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臻就这么看着他,纪宁视若无睹,依旧忙着手中的事,作为下属,对老板尽职尽责,挑不出一丝错来,再冷脸下去,任谁都会觉得是她这个老板苛刻,沈容臻索性扭过头,当他不存在。
手机响了起来,沈容臻接过电话,放到耳边才知道是徐嘉打来的,里面声音温柔,“吃过饭了吗?”
沈容臻嗯了一声,“你吃晚饭了吗?别再吃那些健身餐了,已经很完美了。”
那头笑了笑,“我可不信你,昨晚是谁摸着我的腹肌爱不释手的,我身材要是保持不了,你肯定嫌弃。别骗我了,口是心非。”
恋人打起电话来总有点腻歪,毕竟还有外人在场,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对话,她也不想给别人听,“我还有事,晚点再打给你。”
她这边想结束对话,徐嘉却没有,问她最近有没有时间回S市,说他想她,从分开的时候就开始想了,还说前些天学了一些菜式,等她下次回来要给她做饭,恋人床上贴心,床下温柔,还要洗手作羹汤,沈容臻听得心动,又不想挂断了。
可背后那道目光灼人,实在忽略不了,沈容臻回头看了他一眼,意思是问他怎么还不走?
徐嘉问她在听吗?
沈容臻贴着电话道:“听着呢,我也想……”
纪宁眼神微冷,手松开了,冰袋从毛巾里滑出来,溜到她侧腰上,这突然的凉意让沈容臻皮肤紧缩,忍不住“啊”了一声,声音有些奇怪。
电话那边很紧张地问她怎么了,沈容臻说了句没事,便匆匆把电话挂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纪宁,嘴上也不饶人,“你有病吧。”
纪宁倒是分外淡定,还好心替她把那冰袋从衣服下拿出来,嘴上道着歉,“对不起,手滑了。”
沈容臻冷笑一声,“你就是有病。”
买药回来的小周推门进来,便看到自家老板和纪特助僵持的场面,老板面色不善,纪特助站在那里,她决定装看不见,连忙走近,“沈总,我把药买来了。”
小周手脚麻利,把水倒好,又贴心地把沈容臻扶起来,沈容臻吃了药,抬头看着在那里站桩的人,“还不走?”
小周暗想:纪特助性格实在太好,沈总冷声冷面,他依旧没有半点怨言。但沈总对旁人倒也还好,唯独对纪特助有点不一样,工作上甚是挑剔,工作之外总是冷冷淡淡的。
小周搀扶着沈容臻到卧房里,纪宁在两人身后说了句,“晚上让小周留在这里,你起床也方便。”
得到的依旧是冷冷一句,“不用你操心。”
纪宁离开以后,沈容臻气顺了不少,对小周说了句,“你回去吧,我已经吃了药,一会儿就不疼了。”说完又添了句,“别人在我房里我睡不着。”
小周刚要开口,又被沈容臻最后一句话堵回去,“那好吧沈总,您有事就叫我。”
沈容臻刚把人赶走,手机微信就来了消息。
“晚上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容臻那口气又不顺了,不知道这人是算准了她会让小周离开,还是堵在了门口没走。无论哪样,她都觉得烦。
沈容臻没回他消息,关灯睡觉。
套房外,纪宁倚靠在走廊上,等了一会儿,手机没有消息,他起身回了房间。脱了衣服,去浴室冲了澡,再回来时心情已平静很多。
最初在国外见到沈容臻时,只觉得这人太过张扬,身上又透着些骄矜,让人忍不住多看她两眼,后来在朋友那里了解了她的家世,又觉得这样的人行事也算低调,她似乎生来就是让人羡慕的,身旁还跟了个长相气质很是完美的男朋友,不像来留学,倒像是来度假的。国外那几年他们并不算熟,只在几次聚会时见过,沈容臻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和沈容臻起先也不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他们曾经做过同事的。从国外回来之后,他入职了H市一家公司,是沈氏集团下属的公司,在那里工作了一年,同事辞职之后,又来一位新人,而那个人便是沈容臻。
公司里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做着最基础的工作,纪宁想着,兴许是她家里人让她来子公司历练的。再见面时,沈容臻没有认出他,是在组长介绍他的名字时,她才有了反应,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惊讶,他那时才想起来,从前在国外他一直戴着一副眼镜,回国之后换了隐形。他伸出手去,说了句:“你好。”
新人入职,组长请客吃饭,结束之后,一些人又去了附近新开业的酒吧。里面有些吵,老实说他并不喜欢这样喧闹的场合,但沈容臻没走,他也就留了下来,好像也不为什么。那时候沈容臻对他还算友好,许是因为校友这层关系,又比寻常同事多了份亲近,见他没怎么喝酒,以为他酒量不好,便让人送了杯特调的饮料过来,倒是很会照顾人。
酒吧里有表演,其他同事去前排看了,只有他们两个人还坐着,他是不喜欢,沈容臻则是在和一个年轻男人说话,看上去两人不算陌生,那男人还拉住了沈容臻的手,眼神欲语还休,沈容臻却只同他碰了碰杯。
等到那男人终于带着恨意离开,他才问了一句,“男朋友?”
沈容臻似乎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只说了一句,“不算。”
他这才记起,沈容臻是有男朋友的,他发了微信,问了很熟悉的学长,却得到她已经和那个男朋友分手的消息。
散场的时候,沈容臻客气一句说要送他,纪宁没有拒绝,代驾过来,他才发现沈容臻开的车是一辆白色丰田,人是真的尽可能低调了,身上的衣服也是不显logo的品牌。
沈容臻的车停在了他的公寓楼下,他上楼之后,明明已经很晚,却毫无睡意,他拿出画板来,等停下时,已是凌晨三点,他看着手中画像,似乎不够完美,他将画纸揉作一团,毫不惋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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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花费一晚上的辛苦。
几天之后,他就在公司里见到了她那个前男友,也是好笑,沈容臻不认得他,喻嘉言却将他认了出来,打量了他一会儿,“你是沈容臻的那个校友?”
都分手一年了还在纠纏,纪宁心里想笑,面上却毫无表情,“是。”
喻嘉言看向那个空着的工位,“她去哪儿了?”
纪宁道:“和别的同事一起见客户去了吧,您有事吗?我可以向她传达。”
喻嘉言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我在这儿等她。”
喻嘉言就这样坐在沈容臻的工位上,实在有些碍眼,他“好心”发了消息给沈容臻,告诉她这位前男友在这儿。沈容臻没有回他的消息,而那天喻嘉言也没有等到人。
这个男人来时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离开时却像被人拔去精致的翎羽,透着沮丧和颓唐。
次日上班时,沈容臻还谢了他的提醒,纪宁没什么反应,只问她昨日见客户的事情。沈容臻来这里并不是敷衍了事,听她说起昨天的工作,竟有些心疼起这位大小姐来。
沈容臻在组里很受欢迎,相貌好,工作卖力,做人也不拘小节,常常请客吃饭,一来二去,便有男同事有了爱慕的心思,得知他和沈容臻是校友之后,希望他能从中撮合。
公司茶水间里,纪宁笑着跟那位男同事说:“好啊,我会尽心的。不过你还记得那次来组里等她的那个男人吧?那是她前男友。”
他成功在那个男同事的眼里看到了一些沮丧,“她男朋友长得那么帅气,她眼光一定很高吧。”
越说越没底气,因为喻嘉言而自惭形秽起来,那男同事摇了摇头离开了,他喝了口手中的咖啡,借一个他讨厌的人,不战而屈人之兵。
再次见到喻嘉言是两个月之后,不是来找沈容臻的,而是来找他的。喻嘉言希望他能盯着沈容臻的动向,有没有和什么男人接触,作为报答,送他一辆可以代步的车。
纪宁谢绝了他的好意,“喻少,实在抱歉,我很忙,没有时间盯着别人。”
他甚至觉得喻嘉言在做一件很蠢的事情,既然已经分开,何必这样纠纏着不肯放。
喻嘉言却冷冷看着他,“不过是一件小事,你不肯帮忙,莫非你想和她在一起?”
纪宁干脆利落地否认,“你想多了。”
纪宁的表情太过真实,毫不作伪,喻嘉言向纪宁透漏了一个消息,沈容臻已经两个月没有和别的男人来往过,喻嘉言希望这是他和沈容臻复合的机会。
喻嘉言又抛出其他诱饵,纪宁都不为所动,最后这个男人气怒离开。纪宁却想着他的话,两个月了吗?也许还能更久。
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闭着眼,却怎么都睡不着,床头处少了东西,他竟也已经习惯了那里有她的画像,这五年的夜晚一直有她的陪伴,习惯很难改。喻嘉言是,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