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钟意解决了新药问题
    雨停了,钟昭也没有出来,难道自己真的要去找钟意吗?

    苏青惴惴不安的望着婺疆堂紧闭的大门,她决定先回去,就等一晚上,如果晚上钟昭还没有回来,她就去找钟意问清楚。

    下了雨的夜晚格外好睡,可苏青心里憋着事,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各种梦断断续续的接踵而来。

    醒来的时候,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躺在床上,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睁眼看了看,外面的阳光已经很刺眼了,估摸着中午时分了。

    她掀开被子,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四处张望了一番,昨夜钟昭还是没有回来。

    得!不管怎么样,她今天都要去会会钟意了。

    在厨房简单弄了点吃的,又将辣椒,花椒炒出呛味来,然后加水煮沸,晾凉,装在瓶子里。

    嘴里嘲讽的说着:“钟意,你要是敢乱来,你就死定了”。

    准备好一切后,苏青关上了院子的大门,一路往钟意家的方向走去。

    听说钟意父亲对他母亲是一见钟情,非卿不娶,俩人成婚后也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奈何他父亲是个毒痴,被自己制的毒毒死了,他母亲受不了打击,也服毒自杀,找他父亲去了。

    独独留下钟意一人活在这世间,那会他好像才七八岁的年纪。

    这也导致了钟意性格不健全,明面上热情开朗,人畜无害的与众人相处,可内心深处他还是那个癫狂和偏执的人。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后,苏青对钟意的厌恶达到了顶峰,连带着对他的父母亲也讨厌了起来:“真是一对颠公颠婆”!

    “制药也就算了,还制毒,把自己给毒死了”。

    “他死了,你还有儿子啊喂,你也跟着死什么”?

    “你要是活着好好教育儿子,我今天又哪里能吃这些苦”。

    苏青心里吐槽了一路,才走到钟昭的家门外。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手敲门,咚咚咚

    门从里面迅速的打开了,钟意惊喜的开口:“青姐姐,你终于来了”。

    好像等了她很久!

    说着就想拉她的手,往里面带。

    “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拉”。苏青冷漠的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往里面走。

    她在看清钟意那张邪魅的脸后,顿时心情就阴暗沉闷下来,如同被阴云遮蔽的太阳,无法对他释放出温暖的光芒。

    钟意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目光像漩涡一样,脸上带着些伤心的神色。

    “不要关门”。苏青站在院子里,制止了钟意关院门的手。

    “就那么开着”。苏青再次强调。

    “好的,青姐姐,你不想关,那就开着”。

    钟意走到苏青面前:“青姐姐放心,之前的事,我定不会做第二次”。

    “谁知道呢”。苏青面露讥笑的看着他。

    钟意看出了苏青对自己的厌恶与防备,面上一僵。但也知道之前是自己做了混账的事情,才惹得她讨厌。

    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他认!

    到院中后他招呼道:“青姐姐,你先坐,我去拿些东西来”。

    说着他就转身进了一个房间。

    不一会儿,他手里端出了几个碟子跟一壶茶水。

    放在院子侧面的石桌上,单看他这个院子,大面积种的都是颜色鲜艳的花树,给人一眼就感觉到院子的主人,是个热情似火的人。

    可再往外侧靠近墙体的位置,却种满了颜色深沉的毒草。

    苏青一看到这种颜色就不舒服,就跟看到钟意的目光一样,如同毒蛇一般,阴冷而锐利,对视上一眼,就浑身难受。

    “青姐姐,你尝尝这个”。钟意坐在她对面,将一碟鸡丝乳酪饼往她面前推。

    苏青知道这个饼,有次桑婶去集市上买东西,回来的时候给她带过,味道很不错,但是店家只卖早晨那一茬,所以排队都要好久。

    她是喜欢吃,但是不喜欢排队,搬去钟昭的院子后,钟昭也起大早,给她买过几次。

    看着他这一举动,苏青嘴角微微抽搐:“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吃这些东西”?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讨好你”。钟意小心的说着。

    其实单看外表,钟意的长相皮肤白皙,眼神深邃,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性感的嘴唇。

    只要他软着语气跟人说话,基本不会有人会拒绝他任何要求。

    可苏青是谁?那是吃了他一个大亏的人,自然是不会惯着他的。

    “呵”。苏青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我可不敢吃你的东西”。

    说着就把这碟鸡丝乳酪饼推了回去。

    随后她脸色变得阴沉下来,眉头紧蹙,敲了敲桌子:“你为什么要给那些人下药,陷害钟昭”?

    “青姐姐是怕我在这些吃食里面下药吗”?

    钟意拿起一块碟鸡丝乳酪饼放进嘴里,随后像想到什么似的,又倒了一杯旁边壶里的水,喝了下去。

    做完后他抬头看她,好像在说:“你看,我没下药”。

    “我不是问你这个”。苏青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她刚刚确实是这么想的

    ,只几秒后她又开始质问他。

    “我刚刚说了,我只是想讨好姐姐”。他目光幽幽的,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只要姐姐吃了我的东西,我一定知无不言”。

    说完钟意期待的看着她。

    苏青气得要死,这死孩子倔的跟头驴似的!

    她是真不敢吃他的东西,但她也是真想知道钟昭的情况。

    犹豫片刻后,捏了一小块塞进嘴里:“你现在可以说了”。

    钟意眸色暗了暗,开口道:“我没有对他们下药”。

    “怎么可能,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反复吐血,一直好不了”?

    “青姐姐,就算我能给药师下药,那么长老呢”。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说完他一脸幽怨地看着苏青。

    说的也是,长老能坐上那个位置,也是凭实力的,她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可转念一想,他要是搞偷袭呢?毕竟他曾经对她做过这种事情。

    “青姐姐,不必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钟意开口打断她胡思乱想的猜测。

    “虽不是我下的药,但我可以解”。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手里:“这瓶药可以止住他们吐血,还能让他们恢复正常”。

    “你既有药,为什么不给他们”?苏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些人也算是他的长辈吧。

    “因为我小时候过的并不好”。

    “所以他们的死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话让人感到恐惧又不禁心生怜悯。

    “青姐姐,你也想要钟昭早点回家吧”?

    钟意面色阴沉,脸上呈现出一种阴郁的神情。

    却突然转头对着苏青,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青姐姐,只要你陪我一会”。

    “你想要做什么”?苏青顿感不妙,可事关钟昭,她又不能走。

    “青姐姐,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让你听我说一个故事”。

    “听完了,也许钟昭今晚就可以回来了”,他苦笑着。

    说完径自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什么故事非得到房间里去说”?苏青站着不动,强装镇定的问道。

    但她那不自然的笑容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青姐姐,我住侧卧,主卧是我父母以前住的”。

    钟意知她误会,也不拆穿,主动开口解释。

    苏青摸了摸兜里的辣椒水,咬了咬牙,抬腿跟了上去。

    一进门就能看到钟意父母的画像,有点像现在的结婚照,两人看着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钟父看着容貌英俊,笑容如阳光般温暖,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钟母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迷人的魅力。

    看的出来这两个人都喜欢笑,而且笑的都好看。

    钟意走在前面开口说道:“父亲,母亲,我带我喜欢的人来看你们了”。

    “哎,你别这么说啊”。苏青打断他,她都是要跟别人成婚的人了。

    “就这一次,好嘛”。

    “青姐姐,求你了”。钟意祈求的看着她,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苏青不禁败下阵来,语气也柔软了许多:“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得到首肯的钟意,眼神里闪烁着满足的光芒:“我就知道姐姐是在意我的”。

    。

    。

    这是什么奇怪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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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钟意走到化妆桌旁,打开抽屉,拿出一些信件和首饰,继续说道:“我父亲很爱我母亲”。

    这些都是我父亲亲手做的首饰!

    苏青默默数了一下,足足六箱。

    “这些信是我母亲生辰的时候,我父亲写给她的,姐姐要看看吗”?

    这不好吧?毕竟是别人的隐私。

    苏青摇了摇手,表示拒绝,可钟意哪里会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拆开了,放在她手里。

    苏青被迫看了一会,钟父字里行间表达的都是对钟母的爱意,谢谢钟母带给他幸福。

    可最后的一封信,虽有爱意,但也透露出对他们这个家庭的在意,甚至还祈祷了继续美满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这一年钟父就知道自己会死?

    “我母亲的每一件首饰,都是我父亲亲手打造的”。

    “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子非常幸福”。

    他坐在角落里,用手捂住脸,泪水却从指缝中流出。

    一会后他拿手擦了擦眼泪,又继续哽咽了起来:“可这一切,都被钟明礼破坏了”。

    钟明礼?苏青有点印象,好像是钟昭的父亲,但不确定,随即问了一下:“是钟昭的父亲”?

    “是啊,就是这个恶人,也是我的好大伯”。他语气发狠的说道。

    苏青没有见过钟明礼,对他没有印象,但是她与钟昭快要成婚了,那就是一家人,代入一下角色,她觉得钟意的话让她有点不舒服。

    “是他逼死了我的父母,都是他”。

    “不过没关系,我也逼死了他”。

    钟意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那笑声充满了讽刺。

    “你杀了他”?苏青惊愕的望向他。

    “青姐姐,

    你猜我是怎么知道他逼死我父母的”?他阴恻恻的开口:

    “我父母去世后,我就被他接回去养了”。

    “所有人都说他对我很好,是啊,白天是对我很好”。

    他似是在喃喃自语:“可到了晚上,我就要被他当成试验品,针扎,喝各种毒药”。

    “只有快死的时候,他才会停止对我的施虐”。

    苏青诧然,因为这跟钟昭所说的钟明礼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后面的故事苏青听完了,是有一次,钟意又被折磨的昏迷了,钟明远劝钟明礼停手,俩人争执间,说了出来。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会钟意其实是些意识的。

    那一刻他才知道是钟明礼毁了他的家,毁了他的父母。

    原来当年钟昭的父亲逼死了钟意的父母,钟意知道后,又逼死了钟明礼。

    而当初这件事钟明远也知道,可他没有阻止下来,于是钟意又使了手段拆散他和心上人,让他痛苦一辈子。

    苏青知道了事情的全部,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出了钟意的院子,往钟昭院子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怎么去评断,钟意的童年是幸福的,同时也是凄惨的。

    不知道钟昭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如果知道是钟意害死了他的父亲,他又如何去做?

    苏青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低着头来消化这些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一件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怎么坐在这里”?

    听见熟悉的声音,苏青猛一抬头,正是好几天没有见到的钟昭。

    “你回来了”。苏青站起来环腰抱住了他。

    钟昭也回抱了过去:“嗯,傍晚的时候,钟意拿了一瓶药,给大家吃”。

    “说来也神奇,吃了他的药,大家不但血止住了,连人都精神了”。

    可不就神奇吗?

    你们老祖宗供奉在寨井里的异草,虽是强身健体的,可与新药里面的一味药材冲突,即使当时治好了,再喝水,同样会复发,这也是反复吐血的原因。

    只是那异草在寨井里很多年了,大家也没往这个方向想,即使想到了,短时间内也找不到解药。

    毕竟那是钟意父亲用生命的代价才研究出来的。

    所以这个解药只有钟意家的墙角有,药山里或许有,但绝对不常见。

    苏青见他眉眼间透着浓浓的疲惫,就让他先回去休息,打算明天在同他细说。

    钟昭也正有此意,于是俩人洗完澡之后,各自回了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