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林轻音和林宏分开坐的马车。到了府中,她也是一个人回了院子。
林宏让人送了些点心来,嘱咐她记得吃早饭。
桂姨看着桌子上的糕点,惊讶地看了好几遍太阳:“不对呀,今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呀?”
林轻音被她逗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我爹被骗了,那张二爷不怀好意,根本没有结亲的意思。他不好意思见我,才会给我送吃的来赔礼道歉。”
桂姨一脸惊讶,赶紧走到床边:“怎么回事?不怀好意是什么意思?小姐您没受欺负吧?”
看着桂姨满脸的担忧,林轻音没有把昨晚的事告诉她,摇头浅笑道:“没什么,只不过亲事吹了。”
桂姨不禁遗憾,但很快振作起来,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没关系,亲事没谈拢也别太伤心,是那张家少爷没福气。我们小姐这样好,一定能找到如意郎君。”
她站起身来,重新从抽屉中拿过上次的名帖,递到林轻音面前:“要不您再从这名单上挑挑?现在老爷对您的亲事正上心,只要您看中了,他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林轻音叹了一声,直接将它扔到了一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桂姨,别再提这个了,心烦。”
她现在对这些所谓的亲事已经产生心理阴影了。
桂姨看她这样子,也跟着着急起来:“好,不提不提。要不您出门走走,散散心吧?外面开春,天气正暖和呢。”
林轻音看了眼窗外的太阳,很热烈、很暖和。她有些心动,可身上懒懒的。
昨夜和早上发生了太多事,她现在还有些惊魂不定:“桂姨,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了。”
“好吧。”桂姨给她掖好被角,关上门离开。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林轻音一个人的呼吸声。她的脑子不断闪现昨夜鬼祟的身影,还有周景寒离去时的话语。
惊慌,冷静,害怕,安定……
就在这来回刺激中,她陷入了沉沉的昏睡。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幽幽醒来。
桂姨被吓坏了,搂着她哭了半天。
林轻音嗓子沙哑,头疼欲裂:“我这是怎么了?”
桂姨道:“您烧了一整天,喝了两副药,好不容易才退下去。大夫说,您是受到惊吓了。”
林轻音揉了揉额角,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脆弱。
桂姨哭得越发厉害。“昨天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天过去,就吓成这样了呢?”
林轻音心中无奈,又不知该如何诉说。她抬起头看向窗外,夕阳已经落下,只剩一抹余晖:“桂姨,我想出去转转。”
桂姨一口拒绝:“不行,您的病刚好。”
林轻音浅浅微笑:“我这病在家里好不了,出门散心还能好一点。”
桂姨想了想,不再阻止:“出门也好,明日我陪您一起。”
春日渐渐到来,空气中都是青草抽芽的味道。林轻音在郊外玩了一天,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城里。
她没有直接回家,又在街上逛了一圈。繁华的街道上,小贩叫卖的声音让她有种真切的生活感。
桂姨熬不住,早就累了:“小姐,我不行了,找个地方歇歇脚吧。”
“好吧。”林轻音意兴阑珊,“我们去前面布庄坐一会儿。”
林氏布庄遍布临川城,几乎每条街上都有一到两家。
林轻音扶着桂姨过去,到了跟前,才发现铺子关了。又往前走了几步,另一家铺子也关了。
“怎么回事?今天店里伙计全都回家了?”桂姨嘟囔了一声。
林轻音的心里却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桂姨,咱们不逛了,直接回家吧。”
“好。”桂姨早就想回去了,一听这话,立刻拉着林轻音的手,上了马车。
回到家后,林轻音直奔林宏的住处。
林宏正在书房看账本,难得不在刘氏那里哄儿子。这让她更加确定,家里的生意出事了。
“爹,我今天出门,发现有几家布庄关门了,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林宏没有说话,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林轻音猜道:“是张二爷,对不对?他在报复。”
林宏握着账本的手猛然收紧,苦涩道:“都怪周景寒误我!我不该受他蛊惑得罪张二爷的!”
林轻音不解:“这怎么能怪景寒哥哥?分明是张二爷卑鄙无耻!”
“那又怎样?有钱的就是大爷!两天的时间他就关掉了我四家铺面!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林轻音愣在原地,她看向父亲:“所以,您认输了?要向张二爷赔罪?”
林宏没有承认,但他垂丧着脑袋,显然是无力反抗。他缓缓站起身来,佝偻着身子,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岁。
这颓废的样子吓到了林轻音:“爹,您别这样,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林宏摇了摇头,走到她的身边,眼神中满是愧疚。
他抿唇不语,良久,才说了一声:“对不起。”
林轻音的心颤了一下:“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得到答案,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林轻音清醒时,眼前如浓墨般一片漆黑,周围一片安静,只有水浪声不断拍打着船身。
水浪,她又回到了船上?
林轻音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从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这是哪?爹!你在哪?”
她着急的呼喊,却没人回应。直到很久,房间里才传来戏谑的笑声:“林小姐慌乱的样子,也很有趣呢。”
林轻音愣在原地,一下子听清了声音的主人:张二爷!
她的汗毛瞬间竖起,巨大的恐慌却让她迅速地冷静下来。
她在脑海中飞速思索着目前的情况。很快,她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被自己的亲爹送给了张二爷。
林轻音的心沉到了谷底,但此刻来不及悲伤。活命,才是最要紧的。
她立刻冷静下来,寻着声音的方向,软声道:“张二爷?是您吗?天这么黑,怎么不开灯?”
“哈哈哈,有趣。林小姐比我想象中要勇敢的多。”张二爷语气轻挑,充满了男人的自信。
就在此时,门缓缓打开,一道微弱的光线射了进来,照亮了那略带狰狞的面庞。
张二爷看着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种得逞后的张狂:“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阴森。
林轻音浑身颤抖了一下,但她还是努力保持镇定,沉声道:“张二爷想干什么?”
张二爷慢慢走进房间,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孤男寡女,你说我要干什么?”
林轻音掐着手心,愈发冷静道:“您不是要将我说与侄儿为媒吗?论起来您是长辈,这样不合适吧?”
张二爷却大笑起来:“什么说亲,我那侄儿痴心一人,妻子死后连骨灰都带在身上日夜相伴,怎么可能会娶你们?”
他咧开嘴巴,露出奸诈的嘴脸:“倒是你们这些蠢货,一听说有钱公子未娶妻,就巴巴地凑过来讨好。等到吃亏了,受不住了,又把女儿送给我赔罪谢罪,啧啧,我也是好心才收下的。”
林轻音气的浑身发抖,她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更不敢相信,像她这样的女子,还不止一个!
“你真是畜生!”
张二爷挑眉:“你情我愿的事,怎么算畜生?你回去问问你爹,他是不是心甘情愿把你送给我的?”
“混蛋!”林轻音咬着牙咒骂!
可她越骂,张二爷越兴奋。他的衣服已经脱了一半,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林轻音不敢动弹,咬牙威胁道:“既然张少爷没有续弦再娶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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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应该不知道你以他的名义招摇撞骗、肆意欺辱女子吧?”
此言一出,张二爷果然愣了一下。
林轻音声音颤抖,但眼神愈发坚定,她仰起头:“你写的信件已经送往京城,周景寒必会告诉张少爷,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
张二爷却丝毫不慌:“美人,你真的很聪明,比别的女人都聪明。不过,你还是太天真了。我早已派人拦截暗杀了进京的周景寒,那封信早就被毁了。林轻音,你认命吧,你注定是我的人了!”
“什么?”林轻音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掉入了无尽的深渊,她不敢相信周景寒会遭遇不测,更不可能就这样离开她!
“这不可能!你在骗我!”泪水瞬间在眼眶中打转,林轻音的心仿佛被挖了一大块。
“骗你干什么?我派出去了四个顶尖杀手,那个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林轻音猛地抬头,这话的意思是,他也不敢确定周景寒真的死了?也只是推断?林轻音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抬起含泪的眼眸,瞪着眼前的男人。
张二爷站在床边,居高临下,望着她眼中的泪水,笑得愈发邪恶:“美人落泪,真是妙极了。”
他一边伸手握住林轻音孱弱的肩膀,一边解开身下的裤子:“美人,我会让你快乐的。”
恶心的气息呼在耳边,林轻音忍不住反胃。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不断地告诉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保命!
她按住张二爷的胳膊,软声道:“既然我已无路可逃,二爷又这般威猛,何必对我一个小女子用强?”
她仰起头,如画的眸子含着泪水,像是氤氲了水雾。刚才还坚毅如铁,视死如归,此刻又如春水,缠绵悱恻。
张二爷半个身子都麻了:“我也不愿意用强,这都怪你不识抬举。”
“谁说的?”林轻音赶紧否认。
天仙般的妙人眼波流转,一句话便让二爷起了反应。
他惊喜道:“哦?你愿意跟我?”
林轻音没有否认,语气愈发娇嗔:“二爷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心甘情愿跟您。”
“什么事?”张二爷眼睛一亮,立刻握住林轻音的手不断摩挲。
林轻音忍住不适,娇声道:“我虽比不上京城贵女,却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做不来苟合之事。只要二爷愿意明媒正娶,我自然一辈子伺候您。”
“这……”张二爷却犹豫了。
林轻音冷笑了一声:“看来张二爷并无此意。也罢,若二爷不愿与我终身相好,只想快活一次,我反抗不了,只求明日早点通知我爹爹来为我收尸。”
林轻音昂着头,一脸倔强。通红的鼻尖小巧精致,勾得张二爷心里痒痒的。
他赶紧搂住她:“林小姐,别冲动啊。我自然愿意娶你,一辈子和你欢好。可我不是傻子,你如花似玉怎会愿意嫁给我这样的老头子?只怕我一时心软放了你,就连一亲香泽的机会都没了。”
说着,他的嘴巴就要凑上来。
林轻音慌乱避开,继续和他“谈判”:“二爷这话就误会我了,您机智英武、手段了得,世间男子能与您相比者寥寥无几,我为何不愿意?至于年龄……我爹年过四十还娶了娇妻,这事儿在我林家本就不稀奇。何况,您的夫人已经去世,嫁给您我就是掌家大娘子,这个位置多少女子抢还抢不到呢!”
这一番滔滔论谈,真让张二爷犹豫了一下。
林轻音看着他,眼神更加坚定:“二爷,我只要明媒正娶,从今后,我就是你的人!”
张二爷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在林轻音的脸上游移,似乎在权衡着利弊。最终,这天仙般的姝容还是诱惑了他。
“好,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我给你!”张二爷勾起林轻音的下巴,威胁道,“我的小娘子,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