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这一天,徐宝珍和陈豫周成事后,一发即中,不久便发现有了身孕,写信给陈彩霞去陈家要求名分。
得知此消息,陈豫周的继母心里乐开了花,多多少少知道徐宝珍是什么德行,心比天高,爱慕虚荣,嫁给谁只会是祸害谁。
徐宝珍不会是一个贤内助,陈豫周若是娶了这样的女人,相信他就是天上的龙,也会被拽下来。
秉着毁了女孩清白要负责的态度,她吹枕边风,和陈豫周的父亲亲自到光荣大队,为他们租了一间房子从知青点搬出来住,还办了一场朴素的婚礼。
事情闹大了,陈豫周若不想因流氓罪被枪毙,只能走结婚这一条路。
和徐宝珍想象的婚后生活不同,陈豫周并没有将她当一个妻子看待,反而将她当是憎恶至极的仇人,一天到晚没有一个好脸色。
刚开始徐宝珍总想着石头会被捂热,事事以他为先,哪怕自己吃不饱也想着省下口粮给他吃,哪怕下工回来累得要死也操持家务……
嫁给喜欢的人,徐宝珍是真的想和他过完这一辈子。
只是婚后没有风花雪月,只有柴米油盐。
先前看陈豫周在人前出口成章侃侃而谈,和那时仰慕的心情不同,徐宝珍只觉他结婚了,就不应该再去勾其他女人的注意。
但陈豫周看到她生气,更加肆无忌惮地和别的女人靠近,宁愿帮她们挑水、砍柴,都不愿为自己的妻子倒一杯水。
陈豫周好面子、爱充大头,家里掀不开锅了,他还拿粮食去救济别人,换那两句感谢的话。
徐宝珍怒气冲天、暴跳如雷。
陈豫周冷眼旁观、冷嘲热讽。
因着因那,天天吵来吵去,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后来徐宝珍发现,陈豫周是个草包,那些拍案叫绝的文章和给别人出谋划策解决问题的背后之人,是徐知画。
真讽刺,她喜欢的男人,竟是徐知画在填充装饰内里。
陈豫周是扶不上墙的那块烂泥!
被坑惨了,徐宝珍怨恨啊,早知陈豫周的真面目,她怎么会嫁给这样的窝囊废!
孩子都生了,再后悔也无济于事,这年代离婚的寥寥无几,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自家男人靠不住,徐宝珍不想守活寡,只好找别人排解寂寞,用□□去维持光鲜亮丽的生活。
陈豫周虽然没用,但是他的家族还算有用,在儿子两岁时,他们被安排回了城。
只是没想到,徐宝珍又进了狼窝——
陈豫周的继母是个会演戏的,给她使了很多绊子,夫妻不和,婆媳不睦,徐宝珍每天跟这斗完跟那个斗。
在一次又起争执时,她和陈豫周被公公赶出家门,自立门户。
因为徐宝珍不再捧陈豫周的臭脚,两夫妻之间一点小小的矛盾也能引发火星撞地球的效果,从吵架上升到了动手。
孩子夹在中间,是出气筒、受气包,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都不喜欢他,他是两夫妻不幸婚姻中的耻辱证明。
有一次他们又打起来,孩子自己出门找吃的,没想到被拐子拐跑了,被发现时,被打断了手脚、割了舌头在街头乞讨,救回来没几天,便死掉了。
他们互相责怪,都认为是对方的责任,徐宝珍一气之下,拿起刀将陈豫周砍死了。
杀了人,徐宝珍本想和情人逃去别的地方,可没想到情人反手将她卖了。
徐宝珍被捕,游街示众后,被处以绞刑。
至此,徐宝珍和陈豫周的恩怨情仇,落下了帷幕。
如今上天眷顾,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徐宝珍相信这辈子自己一定会活得舒心畅意,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先下手为快。
“陈豫周,徐知画,这辈子,你们别想好过!”徐宝珍阴恻恻地笑了,攥紧双拳,像要把他们捏死一般。
对此,陈豫周和徐知画是一无所知。
不过因为与自家闺女的关系,蔡淑芬很是关注徐宝珍,对她下乡追在陈豫周身后跑的行为很是看不上。
最近徐宝珍变了一个人似的,对陈豫周的态度由捧夸讨好变成鄙夷不屑,之前别人开她和陈豫周的玩笑,她都会很高兴,现在提起就满脸厌恶。
她这个变化大家都有目共睹。
像张二乔等对陈豫周芳心暗许的女生见此,自是喜闻乐见。
而其他看热闹的人也只是在田间地头八卦几句,没有放在心上。
但蔡淑芬放在心上了,因为她见过一次,徐宝珍看龟妹的眼神,像在酝酿着什么阴谋,瘆人得很。
徐知画没有特别关注徐宝珍,但在蔡淑芬时不时的饭后谈资中,因为她的名字出现频率过高,对她的动态也不是一无所知。
像上次知道是她指使刘白干活后,徐知画带上两个哥哥,强硬要求她付劳动报酬。
在拳头的威迫下,徐宝珍不得不给,在心里又记恨上了一笔。
蔡淑芬想到徐宝珍一家收养了自己女儿,却百般磋磨的事,明里暗里联合大队的人对她也没有好脸色。
徐宝珍感到很头疼,除了不习惯高强度的劳动力,还有就是想着要怎么接近刘白。
若是重生的时间点再往前拨就好了,她一定会在徐知画一家收养刘白之前,先将他抢过来。
上辈子,徐宝珍曾远远看过,刘白一身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俨然是一个地位显赫的成功人士,身旁的达官贵人对他毕恭毕敬,态度谄媚。
而徐知画挽着刘白的胳膊,打扮得跟个妖艳贱货那般穿金戴银,作为他的妻子享尽荣耀。
虽然很不想被徐知画看到自己落魄狼狈的惨状,但为了荣华富贵能抱大腿,徐宝珍咬咬牙上前相认。
好歹姐妹一场,没想到徐知画半点不顾及亲情,认出她后,别说手指缝里漏一点资源关照生活,还被狠狠羞辱了一番,让人将她丢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受尽白眼嘲笑。
上辈子,想到徐知画的风光,徐宝珍死都不瞑目。
这辈子,想起是自己放出他们有私情的话,徐宝珍悔不当初啊。
【我不会就此推进两人的感情进度了吧?】
她叹气。
奇怪的是,下乡以来,所见很多事,都和上辈子有很大的出入。
上辈子一开始,发现狼孩后,他并没有在徐知画的家里住下,而是住进大队长的家,后来伤好,他自己搬去那间废弃的屋子住。
狼孩无亲无戚,无依无靠,刚开始吃的是百家饭,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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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见徐知画是个药罐子,没有人上门提亲,怕闺女变成老姑婆,蔡淑芬招他为婿,那时取的名字并不是叫刘白,叫徐根。
但两人成了夫妻,徐知画瞧不上他,日常多是辱骂暴打,与他的关系是水火不相容,更不用说像现在这般教他如何当人、读书写字。
那时大队的人日常都爱笑这两夫妻。
那时徐宝珍觉得有了对比,好像徐知画更惨一点,她嫁的是一个行为举止都是狼的神经病。
好歹陈豫周还是个正常人呢。
每每看到他们也过得水深火热,徐宝珍心理就平衡了,甚至恶毒地希望他们过得更惨点。
在徐宝珍和陈豫周离开光荣大队之前,狼孩都是一幅畏畏缩缩上不了台面的模样,还以为一辈子就这样烂在泥里了呢。
哪成想狼孩摇身一变,改名换姓,昔日连话都说不清的穷小子,竟是某个商业大佬流离在外的儿子,变成了高不可攀的大人物,而徐知画妻凭夫贵,也过上了高人一等的贵妇生活。
徐宝珍想着——
既然上辈子徐知画对狼孩态度这么恶劣,他都能容忍,有钱有势后没有换糟糠之妻,那现在趁两人还没有结婚,如果她对他比徐知画对他还好,是不是到时他发达后,身旁那个共富贵的人就是她?
想想就激动。
徐宝珍向来是个敢想敢做的。
而且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可不能使霸王硬上弓之计、挟肚上位,一定要让刘白心甘情愿娶她。
一步步来吧。
为此,徐宝珍摸清刘白每日的活动路线后,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在一个无人的路段拦住了他。
徐宝珍凹了一个前凸后翘极显女人味的动作,眨巴着眼放电,用娇滴滴的嗓音说:“刘白,之前请你帮我干活,一直忘了感谢,这是我的赔礼,希望以后能与你建立友谊关系。”
说着将一个装有米花糖的篮子递过去。
刘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将视线从篮子里移开,怒瞪着她,丢下“坏女人!”三个字,撞了她个趔趄,还将使胸前鼓囊的两个大馒头撞掉了。
看他刚才的神情,感情她还比不上这米花糖?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不解风情的臭男人!”徐宝珍跺了跺脚,捡起馒头拍拍,恨恨地吃掉。
不过转念一想,她打扮得这么漂亮,他这反应恰恰能说明还没动凡心不知美丑,对徐知画肯定也无感。
徐宝珍很快振作起来,筹备第二次计划——
想以帮忙干活的名义去接近,到时他若是流汗或者干累了,就上前擦擦汗、捏捏肩,这个手段她运用得炉火纯青,相信一定能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谁知刚靠近就被推飞,徐宝珍都愣了愣。
“你踩扁苗了!坏女人!”刘白心疼地捡起菜苗,见救不回来了,生气地挥舞着锄头作势要打她的样子,吓得徐宝珍跑得飞快。
第二计,败。
“没关系,下次多注意。”徐宝珍为自己打气,“刘白是真的潜力股,坚持就是胜利!”
她在脑海中幻想着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场景,就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想象刘白是座大山,这次她一定要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