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栩只躺了一天便又去了大理寺,牧言曦本想拦她,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查爱书。
“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陆栩看了他一眼:“已经没事了,你们那边排查过了吗?”
牧言曦顺手帮她把桌上的纸张收好:“都查过了,没有这个人,他的招式很少见,听他口音不像京城人。”
陆栩将证词齐齐看过也没什么头绪,牧言曦倒了杯茶给她,她接过看向牧言曦,脑海里闪过什么。
“怎么了?”牧言曦见她看着自己,突然拘谨了起来,“你……想到什么了?”
“还记得你醉酒那天吗?”
牧言曦耳尖的红迅速蔓延,强作镇定道:“记得。”他的心也跟着跳,慌张的看向别处,“我会负责的。”
“好,你负责。”陆栩认真点头,牧言曦双颊迅速爬上一抹红,还不知如何开口,又听陆栩说道:“你负责去查清潭露。”
“嗯?”
“怎么?我看你挺闲的,没时间吗?”
牧言曦摇头:“我有,不过……”
“什么?”
“我一个人吗?”
陆栩也好奇问道:“右廷尉没人了吗?”
“各忙各的呗!要不……我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
陆栩叹了口气,还是好声好气回道:“等我好了,人早跑了,痕迹都擦干净了。”
有人轻叩门边,两人看去,李瑜领着柳初诃进来了,他手里还带着食盒。柳初诃致谢后将食盒放在小桌上便去看她伤势。
“伤到哪里了?”柳初诃也不敢乱动,将她看了一圈。
“胳膊断了,已经接上了,挨了一掌,已经吃药了。”牧言曦假做好奇走向食盒,“话说柳大人这是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了?”说罢,作势要去开。
柳初诃快步过去,伸手拿走了食盒。
“这是家母特意为阿栩准备的。”他拿着走近陆栩,“尝尝还是不是之前的味道。”
“你先放着,我还不饿。”
见她有事要办,柳初诃坐下等她。
牧言曦看了看他,今日没有穿官服,好像还特意沐浴过了才来,心中冒出坏点子。
他拦住正要出去的陆栩:“陆大人,可否让柳大人与我一同前往?”
“他去做什么?”
“柳大人今日休沐,想必也无事可做,我正好缺个帮手。”
柳初诃自然不愿:“我休沐也是有家事要处理,况且这右廷尉的事与我并无联系。”
牧言曦根本不放过他,势必要把他拉走:“柳大人这样不像有要事去办的,哎呀!我还以为柳大人心慈仁善,毕竟还特意来看陆大人,想来对大理寺的案子甚是关心啊!”
柳初诃偏是不走:“我是因家中长辈的关怀才来的,大理寺的事与我也无关。”
牧言曦看向陆栩问道:“柳大人一直这么绝情吗?还是说只是厌烦我才如此说?”说着他叹了口气,“柳大人这样的名门望族,自然是瞧不上我这从北疆回来的莽夫。”
陆栩摇头,耐心解释道:“柳大人本就与此事无关,你先自行去查,过后我去寻你。”
“不行!”
“不行!”
牧言曦与柳初诃几乎是同时出声。
牧言曦瞥了眼柳初诃道:“柳大人您只管帮忙,回头我自会禀告陛下给您求个赏赐,况且您这也算帮了陆大人不是吗?”
柳初诃也担心他拉着陆栩去查,只能答应了,“还请牧大人说到做到。”
牧言曦见他答应心中也舒然,先一步走出去回头道:“那走吧!”
柳初诃忍着不满跟上去,两人走着,他问道:“去哪里查?”
牧言曦向他讲述了醉月楼那招牌清潭露的事,柳初诃听了也细细想了想。
“那便先去要一壶,看看是什么茶香。”
牧言曦上次喝了头疼,劝柳初诃尝。
“我品茶少,尝不出来,柳大人试试。”
柳初诃点头饮下一杯。
“是青玉阁的西山白露。”
牧言曦不由得赞赏道:“柳大人这能力属实令人佩服。”
“你平日多注意些便都能知道,这不难。”被夸了柳初诃心里也有一丝欢喜,对他语气也好了些。
青玉阁一如往常,点了沉香,两人入座,要了壶西山白露。
牧言曦刚拿出酒便被柳初诃按了回去。
“酒味重,在这里打开会影响旁人。”
牧言曦闻言收了回去。
柳初诃为他倒了杯茶:“请。”
牧言曦喝了一口,品了半天也觉得不太对,“好像不是这个味道。”
柳初诃也放下茶杯道:“是这个。”
“你味觉有问题吧?”
柳初诃气笑了,“我喝过的茶比你走的路都多,绝不会错。”
本就看对方不顺眼的两人,如此更甚,牧言曦来劲了,直接去问掌柜:“你们这西山白露可否送至醉月楼?”
柳初诃忙跟过来低声道:“这般冲动不会打草惊蛇吗?”
“那还有别的法子吗?”
柳初诃一时语塞,便也随他了。
掌柜倒是承认了,是醉月楼掌柜家的公子哥年幼不懂事,有一次贪玩将茶饼扔进酒坛里去,事后掌柜察觉本想着伙计分了算了,不料这味道却出奇的好,之后便有了清潭露。
牧言曦又要了些茶饼,掰下些直接放嘴里尝,依旧是摇头道:“不是这个味。”
柳初诃与他至后院,将先前的酒拿出来品尝比对,柳初诃仍觉得相似。
牧言曦浅尝一口酒,回想片刻道:“酒不对,与我那日的不同。”
这酒虽也有茶香,但是少了些怪异的滋味,不会让人有继续喝的欲望。
柳初诃了然,两人直奔醉月楼。
近午时,楼里客人也多了起来,两人又要了几壶,一杯杯的试。
果然有一壶不太对,酒味似乎比别的浓些,掺杂着说不出的怪异口感,牧言曦又尝了尝道:“是这个!”
柳初诃也发现了不同,想要试出这其中的端倪。
申时初,有人见醉月楼中一儒雅男子举凳砸向同行的友人,那人没防备当场被打晕。
动完手这位男子也好似没了力气晕了过去。
陆栩赶到的时候,一地狼藉,两人躺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只能让人先抬进马车里。
一伙计去扶牧言曦摸了一手血,惊呼道:“这位公子的头受伤了。”
陆栩忙要了干净的细布折好为他止血,上马车后只能用身体稳住他,一只手按住他的伤口,先将人送去医馆。
安顿好牧言曦她本想先送柳初诃回去,上车一看,他的衣袖上渗出浅浅血痕,撩起袖子,小臂上醒目的牙印。她一猜便知是牧言曦咬的,这次下嘴狠,伤口有些骇人了。
她又请人把柳初诃也抬下去包扎伤口,去要了两碗醒酒汤,给这两人灌了下去。
不知道怎么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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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栩知道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发展成了:刑部侍郎不满廷尉卿妄想谋害朝堂命官。
早朝上牧言曦头上绑着细纱布为他说话:“柳大人是协助下官办事,实在是意外之举。”
洛临序看着断胳膊的陆栩、破脑袋的牧言曦、脸色苍白的柳初诃心里烦闷,还是稳住心神问道:“这案子如此棘手?几位爱卿竟伤的伤病的病。”
牧言曦答道:“是,不过臣等定竭尽全力,尽快破案。”
洛临序应允,早朝后宣他入御书房,他刚坐下便有宫人端来茶,牧言曦喝了后才问:“陛下可是有何安排。”
洛临序见他乖巧,也缓了神色,“柳初诃为何打你?你把人家怎么了?”
提到这个他故作委屈道:“真的是无心之举啊!那酒里有问题,我们就一人喝了那么点,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馆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头,“现在都疼呢!”
“活该。”
“陛下您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呢!”
洛临序心觉好笑摇了摇头道:“朕让太医院给你瞧瞧可好?”
“有您这话就够了!就不劳烦太医院了。”牧言曦以公务繁忙为由离开了。
大理寺中不见陆栩,问了李瑜才知是去了柳府。
牧言曦赶去的时候,陆栩与柳初诃正跪在院中,柳老太傅还在斥责二人。
“太傅大人好久不见啊!”他过去想要挑开话题,柳太傅见他更来气。
“北疆数年你竟一点长进也没有,从前教导你的都抛于脑后了吗?”
“与长辈攀谈需恭谦,方才可是忘了行礼?”
“走路的步子也迈的大,看在你征战多年便不计较,回了这京城你可有一刻循规蹈矩……”
柳太傅越说越气,牧言曦给柳初诃使了个眼神,倒下装晕。柳初诃忙去扶,借此机会也故作着急道:“爹,我们先送牧大人去医馆。”
柳太傅见牧言曦头上有伤,也怕是方才训话过分了,让下人备了马车。
陆栩正要跟上去,被柳太傅叫住,他顿了顿还是颇有些严肃开口:“过几日来尝尝你舅母做的百合羹。”
陆栩怔愣一瞬,致谢后上车。
马车刚走远一些牧言曦便睁开了眼,揉了揉自己摔疼的胳膊。
“柳初诃你反应太过迟钝了吧?我都躺地上了你才来扶。”
柳初诃呛他:“你还没倒我便去扶,你当我爹是瞎子吗?”
“话说,陆大人怎么也跪着?”
陆栩道:“舅父严格,我本想去求情的。”
牧言曦闻言笑了,拍了拍柳初诃:“你平时在家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柳初诃理了理衣袖,端坐着:“若不是你,我何故如此。”
“欸!你这个话就不对了,若不是我,你还在那跪着呢!我就应当让陆大人扶我起来,再以事务繁忙为由回大理寺,你就一个人跪到天黑吧!”
柳初诃看向陆栩,心中酸涩,她下朝后便知柳初诃要受罚。赶过去时他已在院中,身上挨了几戒尺,他如以往般不言语,只是跪着。
陆栩求情,解释是自己思虑不足导致此事发生。柳太傅见了她,觉她离经叛道,本来乖巧聪慧的孩子如今在他眼里也叫人气恼。
他问道:“你为何仍旧执迷不悟?”
陆栩明白柳太傅是暗指她做官这件事,她自然不认错,反驳这位教导过无数圣贤的老者道:“是非对错,立场各异,言论便不同,我自觉无错,又何来执迷不悟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