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糟糕事情真是一茬接一茬,白绮恩见嘉蕙公主怒目圆睁,漂亮的小脸气得扭曲要变形,估计太着急要砍自己,身上象征身份拖地长裙都没穿,当然这次没有手持双剑,只是一个箭步上前揪着白绮恩衣领子,怒道,“你居然刚跟本公主玩心眼,当一个月侍女太便宜你啊。”
白绮恩衣领子被她揪着,人不得不顺着力度靠近她,她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公主,气大伤心。再说”
“你还敢狡辩,”嘉蕙公主打断吼道,“你知道我知道你不见,找你找得多久?从城内一直到城外,原来你早有预谋。”
“冤枉啊,公主。”白绮恩摆出副大受冤屈模样,“是宫南羽把我带到这儿来的。不信,你看宫南羽就在里面。”说着转头望向长春阁。
嘉蕙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长春阁不是天才画师宫南羽的专门画画的地方吗?鲜少带外人来,宫南羽是宫廷画师,嘉蕙是见过他见面,面若冠玉,品性如兰。怎么可能带着白绮恩这个骗子来呢。
她转回头不相信看着白绮恩,眼里满是质疑,“宫南羽品行优良怎么会带你到他的画室来,肯定是胡言乱语。”
白绮恩动了动身子,衣领子揪着呢,两人距离实在太近,不大合适,“公主,你先放开我,你和我靠那么近成何体统。”
“不放,我松手你肯定跑了,你个骗子。”白绮恩手上力度攥紧。
“我在你这儿一点儿信誉度没有?”
“连着数次骗我有什么信誉度可言。走,跟我回去。”说着嘉蕙拉着白绮恩要走。
白绮恩顺着她力度走,“你一个人跑到郊外来啊?”她见公主只身一人,身边连一个陪同的侍女都没有,不觉问道。
嘉蕙道,“本公主是广撒网到处抓你,漫山遍野都是我的人,每走几步,能找到了,你这次是插翅难飞。你什么眼神啊?”
白绮恩惊恐望着嘉蕙身后,急不可耐拍着她的肩膀,“狼,不是,狗,有狗,公主,快跑啊。”她倒是想自己跑奈何自己被嘉蕙揪着,跑不了。
“你又骗人?”嘉蕙压根不相信。
白绮恩很是着急伸手指着她身后,“它们在你身后。要过来了。”公主不跑可不是要累着她吗,看群狼狗一只只凶牙利齿,张着满是尖牙的嘴巴冲她们踩着利爪过来呢,且不善样子。
嘉蕙见她说得真得似,不仅转过头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心里不觉呼啦一惊,大狼狗。
这会儿不用等白绮恩催促,嘉蕙松开白绮恩衣领子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呢,结果漫山遍野没一个人回应她。
白绮恩并肩跟着她跑,“你不是带了人出来,他们呢,现在用她们时候呢?”
嘉蕙听着耳朵后面狼狗狂吠声音,小脸吓得煞白,她边跑边大声道,“那群奴才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跟着我跑干什么,走开啊。它们肯定是要咬你的。
白绮恩这时候可不会傻傻的滚,嘉蕙这分明是要她自己是引开那群狼狗的注意力,她回嘴道,“凭什么认为那些狼狗是冲着我来,明明冲着你来才是。”
嘉蕙气得怒瞪她,“你今天要是让本公主在郊外受一丁点伤害,本公主要将你碎尸万段。”
听着嘉蕙自称本公主,不禁想起她可是会武功的呀,专门为了砍自己学的,她边跑边道,“公主,你不是会功夫吗,回去一手一只拧下它们脑袋。”
嘉蕙跑得比谁都卖力,卯足了今儿,“我怕狗。”
白绮恩,“……”特无语望着说怕狗的嘉蕙。
嘉蕙不服气瞪回去,“怕狗怎么了,你不怕你留下啊。”
身后传来狼狗兴奋的狂吠声。
白绮恩可劲跑,跑前公主半个身子,“公主,还是快跑吧,等你有命时候再来算账。”说着小腿迈开得更勤了。
嘉蕙亦是不落后,在身后那群狼狗的狂追下,两人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一溜烟功夫跑出了几里地。
秋日阳光柔和许多,照在人身上不那么热乎,饶是这样她们两个跑得大汗淋漓,面红耳赤,四周都是泛绿黄色的草地。
“哎呦”一声嘉蕙力度不能支扑通一下子脚软摔倒了,白绮恩体力比她好,大概跟以前在边陲顽皮历练出来的,她本来跑在前头,听得身后扑通一声,她不经回头一看,见嘉蕙摔倒在草地上了,后面一群凶神恶山的狼狗正要撵上来,嘉蕙吓得脸色如纸。
按理来说这时候应该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但见嘉蕙楚楚可怜四处无助的模样,这倒是次要,重要她是公主啊,她要是在这儿出了什么事情,皇帝肯定要怪罪白家。
再三权衡利弊下她毫不犹豫转身跑回嘉蕙那儿,将人死拉硬拽起来,嘉蕙不可置信中带着感激仰头看着她,“你”
眼看着那群狼狗距离她们不过是二十来步的距离,白绮恩没空听她废话,扶着她道,“跑起来,公主啊。”
嘉蕙哭丧着脸道,“我跑不动了。”她心里头害怕没主见,她很怕狗,小时候被乱串的野狗咬过,虽然事后父皇下令把那狗杀了煮成狗肉,可她现在见了还是怕,特别怕,非常怕,一听到狗叫声她腿软跑不动。刚才要不是随着白绮恩她还不能跑起来呢。
白绮恩这时候心中大苦,眼看着愈来愈近的狼狗,这还不是一只,他妈是一群啊。白绮恩迈开腿想要跑,嘉蕙要哭道,“别丢下我,你要是敢丢下本公主,本公主要你好看。”
白绮恩心中翻白眼,都这时候还有心情威胁她,白绮恩上下打量她一下,拽着她跑起来,不管她跑得动跑不动。
两人体形相当,要背着她跑路是不可能,但是由于拉着一个跑不动的人,白绮恩的速度慢了一半,无论如何跑都不行,白绮恩边跑边看四周围有没有树木可以上去。
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辽阔。
这要是闲暇时候的她们可能感叹下天空是那么蓝,白云是那么白,但现在这种要命的时候,蓝天白云都是闲话啦。
渐渐地,白绮恩的体力也耗得差不多了,嘉蕙很是愧疚,她想开口说,你自己走吧,不用管我。可是她没那个勇气,她怕,她怕。
白绮恩跑得满头大汗,拽着嘉蕙的手也是水润润的,她一边跑一边扫眼四周的环境,忽然见到左边的有个一面一人多高的墙壁,这面墙壁很粗糙,应该是人临时搭建起来的。她拉着跑得不行的气喘吁吁的嘉蕙打那个方向去,后面的狼狗穷追不舍,张着血口大盆随时要咬下她们一块肉似的。
跑到粗糙的墙壁下时候,白绮恩自小是个野掼的,爬树下水什么好玩冒险的事情没玩过做过,她双脚一跳,两只手险险抓住墙头,咬牙一撑,臂力一使,整个人带上去。
待她要翻墙过去时候,墙下面传来嘉蕙求救的声音,她不会爬,不知道怎么爬上去,学着白绮恩的动作几次掉下来,那群狼狗团团将嘉蕙围起来,吓得她是啊啊尖叫。特别刺耳。
白绮恩跨坐在墙头上,低头俯身伸手对着啊啊乱叫的嘉蕙大声道,“拉着我的手,快呀。”
嘉蕙仰头看着向她伸来手的白绮恩,她愕然停顿住了。
白绮恩喝道,“你倒是快啊,你要是想喂狼狗我不拦着你。”
在白绮恩的威喝中已经逐渐缩小包围圈的狼狗的,在一只狼狗扑上来时候,嘉蕙果断搭上了白绮恩手,跳上墙去,白绮恩用力咬牙道,“你倒是想上使力啊。”她一个人拽着很费劲儿,几次险险要跟着嘉蕙掉落成狼狗的盘中餐。
嘉蕙没有使公主脾性,她双脚踏着墙上凹凸地方上去,在白绮恩的拉扯下总算惊险过关,两人跨坐在一人多高的墙头上,面对面。
白绮恩累得浑身没力气,嘉蕙略觉得不好意思,她看着满脸通红和满头大汗的白绮恩,刚想开口说什么。
“什么人?”一声喝叫声吓着惊魂未定的她,惊得她拽着白绮恩的衣裳往墙里头掉下去。
这个公主真是自己克星啊,遇见她没好事。白绮恩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磕着地面那边手臂震得生疼,她紧闭着眼睛。
“绮恩,公主,你们怎么在这儿。”耳边是皮靴的哒哒声音,落地铿将有力,响亮非常。紧接着她被人扶着坐起来,她睁开眼睛一看是穿着休闲衣裳的长川,身边还有太子周姬何,还有上次跟她比赛投壶的英气女子,好像姓陶还是土来着。
她转眼看嘉蕙那边早有侍女上前搀扶了,她转过头喘了几口气,气息终于顺畅,她道,“长川,我手臂好疼,是不是骨头摔裂了。”
陈长川捏了捏她手臂,再挽起她宽袖看看里面,皮也没有蹭破,那应该是摔着那一瞬间疼,他搀扶着她起来道,“手臂没事,是摔着震着。绮恩,怎么和公主殿下到这儿来。”
一旁的太子好像训斥了公主几句什么,转而问长川和绮恩他们,“绮恩,怎么样了,手臂摔伤了?孤叫御医过来。”
白绮恩动了动摔着哪只胳膊,发现现在没那么疼,她笑着对太子道,“没事了,看,动着不大疼。”说着动了几下。
陈长川还是不大放心,扶着她的胳膊,“看下御医吧,免得落下什么伤疼,到时候受罪可是你自己。”
白绮恩恢复行动能力,手也不大疼,推开陈长川,道,“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扶着,公主,没事吧?”
太子道,“她先去看御医了,你们怎么惹到猎犬了。”
白绮恩一脸不明白,“猎犬?”她在仔细环视四周,原来这儿是个狩猎围场,长川和太子以及那个姓陶还是土的女子都是一身紧身的衣裳,手腕的袖子束得好好的。
白绮恩对陈长川抱怨道,“原来你是跑出来玩乐,你狩猎也不叫上我。真是的。”
陈长川见白绮恩能恼怒可见手臂应该没事,见她乌黑的头发上沾有碎碎的草屑,伸手要出去把她拿掉。
白绮恩把头一歪,不解道,“摸我头干嘛?”都长大,不兴摸头了。
陈长川从她头上捏下沾染绿草碎屑,拿到绮恩面前给她看,“喏,头发上沾了东西不知道。”
白绮看着陈长川手里头的绿草碎屑,她抬手摸了摸头发的,看看还有没碎屑,要知道她可是非常在乎形象美,尤其出来玩她更是要打扮的好看些,她抬眼看陈长川,“我现在还有吗?你这儿有镜子吗?”
“来这儿都是打猎的,没有镜子梳妆的玩意,你手上的那点东西是什么。”白绮恩的突然出现,陈长川是又惊又喜,眼尖瞥见了白绮恩手背上有点儿红黑色的点点。
白绮恩肌肤如玉,白皙无比,这颜色的小点点显得很明显。
白绮恩闻言,抬起两只手放在眼前了看了看,手背上果真有点儿小点点,是擦拭不干净的颜料,宫南羽那个家伙不仅把她擦得生疼,还没擦干净,做事真潦草。
白绮恩笑了笑,抬着手背举到陈长川面前,“哦,这是没有擦拭干净的颜料,我不小心弄坏了宫南羽一副画,不小心沾染上,他直接把我赶出去了。”
陈长川道,“你不是不想见宫南羽,怎么跑到他画画地方,他是不是给你擦手了。”语气有些沉。
白绮恩没有听出了其他陈长川的语气怎么样,眨巴眨巴眼睛自然而然道,“是啊,糊了一手,可不得擦拭。太子殿下,公主怎么样?”扭头望向一旁同御医交谈完毕的太子。
太子叮嘱了御医几句,听白绮提起自己,温和笑笑道,“嘉蕙没事,白姑娘,你手好些吗?”
一旁的陶戈鸣同样关心望着她,白绮恩从一人多高的墙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刚才还嚷疼呢。
白绮恩微微笑道,“她没事就好了。我啊,自己没事啦。”说着抬起胳膊动了两下,结果低三下没有挥动,白绮恩望着拉着自己手臂的陈长川。只见他拉起自己的手掌,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白帕子,认真仔细给自己擦拭起来。
白绮恩抽回手道,“不用了。宫南羽已经给我擦拭过。”
“可上面还有颜色,还是擦掉好。”陈长川坚持,又拉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掌上,绮恩的手白皙柔软,握着感觉很好,别人怎么可以碰呢。
太子见兄妹两个人在做事,不打扰他们,带着陶戈鸣先离开了。
陶戈鸣在随着太子离开时候回头看一眼正在和白绮恩拉扯着要擦手的陈长川。
他们兄妹感情很好。
白绮恩拉扯一会儿,白绮恩很是气恼劈手夺过陈长川手里的手帕,“我说不用就不用了,你这样干嘛,我手都跟你们擦疼啦。”
陈长川面色严肃,“以后不许别人碰你。”宫南羽那家伙居然给绮恩擦手,太不脸了。“宫南羽真是,你手弄脏了,弄一盆水给清洗下就是了,男男女女动手动脚干什么。”
白绮恩眉毛微蹙,她不明白,不就是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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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手而已吗,长川至于这样吗,她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眼前看似神色如常的陈长川,总觉得哪儿怪怪,他好像了不大高兴了,凭什么呀,她不忿,“什么叫不许别人碰我,你的意思今后不许有人伺候我,你要把霜雪她们调走对不对,我知道了,你偏心那个真的,偏心她,对,人家才是你名副其实的义妹嘛。”说着说着白绮恩还伤心起来。
陈长川看着她理解得离题万里,心中很是无奈,他捏着白绮恩的双臂,把她身子板正,面对着自己,白绮恩只顾自己伤心,扭扭捏捏不乐意,他语气温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心。”
“那你什么意思?”白绮恩板着脸直勾勾盯着他。
陈长川道,“我没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现在长大,是个大姑娘,宫南羽又是个男子。”
“可你也是男子啊。”
陈长川道,“我是你家里人啊,怎么能跟其他男人相比呢。所以,绮恩,以后除了家里人不许其他男子碰你,好吗?”
白绮恩提溜转了转眼珠子,看着陈长川道,“可你也是外男啊?你别说你是我义兄,你姓陈,我姓白,我是白将军家的小姐,自然不会是跟你是一家人。”
陈长川耐心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们是一起长大,一起玩,一起吃,就算现在不算是真的家里人,以后也会是的。”后面这话说得明显,绮恩会不会听出来什么呀。不过能听出来最好了,义父义母老催促着绮恩找个合适人家,要不是自己暗地阻拦着多少世家公子要踏破白府门槛。绮恩这么好,怎么能给他们呢。
什么叫现在不是,以后会是,白绮恩不大明白,难道他想当爹爹娘亲的亲生儿子,那太扯淡,当自己义兄可以,当爹娘亲生儿子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她才不要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哥哥呢,理直气壮道,“长川,不可能事,我爹爹娘亲不会认你当亲儿子,你那样做对不起你的亲生父母,你不会是想要荣华富贵连自己姓不要吧。我爹爹精心栽培你,可不是要你当忘恩负义的,那样爹爹绝对不会喜欢你。”
这话听得陈长川嘴角抽抽,这个绮恩脑回路真清奇,不能跳出兄弟含义来看他吗,真想打她小屁股,想什么你呢。
陈长川绝对道,“放心,我不会当你哥哥的。”
白绮恩听陈长川说得坚定,心中很是开心,她拍拍板着脸严肃的陈长川哥俩好道,“长川,这样就对了,你姓陈,我姓白,咱们只能是义兄妹,放心,以后爹爹那儿有什么好差事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想到你,我理解你。”
陈长川心道,你最好记住,你姓白,我姓陈,咱们不是兄妹。不过你说你理解我,你究竟理解我什么呀,再说我也是一品将军,怎么,感情是以为我要巴结义父。
这个绮恩,这个绮恩。
白绮恩见他没有反驳,以为自己窥知了他内心深处的秘密,她凑过去仰起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放心,我不会跟爹爹娘亲说的。”说完后,她把白手帕塞给一脸懵逼的陈长川。
陈长川目光死死锁住了白绮恩的背影,看着她向湖边欢快走过去,咬牙。
围场里面有一个天然的湖,里面的水还算清澈,白绮恩蹲下去双手在下面荡呀荡,搓洗下,把手背上的残余的颜料擦洗掉,这个宫南羽真不会做事,连这点儿小事也做不好,害得她跟长川吵架。
不过,长川蛮奇怪的,都说男大十八变,长川脑子想什么呀?
看着洗干净的手洁白如玉,白绮恩蛮举起手掌蛮自恋自我观赏,这时候身边由远而近哒哒脚步声,没待她回头看过去,一只带着护腕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手上拿着个小白瓷瓶子,“白姑娘,给你的,这是擦伤药,你要是觉得手臂疼可以抹下,很管用。”
白绮恩抬头看上去,来人是长相英俊十足的陶戈鸣,在长公主寿宴上她起码衣裳是女子打扮,现在真个一男子装扮,头发竖起冠好,衣裳是纯男子样式的。要不是知道她是女的,白绮恩肯定会以为是一个长相俊朗的男子。
她接过白瓷瓶子,“谢谢。这是御医的药吧。”瓶子上贴着药名,果真是跌打摔伤的药。
陶戈鸣蹲下身来转头看着白绮恩,是个美艳大方的女孩子,眼眸清澈如湖水,一样能望到底,怎么可能是坏女孩,当初自己误听误信误会她了,“不是,我家特制的。我小时候习武难免摔伤,总要抹药,不说这个,你和陈将军的很熟悉。”
白绮恩眨巴眨巴她清澈明亮的双眸,“是啊,她是我义兄啊,从小一起长大。”
陶戈鸣知道她是陈将军的义妹后,懊悔不已,陈将军是军中战神一样的人物,她心中偶像级别人物,早知道他是白将军的义子,上次还使劲儿得罪他妹妹,真是不该啊。
白绮恩见她没说话,“那个你有什么事吗?”她实在忘记她叫什么,好像跟陶土有关的。自己与她不熟悉她找自己做什么,说寻仇她看着不大像。
陶戈鸣意思意思摸了摸鼻子,“没什么事情,想关心下你手臂疼不疼。”
白绮恩满脸疑问,关心我?非亲非故的。
陶戈鸣知道自己这个借口比较牵强,但要她为上次的事情的低下身段道歉,她做不到,她自认为没错,“你手好些吗?”
“不疼了。”白绮恩如实答。
陶戈鸣和她实在不熟悉,又不会东拉西扯,见白绮恩眼中的疑惑,她开始跟她讲起陈长川在军中如何如何威风,如何如何运筹帷幄,决策千里。
白绮恩发现这个不知道是陶还是土的女将军在讲到长川时候眼里满是亮光,好像特别崇拜样子。
末了,陶戈鸣讲完了,白绮恩哦了一声,关于长川的事情她在书信里知道些。
陶戈鸣最后欲言又止,想要开口又犹豫样子,白绮恩盯着她看,她有些窘,捏着草地上的草,捏得碎碎的,特紧张,“你哥有喜欢的人吗?”
合着绕了白天是来打探长川有没有心仪女子,是谁托她打听呀,不管怎么样先把他的桃花留住,回头成了佳话他指不得怎么感激她呢。算是他帮自己隐瞒的谢礼啦,她道,“没有,至今没有一个人喜欢他呢。”
草地上那点儿小草快要被陶戈鸣揪光了,在听到陈将军没有喜欢人后心中松了口气,脸上明显不那么窘了。
明显到白绮恩看出来,脑光忽然闪光乍现,这个陶土小姐不会是喜欢长川那个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