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
    “老爷,轩公子去了赌坊了。”一位府内小厮小心翼翼的走进书房,轻声道,

    齐国淮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小厮,这么快就染上恶习了?这还了得。

    “宫强宫默呢?”

    “回老爷,他们也跟着轩公子一起的。”

    “胡闹!”

    齐鹤轩在新都城时,每月饷银不多,一切都在军中,花销亦不多。

    这次回了京都,开销肯定是要大些,齐国淮便叫夫人按着齐玉娇的同样份额给他,既不敢多给,也不能少给。

    这才几日的功夫啊,这么快就摸去京都赌坊了,那往后岂不是窑子都要去逛了?哎呀!这可不行!万万不行!

    “去!快去把他给我叫回来!就说是我的命令!”

    军令不可违,齐国淮常常用身份来压他。

    -

    富龙赌坊里,齐鹤轩手气正旺,他还从未见过如此邪乎之事,连赢十几盘。

    “宫强,你说我这算不算天赋?头一回来赌钱,就赢这么多!”

    满屋的客人都聚到了他们这桌来,看着这个操着外地口音、肤色黝黑的似贵不贵的贵公子,从小打小闹的下注,到越玩越大。

    今日,怕是有的瞧了。

    “公子,都说新人手气壮,你脑子这么好使,我看今天呀,谁也赢不了你。”

    宫默双手抱胸,默默站在一旁,看着齐鹤轩和宫强双双趴在桌上,聚精会神的盯着桌面。

    齐鹤轩忽然站了起来,单腿踩在凳子上,拍着桌面,将身前的所有筹码都推了出去,满桌围着的人开始沸腾,各个嘴里喊着“大!大!”

    一名系着面纱的小个子,也凑了过来,看身段,像是个跑江湖的女子。

    对面庄荷微微一笑:“这位公子,我看你也赌了很久了,该收手了,人的运气可不总是那么好的。”

    “别废话,赶紧开!”

    此时的齐鹤轩,哪里听的进任何,双眼只紧紧盯着庄荷的手。出老千的事他也是听过的,只是往前没接触过,也不太懂,但是看,还是要认真看的。

    “公子可想好了。”

    庄荷的声音被满桌的叫喊声掩埋,只见筛盅一开,一片哀怨“唉——”

    不可能!齐鹤轩死死盯着庄荷的手,和桌面的那几颗骰子。他左看右看,面前的这些人,有的是惋惜,有的是邪魅一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恼羞成怒的抓住庄荷的手,道:“你出千!”

    “哎!这位公子可莫乱讲,我们富龙赌坊是京都最大的赌坊,可从来未有出千这种事,你上外面打听打听去,可别逞一时口快,污了我们的招牌。”

    说着庄荷向场内的壮汉使了个眼色,两名壮汉立马也围了过来。

    正在齐鹤轩额汗直冒之际,一颗小石子打向了庄荷的手,庄荷“哎哟”一声手抖,袖笼里跌出了竟有十几颗骰子。

    “好你个富龙赌坊,果真出千,看我今日不把你们这掀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齐鹤轩哪能受的了这个,一抬手就将那牌桌掀了,紧接着一脚踹在了面前的庄荷胸前,众人“轰”的散开:“打人啦!出千啦!”

    堂内顿时乱做一团,赌客们纷纷捞起桌上的赌资,涌向门口逃跑,还有一些好事者,大声嚷嚷着“富龙赌坊出老千啦”。

    庄荷滚地一圈捂着胸口爬了起来:“哪里来的外乡野人,敢在京都闹场子,给我打!”

    说着场内的十几名壮汉就一同冲了上前,宫强和宫默两个翻身跃到齐鹤轩身边,三人跟这十几名壮汉混打了起来。

    意外的是,不肖片刻功夫,这十几名壮汉就被他们三人打的七倒八歪。

    齐鹤轩拍拍手,不屑道:“一群三脚猫,这么不禁打,就这还看场子,还京都最大的赌场,说出去都是笑话!”

    话音刚落,赌场大门就被关了起来,“能打是吧?今日我倒要叫你们瞧瞧什么是京都最大的赌场!”

    说话功夫,后堂就涌出了一排一排的人,各个看上去板板正正,虽说穿着素衣,但那气势,齐鹤轩简直是太熟了,有那么几分像是军里的人。

    “哦?看来还是有背景的。”齐鹤轩拉了把凳子,直接坐了下来。宫强和宫默走近站在了他的两边。

    待这人数出尽,在堂内围了两个大圈,后堂走出了一个人,竟是一位翩翩公子,手中拿着折扇,一身锦缎紫衣,肩上还披着个白狐围项,慈眉善目的很。

    “你就是这的老板?”齐鹤轩登时来了兴致,这京都果然彩的很。

    “在下正是,不知这位公子来自何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这位拿着折扇的公子望着齐鹤轩,满眼竟是欣赏之意。

    齐鹤轩一看,哟,这贵公子完全没有在意他砸了他的场子,竟然只对他的身手感兴趣,这倒是新鲜。

    “在下齐鹤轩,打西域来,虽说不懂你们京都的规矩,但是这赌场出老千之事,怕是哪里都不得允的吧?你说这些人该不该打?”

    “齐鹤轩?莫不是齐将军府上的齐鹤轩?”

    “怎的?你认识我?”

    齐鹤轩好生纳闷,他们才回来没几日,而且义父也说了,不得张扬,低调入城,想必城中未有几人知道他们回来了。

    莫不是......朝廷里的人?

    只听折扇公子“哈哈”一笑,“何止认识,我还天天听我玉娇妹妹念叨你呢!哦不对,是说你的坏话。哈哈!”

    “玉娇妹妹?什么玉娇妹妹,她哪有什么哥哥?她哥哥不就是我嘛!”

    齐鹤轩一头雾水,这个人认识他,还跟齐玉娇很熟,还以齐玉娇哥哥自称,这让他很不爽。他的妹妹只能有一个哥哥,那就是他。

    “齐公子误会了,在下勇柏侯府梁值,自小和玉娇妹妹一起长大,自是以兄妹相称。”

    梁值一摆手,堂内的那些人就退了下去,“若是齐公子不嫌弃,还请后堂一叙,咱这赌坊还要打开门来做生意不是。”

    “噢,梁值啊,听过。不就是整天跟在我妹妹屁股后面的小跟班嘛,以后你少带坏我妹妹,好好一个京都女子,骑什么破马!”

    齐鹤轩边说边站了起身,也不顾梁值面色之尴尬,也向宫强宫默一摆手,三个人一起跟着梁值就往后堂走,嘴里还是不忿,

    “你说你,带坏我妹妹就不说了,开个赌坊还出老千,真是丢你们勇柏侯府的脸。听说你小时候不脱裤子就尿?”

    梁值越听越挂不住脸,这个齐鹤轩似乎也只是个义子吧?怎么地,真把自己当亲哥哥了?护妹妹也不能这么揭人家短啊。

    梁值用折扇抠了抠下巴,道:“齐公子,儿时之事莫要再提了,听玉娇妹妹说,你吃个鸡腿还用手抓呢,还有啊,上茅房也不关个门。唉,咱家玉娇也是小时候没人陪她,我瞧着可怜,才带着她玩的,只是玉娇不同于其他女子,不爱红妆爱战马,许是思念父亲之故......”

    齐鹤轩刚想翻脸驳他,听到后面那句直接就噤了声。

    他想要妹妹,可妹妹也想要爹爹,她的爹爹没有养她,却养了他十八年。

    这十八年,齐国淮对他似亲子般的好。这一切,总归是他齐鹤轩欠她的。

    “以后我陪她玩!我对她好!”

    齐鹤轩不是要踢开梁值,他是真的觉得他亏欠了妹妹太多,义父缺的那一部分,就由他来给她补上吧。

    梁值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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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头,看着这个糙汉子,脸色在西域晒的黢黑,虽说锦衣在身,但举手投足间,仍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他来陪玉娇玩,怕不是比他带的还要坏才是。

    更何况,齐玉娇并不喜他。她亲口对他说的:“这个齐鹤轩,霸占了她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厌之人。”

    “呃......玉娇妹妹怕是不喜欢你陪着她吧,她现在来找我的次数也少了,每回都是我去找她,她的心思......她今年也二九了......”

    “什么意思?她什么心思?什么二九?”

    这京都里的人说话怎么这么不爽快,叫人听的真是难受,齐鹤轩一直都是云里雾里的,还在努力适应中。

    “玉娇妹妹如今锦瑟之年,齐伯父也已回京都,当是该给玉娇妹妹说亲了。”梁值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继续道:“听说......玉娇妹妹的意中人是徐家的徐世隐。”

    锦瑟之年该说亲,齐鹤轩这个是听懂了,要不是义父和他一直守疆未归,想必玉娇妹妹早就嫁人了。

    “徐世隐是何人?”

    有意中人是好事,只是这个徐世隐能否真的对他妹妹好,这个他要弄清楚。

    “哎呀!齐公子,你这刚回来,京都里的许多事不知道也正常,徐世隐乃当朝太子少师啊!年轻有为,大族世家。其父徐霖之,乃赢皇帝师,可惜,徐大人逝的早......玉娇自小仰慕世隐,我是早就知道的,许是二人同命相连,都没有父亲在身边之故。唉......”

    说到这里,梁值也叹了一口气,心中隐隐心疼。

    齐鹤轩坐在后堂的梨花木桌边,手上握着茶盏,浅浅蹙眉凝思,玉娇妹妹的苦,或许只有这个梁值最清楚,毕竟他是守着她一起长大的。

    齐鹤轩:“世子,那往后我便多些来贵坊叨扰,不过今日我那银两......”

    梁值:“齐公子放心,银两自是悉数归还。”

    齐鹤轩:“那我赢的那些呢?”

    梁值:“一同取走便是!梁值亦欢迎齐公子常来玩,玉娇妹妹有时也会过来,往后便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护着她了。”

    齐鹤轩:“好!不过出千之事莫要再做了,不然,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梁值“哼呵”一声,尴尬一笑,赌坊不出千,那还叫赌坊嘛。算了,这个西域来的兄弟不懂,慢慢他就会懂的。

    齐鹤轩正要起身,门外传来堂厮报,齐府来人了。

    齐鹤轩无奈一笑:“义父怕是不允我常来此地了,往前军中管的严,今日本想着偷来贵地寻个新鲜乐子,谁曾想,还是被义父抓到了。”

    “那,齐公子回去没事吧?”

    梁值素闻齐将军在边疆治军严厉,虽说齐鹤轩为义子,但想必对他该是只过之而无不及才是。

    “无妨无妨,义父不过是嘴上严苛些,实际上对齐某还是颇为照爱的。”

    梁值点点头,此话不假,不然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说砸场子就砸场子,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盘,也不看看,这是京都。

    齐鹤轩带着宫强、宫默一起回了齐府,齐国淮正坐厅上,只眼瞪于他,并未训斥。

    齐鹤轩舔了舔唇,心想,自己方才故意与梁值勾肩搭背出了那赌坊,那小厮定是跟义父汇报过的,打架砸场子此关已过,义父该是不会再说他什么了。

    至于逛赌坊之事,该是无妨吧。毕竟,在新都城,他做的荒唐事可就更多了,不值一提。

    倒是陪着齐母在一旁喝茶的齐玉娇,今日装的乖巧,似是无事发生。

    齐鹤轩待二人出了正厅,才扯着嘴角嬉笑道:

    “玉娇妹妹,今日多谢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