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感受到龙迁低落的情绪,接过了话茬,“没有消息传出来是因为她是晚上跳的楼,没多少人看到,我是隔天早上去的实验室,本来是想找一下我不见了的实验手册,却意外发现那边小花园区域地面有些发红。
刚开始我也没有多想,直到我走近时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所以我才让龙迁试着去查一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龙迁点了点头,叹道,“姜宁闻出那是人血,当时那几天都在下雨,但那地方雨后都还留有那么浓的血腥气,肯定不是有人不小心受伤,我们怕是有什么精怪害人,所以才想去调查一下,结果没想到……是有人跳楼。”
林书渝和孟黎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反倒是阿顿打破了沉默,“你怎么不说说那姑娘跳楼的原因?”
感受到阿顿语气里藏在嘲讽下那不易察觉的一丝怜惜,林书渝心脏猛地一钝。
她紧张地看向四人小分队里唯一知道真相的龙迁。
龙迁只是低着头,轻轻摊开手掌又合上,反复几次后才叹息了句,“真实原因我不清楚,我只是从她的同班同学那里听了几个类似,据说,可能的原因,但那些原因都很……”
他想了想,还是选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
父母的逼迫,同学的忽视,朋友的冷漠,最后老师的责骂成了最后一根压垮她的稻草。
没人知道她一跃而下时在想什么,但肯定充满了绝望……
林书渝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看起来再祥和不过的学校,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是她狭隘理解的自相残杀,但阿顿用这个词来形容却是那么的合适,合适到他们没办法反驳半点。
孟黎缓缓吐出口气,轻轻拍了拍难过得好像要哭了的林书渝和龙迁,无声安慰。
反倒是平日里反应总是慢半拍的姜宁第一个调整好情绪,开口问向仍旧待在外面,没打算回书里去的小书灵,
“阿墨都回去了,你却还留在这里,总不会是想为了自己不喜欢的人类讨个公道吧?”
“你这只肥猫少恶心书灵了,”阿顿皱了皱眉,嫌弃道,“我不过是念在龙族的面子,想给你们提个醒,最近表里世界可不太平,你们这些幼崽最好注意一点。”
说完他也不等姜宁反应就钻回了书里,潇洒离去。
徒留姜宁在位置上震惊狂怒,“肥猫?我?!我可是身材最标准的小熊猫!”
“算了算了,宁姐算了,咱们别跟小手办一般计较。”龙迁抱住小熊猫的胳膊,努力宽慰。
“什么就算了,他竟然敢说全世界最可爱的小熊猫胖?”
“这话你就不对了,最可爱的明明是黑龙幼崽,比如我这样……”
孟黎无视耳边的热闹,本就没放松的眉头,因为阿顿的这番话更是狠狠皱成一团,学习符咒迫在眉睫,他必须要快点看到这些精怪才能安心。
而林书渝也没搭理又闹成一团的两只幼崽,她正不死心地使劲抖动书本,想将说话说一半的小书灵再喊出来。
可恶,到底怎么个不太平,倒是说清楚啊!
但直到四人手都晃累了,也没能成功,还被班里其他同学询问这是不是新兴的求高分玄学手法。
一个个热情的喊着要学要学地冲过来,林书渝编理由编出一脑门的汗才算糊弄过去。
至于让人紧张的来自书灵的警告。
幸好明天就是周末了,两位普通人类将全部期望都寄托在了小分队里另外两位非人成员身上。
但直到快放学的边上,林书渝他们还是不怎么放心,叮嘱的话忍不住越说越多。
主要是这两只真的不算是靠谱的龙和小熊猫。
龙迁就不说了,奇葩的脑回路,再加上十足的孩子气,能乖乖写作业,维持住现在的成绩就已经很棒了,再多的不能再要求。
而姜宁,怎么说呢,相比起龙迁,她肯定是一万个靠谱,但她大部分时候都不是很喜欢动脑子,对时间的概念也异于常人,只能说是薛定谔的靠谱。
总之要不是不合适,林书渝都想跟他们回家算了。
最后他们只能像送儿女远行的老父亲,老母亲一样殷殷叮嘱。
林书渝:“回家就两件事,符咒和到底怎么不太平,不管问没问到都记得跟我们说哦,还有还有,尽量找个有信号的林子里玩,别忘了两天后要回来上课的。”
孟黎:“这是这周末的作业清单,你们对照着再看一下作业带齐没有,千万要记得写作业,回来还得周测,别偷懒,成绩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知道吗?”
龙迁苦着脸活像叛逆期到了又不敢反驳的孩子,在孟黎“我周日下午会检查”的威胁下,拉着自己的小熊猫姐姐,心不甘情不愿地拉开书包检查作业。
放学后,孟黎不放心地看着“不孝子”的背影,沉沉叹气,随后转头看向准备回家的林书渝继续叮嘱,“你也一样,有事一定要发消息给我,我来找你。”
林书渝察觉到他的焦虑,索性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他笑道:“你放心吧,阿墨都说了精怪没那么容易来到表世界,短时间内肯定不会马上遇到新的精怪对不对?”
孟黎被这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眼睛晃到,下意识就点了头,点到一半他才回过神,赶紧摇头道:“最近不太平,还是小心点的好。”
林书渝无奈地点头应下,却被感觉敷衍了的孟黎拉着不让走,非要她保证每天都给他发消息才行。
林书渝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突然固执起来的孟黎,抬手使劲拍了拍他光洁白皙的额头,直拍得他向后仰去,才解气:“啰嗦,乖乖解你的数学题去。”
孟黎委屈地捂住额头,刚要开口再说什么,林书渝却已经书包一背,欢快地冲向大门。
卷起的风急冲冲地裹挟着她满是笑意的妥协,递到了他耳边,
“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我会给你发消息的。”
因为不高兴而压得黑沉的眼眸瞬间亮起,直到看不见林书渝的身影后,孟黎才放下一直捂住额头的手,脸上扬起略带傻气的笑容。
周日的晚自习还是一周一次的语数英主课小测,
四人小分队发挥稳定,等到周一午休时间订正错题时,发现各自要订正的错题都不算多。
尤其是孟黎,数学近乎满分,也是四人中订正结束最快的一个。
其次是走中庸之道的林书渝和姜宁,两人错题都还算好改,最苦哈哈的是英语单科大神龙迁。
也不知道是不是龙语加成的语言天赋,龙迁的英语回回就只有作文扣分,但与他极度优越的英语天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稀巴烂的数学能力。
偏偏平日里好说话的孟黎在学习方面格外严格,压根不允许龙迁随便抄一抄的订正方法,哪怕自己已经被龙迁奇葩的数学思维气到脸色涨红,他也要压着他将题目吃透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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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午休时间过半,龙迁才勉强将基本题改完,人也已经被折磨的萎靡不振了,
“阿黎,好阿黎,我真的不行了,最后的大题就放过我吧,求求了。”龙迁有气无力地哀求道。
孟黎扶着额头,整个人的状态没比龙迁好多少,他虚弱地点点头答应了。
他也受不了了,这实在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互相折磨。
林书渝和姜宁对此倒是已经见怪不怪,每回考完试他们都得来这么一出。
说来也是神奇,但凡换个其他懂点中庸之道的同学来经历这一次又一次的严格教学,数学多少都能有点进步,
可龙迁却毅然决然地将单科大神这条路走到黑,明明每次订正完都已经吃透了题型,但考试地时候题目但凡转个弯,变个样子,他就又不会了。
林书渝和姜宁曾经也试着帮他补习过,最后痛苦地同龙迁达成一致,放弃了这可怕的互相折磨。
只有孟黎不甘心,他实在不允许身边朋友数学能烂成这个样子。
但再怎么不甘心,他也依旧没有□□到压着龙迁改完大题。
孟黎只能安慰自己教学需要循序渐进,这才顺平了心里那口气。
只是他刚一点头,龙迁就起死回生般地将卷子收好,变脸速度快得让孟黎觉得手痒痒。
偏这时候,龙迁一无所知地傻笑,抬手就拎出一打的黄纸,“来,阿黎,我们教你怎么画符。”
要不怎么说傻人有傻福呢,这小龙崽傻乎乎的,却顺利地让数学魔王孟黎心里还没聚起的怒气散了个干净。
孟黎仔细地沾了朱砂,屏气凝神,脑子里再次飞速回忆了一遍刚刚龙迁说的注意细节,边心里默念着“相信科学”,边稳稳落下第一笔。
古旧的黄纸上随着毛笔的移动,逐渐出现奇怪却有特殊韵味的纹路。
除了孟黎这个当事人外的三人忍不住紧张地手拉手,眼神专注地紧盯着散发出微弱荧光的黄纸不放,连呼吸声都放到了最轻。
眼看着就要成功时,黄纸上的荧光突然剧烈闪动起来,随着最后一笔落下,荧光骤灭,纸上鲜红的朱砂也变成了黑色。
孟黎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换上新的黄纸,重新落笔。
本还有些可惜的林书渝被他的冷静感染,剧烈跳动的心也跟着慢慢安定下来。
倒是龙迁冷静不下来,他嘴巴动了又动,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但又不敢开口,唯恐影响了孟黎,只能死死捂住自己这仿佛得了多动症的嘴巴。
直到孟黎写废了快一打的黄纸,连反应慢半拍的姜宁都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欲言又止了起来。
孟黎依旧冷静不变,不急不缓地画完手上这张黄纸。
林书渝看着还是失败的符纸,坚持不懈地给孟黎打气,“没事,我们就是普通人,还没学过,肯定很难成功,我们就多练练,也许下一张就成功了。”
说着,她就转头看向对面嘴巴张张合合的两位非人类伙伴,大手一挥,“这个黄纸能买吗?多少钱呀?我给孟黎买。”
“不用不用。”姜宁飞快摆手,“这就是普通的黄纸,香烛店里裁的,没多少钱,我们买了好多呢,书包里都是。”
龙迁怕他们不信,伸手就从书包里又掏出厚厚一打的黄纸,“是啊是啊,阿黎你随便写,我们慢慢练哈。”
随后他憋了又憋还是没憋住,小心提议道:“阿黎……你确定你真的最相信的是科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