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真凶竟然是她
    张承先大惊失色,像是根本不知道此事。叶银秋也从中发现不了破绽。

    他自嘲一笑,如此细想来,当日初见那名女子,因为对方也出自薰芳楼,自己从未怀疑她所说的话,那些所谓真相也是对方口述,没有任何证据。

    自己竟然就偏信了她口中之言,眸中懊悔,双手发颤。

    “她在何处?”

    张承先唇部微张,无力地吐出地点,“城东汛河渡口,再晚些怕是要登船了。”

    城东汛河渡口,苏明言神情微顿。

    “她就是逃跑也将你瞒在鼓里。”

    听闻此话,叶银秋也意识到,凶手知道张承先会暴露,提前告诉她假消息。

    那凶手究竟在何处?

    “你将蜜烟埋在何处?”她开口问道,随即反应过来,此人若不是和张家有深仇大恨,定不会如此歹毒算计。

    “你是说……”张承先抬头,脑中意识到,“就在府中后院榕树下。”

    衙役得了苏明言的命令即刻前往捉拿凶手,果然就在榕树下见到了奄奄一息的凶手。

    叶银秋几人赶到时,凶手已经快没了呼吸,嘴角流着黑血,显然是服毒自尽。

    叶银秋果断施针,前后放血,延缓她生命流失,可终究于事无补。

    “她说她叫长韵,是与蜜烟同族的姊妹。当年汪家被卷入北朔争斗,全族抄家。陛下心善,留女子皆卖为官妓,也就是如今的倌女。”张承先在他们离去时说到。

    汪长韵此刻躺在墓前,面容安详。

    “当年陷害汪家之人,正是张近之。那时他是禁军副统领,太后的亲信。”苏明言向叶银秋解释道。

    汪长韵是来复仇的,带着汪家三百一十六口人回来的。

    报了仇,也没了活下去的欲望,墓前赎罪自尽,也算团圆了。

    因果报应,张近之也是自作自受。

    如今凶手已尽数落网,苏明言进宫复命。

    ……

    水榭楼竹林。

    和上次不同,这次只有白面书生在场。

    叶银秋将汪长韵交给白面书生,交换回那封信。

    “我不会解毒,救不了她。”她向白面书生解释道。

    白面书生将汪长韵的尸体收入棺柩中,这才开口:“她本就活不长了。”

    他的面上瞧不出任何情绪,叶银秋也搞不懂为何连尸体也要收回去。

    “这次,多谢叶姑娘了。除了这封信,若是姑娘有哪日想要离开京城了,水榭楼必当相助。”

    “多谢。”可她刚来,连仇人也未找出,怎么会想要离去。

    苏府前院。

    叶银秋回到苏府中时,苏明言还尚在宫中,前院却站着上次的那位太监李公公,身后跟着数十位禁军,还有不少于五十个大箱。

    李公公见着叶银秋回来,便迎了上来,表情谄媚,“叶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这是冲她来的,叶银秋意识到。

    “李公公可是有事?”她还没养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机灵性子。

    听闻此话,李公公声色一僵,转而想到对方身份,又恢复如常,“老奴特来恭喜叶姑娘,不对,瞧老奴这张嘴,您现在可是县主了。”

    县主?莫非是跟侯府有关。

    “还是老奴上次眼拙,没瞧出您是定南侯府的千金。”

    这是何意?

    “陛下只是一提,具体的旨意还得等几日和您的封赏一起下来。”李公公抬手,禁军打开箱子,里面竟然全是黄金,这算下来,恐怕不少于一万两。

    “这些是容妃娘娘托老奴带给您的,还让老奴带了口信,若是得空,常来宫里聚聚。”

    这容妃又是谁?李公公瞧出叶银秋的疑惑,耐心解释道:“容妃娘娘是定南侯夫人的长女。”

    那也就是她的长姐。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老奴便回了。”

    叶银秋就是再迟钝,也听出李公公是在暗示她。她连拿三五块黄金塞给了李公公。

    李公公表面推脱,实则拿到手中立马塞进兜里,面上更是笑容灿烂。

    “恭送李公公。”

    李公公带着一众禁军浩浩荡荡离去。

    叶银秋看着满院子的黄金箱子,有些不知所措。眼见仆从中有个熟悉的人影,叶银秋便点了出来,“紫砂,你过来。”

    紫砂正起身,措不及防被叶银秋点了出来。她颇为紧张,上前也磨蹭。

    紫砂行了礼,问道:“不知叶姑娘有何事吩咐?”

    “苏大人府中可有空置的库房?”

    原来是为了这些黄金,仔细想想,苏府空置的地方很多,“姑娘,您现在住的院子就有空置的库房,奴婢这就命人搬过去,保证给您守得一块不少。”

    紫砂性子活泼,指挥人的时候却严肃不苟,不过少顷,前院满满五十箱黄金便搬至库房放着。

    等她歇下来,喝上热茶时,苏明言方才回来。

    叶银秋在苏府一直是幼涟跟着,如今幼涟不知去向,紫砂便跟着叶银秋。

    “姑娘,大人回府了。”

    正好同他聊聊这次案子没想明白的地方。

    紫砂领着叶银秋赶到前堂,还未进入,她便止住了脚。

    “苏大人,银秋是我的女儿,让她回定南侯府自是天经地义,你横加阻拦,莫不是忘记陛下是如何同你说的?”这人声音低沉又浑厚,年纪微大,身子骨健硕。

    听他说定南侯府,应该就是定南侯,她的父亲。紫砂在一旁试探看向叶银秋,叶姑娘走了,他家大人一定会伤心的。

    “定南侯,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天经地义之事,叶姑娘不想回,谁也不能从苏府带走她!”叶银秋没想到苏明言会如此坚定,心底一阵暖意,面上不自觉带上了笑。

    “我告诉你,苏明言,你就是权势再大也不过是个狗腿子!今日,她必须跟我回定南侯府!”

    苏明言嗤笑一声,“司平津,你司家早已失了权势,如今,你拿什么带走她!”

    司平津被这句话直击痛楚,他司家早就没落,如今也不过是个空壳子。

    “苏明言!”司平津怒不可遏,却也说不出任何驳斥的话语。

    如今有苏明言在,他确实带不走叶银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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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司家的女儿,那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借着缝隙,瞧见是竟然安和公主宋祯琪。

    竟然是安和公主,司平津赶忙行礼,“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宋祯琪微微抬手,身后跟着十名亲卫兵,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母亲,”苏明言行了礼,面上不显,“您怎么来了?”

    宋祯琪在外人面前倒是没叶银秋见着那般争锋相对,语气平和,“明言,陛下亲传口谕,让叶姑娘回去,你就别当拆散别人家庭的恶人了。”

    实则暗讽苏明言,他倒是不甚在意。

    他视线落在宋祯琪身上,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插她心脏。“我说了,今日她若不想走,谁也不能带她走!”

    自打叶银秋来了以后,苏明言几次三番驳斥她。

    可她便不让他好过,一众亲卫兵直入前堂。苏明言自嘲一笑,没想到会让宋祯琪拿出亲卫兵来对付他。

    太后的亲卫兵是她在闺阁中秦家为她准备的私兵,令牌给了宋祯琪这个亲女儿一块,还有一块给了苏明言。

    “将叶姑娘带来,我看谁敢说一个不字!”宋祯琪一声令下,亲卫兵直入后院,也正好发现藏在窗外的叶银秋和紫砂。

    亲卫兵动作迅速但动作很轻,显然有人刻意交代过。

    司平津终于见到了自己女儿,发现面前的少女已经同她离府时的气质完全不同了。

    那时她排斥所有人靠近,眼中藏不住的戾气,面对双亲皆是恨意。

    如今这性子倒是沉稳不少,眼中也没了戾气,看向他时眼中全然陌生。

    司平津上前要拉住叶银秋,她反而后退,“抱歉,侯爷,我已失忆许久,记不得从前的事了。”

    对面的定南侯明显不信,以为是她耍得什么小把戏,却又从叶银秋的眼中瞧不出别的东西。

    司平津只能将信将疑,“也罢,从前往事也不堪回望,如今你这般性子便是最好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叶银秋,比之一年前,容貌更似她母亲那般艳丽了。

    司平津伸手牵住叶银秋,却被苏明言中途拦住,叶银秋被他护在身后。

    “苏明言!有太后亲卫兵在此,你想做什么!”苏明言再度插手,司平津自是怒极了。

    苏明言面上不显,口吻嘲讽,“亲卫兵?你猜他们听谁的?”

    亲卫兵提枪指向司平津,罪魁祸首却带着叶银秋坐上首位。

    “苏明言,你何必阻拦司家父女团聚,莫不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宋祯琪最是不屑他这副模样。

    叶银秋心底一惊,这话不就是说他苏明言品行不正,贪图司家千金美貌,强行扣押她。

    “母亲,兄长当年离家前,您也说过这等话。”

    苏明言一句话直将宋祯琪堵得哑口无言,显然是想到什么。

    “苏明言,你怎能这般对殿下说话?”司平津还没明白这是什么状况,以为宋祯琪的身份还能压制一番。

    可惜他如意算盘打错了。

    宋祯琪本就是来给苏明言添堵,如今添堵不成,反被气,愤然离去。

    “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