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平津被赶了出去,本想在门外辱骂苏明言,可奈何外边围着的人实在太多,只好愤而离去。
可他司平津怎么会善罢甘休,自家女儿,当然不是指叶银秋,而是司宜欣,顶替叶银秋的冒牌千金,被指婚给了程南侯世子。他从小看着司宜欣长大,自是疼得不得了,怎么会愿意将她嫁给一个花天酒地不着边际的浪荡子。
司平津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让自家夫人进宫寻了容妃,好让皇帝直接下旨,让苏明言交出叶银秋。
容妃本来也同叶银秋并不亲厚,只不过是看在对方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份上,才赏赐了黄金。要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司宜欣相比,自然是司宜欣更加讨人喜欢。
容妃本就独得盛宠,在皇帝面前吹枕边风毫不费力。他只是想让司程两家联姻,至于是谁,当然就无关紧要了。容妃得了皇帝的保证,让司家放宽心,不过一个苏明言,还能翻天了不成。
定南侯本以为有皇帝撑腰,苏明言必定会亲自上门致歉,谁知三日后,皇帝的封赏直接去了苏府,一打听才知道,那日太后也在。
太后同皇帝暗地里不和已经有些年头了,加上最近的京城大官被杀一案中,保皇派一脉损失惨重,太后背后的秦家趁机占领了中央多处要职,直接扼住了保皇派的咽喉,皇帝实权无法抗衡太后。
借着此次叶银秋回家这一小事,成了两位权力巅峰之间的首次明面交锋。太后赞扬叶银秋破案好本领,又以皇帝的名义给叶银秋封了县主,赏赐了宅邸,直接断了司家念想,司家只能忍着这口恶气。
一时间,叶银秋从一介捞尸人一跃成了县主,赏赐了宅邸。按照规矩,她是不能留在苏府的,只是有苏明言在,没人能她从苏府赶走。加上皇帝的圣旨,司家更是拿他没有办法。
在听到赏赐的那一刻,叶银秋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快,再也不用回侯府那个地方,可以肯定的是,她在侯府过得一定不愉快。
很快就到了大晟朝的庆典日,腊月初九。这一天是北朔被灭的日子。京城大街小巷都挂上了红灯笼,放起了鞭炮。
北朔盘踞在大晟北部多年,一直袭扰大晟边境,几次三番差点让大晟亡国,大晟人最是痛恨北朔人。
自打大晟灭了北朔之后,大晟吞并了周边几个小国,成为整个中原大陆的霸主。
这一天,大晟皇帝会赦免除死囚外的囚犯,减免劳役赋税。老百姓不关心大晟又灭了几个国家,只在乎下一顿还能不能吃得起饭,会不会又被征兵,苛捐杂税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几日,叶银秋睡得也不算太好。京官被杀一案纵然解决了,凶手也认罪伏诛,可一介孤女哪里来的力量可以一连杀害十位京城大官。
半夜想起此事,她起身靠在床沿,望着夜空中的明月。来到这里的每一天,她似乎都忘记了自己在现代的生活。
她是个孤女,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她没那么聪明,不够机敏,也不会说讨好人的话。好不容易上岸法医,如今来到这个朝代。她在那边没朋友,现在这个地方倒是亲切多了。
说起来她幸运又不足够幸运,她没怎么过过苦日子。来到这里的没多久,就有份差事,不用再饿肚子。虽说遇到命案,遭到追杀,但也跟着苏明言保下了自己这条命。
如今得了皇帝的封赏,只要她不作妖,凭借着这些黄金珠宝,应该可以无忧且富贵的度过余生。
她下床走向窗边,紫砂还安静地睡在外间。
倚靠在窗边,院中不知何时种了一海棠树,忽而下起了小雪,雪落枯枝,了无生机,此刻还未到开花的季节。
气候还不算太过寒冷,她伸手去接,雪刚落在手心便化了。
苏明言进入院中时,雪落在少女单薄身影上,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刹那间,他的心慢了一拍。
他身穿一袭雪色斗篷,冠戴玉钗,活脱脱的玉面郎君,手中提着一个桐木盒,上面的海棠花雕刻精细,朝着窗边的少女走去。
叶银秋正出神,眼前被一个桐木盒挡住了视线,微微抬头,男人逆着月光映入她的眼中。
“怎么,心情不好?”
叶银秋自然地接过桐木盒打开,面前的雪色男子接着说道:“我最早查案的时候,也是喜欢困着自己,想不出便硬想。”
“不若吃点东西,我带你出去逛逛。”隔着油纸,他将红酥糕递到叶银秋嘴边。
她接过红酥糕,甜入心头,瞬间将烦心事淡忘。
她抬手擦着嘴角的糕点碎,疑惑看向对面的苏明言,“可是现在已经子时宵禁了。”
京城乃首都要城,宵禁在亥时一刻。
“今夜不同,大晟庆典日,没有宵禁。”他牵着叶银秋的手,向她解释到。
她到京城也有些时日了,却从未好好逛过京城。往日里不是追着犯人,就是遇见命案,根本没有心思闲逛。
苏明言说得对,她呆坐在这里想,是想不出来的。不如放松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眼见面前的人终于松了紧皱的眉头,他的心才放下。
“那紫砂?”她瞧了眼还在做美梦的紫砂。
“等她睡吧,明日她还有任务。”
不知情的紫砂依旧睡着。
京城城西闹市。
这里和冷清孤寂的苏府完全不一样,闹市热闹繁华得紧。此处人流众多,来来往往的商贩和客人络绎不绝。倒是比白日里的集市还要热闹。
“公子,可要为这位姑娘买上一盏平安灯,不多,只需三文钱。”一个卖平安灯的小贩瞧着苏明言衣着华贵,立马凑上前。
“不必了。”叶银秋开口阻止正要掏钱的苏明言,“不过是盏灯罢了。”
寄托神明之事,她向来不信。
叶银秋被前放的打铁花吸引,不自觉上前。苏明言落在身后,犹豫片刻,还是买了一盏平安灯,来来回回挑了一盏没有破损,灯芯还长着的平安灯。
“公子可是给刚才那位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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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买的?不若再添两文钱,可题字。”小贩见着这桩生意要成了,索性再敲上一笔。
这位公子瞧着机灵,没想到还这么容易上当,这平安灯的生意果然好做。
苏明言在纸上题字,小贩趁机瞄上一眼,一共八个大字,只可惜他为读过书,蹭过家旁边的私塾,只认识两个字,谓之“平安”。
铁花在夜空的衬托下,就像无数绽放的地上烟火,叶银秋站在其间,向他转身,整个人落在他的眼眸中,与明月相称。
“你买了平安灯?”叶银秋叹了一声气,眼尖瞧见平安灯上有张字条,“你写了什么?”
她凑近往前看,却被苏明言躲开。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勉强,毕竟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秘密。
漫步到河边,这里依旧有许多人。多是幽会的男女交换私信,眉目传情。放平安灯的也不少,大多是祈求平安顺遂,如意安康之类的。
苏明言放了平安灯,转过身叶银秋面前却堵了一群人,来者不善。
平安灯缓缓飘远,灯上落字。
“愿得年年,顺遂无虞。”
司宜欣远远便瞧见叶银秋同一个男人在河岸边举止亲密,眼中轻蔑,随便撩拨几句,引着一旁的司家夫妇和程家夫妇上前,又附耳给身旁的丫鬟。
叶银秋正四处张望,初次来闹市,一切都是新鲜的。还没来得及开心,面前就被司宜欣拦住了去路。
“这不是姐姐吗?”司宜欣生得极美,一点不像司平津。此刻言语挑衅站在叶银秋面前。
她不认识此人,但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脑袋剧烈疼痛,闪过许多画面,再次细想时,已经记不清了。
“你是?”她疑惑开口,同时警惕地往后退。
司宜欣显然没料到叶银秋失忆了,毕竟司平津也没同她说过此事。她转而眼中带笑,嗤笑一声,“你竟然不记得?”
看来是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司宜欣试探上前,叶银秋却下意识往后退,“看来就算不记得,身体的记忆也不会骗人。”
“你最好离司家远些!不然我定会让你尝尝从前你吃过的苦。”司宜欣自然不会放过她,她分明被赶出了京城,如今回来,难保不会对她构成威胁,趁着今日她落单,正好除了她。
叶银秋对司宜欣从心底里就有一种恨意和害怕,从话语中也听出来面前这位少女正是顶替她在司家千金位置的司宜欣。
“你守好你的司家,我不稀罕。”叶银秋口中吐出的话语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打破她宁静的生活!
司宜欣一把将叶银秋推下水,冷漠地站在岸边看着,直到程家世子程维岩到来,她才假装吓到,“程世子,快救救我姐姐!救救我姐姐!”
程维岩本就对司宜欣有好感,自然是对她言听计从,立马跳下水。
苏明言转身,正好看见叶银秋落入水中,毫不犹豫跟着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