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奔波后,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周景寒一直被关在马车里由侍卫看管。林轻音好几次想看,都被挡了回来。
直到张从岩警告她,不要和别的男人太过亲近,她才忍住不去。
马车停在林府门前,张从岩扶她下车。
林轻音刚站稳,就迫不及待地寻找周景寒的身影。
“女儿!”熟悉的声音传来,林轻音偏头,看见了林宏和刘巧儿。还有那日在船上和张二爷一起喝酒的商人,此刻全部乌泱泱的站在林府门前。
林轻音的愤怒再次涌现,她沉着脸,转过身去。恰好看见周景寒从另一辆马车下来。
他被绳子捆住,发丝凌乱。但眉眼不改,一如往日清冷。
他抬起眼眸,目光穿过人群,望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不要担心。”
林轻音立刻红了眼眶,正欲上前,耳边传来张从岩的轻咳声。
她脚步一顿,垂下眼眸,假装没有看见,默默走到张从岩的身边。
周景寒微怔,心中泛起疑惑,冷不丁被身后侍卫推得踉跄一下。
门前,林宏迎了上来,刚要问好。张从岩冷眼道:“带路。”
林宏颤了一下,冷汗直流:“是。张少爷,请跟我来。”
他弓着腰引路,一群人径直来到马棚,走进了周景寒的小院。
不多时,县令也到了。一声令下后,挖土掘坟,尸骨乍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唯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刘巧儿尖叫出声。
仵作验明正身,确认是张华文无疑,立刻有人哭了起来:“二爷啊!你怎么就死了啊!”
虚伪的样子令人发笑,张从岩冷哼了一声,那人立即噤声。
他与张二爷素来不睦,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如今张二爷的尸骨就在眼前,张家少主究竟是何态度,旁人也琢磨不透,只好将目光看向临川县令秦大人。
“秦大人,您看这……”
秦县令一直在观察,这张家少主虽是商人,但来自京城,不知认识多少高官要员。而周景寒也是沈举人信任的,实在不好拿捏。
他沉着脸色,走到周景寒的面前:“张华文可是你杀的?”
周景寒应声:“是我。”
“为何杀人?”
周景寒垂下眼眸:“杀了就是杀了,没有为何。”
“你!”县令怒其不争,压低了声音,“给我一个解释,若是其情可悯,我能饶你!”
周景寒没有说话,他不愿在众人面前将林轻音扯进去。
见他不张口,张从岩低笑了一声:“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为了林姑娘吧。”
“不是。”周景寒矢口否认。
林轻音有些着急,正想开口,却被张从岩一个眼神制止。
他微微抬手,身后的护卫立刻走进房间。出来时,手中握着一把衣服碎片,是张二爷从林轻音身上扯下来的碎布。
林轻音红了脸,羞愤低下头,躲在张从岩身后不敢出来。
周景寒眸光微动,闪露疑惑。他明明已经将屋内全部清理干净,不可能有衣服碎片。他更不敢相信,此刻的轻音会躲在张从岩的身后。
秦县令看着碎布,明白了一切。他看向周景寒:“你是否因为张华文轻薄林家小姐,所以才杀了人?”
周景寒没有说话,目光紧紧锁在林轻音的身上,可对方根本不看他,好像他是透明的存在,无足轻重。
周景寒只觉得心中一沉,难道在这短短几日里,她已经找到了那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给予她安全感的人?
他的目光扫过张从岩,只见那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仿佛能掌控周围的一切。也许,轻音的选择是对的。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被隐藏。他看向秦县令,点了点头:“是。”
秦县令面露无奈:“虽然事出有因,但杀人重罪,不可饶恕。”他喊来衙役,准备将周景寒收押。
林轻音急了,站在张从岩身后,一个劲地戳着他的后背:“你快啊!你怎么回事!”
张从岩被戳得生疼,早已学会隐藏情绪的他,此时竟露出怪异的神色。
“别戳了。”他压低了声音,站起身来,看向秦县令,“稍等!”
秦县令看他:“怎么了?”
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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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抬起眼眸,冷声道:“我今日请秦县令和诸位前来,不是为了审判周景寒,而是想告知各位我张家的一桩丑事!”
“什么?”秦县令和在场的生意伙伴全都愣住。
张从岩在众人的目光下,拿出张华文亲笔信封:“这是月前我二叔亲笔所写,他在信中写明,欲为我与林姑娘说媒。可他明知林姑娘即将成为我的未婚妻,却兽心难改,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今天,我不仅要将张华文逐出张家,更要感谢周公子替天行道!”
他站起身,走到周景寒面前,弯腰行了大礼:“多谢周公子,救我未婚妻于水火之中。”
秦县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接过信,确认了张从岩说的话。
“秦县令,这是我的家事。真要对簿公堂才是当众打我的脸面。你们说,是吗?”张从岩目光冰冷,扫过张华文的一众心腹。
这些人早知张华文好色,却没想到碰到了张少主的未婚妻。
其中与张华文关系最为亲近的周掌柜不服:“没有三书六礼,怎能算是未婚妻子?”
张从岩扫了一眼,缓缓牵过林轻音的手:“三书六礼皆为俗物,双方亲人已商定完毕,怎么不算?难道周掌柜会对未过门的儿媳感兴趣吗?”
“你!粗鄙之语,不可胡说!”周掌柜低下头,涉及伦理之事,实在说不出口。
张从岩看向秦县令:“此事涉及我张家丑闻,还望秦县令高抬贵手,交给我自行处理。”
秦县令本就不想管此事,立刻道:“当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就不插手了!”
他拱了拱手,立刻带着衙役仵作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院中其余张华文的心腹还想说什么,但脸上无光,实在不好再开口。只能抬着张二爷的尸首离开了小院,准备身后之事。
林轻音激动的心早就要跳出来了,眼见人走得差不多了。她立刻从张从岩身后钻出来,跑到周景寒身边:“太好了,景寒哥哥,都过去了!”
她高兴地又蹦又跳,拉着周景寒的手半天不肯松开。
身后,张从岩悄悄地走过来,低声道:“收敛一些,人没走光呢,我未过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