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身虚体弱,又一日奔走,没力气翻了……阿嚏!”
一个鼻涕泡冒出,纵使被吊着,姑娘也能抽出闲心来掏出手帕擦拭鼻涕。
这样就着凉了?
还真是体弱多病,穷鬼暗想,若他还活着,此刻的面色一定会很难看。
另一边,收到音讯就火急火燎赶回贾宅的关兰月先是看了眼穷鬼,再是看正在擦鼻涕的病秧子,嗔喜情绪在心里交换不停。
“好你个病秧子,找你一天找不到,竟然敢走大门回来。”
“对呀,我这不就带着穷鬼回来见你们了么?”花研揉了揉发痒的鼻头:“你们要抓的是穷鬼,可别对我撒火哈,我饿了,有吃的吗?”
闻言,穷鬼瞪大鬼眼盯向花研,咱俩不是盟友吗?你怎么就把爷卖了?
说好的有本事把他从天师的手里薅出来,就有本事不让他被抢走的呢?
为什么现在就把他送出去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
“你还敢讨要吃的?”关兰月也瞪大了双眼,复又想到什么,她也狮子大开口:“二两银子一口。”
花研:“……”比她还奸商。
“找到了?”
闻声望去,正是曹文彦领着贾地主奔来。
贾地主一看见穷鬼就炸了,冲向前只差扼住穷鬼,他怒喊:“穷鬼,你还我钱来,还我钱来。”
穷鬼啐了他一声:“早就告诉过你了,爷消散掉的钱财是不可能回得来的。”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贾地主哭喊。
“啐!谁跟你无冤无仇?爷跟你血海深仇!”
“你在说什么?”贾地主向后退了几步,呆愣住了。
“你是年纪大了耳聋吗?爷跟你有仇啊。”
这话不止是把贾地主说呆愣了,就连天师三人组也愣在原地。
怔愣过后,关兰月望向贾地主:“血海深仇?你杀人了?”
于是乎,贾地主炸毛得更厉害了:“什么杀人?他胡说的,我冤枉呐。”
穷鬼:“你放屁!”
关兰月还想再问,却被曹文彦拦住:“小师妹,鬼的话不可轻信。”
储同方应和:“是啊,小师妹,莫管这些了,咱先把鬼给收了。”
然小师妹却看向了被吊在穷鬼旁边的那个病秧子:“先把病秧子的笔收了,免得她犯病捣乱。”
两位师兄听了觉得甚是有理,曹文彦躬身抱拳向花研行了一记歉礼:“姑娘,得罪了,待我们离开后自会把笔还给你。”
花研没有虚空,被轻轻松松掏了笔,她狼嚎:“天师府的人抢东西了,天师府的人不要脸呀,天师府的人好!无!耻!呀!”
关兰月:“谁能无耻得过你?再嚷嚷就把你的嘴堵上。”
“哦。”花研乖乖闭上了嘴。
伏鬼袋祭出,里边流光转动,溢出的光芒照耀在了穷鬼身上,霎时穷鬼身形变小,被伏鬼袋生成的吸力纳入。
又只是仅差一指的距离,命笔倏地从曹文彦的虚空飞出,带出了曹文彦的法器,也挑飞了正在收鬼的伏鬼袋。
花研接住法器,往上一斩,绳子断裂,她落地时抢了伏鬼袋,对准刚拿出法器的关、储二人。
伏鬼袋仍受先前曹文彦的驱动运转,他们的法器就这么水灵灵地被收入了袋中。
天师三人瞠目,原来伏鬼袋还能这么用?
只见病秧子将纳了法器的伏鬼袋收入囊中,她一手执笔,一手提鬼,剧烈的光芒过后,又一次的,一人一鬼没了踪影。
“我们的法器!”关兰月傻眼,“她的笔怎么还能从你的虚空里出来的?”
现时,花研已经提着穷鬼来到废墟书屋前。
“文常的笔也敢纳入虚空,胆子真大。”她叹笑一声,“都能被我这种没有修为的人夺了法器,这三个天师是真的菜啊。”
穷鬼醒悟过来,“原来你打的是这个算盘。”
“既然要在贾宅里溜达,断不能让人拿着法器在背后给扰了,我昨夜就观见鬼袋子里藏的灵纹了,与置纳空间的灵纹有所相似,奈何我没有修为驱动……”
“所以你就故意坑害爷,等他们驱使伏鬼袋时再去抢夺。”穷鬼哼声接话。
“什么叫故意坑害?我那是合理谋划,好好说话。”
好厚的颜面,穷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半敛下鬼眼换了说法:“所以你就以爷为饵去坑害他们,哇~好聪明~好棒棒~”
“你好敷衍。”
“还能敷衍得过你?”穷鬼驳话,又好奇:“你个没有修为的怎么还能有这种本事在身?”
花研瞥了他一眼:“你管呢。”
是,他管不着。
穷鬼有自知之明在身,他飘到废墟上,正要感应他的宝贝书籍,却发现压在废墟底下的书全没了。
故此,他鬼身在裂开边缘徘徊:“爷的书呢?”
在病美人张口前,他四处张望,鬼色大变:“爷的书不见了!”
“唔……许是被转移到了别处呢?”花研估摸:“毕竟过了一天了,贾地主总不能让书一直躺在废墟底下吧。”
“可是爷感应不到爷的宝贝书籍了。”
病美人静立望着他,脸色煞白还面无表情,就是连鬼瞧了都瘆得慌。
“你不会要把爷送给那三个弱鸡天师吧。”穷鬼发抖,下意识地用两臂抱住自己,“你你你不能翻脸无情啊,不不不是爷没用,爷爷爷只是暂时没找到你要的那那那那什么《鬼册》。”
“你慌什么?”病美人微微歪首。
“你忽然僵着张脸,爷能不慌么?”
花研默了一息,解释:“我是太饿,匀不出力气来笑。”
命簿都提示她《鬼册》与穷鬼挂钩了,她哪能轻易把鬼送出去?最多就是吓吓。
穷鬼闻言松了口鬼气。
“若实在找不到就把你送给他们。”
松下的鬼气又提了起来。
他勉强撑着笑:“啊哈……啊哈哈哈……天色尚早,咱避着点儿人,在贾宅里逛逛,总能把书给逛出来。”
花研默默地瞄向满天星空,天色早嘛?
穷鬼说着,察觉到有人来,速即推搡花研,“小美人,快快快走。”
“他们的法宝都在我这,怕什么?”
“怕你饿晕,然后你被绑,爷被收,咱俩分开呜呼~”穷鬼一拍两掌,“小美人,真不考虑松开爷身上的禁制?这样爷就不怕了,甚至雄起!”
“雄起后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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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天不晓地?先是穷垮仇人,再是溜之大吉,帮寻《鬼册》一事火速食言而肥?”病美人神若冰山:“想得挺美。”
穷鬼被揭穿后,眨巴两下眼睛,箝住了口。
病美人真不好忽悠。
他就这么跟着病美人转到了厨房,看之顺了些许吃食,在人找到这前又转场下一个地方。
连转好几处都寻不到书,最终一人一鬼落脚至贾宅祠堂处。
“还没感应到你的书吗?”花研问。
“该死的贾富仁该不会把爷的书给卖了吧!”
穷鬼拍案,震得祠堂供奉的灵牌都晃了起来。
花研扶起一块灵牌,扬眉:“哟~这块灵牌写着‘贾富仁’三个字。”
穷鬼哂笑:“知道自己会穷死,还提前给自己立牌了。”
花研又扶起一块,疑惑:“贾宅祠堂里怎么还供奉着一块外姓的灵牌?”
穷鬼好笑:“他娶的老婆呗。”
“也没写明是他夫人呀。”花研嘀咕。
“贾富仁果然下流,连自己娶的老婆都不承认。”
“哦~原来他老婆叫祝启文呀。”
话音落,穷鬼面上的讥笑冻住,愣在当场。
几息过后才有所融解。
“谁老婆?”他问。
“贾富仁的老婆呀。”
“贾富仁的老婆叫祝启文?”他又问。
“对呀,不是你刚刚说是他老婆吗?”
“爷生前就叫祝启文,爷怎么可能是他老婆?”穷鬼炸了,“贾富仁真不要脸,住爷家,花爷钱,现在还把爷的灵牌跟他的灵牌放一块,妄想爷成为他老婆?岂有此理!”
穷鬼把刻有“贾富仁”三字的灵牌掀得远远的。
怒发冲冠!
怒形于色!!
怒口大骂!!!
“贾富仁,竟敢挑衅爷,忍不了一点了!!!”
“哎哟!”
闻声望去,恰是贾地主路过祠堂被砸中了脑袋。
他捡起灵牌:“谁乱扔我家灵牌?”
“贾富仁!”穷鬼怒色。
“穷鬼!”贾地主瞠目,连忙唤:“天师!天师!穷鬼在唔唔唔唔……”
贾地主被捂着嘴,生无可恋地望着一脸阴森可怖的穷鬼,但闻穷鬼吐话阴气森森:“贾富仁,爷现在就要穷死你!”
鬼吓人,话也吓人,贾地主拼了命地挣扎摇头。
他富了大半辈子,不会真的要被穷死了吧。
那可太惨了。
正当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穷鬼被扼制住了,放眼看去,是祖宗,祖宗立在两步之遥的距离拎住穷鬼,显灵灵地不让穷鬼穷死他。
他老泪纵横,又跪又拜:“祖宗,救救我吧,穷鬼已经不满足于让我变穷,他现在要穷死我呀。”
“贾富仁,受死!”
“穷鬼怎么一直叫我贾富仁?”贾地主哭中带懵,“我不叫贾富仁呀,贾富仁是我爷爷,我叫贾油钱呐。”
怒至发狂的穷鬼在听到这话后愣了下来。
“你说你叫贾什么?”
贾地主抬起泪流满面的脸,“贾油钱呀,香油的油,钱财的钱,我一直都叫贾油钱呀。”
所以……他……穷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