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病秧子X狼少年
    对于刘白的报复,因为理亏在先,而且在蔡淑芬手上吃过很多亏,徐宝珍不敢上门理论。

    来到光荣大队,不管看多少次,看到别人对徐知画好,徐宝珍就是看不惯,特别是那家人,真将徐知画当千金小姐般呵护,两人的境遇颠了个倒。

    陈豫周更是在每月初收到家人寄来的包裹时,都会将一部分好吃的送给徐知画。

    嫉妒让她心理扭曲,妒火烧得她整夜睡不好,一个恶毒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型——

    既然徐知画那么在意刘白,最好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一辈子,当累赘拖累她,永无出头之地。

    于是徐宝珍故意在看到娟婆(老不死)进玉米地拉屎时,躲藏在暗处,一人分饰两角,装出和别人对话八卦——

    “欸,我有个秘密,告诉你,不要跟别人说。”先是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老不死登时屏住呼吸,夹紧屁股,竖起耳朵。

    “快说快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另一道尖细的嗓音催促道。

    “我偶然一次看到淑芬那闺女拉狼孩去小树林亲嘴呢,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怪不得那家人对狼孩那么好呢,又是给取名,又是让他上学,感情是当女婿来培养的。”

    “我看这事十有八九,亏蔡淑芬还打着做好事的旗号要表彰,大家还夸他们一家愿意收养陌生人,有情有义。呸!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不要脸!”

    “就是就是,要不是惹不起,我还真想去揭穿他们的真面目。”

    “我也怕淑芬那婆娘,你可别跟人说是我说出去的。”

    “知道知道,不说了,一起上山捡柴去不?”

    “走走走。”

    声音戛然而止。

    老不死听了个痛快,深吸口气,气沉丹田,“扑哧——扑哧哧——”一阵接着一阵的金黄色喷溅而出,等动静终于停止,肚空了,人也舒服多了,她随手薅下头顶上的玉米叶,擦干净屁股,提裤走了。

    她迫不及待想将刚刚听到的信息跟人八卦八卦一下。

    刚走没几步,老不死想起徐知画差点在自己家门口吊死的场景,要是让人知道是她传的,万一又来这一出,怕那家人要她偿命啊。

    老不死按捺下冲动,思来想去,找人写了一封举报两人乱搞男女关系的信给大队长。

    又以有这爱心养一个陌生人,没理由要饿死自己的亲爸为借口,向徐天瑞要求更多的粮食。

    于此,蔡淑芬和老不死再次干起一场“恶战”,好在刘白的口粮大队长有支援一点,而且现在他也有上工,不算白养。

    就在打成平手时,瘫痪的死不去公公被抬到门前哭嚎着“好饿!”,最终是蔡淑芬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多给了些粮食出去。

    只是一看死不去瘦骨嶙峋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粮食能进他的肚子。

    平日要不是她的儿子们端饭去喂,恐怕这条命也吊不到现在。

    就当做善事积福了。

    而当听到徐知画和刘白之间的风言风语,甚至连大队长都来过问是否有这一回事时,蔡淑芬懵了,第一时间就是拿起菜刀去找老不死算账,直觉就是她搞的鬼。

    老不死当然不会承认,且这次可没被抓到把柄,也不能耐她如何。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名声何其重要,唾沫是能淹死人的!

    和家人们的忧心忡忡不同,徐知画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甚至觉得可笑,之前在现代,她被人造谣有更过分的,相对来说,这充其量就算一滴脏水,不值得浪费时间去自证。

    找不到是谁写的举报信,也不知道是谁传的开头,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不过想到以后女儿不好说亲,蔡淑芬对刘白更是厌恶了。

    【要是没遇到他,就没那么多事了,尽惹麻烦!】

    蔡淑芬忿忿地想。

    老不死有个谋算,龟妹当老师是个有价值的,到时嫁不出去,说给娘家侄子也好。

    见徐知画的名声败坏了,以陈豫周的家庭,一定不会让儿子娶这样一个女人。

    策划这一切、藏在幕后的徐宝珍笑了。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

    陈彩霞就是通过死缠烂打追上了丈夫,有这个成功的例子在前,徐宝珍坚信总有一天,陈豫周会被她的真情所感动,愿意与她共结连理。

    抱着这样的信念,徐宝珍一有空就去陈豫周面前晃悠,嘘寒问暖,顺便给那些觊觎他的女生暗中警告。

    徐宝珍认为其中张二乔最是可恶,总是趁人不注意,就钻空子找陈豫周捏着嗓子说这说那,矫揉造作,恶心!

    虽然陈豫周很享受被人追捧喜欢,但是同时他也感到很苦恼,两女相斗,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就好比刚刚,徐宝珍和张二乔跑着过来说要帮他一起完成种番薯的任务,陈豫周乐得能偷闲,可两女争着抢着同一把锄头,一不小心,他被木锄柄敲到鼻子上,痛得差点原地去世,鼻血直流。

    见此,两女又抢着要帮他捏鼻子止血,那架势不像是要救人,倒像要把他捂死。

    陈豫周怕了,连滚带爬离她们远点。

    上次也是,三人分到一组整地起垄,两女干一下吵一下,后来大队长检查说不过关,还要返工,陈豫周是身心疲惫,披星戴月重新开工,累成狗。

    还有上上次,陈豫周有件的确良衬衫不知道被什么刮破了一个小口,两女看到了,都说要帮忙缝补,然后就眼睁睁看着衬衫被撕成了两半。

    陈豫周:……

    人在气极的时候真的想笑。

    一而再,再而三,三又再三,陈豫周总算是看透了,自己与这两个女人磁场不合,靠近则多灾多难,远离为上计。

    不交流怎么加深感情,这可不行。

    眼见陈豫周的态度越来越冷淡疏离,彷佛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将她隔绝在外,转头却和徐知画有说有笑,徐宝珍急了。

    头脑一热,一不做二不休,徐宝珍偷偷去买了能使男人雄起的药,先是装出一副真诚样,为给他添诸多麻烦道歉,哄骗陈豫周喝完被下了药的水。

    接着说抓到了一只野兔,藏在一间废弃的屋子里,想邀请他一起去烹煮加餐。

    听见有吃的,陈豫周心动了,再看徐宝珍一脸诚挚,难得顺眼了许多。

    “走吧,带路。”陈豫周没有多想。

    这夜静悄悄的,月色如水,皎洁的月光铺了满地,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有阴暗的心思在滋生。

    走着走着,陈豫周感觉身体不太对劲,燥热难耐,仿佛有一团火要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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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整个人充满了干劲,那涌起的情潮久久不能平复。

    “兔子就藏在这里。”

    徐宝珍等陈豫周进门后,猛地将他推到对面的炕上,整个人扑上去。

    “你这是干什么?”陈豫周被她压着,脑袋晕眩,呼吸急促,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便全身。

    “我要得到你。”在晕黄的煤油灯中,徐宝珍手忙脚乱解着他的扣子,抽空看了他一眼,笑道。

    那偏执的眼神让人心慌,陈豫周想推开她,反被绑住了双手到床头。

    徐宝珍见他挣脱不掉,这会儿化作笼中鸟,再也飞不出去,也不是很着急了,躺在侧边,一手支起脑袋,一手抚摸着他的五官,语调温柔地说:“豫周哥哥,我不想这么对待你的,谁叫你躲着我,不愿意和我亲近呢。”

    “你是不是喜欢徐知画?她那种人,之前不过是寄住在我家的一条狗,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徐宝珍神情倏地变得凶恶,“我才是最喜欢你的那一个!你应该喜欢的人是我!既然正常手段得不到你,生米煮成熟饭,你总不能不认!”

    说完,她又动起手来,陈豫周的上衣被脱掉了。

    “住手!你这样我只会更加厌恶,就算得到我的人,你也不会得到我的心!你这是耍流氓,要拉出去枪毙!赶紧住手!”陈豫周咆哮完,狠狠咬了一口舌头保持理智。

    “不会的,相处多了,你一定会看到我的好,会喜欢上我。“徐宝珍很自信,对未来充满了美好幻想,“都说日久生情,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她顿了顿,继而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说出去,谁会相信你是清白无辜的呢,省着点力气待会使吧。”

    “你,你,你这个女的,不害臊!”陈豫周被气得语无伦次,眼见裤子就要被扒下,竭尽全力一踢,徐宝珍被踹到了地上。

    “嘭!”一下,她的脑袋砸在旁边的木桌上,随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豫周松了口气,缓了缓,积攒了点力气,才试着解开麻绳。

    徐宝珍没一会儿就醒了,头痛欲裂,生出不知今夕何夕恍惚感。

    她这是,在哪儿?

    迷离的双眼扫过四周的环境,是一间破旧的小屋,炕上躺着一个男人,哼哧哼哧蠕动着身体,这一幕似曾相似。

    徐宝珍定定睛,瞳孔骤缩,转瞬之间,理清了事情的头尾——

    她这是,重生了?

    回到了对陈豫周霸王硬上弓要求名分的那一晚。

    “幸好!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徐宝珍喜极而泣,快如闪电扑过去解开束缚他手腕的麻绳。

    “陈豫周,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再缠着你。今天这事是我冲动、一时糊涂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当无事发生过,反正我们还没有做。”

    徐宝珍满脸欢喜,半是庆幸半是坦然。

    陈豫周双手得到自由,立刻穿好衣服,虽不知她前后态度反差为何如此之大,但此地不宜久留,她知错能改,回头是岸,极好。

    “你最好说到做到。”陈豫周下了炕,临出门回头警告道,“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不会再有下次。”徐宝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坚定,“这辈子,同一个坑,我不会再跳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