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扶苏点了点头,韩信的这个提议他很是认可,然而拥有前世记忆的他,知晓陈胜的结局,遂开口道:“无碍,陈胜的命自有人收,只需等待便是。”
扶苏顿了顿,继续说到:“这些时日与叛军交战,我军尚有二十五万大军,今日又俘虏十万,今粮库被毁,不能再战,需退回洛阳,等待粮草到来。”
“那十万叛军,应当如何处理?”言罢,扶苏看向众人。
听完,身边的陈平面不改色:“依臣看,如今天下叛贼四起,不若尽数坑杀,以此震慑天下。况且我军粮草不足,十万贼军,消耗甚巨,倘若放走,难免危害乡里,恐徒增日后之敌。”
听到陈平的提议,扶苏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不是吧这,毒士都是用来出这种主意的吗?
扶苏摇了摇头,拒绝道:“俘虏已有十万,若尽数杀之,则坐实暴秦之名,日后征战天下再无人愿降,叛军若是人人死战,我大秦将士便会伤亡惨重,坑杀之事莫要再提。”
“大军粮草虽然所剩无几,然若是退回洛阳,十万叛军的口粮,倒也是勉勉强强,待萧何带来粮草,再处置这些叛军不迟。”
赵佗,李信,章邯,英布几人面色默然,对于杀降,他们并没有什么看法,曾经人屠白起坑杀三十万赵军战俘之事,他们都有所耳闻。
作为大秦帝国的刀,陛下做出任何决策,他们都会去执行,这是大秦将士铁一般的命令。
得到扶苏的答复,陈平并不意外,又道:“陛下,臣还有一计。”
“陈王起兵叛乱之时,陈地诸县的世家大族,尽皆尽皆捐钱捐粮支持,这才致使叛军做大,今陈胜败逃,不妨将这些士绅尽数抄家灭族,所得钱粮便足以充实我军。”
闻言,扶苏叹了口气,陷入沉思。
坐在角落的降将宋留已是汗流浃背,暗自庆幸自己归降时遇到的不是陈平,不然绝无生还的可能。
对于陈平的新建议,扶苏不置可否:“这些人原本就是六国后人,对大秦的灭国之痛积怨已久,叛军四起时妄图复国,亦是情有可原。”
“先祖已杀伐立国,天下征战数百年方才一统,朕只想守好先帝基业,不愿再起兵戈。”
“眼下叛乱之地,百姓们饱受战乱之苦,衣不果腹已是常态,而那些平民作乱,不过是为了吃上饱饭,又有什么错呢,错的都是那些搬弄是非,压榨百姓的贵族,追根揭底,皆是朕之错啊。”
众人向着扶苏望去,看着这个曾经的儒雅书生,正如未登基前的评价一样,颇有仁君之姿。
“这样吧,将那些直接参与叛乱的家族,尽数抄家,所牵涉之人,送到上郡修筑长城;而那些没有直接参与的,只是捐钱捐粮的家族,抄没一半家产,优先征收粮食和田地。”
言罢,扶苏似有所感,一眼诧异的看向了身边这个毒士陈平。
殿中众人尽皆俯首:“陛下仁慈。”
讨论完这些事,众人相继离去,扶苏唯独留下了韩信与陈平二人。
“韩信,你可知,朕为何要留下你?”
“末将不知。”韩信答道。
看着面前二十岁出头的韩信,扶苏有些无奈,思来想去这还只是个青年,若父母安在,在前世想必会是个幸福的家庭。
“韩信,你觉得朕待你如何?”扶苏感到懊恼,对于这个一直当成弟弟对待的韩信,他有些看不透。
在听到这番话语后,韩信慌忙跪地道:“陛下待末将恩重如山,提携之恩,末将百死也难以报答。”
扶苏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与朕交个底,此次大战你是否猜到,敖仓会被烧的可能?”
闻言,韩信漠不做声,只是将头垂的更低。
扶苏深深叹了口气,开口道:“韩信,朕知道,你志向远大,不肯屈尊偏将军一职,你年纪尚幼,资历不足,若是无功便领了大将军之职,军中诸将谁能服气?
今日朕便送你个前程,那十万叛军你去抽出三万,待这几日从陈地诸多士绅那里筹集到粮草,便由你带着他们收复齐地。”
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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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口婆心,颇像个长辈。
听到扶苏这般话语,韩信瞠目结舌,不待他做出回应,扶苏便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韩信缓缓起身拜别,向着殿外走去。
看着韩信离开后,旁观许久的陈平不解道:“陛下何故如此信任韩信,他是楚人,楚国对大秦有着血海深仇,而他不过二十尔尔,在秦并无亲人,若是独自在外领军,无人监管之下,恐会叛反大秦,致使陛下威严扫地。”
闻言,扶苏摇了摇头,看着陈平那总是不苟言笑的面容,遂说道:“朕对韩信的信任就像对你一般,朕相信他,即是相信朕自己看人的眼光。”
“若是连你们这些朝夕相处的人都不相信,那朕不就真的成坐在石头椅子上的孤家寡人了吗。”
陈平默然,对于感情,他没有太多想法,作为谋士,为国谋计,靠的从来都是能力,而不是感情。
扶苏话锋一转,望向陈平道:“陈平,你想当丞相吗?冯去疾老了,做不了多久,你若是有意,到时候那个位置,朕倒也不是不能为你争上一争。”
少有表情变化的陈平听到此话,不禁骇然,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望着扶苏严肃的神情,这才确信都是真的。
丞相,那可是贵为三公之一,多少官员穷极一生也达不到的地位,陛下这就如此轻易的许诺出去了?
想起之前为了一展胸中才华,不知道去拜访过多少个贵族官员,多少次睡在屋檐下。后来受陛下看中,协助处理政务,本以为会做一辈子的幕后之臣,而如今终是一飞冲天。
陈平心中欣喜无以复加,很快反应过来,眼眸中泪光闪烁:“陛下,陛下的恩情,臣此时此世都报答不完啊。”
突然,扶苏像是想到什么似得,直勾勾的盯着陈平,严厉道:“你可别动啥歪心思,只待他自己老去才好。”
言罢,扶苏转身便离开,留下还跪在地上的陈平。
陈平旋即起身,喜悦之色挂满脸上,嘴中嘟囔着:“冯去疾,冯去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