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贼船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系统等着她问呢,逮着她坑呢。
“要播多少个小时?”
【一天至少要播二十个小时。】
“什么!我不用睡觉啊!”
姚然没想到直播还能如此,关键是强制,她只是赚了几百块不是赚了几个亿,人家996、007违反劳动法,系统直接突破劳动法。
“你……”听到如此震惊的事情,姚然反倒没有什么情绪了,在脑中搜索有什么能骂系统的。
姚然没什么好说,“你是来折磨我的吗?”
“别人是金手指,走上人生巅峰,你是来杀我的吧,那就别折磨我,直接杀了我,烂命一条,除了命外都值钱。”
【别那么悲观。】
听到系统劝,姚然觉得它有点良心,但不多。
【反正你要啥啥没有,播不播都一样。】
姚然感觉膝盖中箭,想把刚才想的全部收回。
系统没有良心,只有黑心。
【放心,不是让你白干,有保底钱的,每个小时10块,也不是单纯折磨你,我是直播系统,跟是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
时薪10块,她是什么新型牛马吗?
姚然沉默,突然就想看看系统怎么说出花来。
系统继续说,【你有没有发现直播间是关联哪个活动?】
“《大逃亡》”姚然知道。
她看到弹幕提过一嘴,说直播间是关联一款叫《大逃亡》的直播真人秀的活动,他们偶然刷到,好奇便进来看看。
流量来源大概率是活动来的。
姚然不清楚的是,这款直播真人秀虽然模式十分新颖,三十天内选手通过直播来获取生存的金额,同时要躲避追捕者,但是宣传量很少,微博热搜上只挂了个小尾巴,最高的热搜也冲上去很少时间下来了。
属于有水花但不多,只有业内清楚这个项目,毕竟过于新颖,不好控制怕事故多,投资也没多啥,只有一个不搭边的卖药小品牌。
所以宣传费也少得可怜,大的直播平台推广只上几天首推就扔到不起眼的角落去了。
活动除去项目介绍,主持品牌外,剩下一大串才是选手直播间。
选手共有一百名,姚然又是在最后一行,流量到这少之又少,几乎没有,所以根本不是节目宣传。
【没错,你大概率猜到了吧,你也是选手。】
她没有。
“谁给我报的名?”姚然自己绝对不会报名,没什么用。
系统直言,【你。】
“……”
怎么又是我?
姚然回忆,还真在犄角旮旯中找到半年前她无意刷到推广,感觉还不错,就填入姓名跟身份证报名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法的原因,现在想想,大概那是痛苦无聊日子的唯一安慰剂,产生了许久不见的兴趣,所以没有多加考虑,直接报名。
报名后她就抛之脑后,不再关注。
这件事她都忘了。
【这些都要到节目上才能结算。】
【虽然你保底时薪10块还要播20个小时,但是你收获了一个在节目中能十倍返现的系统。】
【有个前提条件,节目的钱你只能用1%,剩下的钱十倍返现给你账号,这个1%是跟保底一同实行。】
大逃亡是直播节目,主播们通过观众直播打赏的金额以50%返到节目,进行生存逃亡所需要的物资,每天凌晨提取,40%平台费,剩下10%结束后给选手。
如果不想花钱,观众可以通过看广告来给选手打赏,只是限次数。
姚然记得节目规则,因为很新颖,她从来没见过,所以多看了几遍,记住了。
姚然听到系统的“十倍返现”吸了一口凉气,耳朵仿佛已经听见金钱进账的声音。
两百块才得到一块钱,通货膨胀之下,一块钱已经买不了什么东西了,但是姚然会苟啊,苟活她最会了。
她十几块都能活一个月,极端情况几块钱也不是不可以,有“暴富”这根葫芦卜吊着,她乞讨都要撑过这一个月。
节目举办地还是整个青浔市,她又不用找房子了。
而且系统没有说清楚,里面还有文字游戏可以玩。
粗略说了节目的钱,但没具体是节目给到她的50%,还是全部100%的钱。
还有保底,是不是也可以玩文字游戏呢。
这是又一笔大钱。
她可不嫌多,多多益善。
姚然想到她无业游民这么久,暴富系统砸到头上,尽管开始并不和谐。
“你早说啊。”姚然支楞起来。
磨磨蹭蹭的。
察觉姚然态度转变,系统“哼”了一声,【我现在全都告诉你了,免得到时候觉得我知情不报。】
姚然心想,你不就是这样?
满面春风的她准备结束今天的直播,手指停在“X”图标上,意识到忘记了弹幕,快速几句“今天太晚了”、“是时候下播了”、“晚安”,就立马关掉直播。
弹幕还没反应过来,直播间黑了,推荐了其他直播间。
弹幕:“……”
话都没说完,主播就跑了。
直播间人数开始流逝,少部分人关注了主播,期待下次直播。
关注人数涨到了86人,毕竟关掉直播前在线人数也就四百多人,这还是单靠弹幕自己推给亲友带来的流量,已经很多了,还都是活粉,已经很厉害了。
不过就算姚然下播突然,大家也不会认为她停播。
先不说赚了多少,就说同个节目,其他主播一个星期前就开播了,就姚然慢悠悠开播,开播也不理回他们,后面就下播了,唯一的互动还是感谢礼物。
后面肯定还要为节目直播,主播可是选手。
虽是这么想,弹幕心却痒痒的,主播如此神秘随意勾起了他们的兴趣,时不时会看一眼直播间有没有开播。
可惜已经凌晨,姚然绝对不会开播。
对话期间姚然进入屋子,漆黑一片,她尝试打开灯,开关都要被摁坏了都没反应,仔细听有滋滋的电流声。
姚然不惊讶,坏了正常,阴雨天气。
就是修麻烦,要是单纯灯泡坏了她还会修,无师自通的那种,可目前来看,应该是电线那块坏了。
她不禁联想到屋外的水管,不会当时也跟着一块爆了吧?当时没有损坏,日积月累电线就坏了,不过坏了的话那也是全栋楼停电,等房东修。
住在这里经常出问题,姚然都习惯了,谁让这里的房租便宜、便宜、还是他妈的便宜。
姚然打开手机电筒,照亮了屋内。
屋内很简陋,一张大床,上面的被子瘫着,一张桌子,水杯碗筷摆整齐,几张过于矮的塑料凳子,藏在桌子下方,一个烂柜子,用花布子作柜门。
右边是厨房,有玻璃门挡着,锅碗不多,就她一个人用。
前面是厕所,很小,墙面靠着床,床的左边是阳台,开了个窗户,能从床上看到外面,不过窗户很大,屋内都能看到。
窗上种植了小雏菊,爆满整盆。
只是左右边都有些秃,像被人拔掉了。
阳台就能看到溪水,白天无大雾还能见到青山。
空间很大,大泡沫箱横横竖竖放了八九个,种了些红薯、黄瓜、小番茄等。红薯种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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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是红薯能吃,它的叶片能当青菜抄。
现在依旧是姚然的青菜主食,还有一大包红薯叶在冰箱里放着,真的耐吃。
她都是挑容易活的种,有些则是烂了她不得已种下去,结果发芽了,也就放在泡沫纸箱内不管了。
青浔市的气候很适宜种植,她的阳台,后门小溪都给她种了菜,大多数都活了下来,后门右边有道围墙堵着,拦住了外人。
也不说是围墙,应该是房屋,跟她一样户型的出租屋,向着她这边没有窗,加上居民又怕这怕那,这小溪地方就便宜她了。
房东有时看到她种地,在房子内怎么弄,也不管,想着只要她能按时交房租就行。
她有时便摘写青菜出去售卖,换点房租钱,这点开销是最大头,其他除了偶尔偶然买肉、水电费、卫生巾等外,都没有什么开销了。
厕所右边是走廊,走廊尽头就是后门,她这个房子不是一户型,走廊左右边各有一个房间。
左边的房间比较大还有房东留的床,右边的房间很小,适合小孩住,姚然用来放锄头捅之类的,当然也用泡沫箱种了些不适应多水的菜。
姚然本来睡左边的房间,但是开窗的话雨经常撇进来,不开窗又闷,那块床板都发霉,甚至还长起了蘑菇。
睡觉时溪流声音贼大,很不舒服,她就不在那住了。
而且潮湿让她的腿痛了。
这间屋子没有客厅,她就干脆在这里睡,刚好又有窗又有亮度又不太靠近溪水,比较舒服。
“一天至少要播十二个小时,”姚然自言自语,“那我岂不是明天九点开播,洗澡又不算时长范围内。”
她脱下衣服,将湿透的衣服全部扔进桶里,明天再扔进洗衣机,准备去厨房拿保温壶倒热水。
电都停了,烧不了热水。
还好她习惯装点热水,保温壶又大,够她擦身敷膝盖了。
手机还剩10%的电,她有充电宝,没怎么用过,足够撑过这两天。
直播又不耗她手机电,那是走系统的点,她可没钱,还好系统这点不苟,不然说什么她都不听。
手机在桌面对天花板照,她双手拿着笨重的保温壶,望向屋内,突然觉得干净到她都有点陌生。
她记得之前屋里很脏乱,被子不叠,衣服随手堆在床上。
她也不在意哪里睡,痛就痛死算了,没有什么精力摆弄花盆,也没种菜的想法,整天就浑浑噩噩的走来走去。
去干什么,她也不太记得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慢慢种菜,整理屋子,还上菜市场周围摆摊卖菜,搬东西到靠近阳台那边睡,时不时望着溪水流动。
她现在也会走神,去看后门的溪流。
它不是涓涓细流,充满了野性激昂,要不是水流太小,足以是翻腾的大江大浪。
而在这里,绿意攀岩,春天的雨雾萦绕在溪水周围,小石子小鱼随处可见,清澈碧绿,哗啦啦的响,仿佛用弹唱写出一部野诗,富含旺盛的生命力,呼喊起她内心的干枯。
底部溪水,往上梧桐,顶部青山,渐渐地,她被这些所吸引,所享受。
墙壁上的时钟分针跳转至“3”,姚然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扭开保温壶的盖子,往不锈钢盆内倒水。
说起来这盆还是她捡的,很好用,怎么摔也摔不坏,她也懒得进房间去拿,其他盆子都脏得很,干脆就用不锈钢盆来装水。
窗外依旧漆黑,大雾已经爬上铁栏杆。
同时小雨打落进阳台,成了水花。
准备起身拿毛巾时,她突然听到有人在唱歌,还是男声,在大雨中闷闷的: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