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蕙真是怪会钻空子,把这么个红娘事情交给她去办,而且还是淑熙的事情,看在淑熙面子上她还不能不办。
晚间,月明星亮,金戈楼。
“姑娘,你正打算要给淑熙郡主和川少爷牵线搭桥。”霜雪提着琉璃八角灯笼紧紧跟随在白绮恩身边。
白绮恩正思索着待会儿见到长川要怎么跟他张口,直说吗?要是到时候他不好意思或者有其他顾虑,有可能推掉,要怎么说呢?一旁的霜雪还在喋喋不休询问着,眼中满是探询。
“当然了,淑熙人多好啊,长川要是能和她喜结良缘,英雄将军和美貌郡主不失为一番佳话。走快些,别那么嘴碎。”迈着小碎步欢快朝金戈楼陈长川的房间去。
霜雪满脸怀疑偷瞄自家姑娘,真是秉月貌持花容,袅袅婷婷,端的是一副绝佳的美人相。不知不觉见姑娘已经除落成了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活泼美丽姑娘,川少爷真要对姑娘有什么想法倒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
霜雪决定在他们两人之间当个瞎子聋子哑巴,反正是这事情别烦心到她这儿。
走过院子鹅卵石小径,白绮恩和霜雪来到陈长川的卧房门口,这时候大家将要安寝下了。按理来说这时候白绮恩姑娘家的身份是不大好来这儿的,奈何她是与众不同的姑娘。
卫队们不敢阻拦她们,为了防止再次撞见陈长川换衣裳,不小心看见裸体,尽管她很想再看看长川那健美结实的身材,不过她尚知道男女有别,还是忍耐住了。
她敲了敲门。里头传来陈长川声音,“绮恩?没睡,进来吧。”
霜雪提着琉璃八角灯在门口同那些卫士们守候着,白绮恩推门而入,“你怎么知道是我啊。长川,这么晚,你没睡觉。正好我有事情跟你说。起来。”
“你不没睡吗,有事快说。”陈长川将刚擦拭好的百战宝剑插会剑鞘,挂在墙上放好。绮恩能来,他一点儿不奇怪。这家伙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走回绮恩旁边在椅子上坐好。
白绮恩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正想着淑熙要邀请他到秦淮河上游舟,忽然想起了陶戈鸣的要她转交的信笺,她从怀中掏出了陶戈鸣的信笺先陈长川面前一递,“喏,陶小姐,先看看这个在说事情。我差地儿都忘了。”
陈长川看了眼白绮恩接过封蜡信笺当着白绮恩的面直接拆开越看起来。看完后把信笺放在圆桌上,“替我转告陶将军,说陈某多谢她的垂爱,陈某实在般配不上她,望她早日觅得良缘。绮恩,你这一下午去跑出去当红娘了,真闲。”替别的女人给他传情书,陈长川不悦。
这个笨蛋绮恩,何时能明白自己一片赤诚真心。笨蛋绮恩。
不知道被腹诽的笨蛋绮恩拿起书桌上的信封在明亮的烛火下越看了起来。
看完后,白绮恩知道长川这脸色为什么这么正经。
陶戈鸣是当将领当糊涂了吧,写封情意绵绵书信都跟汇报报告似的。多少情意变成死硬死硬的文字,令人看了真得是一点感觉也没法起。
白绮恩放下书信,看着陈长川,“她说她仰慕你,三日后要到边陲戍守,你不去送送她。”
陈长川摇摇头,“我以什么身份去送她,我对她没那个意思,还是不要给她不切实际的幻想,你要是有心替我去送送就好了。”如果陶戈鸣没有送他这封告白书信,他自然是要去相送,毕竟是他的下属。
“说说你要说的正事。没事的话赶紧走,本将军要就寝。”白绮恩替别的女孩送自己送情书事情令他很不爽,绮恩,这说明绮恩一点儿也不明白自己心意,难道真要像小橙子说简单直接表白,会不会把绮恩吓着啊。
白绮恩讨好嘻笑了一声,“还将军上啦,你跟我这儿拉到你,明晚秦淮游湖去不,只许你一人来,有惊喜哦。”说着冲对面心里头不爽的陈长川俏皮一眨眼。
陈长川浑身跟过电似酥麻柔软,心脏更是大力擂鼓咚咚咚响,激动万分,面上自然,“游湖?”
“怎么,不答应啊。”白绮恩见他那样子不知道是肯不肯,她和嘉蕙计划好了,她负责把长川约出来,而嘉蕙则负责淑熙和长川游湖一切事宜,经费她出。淑熙呢,只要安安静静在画舫里等着长川到来便是了。
陈长川心头跟大锤敲打鼓面,止不住激动跳,这可是绮恩主动邀约他,她知道了?明白了?和自己一起游湖,看来她没有自己相像那么不解风情吧。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尽量淡然,“绮恩都开口,我岂有不去道理。”绮恩是要跟自己表明心意,她怕外头人多吵杂,故而选择在既热闹又安静的画舫上,没想到她这么会啊。
白绮恩见陈长川同意,喜上眉梢,欢喜正要道,外头响起了卫士们年轻响亮的声音,“将军好。”
紧接着是推门声音,白绮恩回过头去看到了爹爹大跨步箭步朝他们走来,面色不大好看,给人一种乌云压顶感觉。
“爹,你怎么来了。”按理来说这时候他不是应该跟娘亲就寝去吗,跑这儿来做什么吗?
白将军快步走到自家绮恩身边,低头望着她,眼光有些锐利参合些柔软,“这么晚,你跑长川房里干什么?白天跟你说得话你忘到鸡爪国去啦。”说着带着警惕望向白绮恩身后的陈长川。
“绮恩给我送信,义父,坐。”陈长川已经站起来,他眉眼间都是喜色,白将军看了不爽,他问绮恩道,“真的?”
白绮恩点点头,白将军看到桌子上的松开的信笺,陈长川在他要仔细看时候将信纸装会信封里去,走到里边杂物柜子里放好。
“长川喜欢人给写的?”白将军压低声音问女儿。
白绮恩点点头。
“是谁家小姐?”
白绮恩正要张口回答时候,折返回来的长川抢先开口道,“我对那位小姐没有情意,义父,你老这么晚跑我这儿为这事?”说话时候看着白将军。
白将军寻了张椅子坐下来,抬头对白绮恩柔声道,“绮恩,你回去,我跟长川有军务要商讨,这么晚不要动不动跑到长川这儿来,你是个女儿家家的,外人看见不大好。送信什么打发个小厮丫鬟就好。”
白绮恩无所谓的耸耸肩,“爹,长川是家里人,不是外人,我没有在半夜去陌生男子的房间啊,爹,你少操心了。”
白将军在白绮恩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瞪了得逞的在他眼里笑得跟狐狸似的陈长川,刀子眼神嗖嗖飞过去,好似要片了他。
陈长川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和熙笑容,绮恩约他游湖说明对他已经芳心暗许,义父在怎么蹦达也是枉然。
“你回去睡觉,霜雪,跟着你小姐回去。绮恩,听话。”白将军是赶鸭子把绮恩半推半赶出去。
白绮恩稀里糊涂赶着走到门口时候,她忽然回身对陈长川道,“明晚,秦淮,记住啦,一定要啦。”
陈长川欢喜回应道,“放心,我一定回去。”
白将军听闻后脸色那叫一个好看,他赶着绮恩快速离开,而后拉过椅子瞪着笑得堪比黄鼠狼的陈长川,至少现在在他看来,陈长川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长川,你居然约她去那种地方?”
陈长川心情甚好,扫了白将军一眼淡淡道,“我说我和绮恩是你情我愿,义父,你少操心,还谈军务?”
“谈个屁的军务,明晚的不许去。”对绮恩他没法喝斥,他还控制不了长川。
陈长川不是好控制,他淡淡笑道,“这就不劳义父你费心了,要是知道当年…好”在白将军刀子眼光威胁下,陈长川递了个你懂的眼神。
在听闻绮恩跑到金戈楼去后,白将军从暖和的被窝出来穿好衣裳急匆匆救火似直奔金戈楼,现在又是被陈长川这混蛋崽子气得哄哄的回来。
郑氏不知道夫君那么着急出去做什么,不就是听说女儿和长川事情在怎么也不用这样啊,“他们又不是不知世事的孩子,该明白都明白,你想管也管不过来,冷吧,上来。”郑氏拍拍空留出来的被窝示意白将军上床。
白将军那自打从金戈楼出来黑得给黑夜有的一拼的颜色的脸在见到妻子郑氏后缓和许多,他脱衣服翻身上次躺下,双手枕在脑后面,瞪着眼睛望着床顶板,“他们两个还是孩子吗,长川,胆子真大,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勾搭绮恩。”
郑氏觉得夫君这事情挺小题大做,自己睡好给自己和夫君拉拉被褥,躺好道,“我觉得长川这孩子挺好的,在咱们眼前长大,知根知底,你要是有空去管管你娘吧,这闹腾到什么时候啊。”
“娘还闹绝食啊。”
“早上吃了碗小米粥。”
“那就好。”
“改上吊了。”
“啊!”
“绳子没系紧,没死成,放心吧,娘舍不得死。”
“睡觉吧,别操心啦。”拍拍满肚子操心的夫君合眼睡了。
白将军向来在郑氏面前是个没脾性的主儿,他哎了一声,甚是无奈的闭上眼睛手臂搭在郑氏的腰上稳稳睡去。
竖日,白将军夫妇去上朝去,陈长川因为有长期假期可以不用去,在家里倒是悠闲自在,想着晚上同绮恩秦淮游湖,泛舟湖上,到时候月明星亮,四周繁华热闹,莺歌燕舞,琴音袅袅,气氛烘托得真好,他和绮恩小酌赏月,对月抒情,互诉衷肠,心意相通,言来眼去,一来二去,水到渠成。
光是想想陈长川可以自个笑出来了,陈诚看着自家将军想得这么欢喜,心道真是天上下红雨,张权亦是暗暗讶异,将军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哪怕是被皇上亲封为骠骑将军恩赐府邸时候,都没有这般。
张权道,“将军吃了喜鹊蛋。”
程城瞄了他一眼道,“普天下能让将军这么高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小姐。”
张权大惊望着程诚,“你是说将军的春天要来了。”
程城孺子可教的点点头。
陈长川是个文武双全的将军,他铺开宣纸,蘸好墨水下笔行云流畅一气呵成造出一副绝美繁华的秦淮八景图。
他正满意者自己画作时候,外头有卫兵来报告,“宫南羽公子来了。要面见小姐。”
陈长川现在不觉得宫南羽可恨,甚至有些可怜,一厢情愿把心系在绮恩身上,然绮恩心明眼亮不把他这种风流浪子放在心上,“说小姐没空不见客。”虽然绮恩心思现在在他身上该防还是得防。
“是。”那卫兵得了命令出去。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报将军,宫南羽公子说要见您。”
“见我?”陈长川将画作放好放在一边晾干。“请进来。”
金戈楼,会客厅。
小厮上了上好的云山毛峰茶后恭恭敬敬退下,宫南羽没有喝,开门见山道,“我知道是你意思,你私下阻拦我。”
陈长川心情舒畅,自然是喝什么都好,他用茶盖了盖茶杯,淡淡道,“绮恩平日里不见客。”
宫南羽不屑哼了一声,欲要打开折扇,想了下不妥,把折扇握在手里,直视陈长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绮恩抱什么心思,你推掉了绮恩那么多世家公子的求娶。不就是想她单看你一人。可惜啊,绮恩对你终究是兄妹之情。”说完身子后仰,潇洒打开折扇大方扇起来。
听闻此言,陈长川眼神微不可见的暗了暗,抬眼轻轻看了宫南羽一眼,淡然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忘了跟你说,绮恩邀我游湖,她想同我泛舟湖上,共看星空美景。哦,真是可惜,她选那个人不是你。我想世上没有那个做妹妹会邀请兄长游湖小酌。可见其情意之深。”
宫南羽闻言手中折扇一颤,不再扇了,他合上折扇,勉强笑道,“陈将军真是幽默,不用开这样无聊玩笑。”他还没有追到绮恩呢,这个骗子丫头骗了自己信任偷了自己心窃了自己的情,哪能由着她这么潇洒转身离开。
陈长川看出宫南羽笑得牵强,自然而然笑道,“宫南公子追求绮恩这么久,她总是不回应,连次正式约会都没有,可见绮恩心中早有他人,那人刚好是我,我与她自小长大,一起吃,一块玩,一同住,青梅竹马,郎情妾意,顺情顺利,我算是她的童养夫啦,绮恩,名花有主,宫南公子还是早些死心得好,免得自寻烦恼。”
宫南羽霍地站起身,俯视满面春风笑容和熙面目可憎的陈长川,他眼眸中隐隐含有跳跃灼热的火苗。“不要太得意,绮恩没亲自开口,我决不放弃。”
陈长川同样站起身眼神冰冷淡笑道,“那你好自为之。我就不送祝福。毕竟送了也是虚空的。”
这话落在情敌宫南羽耳朵里是小人得志张扬,他调整下自己情绪,丢下句,“告辞。”潇洒自如离开了。
陈长川皮笑肉不笑朝着他出去方向意思意思要相送,脚下没移动一个步子,“恕不远送。欢迎下次来喝我和绮恩喜酒。”
宫南羽出了陈长川的金戈楼,恰好遇到下朝回来的白将军夫妇,白将军一见宫南羽脸上那叫一个热情洋溢。热情打过招呼寒暄两句就风一样把他卷到落花厅去。
宫南羽可是他心中女婿的最佳人选啊。人品才学样样好,不逊色长川,重要他对绮恩是真心实意的。
眨眼间,夜幕降临,秦淮河上水光潋潋,在夜晚明亮的月辉星光下波光粼粼,倒映着来来往往的画舫,大大小小只,琴箫悠扬,莺莺燕语,灯火迷离,画舫内歌舞生平。
“你怎么才来啊。”嘉蕙抱怨紧赶慢赶的才到的白绮恩,“带她做什么?”瞧了瞧她身后的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霜雪。
白绮恩看看嘉蕙身边准备的各色烟花,“她是我知心的人,你准备的怎么样,到时候淑熙他们出来赏月你可别给我出岔子。”霜雪安安静静侍立在白绮恩身后。
她们现在是在秦淮湖边的茂密的草丛中,由于有丛林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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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掩,这儿显得阴暗,比起灯火通明的秦淮湖这儿显得格外寂静,没有人会注意这儿。
嘉蕙就是觉得这儿僻静,不会有人注意到,才选在这儿的放烟火的。她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长川怎么还不出来,长川不会没去吧。”她和白绮恩偷偷摸摸透过的波光粼粼湖面望着承载着淑熙和陈长川的小画舫。
嘉蕙为了给他们制造更多的独处机会,特意租了一艘比小舟大不了多少的画舫,还没有楼层,就那么一楼。除了游船的船夫再无其他人。装扮倒是红红火火,跟娶亲的花船一样。
满心欢喜赴约的陈长川见这么小一只画舫,心里暗笑道,绮恩这是想同自己多相处,瞒着欣喜的快步他快速的到了小画舫上,在进入画舫内见到正经端坐低眉敛眸的淑熙郡主后,他一头雾水。
要想淑熙郡主行礼时候,淑熙羞红脸忙道,“陈将军,快别多礼,请坐下。”
陈长川想自己是不是上错画舫了,可是白绮恩明明说的是这艘,“不知郡主在这儿,实在唐突。长川失礼了。”绮恩跑哪儿去,怎么画舫上只有淑熙郡主呢,她人呢?
陈长川没有坐下,淑熙本来就是容易害羞腼腆之人,这会儿见到心上人更觉面红耳烫,举止更加拘束,“长川,你快坐下吧,难得出来一会。”
轰隆一声如晴天打雷一般在陈长川脑海中炸开,瞬间明白了,他试探问“绮恩呢?”
淑熙郡主不好意思笑了笑,如实回答,“绮恩替我约将军出来,布局设宴费了不少心思。将军,快些请坐啊。”
此时陈长川掐死白绮恩心都有了,他恨得痒痒,来时有多欢喜,现在有多扫兴,看着不明所以一味让坐的淑熙郡主。心道还是应付眼前这个。
淑熙郡主不大敢看陈长川,想要说的话张不了口,陈长川见状已经明了一二,淑熙偷偷瞄他的目光充满崇拜爱慕,他见过太多,唯独绮恩没有,真该好好打她一顿屁股。
自己的真心流到臭水沟去了。游什么秦淮啊。
坐是不能坐,他可不想明天长公主误会自己同她女儿孤男寡女共处一舱,提议道,“郡主,外面的景色很不错,去外边看看可好。”
淑熙郡主正不知道要如何表明自己的心意,一味紧张来着,陈长川开口哪有不答应,忙不迭应声好。
于是两人站到画舫船头上,看着外面秦淮河上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往来的大大小小画舫。听着袅袅动听的乐曲拌杂着客人或斯文或粗鲁的嬉笑声。
“郡主邀在下可是什么事情?”陈长川满脑子里都是白绮恩那个家伙,现在他又不得不敷衍淑熙郡主,可他对淑熙是无话可说的,找到米娅吧,让她安置她。
听着陈长川晴朗直白的话,淑熙脸愈发滚烫了,烧得脸带脖子红,她想起白绮恩的话,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告白,“将军,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满腔勇气的话到喉咙口打了出口变样。
陈长川想着白绮恩样子,又气又爱又恨,面上淡然,“漂亮,活泼,好动,会说话的。”
淑熙看着他面无表情甚至隐约感受得出一股冰冷的感觉,她打了个冷战,他这是在说喜欢人还是在说仇人啊。
陈长川见淑熙穿着单薄,打了个抖索,转头望着她道,“外头风大,郡主不妨先回去吧,免得着寒。船家,调头。”
淑熙这下着急,她还没表白呢,话没说上两三句,她张口,“将军,我…”一个‘我’字出口。
暗黑寂静的天空忽然噼里啪啦‘蹦’一声毫无预兆的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
簌簌簌啪啪啪。
淑熙吓得捂住了耳朵仰头望向天上开出的五彩斑斓红的紫的花朵,在空中绽放,发散开口,而后画作点点星火掉落,一朵接着一朵,好不美丽迷人。
秦淮画舫上的人纷纷出来看是谁家公子在追寻心爱的女子,竟然如此大费周折,真是令人感动啊。
淑熙仰头看着天空上的美丽的烟花,“绮恩他们找的真漂亮。”
陈长川一听是绮恩,转头望向淑熙,“是绮恩放的?”
淑熙这时候不那么紧张,脸色没那么红,她望着陈长川如实道,“和嘉蕙表姐,不知道她们从哪儿找来这么好看又大的样式烟火。”
陈长川抬头仰望天空中一朵朵向着光明的斑斓烟花,有牡丹状,有百合状,有菊花状,有……,总之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绮恩,你可真是本事啊。
捶着身侧的手拳头握得紧紧,咯咯作响。
陈长川和淑熙相对无言各怀心事安静仰头望着五颜六色美丽非凡的烟花。
“你手脚倒是麻利点。”嘉蕙嫌弃白绮恩霜雪她们动作慢,这一朵上去快下来她下一朵还没点好。直接推开她自己蹲下身子亲自上手点。
白绮恩后退一步,看着嘉蕙笨手笨脚上前点着烟花捻子。“你穿那么长的裙子小心点。”点烟花可是非常危险,小心炸着。
“切,这点儿小事用你提醒。”嘉蕙对自己信心十足,她还是头回点这个,以往宫中过年节日都是宫人在办,她又不是年岁小的皇子,自然是本分规矩在一旁看着份,她比白绮恩动作还慢。
白绮恩见她有模有样的,转头望向小画舫那边,见陈长川和淑熙两个郎才女貌并肩站在一起,看着甚是般配,她心绪复杂,说不出滋味何种滋味。
淑熙郡主出生高贵举止温柔大方,算是般配得上长川那个家伙。自己给他寻了这么门好亲事,他对自己应该感恩戴德。
“点着啦。”随着天空再连续朵朵绽放花朵,嘉蕙欢喜拿着火折子直跳,这个可是她亲手点着啊,仰望浩瀚无际的天空。
“好漂亮啊!”白绮恩同样欢喜的望向天空。长川那家伙肯定感动死了吧。
“着了着了!”霜雪忽然尖声惊叫起来。
白绮恩道,“可不是着了吗。”
“不是…”霜雪惊慌扯着自家姑娘衣袖。
“不是什么啊,你这个丫鬟咋咋呼呼是没见过啊~~救命啊~~”嘉蕙被霜雪刺耳的尖叫吵着正不悦喝斥到一般嗅到一股布料烧焦味道,低头一看自己拖地裙摆不知何时沾着火星了,已经烧起来,吓得她连连蹦跳,尖叫声比霜雪不知高出几倍。
白绮恩愣了下,随即镇定下来,赶紧上前对着胡蹦乱跳的嘉蕙裙摆就是一顿猛踩,企图扑灭燃烧起来的火焰。
火焰很嚣张,任凭白绮恩怎么踩都没法扑灭,反而越烧越旺,眼看着要烧到嘉蕙人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办,怎么办?绮恩?走水啦……”嘉蕙吓坏了,低头看着裙摆上烧得正欢的火焰。
“闭嘴,跟我来。”白绮恩到底是闯过不少祸的,在猛踩火势不灭情况下,她拉着嘉蕙直接将她湖边一搡。
“我不会…啊”嘉蕙话没说话,白绮恩直接从后背把她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