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引蛇出洞
    陆栩带了些补品去安平王府看望他,他听是陆栩来了,想见又不敢,只让人回话说已经歇下了。

    第二日依旧没有上朝,陆栩便去右廷尉找他。

    一只脚刚踏入屋内,原本喧嚣的人都静了下来,齐齐看向她,那一瞬她只想把脚收回去,假装没来过。

    左监于风认出她来,快步走上前引她往里走:“陆大人怎么来了?”

    “来找牧大人。”

    于风听后带她往牧言曦屋里走,右廷尉和大理寺结构差不多,他坐在内室,点了安神的香薰。

    难得见他这般安静,抄录爱书,光落在他身上,俨然一副谦谦君子模样。见有人进来他抬眼便对上陆栩,又看到她脖子上的纱布,手里的笔拿了又放,最后还是放下了。

    “于风你出去。”

    于风也识趣,退出去后和几个在门口偷听,尉离正好回来,低声问道:“谁进去了?”

    于风小声答道:“陆大人来了。”

    尉离一副他顿悟了的样子:“我说咱们大人今天怎么没去大理寺,原来是玩欲情故纵呢!”

    屋内牧言曦不敢看她:“找我有事吗?”

    “嗯。”陆栩不懂他怎么突然这么扭捏,明明受伤的是自己,猜测他这人好面子,或许是怕她说出去,安慰道:“那天夜里的事我没说出去。”

    闻言屋外人都睁大了眼睛。

    “这不要紧的!”牧言曦着急,说出来的话就乱了,“不不不,那晚是我喝多了,是我的错。”

    屋外人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听错了。

    于风:“喝多了?”

    尉离比了个嘘的手势,让他噤声,几人耳朵贴的更近。

    陆栩倒是不在意这些,毕竟酒是她让牧言曦喝的,归根结底是自己办事鲁莽。

    “是我让你喝的,错应在我。”

    牧言曦小心翼翼的问:“当时疼吗?”

    “嗯,不过后来就没事了。”

    屋外的人已经彻底误会了,一个个的暗骂牧言曦是禽兽。

    于风心急冲了进去,将陆栩护在身后:“牧言曦你规矩学哪里去了?没有人性吗?”

    陆栩一惊,牧言曦更是一脸茫然:“怎么了?”

    “怎么了你心里清楚,禽兽!”

    牧言曦更不知所以然了:“于风你疯了?骂我做什么?”

    尉离也走了进来挡在她面前,指着牧言曦道:“败类!”

    牧言曦见门外还有几人正恶狠狠盯着自己,也知道是这群人偷听到了什么,回想了方才与陆栩说了什么,忽然红了脸:“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脸红了还不承认!”于风转身对陆栩道:“陆大人放心,我们永远站在您这一边!”

    “你们在说什么?”陆栩依旧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她只得去看牧言曦,“怎么了?”

    牧言曦把人都赶了出去:“我牧言曦再恶劣也不会做那种事!都滚去领罚!”回过头又有些不好意思,“没吓到你吧?”

    陆栩摇头:“也别让他们受罚了,这几天需要你们帮忙。”

    牧言曦又把人都叫进来,陆栩命两人为一队,一人扮醉汉一人于暗中观察,每日子时从酒楼附近出发,往人少的地方走。

    见众人疑惑她道:“昨夜跟踪一位醉汉发现端倪,想法子引蛇出洞。”

    人散去后,她正要回大理寺,牧言曦先一步拦住她问道:“那我呢?”

    “你随意。”

    “我也想去!”

    “那就去。”陆栩绕过他要走,他又拦下。

    “但是我只有一个人啊!陆大人晚上可有空?”

    “有,但我为什么要去?”

    “你……难道放心我一个人?万一对面人多呢?你怎么跟陛下交差?”

    “那你就不去。”

    他又开始打感情牌,一脸无可奈何道:“哪有大家都在办事,我这个廷尉卿歇着的道理?再说陆大人去了说不定有新的发现呢?”

    陆栩被说服了,晚上赶过去的时候牧言曦已经乔装好了,是个发丝凌乱,衣衫破旧的失意宿醉人。

    他往身上撒了些酒,又把脸弄的灰扑扑的,见她来了屁颠屁颠跑过去让她看。

    “怎么样?”

    “可以。”

    牧言曦撩了把碎发,洋洋得意道:“我就算是这样也难掩俊俏吧!”

    陆栩沉默不语,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微微颔首。

    “那陆大人今晚可要保护好我啊!”

    “保护你?”

    牧言曦点头:“我可没带武器,全仰仗你了。”

    “好,我定会护你。”

    牧言曦又摇摇晃晃装醉汉,对她挑眉一笑道:“是不是很像样?”

    陆栩觉得他模样痴傻,没忍住笑了,浅浅的弯着唇,很快又恢复往常的样子道:“有点傻。”

    “陆栩…”牧言曦看着她,眼里有光,“你原来会笑啊?”

    “会。”

    牧言曦傻笑着点头,像是自言自语:“也是,人都会笑。”

    他又问:“那你平时怎么不笑啊?”

    “为何要笑?”

    “笑起来好看,不笑也好看,只是笑起来更好看。”

    “我要好看做什么?”

    这话如冬日里的寒冰直接塞进了牧言曦脑中,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陆栩见他这模样又道:“愣着干嘛?要行动了。”

    陆栩见他动身,自己也隐在暗处观察情况。一连几天都没有异常,右廷尉的人也没有怨言,好像还有点兴奋?

    “今晚该我演了!”

    “不行不行,你演的太假了。”

    “这不公平!”两人争了起来,陆栩只是路过便被拉去评理,“陆大人您说,他一天我一天是不是才公平?”

    陆栩点头。

    那人也不听,嚷道:“你演那么烂你怎么好意思说这个话的!陆大人您有所不知,他上次演,走路比柳大人都端正,谁信是喝多了呀!”

    陆栩平时判案还行,这种情况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正为难时牧言曦走了过来,看向两人道:“就按一人一天来,再吵滚出去吵。”

    低头看向她又带着笑:“陆大人怎么来了呀?”

    陆栩本是想看看这么多天没有进展,右廷尉会不会不满,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了。

    “来看看。”

    “看谁啊?”牧言曦躬身看着她,“看我的吗?”

    “不是,看看情况。”

    牧言曦哦了一声直起身来:“你放心,大家都挺乐意的。”

    陆栩也困惑自己是不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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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方向,那天她确实是看到有人影,可万一只是有人路过呢?她想着想着就走了神。

    牧言曦借机看她,怎么看心里都欢喜,给她倒了杯茶。

    “我相信你,能查出来的。”

    陆栩听了也安定了不少:“那就再试试。”

    已经入冬,夜里有些凉,她仍隐在暗处观察情况,有人靠近牧言曦,她屏住呼吸,握上剑柄。

    那是个魁梧的男子,估摸着有三十来岁,见牧言曦便上去扶他。

    “小兄弟,这是喝了多少啊?”

    “嗯…我没醉……”牧言曦想要推开他,发现他抓得紧,只能顺势靠着他,“你谁啊?”

    “我是这附近做活的木工,见你这样有些不放心,要不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

    那人忽的用帕子捂住牧言曦口鼻,他忙屏气装晕。

    陆栩以为他真的晕了,闪身至那人身后拔剑袭去。那人身手极好,侧身一躲,趁她没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转,只听咔一声,硬生生拧断了。

    陆栩闷哼一声,快步拉开距离:“你是何人?”。

    那人不答,抽出匕首刺向她,忽觉腰上一紧,被人揽过转身避开。牧言曦接过她手里的剑将她护在身后。

    陆栩看他没事也松了口气:“小心。”

    那人与牧言曦过了几招见落了下风便又朝她而来,陆栩见状拔腿就跑,还是挨了一掌,打的她一个踉跄,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牧言曦忙去看她,让人溜了,他抱起陆栩疾步往医馆去,见都关了门,直接冲进许太医府里,把人从床上拉起来为她诊治。

    两个时辰后许霁从屋里走出来才对他撒气:“你就不能和善些叫人起来吗?我还以为是谁来找我索命了!”

    “她怎么样了?”牧言曦只担心陆栩。

    “还好伤的是左手,接回去的早,日后没太大影响,那一掌伤到经脉了,需要休养些时日。”许霁喊他去拿药,路上问道:“她就是那位陆大人?”

    “嗯。”

    “先前听说她总与几位文臣对峙都不落下风,还以为是个泼辣女子,没想到是个冷清美人。”

    “总对峙吗?”

    许霁点头,回想了一下道:“那都是之前了,她刚当官的时候,几乎全京城的人都说她痴人说梦心比天高,我在宫里也时常听到她的名字。”

    牧言曦无奈应道:“人都是这样。”

    自己不敢想的事情,见他人做到了,便憎恶起来,不愿承认是憎恶自己的无能,便去憎恶别人。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慰籍自身,然后继续安稳度日。

    牧言曦端着药进来的时候,陆栩已经醒了,因疼的厉害,躺着不敢动。

    “给你添麻烦了。”

    “是我没护好你。”牧言曦扶她起来,喂药给她。

    “不,是我逃的太慢了。”

    牧言曦觉得她每次说这样的话都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有趣,笑道:“你没经验,多逃几次就好了。”

    “是。”

    “你还当真啊?”牧言曦放下药碗让她躺好,“我以后可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陆栩看着他,心里感激,“牧大人真是很有担当!”

    牧言曦怔愣片刻,愈发觉得好笑,连连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