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你真是宫主?宫主你、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糜月把手里的糖葫芦塞到满脸震惊的薛紫烟的手里,屈指抵着下巴,端起架子,清了清嗓子:“我冲击境界时,意外走火入魔,身体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薛紫烟眼眶瞬间红了:“怎会如此?!”

    “烬花宫不是没有走火入魔的先例,要么是身受内伤,要么是神识受损,从未有过变成小孩的症状……宗主,你的修为也全都不在了?!”

    廖红叶嗓音发颤,她在糜月的身上,竟然感受不到一点灵力的波动,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普通小女娃娃。

    这是个多么惊悚的鬼故事!

    她们来之前,想过很多可能,宫主可能被隐剑宗胁迫了,宫主可能受了伤,甚至想过那传言若是真的,宫主真有一个女儿在外面,她们直接抢过来便是了,却从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发展。

    薛紫烟在听到糜月修为全失时,更是绷不住,几度落泪。

    “好了好了,不许哭!我是变小了,又不是死了。”

    糜月挥挥手,虽然刚变小时,她也很崩溃,但是习惯之后,发现也没有那么坏,还不是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我琢磨过了,我这情况只有找到烬虚诀八重境的功法,才能推演出是哪里出了错,所以我才跟着谢无恙来到隐剑宗,想暗中探查秘宫所在,”

    “我如今变成小孩,反而无人能识出我是烬花宫主,谢无恙那厮也对我全无防备,正是寻找秘宫的好机会。”

    薛紫烟看着眼前的迷你缩小版宫主,一本正经地用奶乎乎的娃娃音和她们商量找功法的大事,一阵荒唐又啼笑皆非的无稽感油然升腾,因为心疼宫主的眼泪,瞬间被憋了回去。

    尤其是那随着宫主说话而鼓起来的小包子脸,看着她一阵手痒痒。

    下一刻,手就不自觉地伸过去捏了捏。

    “你干什么?”糜月震惊地看她。

    “对不起宫主……”薛紫烟连忙缩回手,低头认错。

    “……”

    糜月无语地瞟她一眼,严肃道:“三日后就是满月之日,我自有计划,你们留在此处,反而引得隐剑宗多加防备,误我大计,你们今晚就动身离开隐剑宗,回去该干嘛干嘛。”

    “可是宫主,留你一人在这,实在太危险了……”廖红叶忍不住道。

    这里可是隐剑宗,还有谢无恙在。

    宫主如今修为尽失,万一身份暴露,这些人想弄死宫主,岂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你们放心,我心中有数。”糜月坚定道。

    廖红叶和薛紫烟见她心意已决,自知再劝无用。

    薛紫烟当即从储物囊中拿出几包粉末:“宫主,这是我随身带着的迷魂散,都在这里了,你多带些在身上,以防万一。”

    糜月看着手里的小粉包,才想起一桩事:“对了,上回你给我的迷魂散,我给谢无恙下在吃食里,怎么不顶用?”

    薛紫烟“啊”了一声,纳闷地摸了摸下巴:“不应该啊,我的迷魂散毒性很强的,从来没有失手过,或许……是他体质特殊?”

    糜月想了想,谢无恙的神相是蛇,平日里又爱养蛇,蛇毒本身就胜过这世间大多毒药,或许毒药对他真的无效。

    薛紫烟于是又从储物袋里拿出几包用红布包着的物件,塞在了她手里:“这是我新研制出的混元霹雳弹,不需要灵气催动,一颗的威力就能炸毁一座宫殿,还有这些暗器、毒针、毒粉,宫主你都拿着……”

    糜月收了几包,制止了她再往她怀里塞东西:“够了够了。”

    她身上也有一些能防身的灵器,都是以前打家劫舍抢来的,她如今要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秘宫究竟在隐剑宗何处还不知道,万一要是把秘宫炸毁了,她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还有这瓶养颜修容膏,是合欢宗唐宗主给的。”薛紫烟最后掏出来一只小玉瓶。

    唐玉容给的膏药面霜一向都是好东西,糜月也顺手收起来。

    比起薛紫烟塞了一堆毒烟暗器,廖红叶则从储物袋中拿出两块如琉璃般透亮的魂音石,灵力在她指尖显现,将两块魂音石建立了灵力链接。

    她把其中一块递给糜月:“宗主,这块魂音石你拿着,以便我们互通消息。”

    如今宗门间传递消息,大多都用传音纸鹤,但糜月如今灵力全失,无法催动传音纸鹤,只能被动接收。糜月要想主动传递消息,只能像上次那样在城中留下暗号,但这种方式有被发现的风险,她下山一次也很不容易。

    这魂音石造价昂贵,还只能使用一次,堪称是传音法器里的鸡肋,但它有个无法代替的功能,便是无需灵力便能使用,只要将这魂音石捏碎,建立了灵力链接的另一方就能有所感应。

    “宫主,你若遇到危险或是意欲回宫,便捏碎这魂音石,我们安插在玉京城中的弟子最多半个时辰就能来接应。”廖红叶说道。

    糜月点头,将那魂音石仔细收好,忽然想到什么问:“对了,让你假扮我出席铸剑大会的事,是谁的主意?”

    “是沈侍宫。”

    薛紫烟如实道,原本沈灵淇也打算前来,但他修为太低,加上侍宫这个身份拿不出手,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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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没同意让他随行。

    “他这事做得不错,等我找到功法恢复原身后,回去再奖赏他。”

    糜月一向赏罚分明,沈灵淇心思细腻又聪明,虽然害她在烬花宫副宫主们面前掉了马甲,但此事的确办得漂亮。

    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露面,加上外面的传言,此次隐剑宗给烬花宫递帖子,她若再不现身,恐引人怀疑她真的失踪了。

    得亏薛紫烟今日演了一场戏,她的那些仇家还不敢妄动,否则定会联手找她们麻烦。

    譬如今日那屡屡挑事的离火宗,第一个就会带弟子打上烬花宫。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廖师姐,我不在的日子里,烬花宫就拜托你了,你办事一向稳妥,宫中之事由你暂掌,我也放心。”

    糜月正色地对廖红叶道,后者重重点头:“宫主请放心,宫中一切安好。”

    “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快走吧,别教人发现了。”

    糜月随即催她们离开。

    薛紫烟十分不舍,半蹲下来,紧紧抱了她一下:“宫主,那我们就走了,你好好保重。”

    以糜月如今的身高,这一抱,脸蛋完完全全地被埋进那一堆丰盈绵软的山峰之间。

    “唔唔……”糜月憋得好难受。

    廖红叶仍不放心她独自长时间留在这里:“宫主,倘若三个月之内,秘宫之事还未有着落,我便带人接你回来,恢复原身之事,我们再另想他法,或者干脆跟隐剑宗殊死一搏。”

    说完,也跟着紧紧拥抱了她一下。

    糜月被迫二连埋胸,险些背过气去。

    脸蛋微红地从她们的怀抱里挣脱:“……好好好,知道了,别啰嗦了,我走了。”

    说罢,糜月转身就要走,薛紫烟出声叫住她。

    “宫主,你的糖葫芦没拿……”

    “……”

    糜月回身拿过没啃完的糖葫芦,有一点点赧然地清清嗓子:“……还是你们先走吧。”

    薛紫烟和廖红叶只好听命行事,足尖点地,御风而动,身影轻盈地从竹林里悄无声息地消失。

    等她们走了半刻钟后,糜月才抱着月饼慢慢从竹林里走出来。

    此时皓月当空,清辉如练,月色穿林而过,若银纱轻覆。微风拂过山林,只有竹叶相击之声,窸窣作响。

    糜月正要择路离开,余光忽然瞥见在一块假山石后,隐约有人影投落在地上,那黑影修长,宽肩窄腰,状似是个男子,不知在此处呆了多久。

    她倒吸一口凉气,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有人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