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天空泛着紫光,落日远垂在漆黑禁林的另一头。夕阳的韶光如同退潮的海水,逐渐失去温度。
你站在魁地奇训练场的入口处,等待着小巴蒂和他的两个好友。
鼻涕虫俱乐部会在今晚聚餐,你几周前就接受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邀请,好让他不要再追究你用诅咒攻击同学的事。这两天你因为阿尼玛格斯的仪式,都没怎么好好跟小巴蒂说话,因此今天特地来训练场等他一起去参加晚宴。
是的,你还没告诉小巴蒂有关曼德拉草的事。现在那片叶子就稳稳地贴在你的上颚,散发出一股曼德拉草独有的苦味。经过一天一夜的适应,你已经能逐渐容忍这种味道了。
你在训练场入口站了一会儿,终于在来往的学生中看见了那三个人的影子。小巴蒂,雷古勒斯,还有威廉。他们三个都提着扫帚,看起来刚刚结束激烈的训练。他们中只有雷古勒斯才是斯莱特林球队的成员,小巴蒂和威廉都只是偶尔才陪他练习一次。
威廉把魔法袍甩在肩膀上,正兴致高昂地和雷古勒斯说着什么“包围转移“的策略。而小巴蒂一眼就看见了你,大步朝着这边走过来。他的模样比平时要松散多了,解开的领带胡乱挂在胸前,衬衣袖口也挽了上去。大冬天的,他就穿了件单薄的衬衣,毛衣和外袍都搭在手臂上,也不怕着凉。
他站到你跟前,像往常那样低头凑过来吻你。你嘴里全是曼德拉叶片的苦味,于是下意识地偏头躲了一下,让他的吻落在你的侧脸。“训练怎么样?”你随口问他,朝后退了半步。
小巴蒂挑高眉头惊讶地看着你,没有回答。
威廉和雷古勒斯已经走到了跟前,于是你只好把解释的话咽了下去,装作没看见小巴蒂的表情,转头去跟两人打招呼。
你们一起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走,而小巴蒂表现得若无其事,语气平常地回应威廉和雷古勒斯。因此你很快就把刚才的小插曲抛到了脑后,转而去听威廉描述艾弗里用一服生死水整蛊格兰芬多的“趣闻”。
走到通向地窖的岔路口时,小巴蒂突然拉住了你:“我去寄封信。”
通向西塔的走廊空空荡荡,连幅魔法画像也没有。雷古勒斯和威廉倒是没怀疑什么,只有被拉着往僻静地方走的你,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几分不安。
几乎是才离开周围行人的视线,小巴蒂就把你推进了一个带着石雕装饰的拐角。他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伸手捏住你的腰,像是耐心耗尽那样把你拽进怀里,偏过头吻你。
“等等……”你措手不及地侧头,于是小巴蒂就不轻不重地在你的耳廓上咬了一口。
“我在等着。”他贴着你的耳侧说。
热度从耳廓散开,你感觉你的皮肤都快被烧红了。
“我嘴里有曼德拉草,”你连忙说,“阿尼玛格斯仪式的第一步。”
压在你腰上的力道终于放松了一点。青年眯起眼,伸手抬起你的下巴:“噢?张嘴给我看看?”
一副痞里痞气的纨绔模样。
你一把把他的手拍开,气恼地想要骂他两句,却突然看见左边的石雕竟然裂开了。那个雕着不知道是雷鸟还是飞鹰形象的灰色雕像,翅膀残缺不全,鸟喙也碎在了地上。
这个石雕一开始就是碎的吗?
你往四周环顾,才发现附近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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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全是被魔咒击中产生的焦痕。石墙有些地方已经开裂,裂纹如同藤蔓一样生长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你推开小巴蒂,顺着斑驳的痕迹朝外走,“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这里也是这样的吗?”
“什么样的?”小巴蒂莫名其妙地问。他伸手让扫帚飞到掌心,跟着你朝外走。
夕阳是通透的血色,你看见走廊尽头有隐隐绰绰的人影在晃动。呼喊的声音由远及近,仿佛自水下传来。
“这么破呀,”你指了指拐角,“连雕像都碎了。”
小巴蒂看了一眼雕像,神色古怪地回头看着你。“艾德娜,”他轻声说,“那个雕像是完好的。”
你眨了眨眼。
一瞬间,像是气泡被戳破一般,你眼前的景象骤然褪去。视线像被风吹动的烛光那样闪了闪,露出了原本的模样。墙壁上什么痕迹也没有,雷鸟雕像的羽翅朝两边展开,长喙朝下指着你。刚才你看见的一切,竟然都像幻象那样消失了。
你伸手去抓小巴蒂,好在他的形象被你稳固地抓在了手里。
他反手握住你的手,打量了一下你的神色:“应该是曼德拉叶的致幻作用,我觉得你还是回寝室休息吧。”
你想了想,摇了摇头:“我答应了卡洛琳要帮她社交。她已经完成了承诺我的事,我也不能食言。”
说到这里,你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夕阳几乎已经完全落下去了。
“你以前不是常说那句话?”你拉着小巴蒂往公共休息室的方向走,“不愿承担风险的人只会一事无成。我今天决定承担一点风险。”
小巴蒂笑了笑,没有反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