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偷听到长越和青栀的谈话后,心都凉了半截。
这一趟不仅没寻回自己拘的魂,现在自己还前途未卜了。
现在阿昭真的是悔不当初,她就不该踏出房门一步,乖乖等着裴珣回来不好吗?
也不知道裴珣现在是不是已经出了鬼王城。
“姐姐,吃点东西吧。”青栀端着吃食进来时,阿昭正盯着屋顶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姐?”
青栀见阿昭没反应,又叫了两声,阿昭这才回过神来。
阿昭挣扎着起身,说道:“我不饿,你吃吧,你也忙了一天了。”
青栀笑道:“我们是不会感到饿的,反倒是你刚刚离开阳世,还会有定时进食的习惯,所以你醒来以后,我就让人给你做了碗馄饨,味道应该不错的。”
青栀扶着下床的阿昭走到桌边小心翼翼的坐下,生怕她磕着碰着一般。
阿昭坐下后欲言又止的拉着青栀的手不放。
青栀见状,立马会意道:“姐姐可是有话想问,不妨有话直说,青栀一定知无不言!”
阿昭听后很是感动:“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两个疑问。若是青栀妹妹能如实告知,以后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会答应的。
青栀道:“姐姐客气了,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便是。”
见青栀都这样说了,阿昭也不和她客套了:“第一件事是我早上向你打听的那对父子鬼的情况,现在怎样了,他们还在这鬼王宫里面吗?第二就是就是灵虚道长为何要将我带来这儿,他到底想对我怎样。"
青栀道:“就在刚刚,我听灵虚道长的徒弟长越说,那对父子鬼被冥府来的贵客带出鬼王宫了,但是带去哪了长越说他也不知道。”
阿昭听后点点头,示意青栀继续说。
对于第二个问题看得出青栀有些犹豫,随后起身去将房门关上了,回到桌前坐下。
青栀道:“据我对灵虚道长的了解,他一定是见姐姐貌美,所以想将姐姐献给鬼王殿下。”
阿昭:“..........”
青栀见阿昭脸色微变,急忙解释道:"姐姐不要误会,我们鬼王殿下不是外面传言的那般喜好男色,也从来都不沉迷女色,相反鬼王殿下是很长情的。"
阿昭:“长情.......?”
“我们鬼王殿下真的很长情,我听兄长听说,鬼王殿下一直都未娶王妃,是因为鬼王殿下早就有心上人了,只是因为一些意外两人分开了,这么多年来殿下从来都没有放弃寻找他的心上人,故而身边从未有过任何人,这才导致外面谣言满天飞。”
阿昭:“不会是我和你们殿下那位心上人有几分相似吧?”
青栀点点头:“应该是,除了灵虚道长和玉蝉衣见过鬼王殿下心上人的画像没人知道那位心上人长什么样。灵虚道长最会讨好殿下了,时常会带各种女子去给殿下献舞,据说那些女子都或多或少的长得像殿下的意中人。但最后却都被放出宫去了。我猜想姐姐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灵虚道长带进来的。”
阿昭将信将疑:“是吗,难道说我还有机会出去?”
青栀道:“ 肯定有机会出去的,若姐姐不是画中人,殿下也会像对其他舞娘那样放姐姐出宫的。”
听了青栀的话,阿昭原本已经凉了的心又逐渐变得温热,因为她又看到了希望,她绝不可能是什么鬼王殿下的意中人,所以照青栀说的,自己只要过了今晚就能重获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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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鬼王殿下宴请冥府贵客,其手下的主要鬼将也都会出席。
夜幕降临后,武英殿里灯火辉煌,随着乐师奏起悠扬的乐声,隆重的宴会正式开始,冥府的贵客和鬼将们有说有笑着进了殿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坐下。
当大家都坐定后,一身红衣黑袍的鬼王殿下迈着慵懒且随意的步伐姗姗而来,他身姿挺拔,风姿绰约,乌发如缎,尽管是出席如此正式的宴会,他却未戴发冠,微卷的长发并没有正规的束好,只是随意的用紫色的发带半扎了起来,整个人看着慵懒却散发着迫人的气场。
鬼王一踏入殿中,众人都纷纷起身行礼。而跟在他身后一走一右的分别是鬼王的左膀右臂灵虚子和玉蝉衣。
当鬼王等三人入座后宴会才正式开始,众人向鬼王敬酒后便放开了喝酒的喝酒,品尝美味佳肴的便大饱口福,殿中歌舞悠扬,舞姬在殿中央偏偏起舞。
可鬼王殿下却端着酒杯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而灵虚子此刻心中说不出的兴奋,特别是看着对面此时还能笑着偷看鬼王殿下的玉蝉衣,想着待会儿那人出来献舞时,殿下认出那人后的反应,不知到那时平日里眼高于顶的玉蝉衣还能否笑的出来。
许是察觉到灵虚子紧盯自己的目光,玉蝉衣很是不快的转头瞪了他一眼,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后不屑道:“瞧着道长此刻还有心情喝酒观舞,倒是丝毫不担心那裴判官从带走的那些个生魂的口中听得些不该听到的事?”
灵虚子笑道:“想不到左使会如此关心贫道,贫道真的是受宠若惊。”
玉蝉衣听后犹如生吞了一只蚊蝇般感觉恶心不适,脸色难看极了。
“灵虚子。”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左右使又开始掐架的鬼王满脑子都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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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时候灵虚子说的吉兆,一直都在琢磨,以至于整个宴会上都是神游天外的状态。“你此次去阳世可是遇到...或是听闻了什么?你说的吉兆....”
"咚--咚--"
原本悠扬的乐声忽然被一阵急促鼓声所代替,引得众人循着声音纷纷望向殿中央。
只见十几名带着面纱的绿衣舞姬从两侧鱼贯而入,汇聚在殿中央,围成了一个圈,并且边转着圈边挥舞着长长的水袖,舞姿飘逸。然后所有舞姬又向中心弯腰围拢。
接着随着乐声的变调,所有舞姬向外甩绣弯腰,像是一朵忽然盛开的花朵,而围成圈的舞姬仿佛是一片片娇嫩的花瓣。
众人还没来的及感叹舞娘柔弱无骨的腰肢,忽的只见一个身姿曼妙的绯衣女子从花蕊中心展袖飞出,女子虽薄纱遮面,但一双美眸却也足以勾的众人神魂颠倒。
可谁也没想到反应最大的竟是向来以不近女色闻名的鬼王殿下。
鬼王云恒一抬眼,便与恰好飞在半空的阿昭对视上了。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即使她戴着遮面的白纱,但云恒还是第一眼便认出了她。
吉兆!果真是吉兆!
狂喜之下的鬼王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那么失态,站起身来便想要向她走去,双眼紧盯着此刻还在殿中央翩翩起舞的阿昭,目光一刻都未从她身上移开过,以致于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盛满酒的酒杯,鲜红似血的酒水撒了云恒半身,他却丝毫不在意般。
“殿下!”
“殿下!”
离得最近的灵虚子和玉蝉衣纷纷惊呼出声,但云恒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呆立在那儿,看着此刻正端着美酒朝着自己翩然而来的阿昭。
原来舞蹈已很快就结束了,舞蹈的最后是以众舞姬给众宾客献美酒作为结尾的,而作为领舞的阿昭自然是给宴会主人也就是鬼王殿下献酒。
当阿昭端着酒来到鬼王面前时迟疑了,不仅仅是感受了有点压抑的氛围,更是因为她看清了鬼王竟然是自己误入梦境的主人。
"愣着干嘛呀,还不赶紧去献酒?"灵虚子见阿昭停在离鬼王几步之远的地方低声提醒道:“莫非你还想让殿下下来亲自接不成,快些。”
快些去快些去,哈哈,玉蝉衣这会儿是不是笑不出来啦?灵虚子嘴上催着阿昭,可是眼睛却盯着对面的玉蝉衣,像是不愿放过她每个精彩的表情一般。
阿昭只得硬着头皮低着头拾阶而上,心中默念着,不认识我不认识我,心中哀鸣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自己在梦境中招惹的人竟是鬼王!
“抬起头来。”
阿昭:怎么办,他该不会是认出自己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