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青栀趁着阿昭在练舞,去了武英殿安排明日宴会上的事宜。

    等她安排好以后回到瑶华阁去接阿昭时,却被告知阿昭已经走了一会儿了。

    于是青栀又连忙回昭桂殿却没仍旧没找到阿昭,其他人都是没有看到她回来过。

    这会儿青栀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了,想起灵虚道长的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看好阿昭,万不可让阿昭离了自己的视线。

    诶,可偏偏自己这般粗心大意。

    灵虚道长这般看重的事肯定不是小事,青栀在带着宫娥们在周围找了个遍都没找到阿昭。

    于是不敢隐瞒的青栀找到灵虚道长一五一十的说了阿昭不见的事。

    在灵虚道长的帮助下,很快便找到了阿昭。

    青栀她们是在瑶华阁后面的桂花园里找到晕倒了的阿昭。

    将她带回去后,阿昭像是昏睡过去了一般,一直都不见她醒过来,急的青栀不停地在她耳边叫的名字。

    灵虚道长请了鬼医过来给阿昭看过,鬼医说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应该是误闯入陌生人的幻境或是梦境中,才会陷入昏迷,至于何时能够醒来全凭她本人的意志的强弱。

    意志强的人也许过一会儿便会醒过来,意志稍弱的人也许会过很久甚至是永远都醒不过来。

    “灵虚道长,这可怎么办啊。”青栀听了鬼医的话,都急哭了。

    相比于青栀,灵虚子便显得镇定的多了,问青栀:“鬼王殿下现下在何处,在做什么?”

    青栀红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灵虚子,心想:这个灵虚道长果然如她们说的,一心都是讨好奉承鬼王殿下,丝毫不会在乎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在明明是阿昭姐姐醒不过来,危在旦夕,可他却只在乎鬼王殿下在哪儿在干嘛。

    “鬼王殿下从昨夜一直饮酒到今日午后,听近身伺候的宫婢说鬼王殿下一直在寝宫休息。”

    其实青栀在阿昭练舞的时候离开先去了就在桂花园旁的灵犀宫,去看鬼王殿下昨夜宿醉后醒来没有,还有便是嘱咐今日近身服侍的宫婢要注意的事项.

    听到宫婢说殿下一直在睡还未起来时有些意外,因为殿下向来睡眠不好,日日都会饮酒助眠,可即使前一晚饮再多的酒,第二日依旧会很早便醒来。

    青栀当时还说殿下难得好眠,让服侍的宫婢不要去打扰。

    灵虚子听完后,摸着他下巴上那几根山羊胡,笑的神神秘秘的:“你且记好,从此刻起你便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然后每隔一个时辰便在她耳边唤她名字,每次唤9次便可。直到她醒过来为止。”

    青栀:“嗯,好的,那道长你呢,不在这儿吗?”

    灵虚子笑笑:“我去殿下那边瞧瞧,殿下醒来必是要寻我的~”

    说罢挥挥衣袖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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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犀宫和桂花园。

    沉睡的阿昭和鬼王殿下。

    灵虚子心想自己果然猜的没错这个阿昭便是殿下一直要找的人。

    自己这会可是又立了一大功啊。

    灵犀宫内,只点了几盏宫灯,昏黄的光亮也掩饰不住寝殿的无尽奢华,六尺宽的沉香木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朵朵桂花,自床顶垂落在地的鲛纱宝罗帐上也遍绣洒珠银线的桂花,风起纱动,如梦似幻。

    而躺在床上的俊美青年沉睡不醒,英俊的脸上一会儿欣喜愉悦,一会儿又是惆怅伤感。

    显然是此刻他的梦中正发生着一段有悲有喜的故事。

    灵虚子背对着床榻看着挂在墙上的空白画像,口中低声念咒,朝着画像一挥手,原本空白的画像里渐渐地出现一女子,与阿昭一模一样。

    殿下第一次让他看这幅画的时候还是很久之前,自己与玉蝉衣一起看的。

    灵虚子到现在都仍然清楚的记得当时玉蝉衣那满是妒火的美眸,她盯着画像的样子可不像是会心甘情愿按照殿下的吩咐去找画中女子的。

    灵虚子心想,以她玉蝉衣对殿下的心思,若是画中的女子先被她寻着,必死无疑。

    他们这殿下在其他的事上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且心狠手辣。

    但在男女之情上却是一窍不通,正如他居然一直都察觉不到他眼中的得力干将白骨精玉蝉衣对他的心思,以为玉蝉衣能在他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的时候选择陪他一起修鬼道仅仅是因为两人志同道合,仅仅是因为自己救过她。

    正当灵虚子被眼前的画像勾起了许多从前的记忆时,墙上的画像突然自己燃烧起来,不一会儿便化作灰烬飘落在地上。

    画像变作灰烬的同时,床榻上年轻的鬼王呓语着发出痛苦的呢喃。

    挣扎了几番便又恢复了平静,仍未醒来。

    寝殿外一身着灰白色道袍的青年道士正犹豫着向殿内探头。

    灵虚子认出是自己的弟子长越,便出了寝殿。

    “何事如此着急,竟找到这里来了。”

    “师父,不好了,刚刚那冥府来的贵客...就是那裴判官借口去了內狱,看到了咱们从阳世带回来的生魂,说是那些生魂都有他们的拘魂使撒的标记粉,说这些生魂都是他们拘魂司的,说什么都要将所有生魂带走,弟子们不准,可奈何拦不住他。这才急忙来找师傅您了。”

    “那他现在在何处,可还和冥府来的另外几位在宫里?”

    长越答道:“那裴判官得了生魂便匆忙的离开了鬼王宫,好像还和另外几位冥府贵客道别,说是着急将拘的生魂带回去便不参加明晚的宴席了。”

    灵虚子笑道:“那他出宫了去了那呢?”

    长越想了想道:“徒儿跟着他出了宫,一出宫他便直奔昨儿个我们住的那个客栈,可进去没一会儿便一脸着急的样子跑了出来。”

    灵虚子:“嗯,然后呢?”

    长越:“然后我便跟着他将鬼王城转了个遍,他好像是在找那个叫阿昭的姑娘。”

    灵虚子道:“好了,他那边便不必去管了,那些个生魂便当做是和他换的,毕竟我们不是带走他的‘夫人’吗,便当做互换了。”

    咣当——

    当灵虚子和长越在寝殿外说话的功夫里,一直沉睡不醒的鬼王殿下醒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墙上的画像被烧毁了,这会儿好像在里面大发雷霆。

    闻声赶来的几个宫婢见了站在寝殿门口的灵虚子和长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们都先下去吧,待会儿需要服侍殿下洗漱的时候再唤你们。”

    “谢道长。”原本战战兢兢的宫婢们还在因为鬼王殿下突然发火而惶恐不安,害怕在殿下气头上进去服侍,而灵虚子这句话让她们如蒙大赦。

    灵虚子转头对长越说:“你现在去青栀那看看,看那位是不是也醒了。”

    长越:“是!”说罢便准备走了。

    灵虚子想了想:“等等,若是那位醒了,你悄悄嘱咐一下青栀让她看好那位便是,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去问。记住了吗?”

    长越:“记住了,”

    灵虚子:“嗯,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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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殿内一片狼藉,想来两人在梦中的经历似乎并不太愉快。

    “殿下万安。”灵虚子进去后两眼无视遍地被砸的稀碎的各种宝贝,镇定自若的请安。

    此刻的鬼王殿下光裸着上身赤脚站在原本挂画的墙上,双拳紧握双目通红的紧盯着空荡荡的墙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次的梦为何如此不同。”

    方才刚从梦中醒来时,云恒甚至还满脸挂着泪痕,连带着最后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自刎的震惊和悲痛欲绝。

    想着就这样再一次失去她,云恒的心便像是被千万只手狠狠撕扯般心疼难忍,于是发疯一般将身边能砸的东西都狠狠砸碎。

    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万分之一的难过。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入了我的梦,最后却要这么残忍的离开。”决绝,不顾一切,不带丝毫留恋。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这般残忍的舍弃自己,母亲是这样,皇兄也是这样,现在就连梦中的你也要如此决绝离开。

    灵虚子上前道:“殿下,属下认为这其实是个好兆头。”.

    云恒一脸不解的回头问:“好兆头?”

    灵虚子说:“是的,这可是天大的好兆头,世人不是常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吗,那离开不就是意味着相逢。”

    灵虚子跪地高呼“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就快要与心念之人再次重逢了!”

    “重逢?真的吗?”

    真的能与你在梦境之外重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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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姐姐啊,你可总算是醒啦,你真的是吓死我了。”

    长越找过来的时候,一只刚踏进屋子里的脚被青栀突然而来声嚎啕大哭给长越吓得立马收了回来。

    刚醒过来的阿昭嘴唇发白。一脸虚弱,看来即使是在梦中,做那样极端的事也还是会影响原本世界的自己,下次可再不敢了:“好啦,别嚎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哼哼,我说了吧,让你在这里紧跟着我,一步都不要离开,怎么样,不听话吃苦头了吧。”

    “嗯嗯,经过这次苦头已经吃的够够的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快别哭了。”

    阿昭瞧见在门边探头探脑的长越,推了推青栀:“诶,他是不是来找你的啊。”

    长越间青栀回头,连忙向她招了招手。

    “嗯,是来找我的,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先躺着休息一下,我很快回来。”

    “嗯嗯,好的。”

    “怎么啦,找我什么事?”青栀抹了一把脸问道。

    “我师父让我过来嘱咐你,让你好好看住了里面那位,什么都不要多说,什么也不要问。”长越边说着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里面的阿昭,确定她没偷听。“师父让你一定盯住了她,直到明晚宴会结束之前,里面那位不能离开你的视线。”

    “那我让你打听的事呢?你们这次是不是抓了一对父子。”

    “嗯,有的啊。”

    “那现在那对父子在哪?”

    “走了,离开了,被冥府有一位贵客带走了。”

    “真的?”青栀有些表示怀疑,因为那么抠门的灵虚子怎么会这般大方。

    “真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就是那冥府来的贵客里姓裴的那位带走的。我们又不是他的对手,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啊。”

    躺在床上假装休息的阿昭偷听到两人的对话。

    姓裴的,父子鬼....裴珣已经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