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强迫
    戚延回到王城后,马上离开五日,以参观古迹为名,和可汗及地方官员一起考察了王城周边的民生、耕作和军防,还与可汗商定了推动两地往来贸易的事宜。

    他总是想到景姒,她不止一次跟他说过,从小在沙漠里长大,在爹娘的怀抱里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漫天星星,她很怀念那个时候。

    她也说过许多次,十二岁时他在流沙里救了她,把他描述的近乎下凡的天神,戚延虽然对此全无印象,却在她回忆往昔时亮晶晶的眼神里,获得极大的幸福感。

    他很庆幸,并一度认为这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让他在无知无觉时的一个举动,收获了一位姑娘这样赤诚的爱。

    他爱景姒,他不能没有景姒。

    与可汗走访了几日,他每日都想回王城见她,只能从侍卫口中得知她的消息,见了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她还是想着离开他,真是好狠的心,他已经用尽办法,软磨硬泡,也求不得她回心转意。

    这日收到密信,雍州与塔塔木可接壤的连裕关发生动乱,自从年前大邺派去走马上任的官员被杀,连裕一直不太平,应是周朝余孽在暗中生乱。

    戚延不得不走了,他还得带上景姒。

    ……

    景姒从见到戚延那刻开始,肉眼可见地浑身僵硬,被他按着坐下,在场的只有屈肇和敏筝,都知道他什么德行,他索性不装了,大咧咧搂住她的腰肢。

    戚延举起景姒的杯子,喝尽杯中残酒,与屈肇说了几句若是回到陇西,替他拜会伯父伯母之类的话。

    屈肇淡然回应,很明显他也惧怕戚延的淫威,却凭着一颗良善的心为她说话:“王爷,你要尊重景姑娘的意愿。”

    戚延望向怀中的景姒,她不再挣扎,目光和面色皆是冷的,看不出情绪。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姒儿是个聪明的姑娘,想明白了,一定会随我走的。”他在景姒的腰身上来回抚摸,深深望向她的眼睛,“你的弟弟调皮,昨日在集市上摔碎了一只古玩瓷碗,被人扣下,幸好我的人经过救了他,他如今在我那儿,等到了樊京,我这个做姐夫的,一定会好好教导他,叫他懂事明礼,姒儿你说好不好?”

    景姒睁大眼睛浑身战栗,不敢相信,他这么无耻。

    他一定在她身边安插了人,发现她让景祺置办车马,把他扣起来以此要挟她!她真是天真,分毫没想到,他在别人的地盘也能安插那么多耳目!

    她的愤怒的情绪终于被激起,两排银牙磕绊,揪住戚延的衣袖:“堂堂王爷,挟持一名黄口小儿,你可真是无耻!说出去叫天下人耻笑!”

    “那又如何?我做事只看结果,”戚延五指轻拢慢捻着景姒纤细的后脖子,与她呼吸缠绕,“离开王城的马车就在楼下等着,你的行李也都收拾好了,若想要你弟弟安然无恙,就跟我走。”

    “戚延……你把景姑娘捏疼了。”

    屈肇握紧拳头,看不得他这样欺负一位弱女子,因外男的身份不好过多介入。敏筝看热闹不嫌事大,托腮道:“可是母妃属意姒姐姐去天竺贩卖香料,给了通关文牒,还派人去天竺知会了我的舅舅和外祖父,这也是姐姐一直想做的事,戚延哥哥这便要把姒姐姐带回樊京,难免叫她伤心啊。”

    戚延却疏朗笑道:“伤心么,也比她跑到天南海北,转头有了新欢忘了我来的好。”

    景姒被一路捏着肩膀来到马车旁,戚延放了她,要她自己上去。

    她哭泣哀求:“王爷,你让我见一见我弟弟。”

    戚延凝望她的脸,想到暗卫说她暗中准备了车马和通关文牒,又想到在雍州前脚答应了他不再胡闹,后脚当众烧了聘礼,说什么‘剪发断君恩’,只觉得满腹戾气在蒸腾,压低声音恶劣道:“你的弟弟,等你到了樊京自然能见到,若是再跑,你便这辈子都别再想见他。”

    景姒还是上了马车,一路望着逐渐远离的塔塔木可王城,设想中的一切美好生活都如泡沫在眼前破碎,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不由顾影自怜哀痛欲绝,握着拳头默默流泪。

    戚延提腕写完一本公文,扔了狼毫笔,把她拉过去顺道放下帘子,抱她坐到他大腿上。

    “哭够了吗?”

    景姒抬起泪涔涔的眼睛,复又垂下,面容哀戚不发一语。

    戚延抱紧她,深深嗅着她颈边的气息,轻叹道:“姒儿,你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呢?父皇初登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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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也不太平,我难免要四处跑动,没法分出人手到西域去保护你,我怎么能放心放你一个人流落在外。”

    他轻咬她的耳朵,发誓般在她耳边道,“我会尊重你,但那得在成婚之后,这次你要听我的,随我回樊京,把婚事办了,拜见父皇母后,叫他们认下你这个儿媳,然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景姒美丽的眼睛极为空洞,望向随着马车跑动微微扬起的帘子,像是笼中的鸟儿徒劳地窥探外界的天光。

    戚延渐渐发怒,他从未这样低声下气地哄过一个人,对景姒他当真是全无办法,她的性子真倔,无论对她说什么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他冷声道:“我现在要去处理连裕周朝余党叛乱的事,然后马上就要回京向父王复命,我也不想用你弟弟要挟你,若我有大把的时间,一定会在这儿陪着你,等你玩够了,再跟我回去,但是现在不行,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呢?”

    景姒依旧不为所动。

    戚延干脆把她提起来,拉下她的裤子,让她分腿坐在他身上。

    景姒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再痛也不说一句话,他看着她冷漠的神色更加无力。

    男女合欢,从前是两情相悦,数不尽的畅快和欢愉,如今却是他屡次强迫,连他自己都觉得卑劣,因为用尽了所有手段,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用这种方法,激起她的情绪,让她再多看看他的脸,多感受他的呼吸和心跳。

    等她为他流下眼泪,崩溃大哭,他心里的疼痛,才会好受些。

    景姒却像是知道他打着什么算盘,偏不满足他,宁愿自己把下唇咬烂了也不向他求饶,至始至终手握成拳抵在他肩上,偶尔给他一个讥讽的眼刀子,告诉他这种幼稚的把戏已经对她失效。

    戚延最终放了她,把她像一件衣衫扔在马车里,自己一拂衣摆跳下马车离去,景姒过了小半会儿才平复呼吸,合上双腿坐起来,慢慢拢好自己的衣襟,扎好头发。

    戚延真的把她对他最后一点感情消磨光了,这样也好,此后她再也不会因为他而受伤。

    马车渐渐停下,她拂起帘子向外看,又回到了雍州,熟悉的乡音和建筑,这是雍州边境,连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