腿。”
姬云绮却一把抱起他就往榻上走,声音不容拒绝道:“哥哥,方才我问了你这么多回,给你机会反悔你非要惹我,做错事就要被吃掉的。”
李明玙第一次见到姬云绮这样的一面,她平时露出的皆是如同游隼平常的一面,瞧上去可可爱爱,可是游隼终归是猛禽,实打实的空中霸主。
毕竟,姬云绮从前总怕会吓到他,面对他时,她总会收起自己有攻击性的一面,只是如今她被李明玙点了一把火,把她的攻击性引了出来。
他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她,不禁心生害怕:“鹘鹘?这样的你让我有些害怕。”
姬云绮低头看了他一眼,他面上展露出一点惴惴不安之色,她努力控制着自己收起一点捕猎之态,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毕竟自己确实不想伤他。
姬云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些许:“你自己点的火,不打算灭吗?我尽量轻一些不让你疼?”
李明玙见她这样终于有一些熟悉感,不安的心回归安逸,随之而来的就是越来越明显的害羞,于是他就声细如蚊子一般应了声:“嗯。”
他被姬云绮稳稳放在榻上。
他的眸子紧张兮兮地盯着姬云绮拿出那个暖玉制作而成的无法言说之物,然后一步一步靠近他。
姬云绮爬到榻上跪坐在他前面,瞧着他的模样,假装恶狠狠地吓唬他:“到了如此地步你完全没有反悔的机会了,似你这般貌美的郎君,只能从了我。”
李明玙刚想骂她这时候还不忘调戏他,却被她伸手一推,他就向后摔到软枕上。
他眼睁睁看着这个坏蛋伸手解开他的腰带,拆下他的褶裙,直至瞧见他白皙修长的腿,缺了腰带的拘束,他的上衣也随之敞开,任由它们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滑落到手臂上。
姬云绮那直勾勾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她俯身亲了一下他露出来的肩,调笑他:“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勾人?幸好你是落入我手上,而不是旁人,不然怕是被吃到渣都不剩。”
李明玙轻声骂她:“落入你这登徒子手里不也是被吃。”
“我们两情相悦,这叫情趣。”她笑嘻嘻道。
然后李明玙就看着这个坏蛋拿着那个难以启齿的东西靠近他,直到探至他身后那个寻常不能碰触的地方。
“呜。”很快他就忍不住传出一声难以忍耐的声音。
随后觉得太过不体面,又紧抿着唇,把所有声音都收掉。
尤其是他此时衣衫不整,而她却衣冠整齐。
姬云绮抬眸望了他一眼:“觉得疼?”
他羞到脸颊和眼眶都有些许发红,他不作声,只摇了摇头。
他第一次接触这等难以启齿的事,不知如何形容,疼是真的疼,可又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难受却又想要。
可是他觉得很难为情,紧抿着的唇都几乎控制不住,他干脆变为咬住唇,不愿意透出一点点声音。
只是姬云绮忽然一个动作逼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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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搁在她肩上的白皙长腿也随之发出一点颤意。
可姬云绮半点不打算放过他,此时她似一只完全进入捕猎状态的游隼,异常地凶猛。
不多时,在姬云绮更过分的动作间,他搁在她肩上的腿颤得更明显,直至足趾抓紧,足背绷紧,那用红绳挂着的铜钱状护身符随之晃动几下。
另一条腿则在褥子上支起来,圆润的足趾紧勾起来,把褥子的布料都抓出皱纹,紧到原本白皙的足趾都泛起粉红。
修长的双手则紧紧揪住锦被,力气之大,手背上都绷起青筋。
这样的他看在姬云绮的眼中简直比狐狸精还要勾人,只想要看着他哭。
姬云绮觉得心里藏着的猛兽兴奋到极致,心脏跳动得又急又响,连腹部都略感微涨,她的眸子都变得有些微微发红,那如鹰爪一样有力的手紧掐住他的腰。
她之前从话本里看这等事只觉得有趣,眼见为实时,才觉得奇妙,只看着李明玙因她的动作而迷离的模样,是从心理的满足,渐渐达到生理的满足。
她越发的凶狠起来。
不多时终于逼得李明玙启唇传出一声似求饶的咽呜。
他蹬着支在锦被上的腿想要向后逃开却被姬云绮紧紧掐住腰又拖了回来。
这一番动作却巧合地让他猛地撞到姬云绮的另一只手上去。
他控制不住唤了一声:“啊!”
然后又紧咬住嘴唇。
他发红的眼睛没忍住滑下一滴水珠。
被姬云绮探身过去把那有一点咸味的水珠吻干净。
她甚至很坏心眼地笑话他:“别逃呀,狐狸精。”
恰是最难以控制之时,还被她这般调戏,他泛着水光的眸子毫无杀伤力地瞪了她一眼,自己紧咬住的嘴唇甚至无法出声骂她,他干脆侧头启齿咬住软枕,不许自己叫出声。
只是姬云绮这个坏心思的人就是要逼他失控,她笑了一声:“哥哥,无声的戏剧可不得尽兴,你得配合一下呀。”
李明玙给这登徒子气得睁着眼尾红红的眸子无声地责怪她,就是不愿意发出声音。
可是这个登徒子不单不收敛还更过分了,她干脆伸手一只掐住他的下巴逼他抬起头,然后她俯身把唇凑过去逼他启唇,对他就是一阵掠夺之态,另一只手却力气更过分。
她这一俯身带着他搁在她肩上的腿一并往下压到他胸膛上方,巧妙地让他更加无处可逃。
直逼得他咽呜声不停,不止腿在发颤,连身体都在抖。
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往下逮住她那只很过分的手想要让她停,可惜他此时已经没什么力气对付这个坏蛋,还反被她放开下巴然后抓住手腕按在头顶。
他颤着声音求饶:“快让我歇歇。”
但他想停又没有尽力躲开的样子,只让姬云绮想到四个字,欲拒还迎。
她坏心思地堵回他的话:“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李明玙一噎,很快又传出一声:“呜。”
他又再次紧咬住嘴唇。
*
初夏的深夜里微风温和拂过,刚苏醒的蛙让院子显得热闹。
而房间也依旧点着灯火。
里头传出一点李明玙奇怪的哭声,似难忍却又不似痛苦。
随后是姬云绮的声音:“你可真娇弱,我这是在圆你愿望,怎的还哭了呢?”
“你快闭嘴!”李明玙颤着声音毫无威慑力地骂她。
*
冬天南迁的鸟雀重新回来,那欢快地鸟叫声把姬云绮吵醒。
夜里折腾得太晚,姬云绮也懒得走动,就在他的躺椅上睡下。
她把手背搁在眼睛上赖了一会,等清醒后才转头望向榻上的李明玙,他一脸疲惫之色,还在沉睡。
她轻手轻脚过去仔细观察他的状态,眼角还有些泪痕,嘴唇被他自己咬破了一点。
余光督见那个欺负他的东西还胡乱扔在一边,她赶紧拾起来,悄悄出去洗干净收好。
然后又回来趴在他的软榻边上,一手撑着额头就注视他的睡颜,等他睡够自己醒来。
随着太阳越来越高,外头的鸟叫越来越响亮,他终于眼皮动了几下,然后悠悠转醒。
李明玙意识清醒时,看清面前这个餍足得笑眯眯的姬云绮时顿时就又羞又气,脸颊都变得绯红。
伸出手指着她,想骂又骂不出来,最后只好气自己永远无法对姬云绮生气,只得一把扯过锦被蒙住头。
姬云绮又化身登徒子,她戳了戳他的身子,笑嘻嘻道:“哎呀,我们下个月也要成婚了,提早一个月而已啦,别害羞呀。”
许是这话他更加害羞了,蒙了许久才愿意把锦被拉低,露出头脸。
他低声埋怨她:“你这人,怎么无师自通,还,还......”太过难以启齿,干脆闭嘴让她自己意会。
他撑着手缓慢坐起来,姬云绮终于良心发现来扶他坐起来。
李明玙浑身都感觉在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连手臂和脚踝都有指印。
她怎的这般力气大!
他抬眸盯着她,不言不语,只是那眸子很是委屈,似乎在骂她不怜香惜玉。
姬云绮忙认错:“哎哎哎我错了,别生气,你这一身汗的,我抱你去洗澡?”
李明玙轻声骂她:“除夕没吃到,这日就把我连骨头都吃了。”
然后补上一句:“说好的怜香惜玉,骗子。”
姬云绮稳稳抱起他往浴池走去,怕他真气到,此时终于会哄他了:“难以自控,我的错,要不我陪你去玩,地点你挑,当赔罪?”
李明玙侧头靠在她颈侧,只哼了一声,不理她。
姬云绮默默赞了自己一番,妙啊,把如此好脾气的人都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