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借钱我都能依你,只这个,万万不行!你这是对老爷子的不敬!”
他说话时还捂紧了自己的钱袋子,眼神里满是警告。
苏棂玉:“大伯,祖父的魂魄很有可能被困在棺材里。”
苏田有些疑惑,但还是斥道:“你又怎知,胡说八道什么,不会是惦记老爷子墓里头的陪葬吧?”
只是那三个巫女闻言,心中一颤。
苏棂玉无暇再与他辩解,只想早一点开棺查验,她掏出一早备好的挖土的锄头铲子开始挖。
坟包上的土一下被锄头砸开了一个缺口,苏田与苏隅安皆是一惊,一左一右赶紧上前拉住她。
苏田:“我的天爷欸,你这是在老爷子头上动土啊,大不敬啊大不敬!”
苏隅安:“罪过,罪过!”
左右手皆被束缚住,苏棂玉只得停下挖土的动作,回头看二人,沉默半晌,指着不远处那棵树道:“我们去那说。”
见她愿意停下掘墓的动作,苏田二人自是什么都应,点着头道:“好好好。”
至树下,苏棂玉道:“得罪了,事后侄女自当请罪。”
苏田苏隅安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苏棂玉用鞭子绑在了树上。
“你放肆!……臭丫头,你回来!”
二人没忍住破口大骂,苏棂玉充耳不闻,与许砚相望一眼,点头后继续开始掘坟。
土壤虽紧实,也扛不住她牛大的力气,一锄头一锄头的挖下去,竟如挖豆腐一般灵巧,很快就挖至棺材盖了,她将锄头一扔,改用了小铲子细细将其上的土铲掉。
棺盖已完完全全露出来,其上并无任何封印所用的符文亦或者铁链,但覆着一层银光,纵是挡住月色,其上的银光仍不能散去。
苏棂玉尝试着将棺盖推开,竟没能成功,心中又是一阵错愕,她知晓自己的力气不同寻常,没道理推不开一个棺盖。
她转身,摇了摇头看向许砚:“推不开,你可有法子。”
“借月华以镇阴灵。”许砚的面色亦是一沉,先前还只是猜测苏老爷子的魂被拘在了棺材里。
苏棂玉的眼神如刀子般剜到了三个巫女身上。
她们本想逃的,可身体如同被定住了一般根本逃不出一丈距离,此刻瑟瑟发抖的缩在一团,一声不吭。
夜游冷哼一声,他的鞭子为拘魂所用,被他的鞭子伤到的人又怎可肆意逃脱。
“打开。”苏棂玉阴着一张脸,鞭子已拿去绑人,只好提上锄头走到三个巫女面前。
巫女们未敢应答,她果断地抡起锄头往前砸去,巫女四散而逃,却始终离不开方寸之地,只得求饶道:“我开我开。”
苏棂玉这才笑笑,将锄头扔至一旁,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端着一副温和小姐作派道:“早这么说不就不用受惊了。”
巫女们被她这变脸速度惊到了,只觉眼前这人阴晴不定,揣着一颗心走至棺材旁边,各占据了一个位置,晃动手中铃铛开始起舞。
苏棂玉紧盯着她们,以防她们搞鬼,所幸棺盖上的银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遁入了银铃之中。
苏田与苏隅安的叫骂声也随之止住了,眼睛全部定定看着棺材,心下都不由得狐疑:莫非老爷子的魂魄真被镇在了其中?
很快,棺盖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巫女们退至一旁,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苏棂玉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用力一推,棺盖终于被打开了。
一低头,便看见苏老爷子的骨骸正正躺在其中,可苏棂玉的眼睛能看见鬼魂,她一下子就看见了里面苏老爷子的魂魄。
苏湛同样看着苏棂玉,一下子坐了起来,他早听闻了棺外的吵闹声,可他一直出不去,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传不出去,甚至没办法拍棺提醒外面的人。
他困在这里面已有两年,本以为人死后要么什么都没有了,要么就是下幽冥了,哪知竟会意识如此清晰的被困在这个小盒子里,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所幸棺材选的大,他的魂魄还能稍微活动一下。
他也是第一次死,不知道死后是这光景,正后悔着生前没能花钱造个地下宫殿,就听见了大儿子带着人过来祭拜,刚感慨两句大儿子懂事孝顺,又听见了乖孙女过来了,还吵了起来,说什么他的魂魄被镇压在了棺材里。
他这才惊醒过来:原来人死后魂魄本不应该被困在棺材里的!
他在此憋得好辛苦,当然还是想重见天日的,心里一直在七上八下的期盼乖孙女赶紧开棺,顺道骂了几声阻止开棺的蠢儿子。
现下棺盖终于打开了,看着苏棂玉泛红的眼睛,他想出声安慰两句,又想到活人是看不见鬼魂的,只得长叹一声作罢,然后扶着棺壁准备往外爬。
谁知苏棂玉伸出了手来扶他,苏湛魂魄一顿,愣愣道:“棂玉,你能看见我?”
苏棂玉嗯嗯点头。
苏湛一喜,莫非他没死?随机又想到活人怎么可能在棺材里不吃不喝活两年,难道是……难道是他成仙了?这难道就是仙人所言的“闭棺修炼”?
可惜他搭上苏棂玉的手后还是穿体而过了,苏棂玉这才反应过来活人触不到鬼魂。
她羞愧道:“祖父,让您受苦了。”
苏湛这会哪还觉得幸苦,甚至觉得自己天赋异禀,不过闭棺修炼两年就成仙了,活着的时候考了好些年的科举也考不上,看来果真术业有专攻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慈爱道:“不辛苦不辛苦。”
苏棂玉长舒一口气,能找回祖父的魂魄,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她指了指缩在一旁的三个巫女问道:“祖父,您可识得她们?就是她们将你封在棺材里的。”
巫女们忙摆手:“不是我们,真不是我们。”
苏湛闻言望去,眯着眼睛仔细观摩了一下她们的长相,摇头道:“我未见过她们。”
为首的巫女大着胆子道:“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如今封印已解,可否放我们离开?”
苏棂玉横眉一扫:“奉命?谁?”
巫女们又噤声了,想来是不敢背叛主子。
此时苏湛沉吟片刻开口了:“我知道是谁想戕害于我。”
其实比起成仙,他还是更想在凡间好好活着,人间烟火不比雾寥寥的仙界差吧,更何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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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来得及吃上望仙楼新出的菜肴,也未看到孙女出嫁就草草没了性命,怎么都有些遗憾。对于戕害他的凶手,他还是很记仇的。
苏棂玉忙问:“是谁?”
苏湛面色微沉:“说来你也不识,因为那人并非是人,而是一只女鬼。”
几乎是瞬间,苏棂玉就想到了那个夺舍者,只是还不确定。
又听苏湛说:“对了,那女鬼身上的服饰跟这三个姑娘有些相似。”
闻言,苏棂玉抬头去看她们,暗暗记下了她们的服饰。
“祖父,她害你所求为何?”
苏湛蹙眉想了想,道:“听闻女鬼害人不是找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是找满腹经纶的书生,可我哪样也不占啊,那鬼也并非直接杀害于我,而是时不时出现恐吓我,我当时确实夜里多梦。”
许砚突然上前道:“这是鬼魂常见的害人方式,人害怕之时,鬼魂更易得手。”
苏湛这才注意到许砚:“这位是?”
“这位是浮光城的城隍大人,也管咱们桃源镇,亦是叶家那位状元及第的先祖叶溪舟。”
苏棂玉笑着向苏湛解释。
苏湛一个激灵,眼睛里冒出星光,就要下跪叩拜。
被许砚拦住了,与离槐有关之人的跪礼他可万万不敢受。
他继续道:“人受了惊吓,邪气就容易侵体,而你身边常出现这只鬼,她身上的阴气也会趁机钻进了你的身体,搅乱你体内的阴阳平衡,长期以往自然会生病。”
苏棂玉问:“那她吓死祖父能得到什么好处?”
许砚道:“并无直接利害干系,更不会有助鬼魂修行,还会沾上孽障。”
苏棂玉:“难不成她只是觉得恐吓别人好玩?不可能,且那人多半就是这几个巫女的主子,若只是玩玩,何苦大费周章还派人过来镇压?”
许砚:“自然是想让你‘祖父’继续‘活着’,苏老爷子本还有二十年阳寿,就算是意外死亡之人也会来城隍登记入册,可你祖父被困住迟迟不能来,那鬼差只会以为他还活着。如此做就能隐瞒天道,遮掩她杀人的孽障,她应当是个修行中人。”
苏棂玉心中一阵恶寒,杀了人还不敢承认,还要想尽办法来隐瞒天道,如此“积德行善”以至飞升成仙吗?
“既然这么麻烦,那她绝非只是一时玩心大起,我怀疑那女鬼正是夺舍我的那只。”
许砚附和点头:“如此便说得过去了,鬼魂借尸还魂后也不过只是一具僵尸,尸体僵硬,附身后走路也只能一蹦一蹦的。
除非是上活人的身体,可想夺舍活人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活人身上的阳气太甚,只会夺舍不成反被反噬。
除非你那时也身体虚弱,且情绪悲痛不能自已,无太多求生之志时才能够给以鬼魂夺舍的机会。”
苏棂玉接上他的话:“她长期萦绕在我家周围,以阴气让我和祖父被病痛缠身,趁机吓死祖父后,让我陷入失去亲人的悲痛之中,然后水到渠成的夺舍于我。”
“只是……”苏棂玉眸光森寒地盯着那几人,“她还能派人来镇压祖父,说明她魂魄仍存于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