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程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不用别人说他也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他只是想不到宣凤岐的动作如此之快。谢云程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他得要赶紧想办法把人给救出来。
谢云程眼光流转间忽然想到了什么,此刻他眼神中透着一丝寒光,凌厉的目光刺向春回:“你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违抗孤的命令,抗旨不遵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春回听到谢云程这话后眼睛倏然睁得老大。她虽然是新来的,但她一直听闻小皇帝心性软弱,平日里也跟宫人们说说笑笑的。她在侍奉小皇帝这些日子里也感觉到小皇帝与她们相熟,所以她觉得自己刚才说出那些话小皇帝会饶恕她。
但是春回转念一想,她是奴婢,就算小皇帝性子再怎么软,她也不该犯下抗旨不遵的罪。或许是刚才那一瞬间她以为小皇帝能够迁就她……她刚才是头昏了,她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丝侥幸?
春回想到连忙磕头求饶道:“求陛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谢云程站在她身边:“来人啊,把这个抗旨不遵的婢子带下去杖毙!”
话音刚落,大殿里的气氛忽然变了。那些跪在地上的一片宫人都不由得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她们都没有见过谢云程如此发怒过,更没想到平日里只听摄政王的话的小皇帝竟然会下令杖毙宫人。
春回听到这话之后瞳孔紧缩,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皇帝会杀她,她可是摄政王挑过来的人,皇帝怎么敢轻易杀她?可是周围的侍卫围过要把她拉下去时,她瞬间清醒过来,她连忙磕头认错:“陛下,陛下……求陛下开恩!奴婢知错了,求陛下开恩啊!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奴婢愿为陛下做牛做马,求陛下开恩啊!”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眉心微动,他喊停了那些侍卫:“慢。”
春回被吓得脸色惨白,她满脸都是泪水,头刚才也被因为用力撞地而磕破了。当她听到谢云程说“慢”时脸上的惊恐之色也未消几分。
谢云程这个时候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们是伺候孤的人,你们理应为孤做牛做马,鞍前马后。谅你今日是初犯,孤便放过你,若他日再犯,那孤可不会轻饶了你。”
他这话看似是对春回说的,但实际上是在警告周围所有的人。
他以前就是太好脾气了才会让这些宫人以为他好拿捏,现在他说句话都有人违抗,那就更别说以后了。
春回听到这话后连忙感激地叩头谢恩:“奴婢谢陛下大恩!”
谢云程此刻屏退了众人独留春回一人跪在殿中,此刻她已经完全被吓懵了,虽然她是摄政王从世家里挑选过来伺候谢云程的,但谢云程刚才的那番话却告诉她,无论她的身份有何不同她都是奴婢。
进宫之前,她只知道听从摄政王的命令,她得到的命令只是好好照顾小皇帝,可是现在她竟分不清自己到底该听谁的了。
当谢云程靠近她的时候,她吓得浑身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谢云程看着她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别哭了,自己说话前先不考虑后果,别说你在孤手中难以存活,就算你回到皇叔那里还是难逃一死。”
春回呆呆的不敢说话,但是她恐惧的泪水还是不停的啪嗒啪嗒掉落下来。她真的很努力不让自己哭泣,但是这眼泪就像不听她话似的一直往下掉。
刚才那些话像是平日里庸庸诺诺的小皇帝能说出来的吗?
谢云程看着她又道:“念你这些时日伺候孤勤勤恳恳的份上,孤可以赦免你的死罪,但是你要为孤做一件事,若办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若办不好孤就告诉皇叔你抗旨不遵,你说到时候皇叔是为了你能继续留在孤身边而保全你,还是为了保全孤的颜面而杀了你?”
春回听到这话后不敢抬起头来直视谢云程,她只觉得曾经性子那样柔和,不与任何人起纷争的小皇帝此时此刻也会变得如此可怕。
春回连忙磕头:“奴婢必竭尽全力为陛下做事。”
谢云程在她面前恩威并施后取得了成果,于是他便交代了自己的命令:“你深夜拿着孤的手令去大理寺查他们有没有带走那个叫香莲的宫女,她捡到孤的玉佩时告诉孤她是个孤儿,若是她因为这件事而被冤枉成籍贯不明之人那可就造了大孽了。记住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若大理寺的人问你查哪个人,你也别说是谁,你说孤觉得最近有许多宫人被大理寺带走了,心里感觉奇怪才让你过来问问。”
谢云程说的这件事有理有据,春回竖起耳朵一个字都不敢记错,她连忙应下:“是,奴婢遵命!”
……
虽然谢云程走的这一步棋险了一点,但是能够把香莲救出来也算是不错。现在宫里到处都是宣凤岐的眼线,他整日里都只能看一些莺莺燕燕的诗句或者坊间流传的话本度日,若是香莲还在他身边的话……
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与宣凤岐对峙,若是让他发现香莲的存在的话,不仅香莲性命难保,宣凤岐也会怀疑到他身上来。
这年刚过完,宣凤岐便开始为谢云程挑选适龄的伴读,他拿了几张候选人的名单,其中有:安国公之子裴砚、礼部侍郎之子曹清玉、大理寺少卿之子上官黎等若干人。
这些人年龄与谢云程差不了几岁,他们的父亲在朝中有一定的人脉和势力,若选他们的儿子为伴读的话想必也能增进朝臣与天子之间的关系。
宣凤岐这次给谢云程选的伴读都是没有加封个爵位的,至于应该是否要给他们加官进爵,那就要看他们的表现了。
世家权宦长大的孩子身上总有一股傲气,虽然他们表面上对谢云程这个皇帝恭恭敬敬,但是私底下都在讨论着谢云程的出身。
其实宣凤岐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那些人议论谢云程的无外乎是——他的父亲谢瑾是乱臣贼子,他生来就流落在外,这些年来读书尚浅天资不佳,品质难训之类的。
谢云程登基两年来一直很听他的话,宣凤岐也没有看到谢云程有做过任何卑劣的事情。就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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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真的天资不佳也轮不到那些外臣来说风凉话。
宣凤岐看了大周这几年的国库收支,他深觉不仅兵器库要查,大周底下养的这些官员们也要一个一个好好查查。就当他正翻着官员名册时,慕寒英忽然进来:“王爷,宫里的三千四百八十二名宫人都查清楚了。”
宣凤岐听到后放下了手中的名册:“说。”
慕寒英继续回禀:“这三千四百余名宫人里有一百五十六人身份籍贯不明,属下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将那些一百五十六个人押往大理寺审查,其中有一百二十名宫人皆是花银子改写了自己籍贯进宫的,剩下三十三人招了自己是被人安插进宫的,其余三人身世不明,而且他们嘴巴比较硬,到现在还没有招出幕后主使是谁。”
宣凤岐听到慕寒英这番话后眉心皱得越来越紧,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暗中派人调查了一下宫里的人就查出了这么多的暗线。
慕寒英说完后便将一沓厚厚的供状递给宣凤岐:“这是那些人的供状,王爷是否要过目。”
看,自然是要看的。
宣凤岐紧锁着眉头看着那一堆供状,他看到其中有:左林将军,瑞安公,刑部尚书,甚至连他刚才选的裴砚的父亲安国公也在里面。而那些人招供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要么说是自己主子想派人进宫来观察宫里的建筑,要么就是说想偷偷学习宫里的膳食。
这些人也是从杂役到传话太监都有,甚至还有一条:想要勾引今年刚满十二岁的谢云程。
宣凤岐眉头皱得不能再皱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想安插进眼线进宫就是意图不轨,要是往严重里说的话宣凤岐完全有理由治这些人谋逆之罪。但这次涉及的人太多,宣凤岐一时之间还不好下手。
宣凤岐将那沓供状扔到桌子上:“把那些招供的人送回他们主子那里,告诉那些想要学习宫里建筑和膳食的人,要是想学的话就进宫里来,本王会设宴好好款待他们的。”
慕寒英听到这话后连忙应道:“是,属下遵命。”
宣凤岐这个时候注意到了那未招供的三个人中有一名宫女名叫“香莲”。
宣凤岐又眉心紧锁,他在心里默默念着:怜乡……香莲?
此人确实甚是可疑,宣凤岐明日决定亲自去一趟大理寺看一下这名宫女的样子。
慕寒英得到宣凤岐的命令后便下去了,不得不说慕寒英的办事效率是很快,怪不得他以前便能统领宫中禁卫,只是宣凤岐一直不知道慕寒英为何会对他如此忠心?
是因为先帝的缘故吗?
宣凤岐从沉思中走出来,就在他选定了那几个人的时候,有人来禀报他谢云程今日生了大气。宣凤岐知道谢云程不是一个随便乱发脾气的人,他让暗卫将谢云程发怒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来。
暗卫告诉他,谢云程生气是因为一个叫春回的宫女,不过现在谢云程已经消气了,现在正在殿内用晚膳。
宣凤岐听到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宗卷赶去了谢云程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