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小姑娘圆溜溜的杏眼一直盯着会场中间的青铜鼎,似是对那宝物有些感兴趣,不经意地又对上她的视线。

    只见小姑娘伸手摸了摸肚子,忽然转头对谢无恙说了什么,随后从座位上起身,似是去如厕了。

    没过一会儿,小姑娘回来了。

    她走得步伐悠悠,慢慢吞吞,在经过她们的座位时,她怀中搂抱的小兔子不知为何忽然受惊了,倏地从她怀里蹦下来,那兔子看起来肥肥胖胖,动作却格外敏捷,直接钻到了薛紫烟的椅子下面。

    小姑娘“呀”了一声,立刻跑过来,蹲下身子,伸直小胳膊从她的椅子下面一把抓回兔子,她站起身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甜声道:“抱歉啦,我的月饼有点不听话……”

    借着起身的功夫,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纸团悄然塞进了薛紫烟的手里。

    薛紫烟一愣,小姑娘朝她眨了眨眼,随即抱着兔子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乖乖坐好。

    薛紫烟面上不动声色地将那纸团攥好,一手若无其事地举杯饮茶,另一只手借着袖口的遮掩,悄悄打开了这张纸团,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小字:

    [大会结束后,后山小树林见。]

    ……

    在程令飞之后,又有上百名弟子将剑投入鼎中,大部分都被神龙鼎给吞吃了,连个剑渣都没留下,还有几把剑直接被神龙鼎吐到了地上,似是铸剑的材料太差,连吃都不愿意吃。

    而能得到神龙鼎认可的剑,却只有寥寥数把,以夏沥那把北斗七星剑为最佳。

    待最后一位弟子试过青铜鼎时,已是日落西山,天边垂云被一抹绯色浸染,山林海域如同披裹着霓裳。在这个时节,天黑得极快,场子还未散去,晚霞便逐渐被沉沉的暮色所取代。

    大部分门派都是远道而来,隐剑宗特意准备了许多空殿客房,安排他们歇息留宿,接下来的几日,各宗弟子之间便会借此机会彼此切磋技艺,谈经论道。

    让纪通意外的是,烬花宫也要在此留宿。

    “怎么,纪掌门就是这般待客之道,我们从西境远道而来,连住一晚歇个脚,都如此为难?”薛紫烟挑眉地看向隐剑宗众人,把糜月嚣张的语气学了个十分像。

    “……”

    这话说得呛人,司徒杉听得胡子直翘,忍不住上前痛斥,被纪通拦住。

    他没想到烬花宫竟能如此厚颜无耻,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拿着请帖当客人了,是不是忘了两宗先前交战,打得乌烟瘴气的时候了?

    “糜宫主言重了,既来赴宴,我宗自当一视同仁,”纪通唤来侍从,吩咐,“带她们去空殿歇息。”

    纪通最是在意维护宗门名声,不会在众宗面前,让别人落隐剑宗的话柄。

    当然他也没那么蠢,表面上让侍从带她们去了殿宇歇息,实则在周围暗中安排弟子们盯着,时刻提防留意着烬花宫主的动向。

    薛紫烟进入空殿之后,便卸去钗环,擦去了脸上的妆容,迅速换上了普通弟子的装束,过了一会儿,同廖红叶一起明目张胆地从殿内出来。

    在旁边盯梢的弟子们只收到纪通要盯牢“糜月”的指示,眼见只是个小弟子和副宫主出来,犹豫片刻,只分了两个弟子过去跟着。

    薛紫烟和廖红叶都是烬花宫六境满境的高手,溜这两个跟踪的小弟子跟玩一样,带着他们溜了两圈后,便彻底甩开他们,往后山树林里去了。

    糜月早早就在那里等着,怀里抱着月饼,手里还握着一根啃了一半的糖葫芦。

    她给薛紫烟送完纸条后,发现桌上的糕点都被她给吃完了,谢无恙想到什么,就从储物袋里拿出了这根前些日子在集市上买的糖葫芦。

    储物袋里的时间是静止的,糖葫芦还保持着装入时的模样。糜月看着还能吃,就问他要了来。

    大会结束后,谢无恙便被一群剑道狂热粉团团围住,向他请教剑道。糜月说了句要去找夏沥姐姐看那把漂亮的剑,便趁他被众人围堵时迅速脚底抹油。

    这段时间,糜月把隐剑宗内院摸了个门清,连哪里有几个狗洞都一清二楚。在内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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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山,有一大片翠竹林,那里偏僻寂静,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很适合暗中接头。

    月饼窝在糜月的怀里,伸长脖子,似是有点好奇她嘴边的糖葫芦。

    糜月大方地把糖葫芦递到月饼的嘴边,月饼凑近闻了闻,便不感兴趣地撇开了脑袋。

    都说宠物随主,糜月觉得它这副吃惯了好吃的就挑食的模样,的确有些像自己,也第一次觉得月饼除了馋,并非全无用处,今日多亏了它,才让她有机会能将那纸条送到薛紫烟的手里。

    回去得奖励它两颗灵果。

    糜月这般想着,两道身影轻盈地落在她身后,踩在落叶上发出细微的响动。

    她抱着月饼转过身来,薛紫烟立刻上前,蹲下身来,焦急地问她:“小姑娘,让你传纸条的人在何处?”

    薛紫烟和廖红叶在看完那张纸条后,就已经不淡定了。

    因为那纸条上的字迹,和宗主离开前留下的那封信上的字迹,完全一模一样。

    糜月还没来及回答,廖红叶便已按捺不住激动,上前撩开她的刘海,仔细查看了她的额间烬花纹,又细细打量她的五官眉眼,呢喃道。

    “像,真的好像……”

    “小姑娘,你可知你的娘亲是谁?”

    薛紫烟也忍不住跟着捏了捏她手感奇软的脸蛋。

    心下感叹,难怪有那样离谱的传言,这谁看了,不说一句是宫主亲生?

    糜月的脸蛋被她们两只手捏得变形。

    “廖师姐,薛紫烟,薛二毛,唔……你好好瞧瞧我是谁!”

    廖红叶心下一跳,糜月虽然是宫主,但年纪比她小上很多,从小就唤她师姐。

    薛紫烟人也傻了,薛二毛是她幼时的小名,她五岁时就入烬花宫了,总是喜欢扎两条麻花辫,所以便有了这个外号。

    这个语气,还有只有宫主才知道的她的小名……

    “……宫主??!”

    薛紫烟和廖红叶异口同声,连忙撒开了手,脸上写满了如遭雷击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