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书房暗室
    这莫非张家两位公子是双胞胎?

    叶银秋偷偷窥视张承远,若是不仔细瞧,也瞧不出两人之间的不同之处。她也是凭着记忆好,才发现张承远比之张承先嘴角多了颗痣。

    张承远眼见关门不成,只得放了三人进来。

    不受欢迎也能理解,毕竟他们挑的时间也是不对。没人会在快入夜的时候去亡者家里询问案情。

    看着院子里祭奠亡者的白藩,叶银秋心中道歉。

    院子不大,陈列也很简单,至少看上去没有任何贪污受贿的东西。

    表面上像户部尚书这等六部官员每年俸禄不超过180两银子,实际上无一不拿地方官员的孝敬,搜刮下层官员的油水。

    像张近之这样清贫的官员,少之又少。

    大部分的官员家里光是豪宅就不止一处。

    张府的仆从很少,不过三两人。棺柩停在堂前,里边还是空的。

    除了跪在棺柩前的出来张府的两个老奴仆,就没有旁人了。

    好歹是京城大官,没想到身后事如此潦草。

    “当初张大人出事的书房可有人动过?”苏明言此刻不合时宜地开口,眼见着张承远脸色更加不好。

    在别人家里聊主人去世的事情,不委婉点吗?不怪京城提到苏明言都恨得牙痒痒。

    直愣愣的一句话,可不就是惹人厌嘛。

    估计也是碍于皇室的压迫,张承远咬牙切齿道:“自父亲去世后,未曾动过。”

    张承远面色不善,带着三人来到书房。

    书房门紧闭,上面还有官差的封印。

    李莲毫不顾忌地上前撕掉封印,一把推开门。

    里面的陈列倒是狠狠惊了叶银秋一把。没想到张近之是个如此爱书之人。整个书房至少五十平,映入眼帘的皆是摆满书的书架,简直是个小型藏书阁。

    三人跟着张承远往里走,这些书架都做好了分类,书籍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主人十分爱惜,常常打扫。

    越过书架往后,倒是进了一间雅致屋子。一案桌、伴屏风,只是一大滩血迹将这雅致景色毁得一干二净。

    整滩血迹半干未干,浸染在地面,渗透进地砖里,流向外面。

    这里除了血迹,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里曾经是个凶案现场。

    “这里便是父亲……”张承远欲言又止,眸中止不住难过。

    “当时是何人发现令尊的?”苏明言倒也没有可以为难,开始询问当时案发情况。

    “是我。”竟然是张承远。

    当时叶银秋翻阅卷宗时,由于记录匆忙,上面并未有任何记录。

    只是记录了张近之暴毙家中。

    张承远口吻懊悔,“当时我同父亲吵了一架,便出去了。不过多久我就后悔了,可等我来书房寻父亲时,他已经……倒在桌案上,没了呼吸。”

    “那你可还记得当时这里是什么样的?”叶银秋接着问道。

    张承远询问:“这位是?”

    “大理寺新招的仵作,你只管回答她便是。”苏明言解释道。

    大理寺竟然招女仵作?那群老顽固竟然也同意?张承远又看了眼苏明言,并不当回事,只当是苏明言带来的身份贵重之人。

    “我回府时,刘伯告诉我,”张承远补充道,“刘伯是父亲的管家。刘伯说和我争执过后,父亲就没有离开书房,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父亲俸禄不多,又喜爱买书,日子过得很是清贫,因此患了胃病。我心里担忧父亲,便赶忙到书房寻他。”

    “我到书房时,这里灯光已熄。我害怕父亲夜里受凉,便想推门进去,谁料房门外上了锁。”

    “等我打开房门时,父亲已经去了。”

    张承远眼角含泪,差点哭出声。

    “若是我再早些……如今父亲去了,大哥也去了,究竟是何人要害我张家。”

    三人倒是没事陪张承远在这里动容落泪。

    “你进来时,这里的门窗可是紧闭的?”

    环顾整个书房,除了屏风背后,没有瞧见任何一处窗户,而且面前的窗户也是紧闭的。

    张承远摇头,“父亲书房的窗户是不能打开的,”他上前推了推窗户,“当时我也问过父亲,为何要将书房设计成这样,但是并未得到答案。”

    那也就是说,这是个密室谋杀案。

    断案她实在不在行,脑中闪过许多影视剧侦探小说,只记得那些主角最后破案抓住真凶,看得时候可是完全不带脑子。

    现在才发现那些主角是真的聪明,一眼便能发现线索,找到真相。

    苏明言越过几人,避开血迹,走到屏风后边,将屏风移至一旁。

    方才屏风所在的位置,留有一滴血,已经干枯,色彩较大滩血迹有所不同。这滴血更深,更暗。

    而且按照血溅出的抛物线计算,凶手从胸口刺穿张近之,血液怎么也不会溅到他背后。

    张近之身上还有拷打的痕迹,这里只有可能是抛尸现场。那滴血,应该是凶手在移动张近之时,不小心滴落的。

    等等,如果说这里是抛尸现场,那这桌案的血迹也不对劲。

    按照正常的流速,血迹应该从桌案上往下流,最先接触血液的是桌案。

    可是现在分明是地砖上的血迹更多,桌案上只有一点血。说明最开始凶手摆放张近之时,有些慌乱,没有注意将桌案归位。

    “你去将桌案移开。”苏明言吩咐李莲,他也注意到了。

    李莲上前小心避开血迹,费力移动桌案,却只移动了45°。

    轰隆——

    四人身后的书架开始向两边移动,地砖下陷,中间出现了一个地下通道。

    竟然还有秘密空间。

    看来张近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张承远大赫,显然没想到自家的书房里会有这么一个秘密空间。

    “我……我不知书房还有这等地方。”

    神色不似作伪,张承远自告奋勇提起灯笼走在前面。

    阶梯很长,紧靠着张承远手中那一点微末灯光,叶银秋差点摔到。

    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她扶正,叶银秋借着灯光瞧不清那人,但凭着衣物的料子,也识别出这人是苏明言。

    两人挨得有些近,她能闻到苏明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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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漠的书卷味,让她在黑暗中安心了不少。前面突然停下,她没来得及刹车,差点摔倒,慌乱中抓住了苏明言的右手。

    苏明言身体微微僵硬,很快恢复如常。

    “好像是到底了。”张承远点燃四周的蜡烛,整个暗室瞬间灯火通明。

    张承远却吓得扔掉了手中灯笼,骇然地指着对面墙上。

    三人随着张承远的视线望去,那里用血字写着:我要你张家血债血偿。

    末尾刻着看不懂的图案,像是百合,又像是牡丹。

    “是她!一定是她!”张承远发疯似的不断后退,眼神狰狞。

    张承远吓得瘫软在地,往来处爬去,全然不顾身后差点着火的灯笼。

    李莲虽是莽夫,此刻灭了火,抓住了张承远,免得他继续发疯,倒是粗中有细。

    暗室里只有一把椅子,上面全是血迹,可以想象张近之身前遭受了多大的酷刑。

    这里的气味不对劲。

    一旁的张承远被捆住,仍旧面目狰狞。李莲在一旁也有些暴躁,直接将张承远的嘴给堵住了。

    苏明言此刻倒是清醒着,叶银秋放心地转过身看向墙壁。却不知道她身后的苏明言双眼泛红,呼吸紧促。

    叶银秋眉头紧缩,到墙边仔细闻了闻,一股强烈的香甜。她此刻已经感到头晕目眩。

    她赶忙退后几步,这才缓解了一些。

    墙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看这成色,至少三月前就已经在这里了。

    但这里的致幻药,却是昨日才上的。

    凶手必定极其了解张近之,并且只有可能是张近之熟悉的人才会知道这一处暗室。

    她转过身正要同苏明言说,却被苏明言推开。

    “你怎么了?”苏明言瞧着面色不大好,呼吸紧促,单手撑在墙上。剩下两个也不大好,张承远面目狰狞,想要挣脱绳子。

    李莲双目发红,眼中垂泪,神情懊悔。

    不好,她看向对面墙壁。

    他们中了墙上的致幻药。

    可是她为何没事?

    来不及思索,从怀中拿出铁针,一人刺一下百□□放血,这才将三人的神智暂时唤回。

    苏明言倚靠在墙边,神色恢复正常,只有额间的微汗还能证明他方才中了毒。

    “这里有致幻药,不能久留,”看着李莲恢复清醒,他吩咐道,“你派人将此处的物证全部搬回大理寺。”

    李莲:“……”

    怎么又是他?他是苏明言的跟班吗?

    李莲咬牙切齿:“是。”

    张承远似乎还被困在致幻药中,可她已经扎过百□□了,今日不能再扎了。

    “还有他,你负责把他背出去。”

    李莲:“是。”

    早晚有一天,他要苏明言好看!

    两人将张承远带着,上了马车,不管身后的李莲,扬长而去。

    “你有目标了?”她看向对面的苏明言。

    “嗯。我已经上书陛下,将张府包围,他若是自首,我还能留他一具全尸。”

    被捆住的张承远在一角睁开双眼,神色清醒,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