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雪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叶清川死在了这里,临死前一个声音告诉她,既然不想完成任务回家那就乖乖接受既定命运的安排,死掉吧。
反正他们从山上滚下来也没什么存活的机会了。
耳边隐隐约约有一些杂乱无章的声响,江溪雪猛地从梦中睁开眼。
是自己的卧房。
有几束阳光从木制窗户外撒进房间,浮尘在金色的余晖中清晰可见。
床边有奇怪的动静,江溪雪疑惑,转头去看。
只见叶清川正靠床坐在地上,不停的用衣袖擦着止不住的鼻血。
“你怎么了?”
躺在床上的江溪雪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问。
叶清川被吓了一跳,胡乱抹了一把脸,转头看向江溪雪。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瞧着眼前人糊着半脸的血还有心思关心自己的样子,江溪雪颇有些好笑。
她挥了挥手,“你把脸先擦干净吧。”说罢,转身侧躺不想理会叶清川。
“怎么了?”
叶清川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
“还是有不舒服吗?”
……
江溪雪不知该如何同叶清川说,自己被一个梦吓到了。
昨日才刚和那人因为任务的事吵架,如今又做了个这么离奇却又真实的梦。
窗外的风将劣质布帘吹的飘扬,透过窗户能看见屋外的田间路上,许多人都在各自忙碌着,为了自己的生活。
而属于江溪雪自己的生活,是不是真的会因为任务没有完成而就此结束?
江溪雪不知道。
“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说说。”
身后的人还在不停地扒拉着江溪雪的衣服,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行,她不想死。
江溪雪不知道梦境是否真实,但这几天身体频繁出现状况是确实。
她不想死。
内心的声音告诉她。
如果叶清川坚决不想完成任务的话,就用绳子给他绑了,逼着他学。
江溪雪这么想着,同时翻身在床上坐了起来。
对上叶清川呆愣的视线,江溪雪下定决心——必须要让这家伙参加科考。
“我有话和你说。”
她丢了一块布手绢给叶清川,示意其擦干净脸。
“就在我晕过去的那段时间,我在梦里听到一个声音。”
叶清川一边擦着脸,一边点着头。
“嗯,那声音说了什么?”
江溪雪盯着他,咬了咬唇,目光里带着些试探。
“那声音告诉我,如果我们不完成回家任务,我们就会死。”
叶清川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头微皱。
“叶清川,我暂时还不想死。”
江溪雪说完,二人之间陷入长久的沉默。
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似乎是在告诉江溪雪:嘿,你今天可是晕死过去整整一天呢,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运,还能醒过来。
气压过于低沉,这让江溪雪十分不适。
“当然,我也不知道这个梦是否在预示着什么……”
“那就听你的。”
……
江溪雪还没说完,就被叶清川打断。
“什么?”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那就先听你的吧,试试完成你说的任务。”
面对眼前女孩的不可置信,叶清川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不是怕死么?赶紧回家去也好,免得一天天的烦我。”
听着这话江溪雪无名火又上来了,抬脚就要往那人身上踢,却被抓住了脚踝。
叶清川从地上站起来,随手把江溪雪的腿往床上一丢。
“行了,看你没事就好。”
他往门外走。
“我要回去了,今天弄我一身血,都干巴了。”说着,还嫌弃地在身上拍来拍去。
那模样逗得江溪雪扬了扬嘴角。
“喂。”她坐在床上冲门边的人道:“那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对上那人的目光,江溪雪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让人心安的回复。
“被迫绑定关系!”门边的人扔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独留江溪雪一人在屋内乐呵。
“明天我去你家找你!”
……
叶清川答应了回家,江溪雪心里美滋滋。
她一边哼着小歌儿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床铺,丝毫没注意到不知何时在门外站着的三人。
江父江母此时一脸菜色,似是天塌了。江大力倒是个没眼力见的,张嘴就问:“姐姐!他是我姐夫吗?!”
江溪雪被这孩子吓得一惊,循着声源望去,瞧见门边的江父江母的一瞬间,更是心死。
“爹,娘……”
客厅内,江父江母坐在木茶几的一边,江溪雪坐在对面。
江溪雪低着头,不给对面二人有任何对视的机会。
江母扶着心口,被自家女儿气的急火攻心。
“你个死丫头,你不是同我说,你和叶家那男的未有过什么吗?!”
江父指着江溪雪怒骂,脖颈间的青筋都被气得爆出。
“爹,娘,你们别这样……”
江溪雪怕这二老气出什么毛病,想要安抚却被江父一声喝住。
“那小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抗,还没你小弟大力有用,你看上他什么了?!”江父百思不得其解。
江母明显是同江父站在一边,她扶着心口道:“马上和他断干净,娘给你找其他的好儿郎。”
……
江溪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身体的原主大字不识一个,若是告诉这二老自己是为了帮叶清川科考,怕是要被笑掉大牙。
无法,江溪雪只得认下自己和叶清川交好的事。
“爹,娘。”江溪雪昧着良心哄骗着面前的人,“叶清川说了,今年秋闱他定能考取举人,我信他。”
江溪雪自己都被说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给叶清川说好话,实在是太倒胃口了。
江母听了江溪雪这话,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会把你养的如此痴傻!”
江溪雪一边在心里头说着抱歉,一边故作倔强地同面前的人使着性子:“我不管,我就要他了。”
这下江母是真的天塌了,拉着身边的江父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江溪雪于心不忍,扶上江母的胳膊。
“娘,这样吧,若是今年叶清川依旧未中举,我就听您的,重新寻个好儿郎。”
话落,江母就收了哭声和砸向江父的手脚。
“此话当真?”
江母拽着江溪雪的手,生怕她后悔。
“当真,当真。”
江溪雪明白自己被江母摆了一把,却也还是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看来,帮助叶清川科考的任务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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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缓啊。
江溪雪在心中默想。
.
次日。
江溪雪洗漱完,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往叶家方向跑去,留下在餐桌上连连叹气地江家二老。
不过江溪雪没想到的是,自己到了叶家却被拒之门外。
叶家院子里的鸡鸭鹅冲着江溪雪叫唤着,还有大胆的想要上前叨一口。
叶母就站在屋内的窗边,并不打算给江溪雪开门。
“叶婶婶,我真的来找叶清川有事!”
江溪雪冲屋里的人讨好地笑,却依旧徒劳无功。
“叶婶婶,求求你了,开门让我进去吧。”
“不可能。”叶母坚定如山,任凭江溪雪如何求情,就是不打算开门。
江溪雪耐心有限,此时已是暴走边缘。
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从前不管她去哪儿,长辈们都是对她称赞不已的。
屋里的叶清川似乎也在让叶母开门,叶母权当没听见。
没过会儿,屋内似是起了争执。
江溪雪耐心耗尽,冲着屋里大声喊道:“叶清川,你最好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
“你一直这么躲着不出来,我就一辈子瞧不起你!”
吼了这么两句,不出意料的收到了叶母警告的眼神。
江溪雪可不会怕,她思索片刻,又冲里屋喊:“叶清川,我在昨天的老地方等你,你一定记得来啊!”
她故意瞥了一眼叶母,果然那人被气的满脸通红。
江溪雪笑着转身离开,往昨天的村口桂树处走去。
她断定叶清川一定有办法能出来的,从前读高中因为疫情封校时,叶清川总有办法从学校翻出去到小吃街买吃的。
想要叶母给自己开门,应该是难上加难,但是让叶清川自己找机会溜出来,那就是轻而易举了。
果不其然,江溪雪只是在树下稍稍打了个盹儿,叶清川就猴急猴急的来了。
“我的妈呀,她盯得可紧了,差点就没出来。”
江溪雪懒得听他吹,抬眼示意他去看身边的那一摞书。
“这是什么?”
叶清川一脸懵,随手翻开一本,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秋闱宝典。
……
“你这哪里弄的?!什么破书?”叶清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江溪雪弯眉,道:“这当然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考试资料了。”
“这本书。”她拿起《秋闱宝典》,“是我在系统商城里淘了一晚上淘到的,据说是集合了这几年我们乡秋闱的考试重点,你可以着重去看。”
江溪雪又指着剩下的那一堆书,“这些呢,是真题和模拟题,考虑到时间紧张,我们每天至少要完成三至四套,我会用系统给的答案修正器为你核对答案。”
江溪雪冲叶清川笑,叶清川却只觉得心凉。
“哦还有这个!”江溪雪从怀里掏出一支毛笔,“你没写过毛笔字,可以先用这个,他能自动纠正你的写法和笔迹。”
叶清川心不凉了。
因为心死了。
那支“神笔”被塞到了叶清川的手里,叶清川只觉得一阵恍惚。
“不过你可不能因为有这支笔就不练字了哈,据说秋闱是不让自己带纸笔的,以后我们每天还要花两个小时练字!”
……
“你觉得我为你安排的怎么样,叶同学?”
江溪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肆无忌惮地笑着面前呆愣着的叶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