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欧阳溯行事向来周道,自己又懂得享受,继承了白驼山庄之后,大把金银放着也是白饶,她也不亏待自己,一路衣食住行皆是豪奢,也没落下黄蓉,只将诸般琐碎打点的妥妥贴贴。寻日里黄蓉与郭靖出行,郭靖虽亦是体贴周到,又哪有欧阳溯这般细致讲究、斯文享受。是以现下虽是为着欧阳溯医蛊之正事,除却路途奔波,黄蓉却也过得分外安逸。

    当下欧阳溯亦然,虽是临时起意想出门逛逛,却也好生寻了客栈小二哥细细打听了周边情形,将此地诸般好去处了解了个遍,才堪堪拉着黄蓉去了此处最繁华的一条街上。

    却原来此地虽是一附廓小县,却也是诸城县镇往来之要道,这县令也是个妙人,不同于一般人等依着士农工商的阶级层次对商贾的轻视,反而因着赋税繁重、民生凋敝,另辟蹊径地大大兴商,仗着诸城人口往来,将各色集市办得如火如荼。譬如现下她们所在的这条街道,便是最大的一处集市,因着往来繁杂,街道两头还驻了些兵丁维持秩序。

    这条街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人流往来络绎不绝,二人没走两步,欧阳溯一眼就在一堆摊贩中看见了糖葫芦贩子,毕竟一串串扎在桩上艳红的果儿,到哪儿都显眼。欧阳溯有心想过去买两串,但人潮拥挤,一堆皮猴般的小孩儿聚在那处,她怕挤到黄蓉,便想自己过去买了来。左右一望,恰见边上一处套圈的小摊,有只落单的圈儿丢在她二人脚边,那小贩也不理会,只懒懒坐着看几个野小子推推搡搡、呼呼喝喝地浑套。欧阳溯再盯睛一瞧,才觉几人是在套一个方形竹制的精巧盒子,盒里有只黑黝黝的蟋蟀,大清早的倒有精神,时不时就嘹一嗓子,鸣声响亮,煞是威风。欧阳溯眼睛一转,将黄蓉往那脚边现成的圈中一挪,指着那圈笑道:「好姐姐,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买两个……糖葫芦就回!」

    黄蓉可不知她在玩什么梗,只觉她笑得不怀好意,倒也不拦她,只嘀咕道:「大清早就馋糖葫芦了,还真是个半大孩子。」

    欧阳溯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一忽儿便捞了两串个大饱满、颜色鲜亮的糖葫芦回来。她又探手将黄蓉从那圈中挪出,递过一串糖葫芦,道:「蓉姐姐吃一两颗是个意思,剩下的我都包圆了,姐姐留着肚子吃点正经早饭,我刚听着那边有新鲜的花果糖油饼、蒸甜糕、好酥酪,姐姐若是想吃点咸口的,那头也有火腿肉煎饼、汤粉面馄饨之类的,姐姐想吃什么,我都去买了来。」边说着,边引着黄蓉到了一处酥酪摊子,嘴上还能间或咔嚓咔嚓囫囵嚼颗糖山楂,她这般老饕,吃相却不显粗鲁,仍是有条不紊飞速吃着。

    到了摊上,她手上那串糖葫芦正好吃完,她挑了张空桌,将竹签放在桌上,又忙忙地从怀里摸帕子,一掏之下竟是前些时候郭芙给她拭血的那张帕子,她投过几次才将将把血洗净,欧阳溯将这方帕子塞回怀里,又摸出一张大些的素净帕子,铺陈在凳子上才请黄蓉坐下,又去让摊老板打酥酪。

    欧阳溯这头忙个不休,黄蓉却也没大细究,她正持着那串糖葫芦微微出神:她少女时初出江湖,扮的便是个乞丐,乞丐么,自然是不能当街胡吃海喝的,后来又遇到郭靖,诸般历险,再之后年纪稍长,郭靖又是个没情趣的,她便更没机会出街游玩,因此倒一直没吃过这糖葫芦,她也不是没吃过家下人做的糖山楂,但到底意趣不同。因此这当口倒发起神来,思索着以后也要带芙儿出街游玩,吃一吃这街头巷脚的糖葫芦。

    「蓉姐姐怎地不吃?是不喜欢吗?那我便帮你吃完它罢!」

    黄蓉回过神来,忙躲开她伸过来拿糖葫芦的手,嗔道:「你这馋猫儿,好赖是让我先尝个一颗来!」说着倾唇咬上,那糖渣碎在她唇舌之间,欧阳溯不知怎地,竟看得脸红心跳起来,忙别过脸去,假装去看街上摊贩的各色吃食,嘴上道:「等下酥酪就上来了,我再去买点糖油饼和甜糕,蓉姐姐还有什么想吃的嚒?」

    黄蓉摆了摆手,道:「就这些罢!」她偏甜口,早上也不爱吃重油盐,欧阳溯倒是细致,一直都记着。

    欧阳溯也不再多说,除却糖油饼和甜糕,倒又买了些火腿肉煎饼、鸡蛋烙饼、豆沙包、奶黄包等吃食。黄蓉已和她吃过好几日饭了,早已知悉她能吃能喝饭量斗大,也不见怪,甚或将那半串糖葫芦也递与,又从她那分了小半块烙饼来尝味。

    今日闲游,不单欧阳溯兴致勃勃,便是黄蓉也是兴兴头头,意趣盎然。两人吃完早食,信步而走,去看那小二哥说的近日颇受欢迎的杂耍把戏,那处人头攒动,欧阳溯伸手虚拦着黄蓉,使了几个巧劲挤到前头,两人看了一阵,倒没甚意思,对于习武之人来说颇为平常,无非身法技巧和些障眼法,只那吞剑的把戏二人看得分明,是确确实实真吞进了肚内,端得是硬本领,恐怕也是练了经年,不下习武之苦楚。欧阳溯看得乍舌,打赏了几颗银锞子,又瞧那另几个杂耍把式虽无甚出奇,却也长相清秀,想来寻常百姓练出点花样也不容易,于是也一般儿赏了几个银锞子。这几个倒是机灵,一瞧这公子哥儿姿容不凡,打赏丰厚,晓得是个阔绰的主儿,忙不迭打圈做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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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祥话不要钱一般往外冒:「谢公子、夫人赏!小人今日得见二位这般神仙眷侣、不凡人物,真是三生有幸、沾福添寿,小人恭祝二位吉祥如意、福寿绵长,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却原来黄蓉贯日里是梳着妇人髻,此刻欧阳溯防着外人冲撞,贴着她站得甚近,手又虚虚作个搂抱姿势,二人谈笑间状又甚亲密,这几个把式便将她二人当作了夫妻,虽则黄蓉看着比欧阳溯要略大了些许,但常言道「女大三抱金砖」、「媳妇大些会疼人」,便也只当作是如此,这下道来倒是叫她二人齐齐红了脸,二人有心想要解释又无从道来,且这街市混杂不好多说,黄蓉便一扯欧阳溯的手,意思要走,欧阳溯也就顺着转身向外,又从身上摸出块银锭子抛了过去,「赏你了!」

    这可给那把式喜得见牙不见眼,嘴里车轱辘连轴儿转般地说好话,直将她二人夸作了临凡神仙才罢。

    二人从这处转出来,都有些尴尬,欲要说起又无甚可解释的,欧阳溯便干脆略过此节不提,又欢欢喜喜拉黄蓉去园子里看戏。这时节看戏也算是个富贵玩意儿,戏园子里便清净了不少,二人到时正赶上一出《花田错》开唱,便随着侍者进了雅间赏戏。

    不说欧阳溯,便黄蓉也是头回看戏,不单看戏是头次,今番同人逛街出游都可算是头次了。欧阳溯又叫上茶水点心果子,两人便津津有味看起戏来。因是头回看,有些唱腔细节二人便辨不分明,于是时不时地并着头小声探讨几句,不过黄蓉文学素养、艺术造诣比欧阳溯高不知多少,往往欧阳溯发散联想猜得离谱,黄蓉却不稍一会儿便悟透真意。欧阳溯也不介怀,只将黄蓉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哄得黄蓉好不开心。

    一出唱完,结局却是那书生同娶三美,给欧阳溯怄得道:「欸!这劳什子戏目,连个才子佳人一心相许都不出,搞出个齐人之福,真是没得意思!」

    黄蓉倒不像她这般忿忿,这年头三妻四妾殊为寻常,这般大团圆结局说来已是极好了,因笑道:「你自己不是也纳了好几个?却来说别人。」

    「诶,我那不是……」欧阳溯欲待要辩,却也知那确确实乃是正经纳过的,早知有此尴尬,当时便不顾欧阳锋的疯病给拒了,这下只好嘟囔道,「我又没碰她们,蓉姐姐还能不知道我?」

    「哦?莫非你竟还想碰……?」只见黄蓉眼中越发有深意,看着她戏谑道。

    「哎呀,不是不是……」一句给欧阳溯臊得脸通红,好容易喝了两大碗茶压下来,掏了银子又拉着黄蓉出园去溜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