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中,眼镜医生和同事一起盯了几个小时的监控,两人从白天盯到黑夜,可还是一无所获。
看着没有任何异常的监控,他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
“别睡着了,要是被院长知道就完蛋了!”
旁边的同事拍了他一下,想让他清醒清醒。
“院长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眼镜医生嘟囔着,他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只要你不说,谁能知道这事儿?”
说完,他就蜷缩在椅子里,顺手扯了下身上的外套,准备打个盹。
“…等等,怎么有病人在一楼乱跑?”
同事突然提高音量,惊扰了他刚露头的美梦。
“小点声,让我睡……什么人!在哪儿呢?”
话说了半截,迟钝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瞬间,他睡意全无,猛地从椅子上坐起身,身上披着的外套也滑落到地上。
只见一楼走廊的监控里,有个金色头发的病人在四处狂奔,她似乎迷失了方向,专挑显眼的地方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走廊里乱窜。
“快!放大面部!”
眼镜医生急声道。
仔细对比着一号床的照片和监控中的画面,他最终确定——
这个病人,就是院长要找的404病房一号床。
“奇了怪了…白天不是重点巡查过一楼吗?按当时的细致程度,连医院里多了只蟑螂都能登记上,这人从哪冒出来的?”
盯着监控画面,同事纳闷道。
“管她从哪来的,被我们发现了就是好事!”
眼镜医生声音中透露着欣喜,人瞅着也精神了不少,看样子是不困了。
“这泼天的功劳也算是让我们捞着了,院长这下该给我升职了!”
连忙捡起地面上的外套,他也顾不得拍掉上面的灰尘,拽着同事就往一楼跑。
满怀着激动的心情,他们终于来到了一楼。
电梯门刚打开,一道身影咻得一下从两人面前闪过。
“诶,那是不是我们要找的病人?”
旁边的同事从电梯里探出头,往身影离开的方向望去。
而早在对方窜出去的时候,眼镜医生就追上去了。
他跑了好几十米,发现身边没人,又折返回来,对着呆头呆脑的同事喊道:
“愣着干嘛!跟上来啊!”
另一边,切西娅在一楼闲逛了足足半个小时,这才等到医生来抓捕她。
她一边在心里吐槽医生效率低下,一边刻意放慢了速度。
不是,人呢?
都跑这么慢了,还跟不上吗?
她装样子往前跑了半天,也没见身后的追兵跟上,干脆停了下来。
在拐角处等了他们半天,切西娅听到两人的脚步声逐渐逼近,这才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继续向前跑。
“前…前面的!停下!”
两个医生一边跑一边喊着,比她喘得还厉害,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为了保证他们在累死之前,能够成功抓到自己,切西娅直接放海,一头扎进了死胡同。
“这…这下你无路可…路可逃了吧!”
眼镜医生不断喘着粗气,厚实的眼镜上覆盖了一层雾气,他什么也看不到,但还是放着狠话。
旁边的同事到底是年轻,还能比他好一点。
同事做了几个深呼吸,便掏出了口袋里的针管,上前靠近切西娅,打算给她注射药物。
“你…你们是谁?”
切西娅装作茫然无措的样子,发挥自己拙劣的演技。
“不要!不要过来!”
就在针管即将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她大喊一声,干脆双眼一闭,直接晕倒在墙角。
?
这次药效这么强的吗?
同事疑惑地看了看针管里一滴没少的液体,又看了看面前不省人事的病人。
最终,他选择放弃思考,用传呼机呼叫其他医生,让他们带两个移动病床过来——
一个用来放昏迷的病人,另一个负责抬走快断气的眼镜医生。
……
“你们说,院长这次到底又要干嘛?”
表面上,切西娅失去意识昏迷不醒,实则脑子一直没停转,顺便窃听医生们的谈话。
“谁知道呢,他一天天就爱没事找事。除了老李能和他说上几句外,其他人他都看不上眼。”
一个声音尖细的医生搭话道。
“我倒是听说了,他这次的实验啊,老李也有意见!”
“那可不嘛!三号床也算是罕见病例了,按理说是人家老李的业绩,他说要走就要走了,那人能愿意吗?”
等待电梯下降,几个医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要我说,院长就是会哄「它们」欢心,我看这次的实验也是为了它们。”
“如果没有它们,院长这位置哪轮得到他?”
“嘘——快别说了,马上到地方了。”
嘎吱。
电梯门缓缓打开,几个医生噤了声,沉默地推着切西娅的病床。
即便是在床上躺着,她也在努力记着移动的方向。毕竟这医院里的路都七拐八绕的,让她自己摸索,还真不一定能找到电梯在哪。
咚咚咚。
与刚才声讨院长的滔天怨气不同,此刻响起的敲门声克制有礼,放足了尊重。
“院长,您要找的一号床病人找到了。”
声音尖细的医生丢掉了刻薄,换成了谄媚与讨好。
“进来。”
房间里响起了一道略微稚嫩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十几岁的少年,和医生口中的院长形象有很大出入。
“病人放下,你们可以走了。”
对于院长的命令,医生们不敢不听。
他们乖乖将切西娅推进房间,一刻都没有停留,走的时候还轻手轻脚地将门带上了。
没了医生们的吵闹,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只剩下一片死寂。
切西娅全程装晕,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但即使是闭着眼睛,这地方也让她浑身不舒服。
她被抓住的地方是一楼,电梯却仍然向下走,说明这应该在地下区域,可医生们所走的路线又与先前的治疗室不同……
哐。
轻微的声响伴随着病床的晃动,似乎有人触碰到了移动病床,并推着她往房间深处行驶。
经过了一段漫长而又笔直的道路,病床终于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切西娅一路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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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隐约声响,也被无限放大。
“好痛……我的脑袋好痛!它们,它们说我生病了,我要治疗!我要吃药!”
癫狂中带着沙哑,这是三号床中年男人的声音。
“居然真的找到她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冷漠而又隐忍,是维尔伯特的声音。
“我说过,我一定会把她抓来的——在这里,我就是神明。”
稚嫩的声音中流露出洋洋得意,这应该是院长。
“现在,你们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院长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病床,发出铛铛的声响。
唯一的希望?
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会救他们?
除非他真的知道点什么……
切西娅没有行动,依然躺在床上装死。
等了半晌,也没人接院长的话,整个房间中只回荡着三号床男人的痛苦哀嚎。
“好吧,我就当你们彻底臣服于我了。”
他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事到如今,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命不好。它们拟定的出院名单上,刚好有404病房的全部病人。”
说着,切西娅听到了翻动纸张的声音,应该是对方正在给维尔伯特展示名单。
“那你抓我做什么?”
维尔伯特冷声道。
“所以我说你们命不好嘛。”
他轻声说着,同时响起了纸张拍打皮肤的声音。
“原本,你是不用受这个罪的。可惜了,当时去404病房的时候,病人偏偏少了一个。”
“作为代替,我只能把你也抓回来咯。虽然一号床肯定是逃不了的,但是,以防万一嘛——”
“人不能太自信了。”
院长的声音逐渐贴近,最后几乎是在切西娅头顶响起。
“让我看看,这也是个有钱的啊。”
他自言自语着,声音围着切西娅的病床转了一圈。
“毁容男有了…小哑巴有了…还缺点什么呢?”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手中响起,院长心情极好,一边哼着歌谣,一边在医疗箱中翻找着。
“啊,这个不错。”
从中拿出一把崭新的手术刀,他的目光在病人身上游离,寻找着合适的位置。
随后,那亮银色的刀刃就要刺向病人的腹部——
下一秒。
病床上的病人不见踪影,而他的脖子前却多了一把锋利的斧头。
“别乱动。”
冷冽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把刀扔了。”
叮——
手术刀与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这位女士,我们好商量嘛,你不要这么冲动……”
感受到脖颈处冰凉的触感,院长的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
“你看,这医院上下都听从我的命令。如果你肯放了我,那我就让所有人都听你的,你要什么有什么,你也能享受……”
“不稀罕。”
声音响起的同时,斧头猛得往里一收,院长脖子上就多出了一道血痕。
“那你说!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绝对听话!别杀我!”
或许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院长彻底慌了神,歇斯底里地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