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水源是万物栖息生长必不可少的元素,但真真正正浸在其中后,不会游泳的人在拼命地从中攫取呼吸。
柯莉仰着头接下花洒的冲洗,温软的水流从指缝倾泻而出,又撒倒在闻澳的头上,被柯莉一遍又一遍地抓放。
这个动作像是在给他洗头。
柯莉是缺氧地躲避,而闻澳反如水中游刃有余的鱼,自来水也好,其他水也罢,都一同进了他的嘴巴,他却能吃虾吐皮,吃肉剔骨一般,用舌头分挑出来。
有特殊能力就是好,作为普普通通的人类,什么都施展不出来,只能站着享受被吊着的快感。
“闻澳……你是蛇吗?舌头怎么那么长。”柯莉体感和他用三分之一时进入差不多,能很轻易碰到。
她看着他周身的热气沸沸扬扬地浮起,沟壑纵横的肌肉凹槽在被水浸润后那光润的色泽,一并有了引人贪欲的颜色,刺激着人的视觉。
“你才知道?”闻澳引以为傲,“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没用的,只是你还没有试遍。”
“可是润吉那,我们已经通关了。”柯莉绷着指尖,背往后卸,时不时贴到冰凉的瓷墙。
“那是因为创造它的人,想象涉猎广泛但却很单一局限。”闻澳不咸不淡地评价,“好孩子,要我给你开开眼界吗?”
柯莉悬在高点,久挂不下,无法抒发的难受压抑着她胸口,“那就试试。”
悦耳的清嗓演变成哭腔,她被引诱着把自己剥开,在一次次尖锐的快意里流眼泪,闻澳从头掰过她的脸,弯颈吻她通红的脸颊和颤抖的眼睫,唇片轻轻吮吸,把泪一并吞咽进去。
“柯莉。”闻澳叠在她锁骨后,咬着她软嫩的耳垂叫她。
“嗯?”
“你真的不害怕我吗?”他的尾巴有意无意地缠上她手臂,“我和人类不一样,我可以通过自毁来达到任何目的,人类束缚不了我,对你而言,我很危险。”
他嘴上好似在恳求她的意见,下方却仍在激烈混战,把一池清水搅和得天翻地覆,柯莉几近悬空了。
“有什么好怕的?”柯莉不解,她甚至对他犄角的纹路有些迷恋,想做一个随身款挂件挂到她的钥匙扣或者包上,那是人类无法界定和了解到的古老神秘的符文。
每次他幻化成原形,柯莉甚至有些激动。
那种源发于身的本源吸引,无法通过这类表面的条条款款来扭转。
“虽然我有点受不了,但是好喜欢。”柯莉泪眼迷蒙,却在和他表白。
闻澳有技巧性地挑弄,感受到吸力后把手指也贴上去堵得严丝合缝。
用尽了讨好把柯莉送上去,自己却在下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她沉溺的红晕,颤动的肌肤,在狭小的一方天地,亮起把他胸腔填满的光。
“柯莉。”
“嗯?”
“我可以让步。”
柯莉不太能思索他在说什么,“不懂。”
“如果你之后会爱上别的男人,我不介意,我会想办法帮你。”她的双足相并架在他肩头,一手擒住,他稍一转头就能在脚背落吻。
实际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帮我?”
“嗯,帮你把他调教成你的狗,和我一起伺候你。”
真是疯了……
柯莉摇着头,朝他张手,“别再胡说八道了,过来抱我。”
闻澳把她往前一折,和她负距离拥在一块,推进,再推进,心口的心跳在重叠跳动,响烈得让人昏然。
柯莉在他的上下的深吻里被击溃,晕了过去。
清光把屋内照得亮堂,柯莉从上到下好似裹了层塑料膜,在密不透风的空间里极力汲取养分。
她挣扎许久才把眼睛睁开,视觉从红褪白,再到显现出完整的环境,她因数次被抛高而抽离的注意力还没缓神,男人沉重的呼吸又在耳廓蔓延。
“既然醒了,那继续。”
“?”柯莉猛地撑身想要后退,却发现他们还如紧密不分的根系,深深纠缠在一起,一时服气地叹道:“你、你也别吃太饱了。”
手腕被折上,闻澳的两指压在她脉搏,这是他抽空学习的人类检测身体健康的传统方法,“你的脉象强稳有活力,已经超出普通人数十倍,坚持下来,你可以活得比他们久几十年。”
“我想再给你多续一点。”
见过他最不堪的一面,一夜温存后的空气里虽弥漫着未消的浓烈香糜之气,但他爱/欲纠缠的催情神色,看得自诩地动她不摇的坚定都没了大半。
柯莉扭开脸,“几十年后我就是个老婆婆了,你再续多一些生命,又有什么用呢?”
闻澳从没想过这个角度,“老婆婆就不需要爱人了吗?”
柯莉被他的反问逗笑,“嗯,是有点不为常人所接受,我们走在外面,他们不再以为我们是情侣,而是说,你孙子长得可真帅啊。”
她摊开手,说得坦然,“然后再过几年,我就死啦。”
他抽出来,笑得有点勉强,背对着她,宽阔的背脊垂得很低,“我不喜欢这个说法,我会想办法的。”
柯莉感到虚空,并腿半躺着养神,顷刻才养着头看天花板,勾放着脚趾,好似不在意地说:“闻澳,你的寿命很长,可以体验比我们人类更多的东西,比如有的是时间去积攒家业,拥有常人几辈子都达不到的富贵,有的是精力去环游世界,看遍天下美景。看时代变迁,看科技发展,去体验不同的爱。”
“如果不是润吉这个奇怪的游戏机忽然出现,我本来就想离职去闯闯其他的领域了。后来我差点死掉,又抱着求生意识遇到你。再好好尝个几十年的甜头,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没有遇到润吉带来的意外,她或许不会和闻澳草草结契。对她来说,短时间产生的身体上的甜蜜,因为契约将持续她的一生,但于闻澳而言,那只是一小段不足挂齿的恋爱经历罢了,再过个几百年,她的名字在他伴侣那都排不上号。
比起去纠结往后的生死存亡,不如好好把握住当下的美好。
她前倾抱住闻澳的背脊,声音轻得像风,飘飘然在耳边转了一道又离开,“闻澳,我们都不要贪心。”
闻澳沉默良久,才顿顿起身,抱她去洗漱。
之后有两周的时间,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这个话题。
直到原本约定三天和她见面却失约的瑞音忽然出现在客厅,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上身的皮革黑马甲被划破了几道口子,露出底下翻红的血痕,神气的高马尾也散了一半,松垮地垂在后脑。
柯莉进门看到这一幕时,润吉的尖叫比她先一步响起,直接把她平和的心跳拉到了巅峰,双腿一软就往后砸在鞋柜滑坐了下来。
“你?”
瑞音抬手背勾了勾下唇的血迹,没所谓地用魔力把她拉起来,“被惩戒关了十天,好不容易出来,又被几条鬣狗缠住,耽误了点时间,不好意思。”
她突如其来的解释和道歉让柯莉反倒难为情,她摸着后脑勺,“你需要帮助吗?”
瑞音就势闪到她面前,两指勾住她下巴,轻轻摩挲,笑得魅色十足,假模假样地对着她轻嗅,“的确很香。”
魅魔恢复的措施无非就是那一条,柯莉不确定,他们是否有性别区分,总不能,让她来吧?
柯莉抬手咬住指背,眼珠子转得飞快,上身无处可躲,瑟瑟地往后缩。虽然她是个美女,但她实在是做不到啊。
瑞音似看穿她心中所想,嗤笑了声,“放心,我不喜欢女人,我之前喜欢闻澳,不是告诉你了吗?”
柯莉不绕弯子,“噢,那我也不能让他以身犯险,作为人类,我接受不了背叛,你直接说解决措施吧。”
“帮我找个男人。”
“啊?”柯莉咬着下唇,难为情地说:“我怎么找,我又不是夜总会老板。而且,这在人类世界是犯法的呀。”
瑞音对她无计可施,“算了,你等我半个小时。”
“这么快吗?”
瑞音火冒三丈,“人类男人,你还想要多久?”
她一脸你吃太好了的无奈,咻得一下从她窗户飞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瑞音如期回归。
和她同步进入的还有从外上班回来的闻澳,他穿着正装,看着人模狗样。
毫不客气地质问她,“你来干什么?”
“我和她有约定。”瑞音此刻已回到常人状态,没了失魂落魄的伤口,戴着黑框眼镜但穿着紧致的她古板又性感。
“你别对她动手动脚。”闻澳警告道。
“我要是真想,你拦得住我吗?”转眼间,瑞音就覆到了柯莉身后,手不安分地捏住了她腰侧,不轻不重地掐了把。
“你!”闻澳眼白翻红,也火气过旺地闪到了柯莉面前,伸手隔着柯莉掐住了瑞音的脖子。
“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柯莉被夹在中间,不舒服地扭动。
“是不是我取出了你体内的东西,你才能好好跟我说话?”瑞音被他捏得喘不上气。
手劲渐松,闻澳胸口的起伏也稍停歇了些,“别卖关子。”
“前提是,告诉你真相前,我得先和她单独聊聊。”瑞音用手中的火团烫他,他也不愿意松手,她用半哑的嗓音暗示他,“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的事情下来,如果你不想看着她死的话,抓紧时间,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
闻澳倏地放开手,冷声道:“五分钟,别超时。”
瑞音环住柯莉的整个腰身,带着她飞上天台。
她将她放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围墙上,只要稍不小心,就会失足跌落。
柯莉恐惧地抓紧她手臂,“你把我带这来干什么?”
瑞音刻意地推耸着她,柯莉就大喊大叫抓得更紧,“不、不要。”
“果然是人类啊。”瑞音戏谑,“如果我现在把你推下去,你觉得你会死吗?”
柯莉对反复无常又动机紊乱的魅魔感到无语至极,气哄哄地说:“当然啊,这可是三十层的楼,我脑浆都会摔出来。”
“魅魔姐姐,你有话直说,别吓我了行吗?”她耐心终于告罄。
“反正都是要死的,你没有想过怎么死吗?”瑞音话音讽刺,“命运短暂,所以贪生怕死。”
柯莉承认她说得没错,但拥有无尽寿命,说这话是不是未免站得太高不腰疼,她尽量说得平心静气,“没有,顺其自然,我阻止不了意外,也掌控不了未来。”
“但我不需要别人来助力我的死亡。”
“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和闻澳在一起,你几十年内只能和他一人相伴,而他在你死后可以找其他人缠绵。”
“这是什么娘家人的婚前测试吗?”柯莉乏力地揉了揉耳朵,“我都死了,还管那么多。”
瑞音气不打一处来,提前从电视剧里学习的招式全都被她打了回来,“你这个人类真是没趣。”
“算了算了,我问你,如果现在有个办法,能成全你们同生同死,福寿延绵,你想不想——”
“想!那必须想啊。”柯莉不等她说完就拍板。
“……”
柯莉搓搓手激动地看向她。
“……”
瑞音把她放天台的石头上,叉腰说:“前提是闻澳得变成人类,失去他原本作为天才所拥有的地位和能力,成为平庸无能的普通男性。”
柯莉半晌没回她。
瑞音勾唇,果然,没有人能受得住她的考验,她一回头,柯莉的脸贴近,差点和她撞上。
“你干嘛?”
“姐姐,你好老套,能真诚点吗?”柯莉百无聊赖地戳着脸,“他选择下界和我结契,就已经失去了前者,再者,以他的外型和能力,不可能平庸嘛。”
“……”
瑞音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前拽住她,直直往下飞,回到她的小窝。
“好,你现在当着闻澳的面告诉他,你愿不愿意成为魅魔?”瑞音把她推到闻澳怀里,环胸严肃地说。
“好啊。”柯莉回答得毫不犹豫。
闻澳凝滞一瞬,垂目看她。
“不过——”柯莉拖着下巴,闻澳的神色跟着一紧。
“我变成魅魔之后,得回你们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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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吗?”
闻澳扣住她手臂,问瑞音,“你真的有办法?”
“从你这回去那天,我去偷了图书室的密藏典籍,找到了办法。”瑞音放出一个记忆球。
她在半路被发现,情急烧了典籍,加之那晚有遗漏的魅魔回去暗自检举,被关禁闭后打得很惨。
“趁着他们下地问责前,你们赶紧做好决定。”瑞音用手感应到闻澳手臂的东西,不自觉地发抖。
“我当年因为私心把它埋到你体内,没想到现在能用重新用到。”瑞音合力念起咒语,用尾巴隔开他的手臂,从中析出一块锈色方石,“如果成功,算我偿还我的过错,我们之间一笔勾销。如果失败,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甘心去认罚,誓死瞒下你。”
闻澳眉头蹙紧,额头的青筋绷出,不自觉发出一声痛到极致的闷哼。
瑞音把它传到闻澳手中,语重心长道:“你想好了,如果你选择了她,今后可就再也没有魅魔的自由了,也没有大家仰望的天赋,彻底变成一个普通的魅魔,永不被召回,在人类的命运更替下,反复修改身份,四处搬迁。”
闻澳疼得汗珠直流,不确信地望向柯莉,“可能会失败,但成功后,就改不了了,你——”
他犹豫不决地问:“愿意吗?”
“来吧!”柯莉从头到尾都一副蠢蠢欲动的兴奋劲,“我一点也不怕,如果失败我还是个人类,又不亏嘛,就是你,闻澳,你要是失败,没有那么强了,还能保护好自己吗?”
闻澳失笑,抓过她后颈在她唇上吸吮两下,手臂撕裂的伤口渐渐圆合。
“闻澳不允许失败,总是我吃你,太占你便宜。”他依恋不舍地贴她唇面,“如果疼得你受不了,告诉我。”
瑞音有意识地回避开,“方法我已经通过记忆球传给你,你能掌握多少,花费比预计多还是少的力气,就看你能耐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闻澳一点点化出原形,衣服被挣破,碎落一地,柯莉的手腕被他抓起,和他并在一起,方石在另一只手上灼烤,渐化作液态,他用尾巴尖端刺破两人的指尖,血珠滚滚往上凝在半空。
融化的方石汇入,冲开一股巨大的火光和风力。
柯莉的发丝被冲散,有奇异的温热的流体从她指头灌入她身体,从手臂一路运到全身。
对外来物的抵抗让她身体温度时高时低,一会儿坠入寒窟,一会儿丢进熔炉。
她的脸色白到了极点,源源不断的异物感还在持续进入身体。
“柯莉,你再忍忍。”闻澳抱住她,一遍遍地啄吻她面部来唤醒她神识。
他的筋骨好像被拆解成了几半,无形的拉力在将他往四分五裂的趋势扯动,剧痛来袭,有如剥骨。
最后的阶段来临前,两人都半晕过去。
闻澳睁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五光十色的泡泡里。
魅魔诞生之初,由诞生池往各地收集来邪淫魅欲里沸出一个泡泡,经过认领者的悉心养育后才能破出成为一个胚体,后期的化形更是要不断补充欲念才能成功。
可以说,他们的诞生,是在情/欲的灌溉中获得。
他看着周围同胞一个个化形,自己却无能为力。
日复一日地看着镜面中呈现的场景,枯燥无味,没有任何新意。
直至有一天,他在对欲念的抗拒中,看到了新的场景。
那是一个处在母亲子宫中等待着降生的新生命,她的肚子上连着一根长长的脐带,柔和地涌动着。
她闭着眼,安静祥和,偶尔踢蹬着手脚,又复原不动。
不知为何,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他的心脏却愈发强烈地在增生血肉。
人类的生命也是源于配对和性,不同的是,他是因念头而诞生,她是在实实在在地交/合里诞生。
他忽然伸出手,隔着育生膜贴镜面里她的手,十指近在咫尺,却怎么也碰不到。
倏然,“砰!”
育生膜破裂,他眼前的一切也跟着地动山摇,池中重重浪滚,把其他处于诞生中的魅魔搅和得翻天覆地。
只有有天赋的魅魔诞生才会引起山池共鸣,千年不见的景象,又一次出现在了这个逐渐被诅咒统一的物种里。
年幼的闻澳并不知如何控制自己,他懵懂地仍由自身外泄的能量给周围带来不可修复的摧毁。
茫然间,瑞音用尾巴捆住他,一时间天昏地暗,有东西钉子似打入他手臂,两团漩涡高速转动后骤然消散,池静山止,又变回明晃晃的温亮。
从那以后,闻澳记忆里好像丢失了什么,他也记不清了。
身体的疼痛戛然而止,闻澳恍然睁开眼,对上虚浮升起,紧闭双眼的柯莉,和泡泡里见到的她重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入梦的选择从来都是循心指引,找到了生的目的。
他因对她产生欲念而诞生,又为她延续生命而结契。
强劲的风散开,柯莉缓缓往下坠落,闻澳上前抱起她,相比于魅魔庞大的体格,人类的骨架小得过分,垂躺在他臂弯,轻得没什么分量。
然而闻澳却觉得一直以来空落落的心脏被什么填满了似的,沉甸甸得让他满腹倾诉欲。
他弯颈在她唇上轻咬一口,柯莉吃痛得抬手揉唇,眉心紧了紧,又松开。
“恭喜,成功了。”瑞音降落在不远处,眼镜下藏着她淡淡的祝福的笑意。
闻澳敛眼,抿直唇线又耷下,叫住准备离开的瑞音,“谢谢,但,抱歉。”
五个字把什么都说了,瑞音苦笑,与此同时,一股解了束缚无比畅快的心情也涌上心头。
她反身朝他挥手,潇洒地展开翅膀,那是一双驮起过无数新生魅魔的有力的翅膀,如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好似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柯莉而后醒神,呆滞地对上闻澳的脸,瓮声瓮气,“结束了吗?”
“嗯。”闻澳在她额上落下缱绻一吻。
“亲爱的魅魔小姐,为了庆祝你再获新生,我们不老不死,辈辈相依。”他敞开领子邀请道:“要不要尝一尝,我为你准备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