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麻烦
    “呸呸呸——”

    江落嫌弃的用手背直擦嘴,“真当我蠢?”

    什么第一式,这恶心的东西。

    刚刚那般亲吻的动作,分明是夫妻之间才能做,这浪荡子居然凭着他那破法术亲了他,还留把破扇子!

    江落气得就要把扇子摔了,抬手时又想到个更好的主意。

    ……

    “此院仅元一公子可入。”院前两名持刀侍卫阻止了江落的步伐。

    “你们算什么东西!这可是江家,我江落想去哪个院里就去哪个院!”

    “此院仅元一公子可入。”侍卫目不斜视,嘴里仍重复着这句话。

    江落早有预料,看似不经意实则非常刻意的在侍卫面前展开了那把玉扇。

    果然,狗哪里会不认识主子的东西,两个侍卫当即跪下。

    “哼。”江落得意跨步进了院里。

    只是看着房间情况,若非方才门口确有侍卫阻拦,那天也听到父亲叫下人将“贵客”安排在这,江落真以为来错地方了。

    这房间完全没有生活气息,狗东西不睡觉的?

    所幸走向偏房的书房还有些痕迹,桌案边零零散散摆着没见过的书籍,桌上还有几副字画。

    这人大概是受命调查什么东西,写得全是和近年来玉林城的命案相关。

    说到这,江落也觉得古怪,这两年玉林城死的人确实太多,父亲也因此派了不少人保护他。

    画也没什么稀奇的,全是地图……

    嗯?

    这狗东西怎么会有他的画像?

    江落猛地抽出这张画——

    长发、耳饰、连耳朵边上的一颗小痣都画上了。

    是他无疑。

    耳饰是江落结契那天才带上的,和这元一只见过一面,就把他画上了……果真浪荡子。

    他第一回就被这样的狗东西借着法力给亲了?太恶心了。

    “撕拉——”

    房内不断传来声响。

    虽然有些幼稚,可一想到那狗东西回来见房内惨状而郁闷的脸色,江落就气顺不少。

    刚走到自己院里池塘边,江落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个嫂嫂便簇拥了上来。

    “落落,这些天你跑哪去了?”

    “落落,你找对象不和我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心碎塌房了,我在外面打拼,你在家找男人。”

    不出所料,吵的就是成亲的事。

    前几日,江落就怕他们闹,要么跑出去晃荡很晚才回,要么闭门研究秘籍,用膳都是在自己房内。

    没想到这会被捉个正行。

    只是嫂嫂们虽然唠叨,可也只是关心他罢了。

    想到这,江落也不免心软,又是好声好气哄着,又是撒娇耍赖,最后还是被掐了好几下脸蛋才把嫂嫂们送走。

    江落揉着脸上明晃晃的几个指印松了一口气,可算结束了。

    “凳子,我要沐浴,去准备下。”好不容易进到屋内的江落实在受不了身上黏腻的感觉。

    下人手脚麻利准备去了。

    先是莫名其妙被亲,难得出去一趟回来又被嫂嫂们闹一番,弄得江落睡在外面小软榻上感觉还是不怎么爽利,便打算到内里床榻上去。

    刚刚绕过屏风,一个白色虚影突然闪出。

    江落吓得刚要大喊,见银色短发又迅速镇定住,“你躲在我房里作甚?!”

    有完没完了,今天事情怎么这样多。

    “我是来问你,那天你究竟带我弟干什么去了!”云行知又气又急,他早就来了,只是来时恰好撞上江落那几个嫂嫂,避免多事就躲到了房里。

    “你管得着吗?再说你之后也会去的,你们三个谁也跑不掉。”江落这话说得模模糊糊。

    也不知云行知究竟是想到什么,脖颈红透,“想都别想!”

    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大张纸朝江落扔了过去,“我们问他什么都不说,变得又痴又傻,不是盯着手看个不停,就是一天到晚就画这个破图。”

    云行知实在不明白,他们到这地方半月不到,和江落相处更是没几天,怎么能让他弟弟痴迷到这般地步。

    瞧这做派,怕不是真好奇那天他俩去做了什么,而是想讨个说法。

    青年愣愣看着图纸,漂亮的脸蛋上逐渐浮现出认真的表情,云行知心道还不算没良心,语气也放软了:

    “我弟是个书呆子,性子单纯,你别再……”

    “这图真是你弟画的?!”江落语调急促的打断了话语,眼睛也瞪得圆溜溜,配合脸上个别未消退的红痕,莫名有种乖巧的意味。

    见他这幅模样,云行知手指不自觉蜷了蜷,“他熬了好几个通宵画出来的,你若不信,现在去他那,地上还有好多废稿。”

    “走。”江落有些迫不及待了,浑然忘了沐浴这茬。

    本想讨伐江落,如今却演变成带着江落去找云行识。

    *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时,云行识还在写写画画着什么。

    他似乎用不惯毛笔,手里拿着块碳,弄得衣服、脸颊都是灰,显得脑子不怎么灵光。

    江落蹲下查看那些废稿,完成度都很高,他对“外来者”的能力好像有清晰些的认识了。

    “落落!”云行识刚从专注的状态中脱离,下意识喊了出来。

    江落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在喊他,还在那看废稿。

    一旁的云行知心里默念了声落落,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个称呼实在腻歪,可的确很适合这小仙男,衬得人乖巧不少。

    “落落,你别看这些,我刚画的这幅更好些。”云行识有些急了,脏污的脸上都能瞧见些绯红。

    落落,是在叫他?

    “没大没小。”江落敲了下这呆子,但实在满意这些图,“等下我让大嫂来瞧瞧。”

    江落是个纯粹的门外汉,可他见过大嫂画的设计图,也是这样精巧,如若这呆子水平和大嫂不相上下,那也是有机会入京面圣的,彼时他和这呆子的婚事谁不说有面!

    “都依你。”云行识还很宠溺地用衣袖擦了擦江落鼻子上不小心沾到的碳粉,结果他忘了自身衣袖比那可黑多了,反把江落擦了个大花脸。

    这话黏糊的要命。

    “废话,你们当然得听我的。”江落仰着头骄傲的模样配着他小花猫的脸实在可爱。

    “噗——”云行知没忍住笑出了声。

    云行识见状心虚地把袖子往身后藏。

    “你不服?”江落回头瞪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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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鼻子黑黢黢的实在不算凶,“走,现在去找我大嫂。”

    手好软好滑。

    云行知看着小花猫把他愣子弟弟拽走好一程,也没想起来自己最开始是要干什么来着。

    不巧,江落拉着云行识到大嫂院里时,大嫂已经去她称之为“工作室”的地方了。

    工作室位置蛮偏,可大嫂名气大,如今玉林城新开个什么酒楼饭馆都会找大嫂规划番。

    江落刚下马车,便见工作室门口不少人围观。

    “我的儿,你死得好惨啊……为娘没用,得了病还拖累你,害得你没日没夜地工作,活活累死了啊……我的儿……”

    一位看起来有些疯癫的老婆婆抱着脸色惨白的尸体坐在门口哭诉。

    “我们江家会给您十倍赔偿。”最终是大嫂出面平息。

    一听给十倍的钱,这人也不哭了,接过钱拖着儿子尸体走了。

    旁边围观群众也一下子说开了——

    “这江家真大方啊,我记着这王钱好像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

    “在江家做事,谁不知道最是轻快,啧啧,江家这是被讹了。”

    “这大娘子真有魄力,我可知道这婆子最难缠,记得半个月前醉风楼有个伙计死了吗,明明是个孤儿,这疯婆子从乱葬岗里抬到人门口闹事,说是她表侄。”

    江落一听,哪里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要去追那婆子算账,结果被大嫂瞧见给拦住了。

    “今天什么风把落儿吹来了,你先前不是嫌嫂嫂这吵不愿来?”大嫂轻敲了下江落的脑袋。

    知道大嫂不想让自己掺和刚刚那事,江落也没再提,顺势说起云行识,“这是云行识,这些都是他画的稿子,我看着和嫂嫂画图方式一样,而且也很精巧,想让嫂嫂评下,水平如何?”

    大嫂先是怜爱地用手帕把江落的小花脸擦了擦,接着接过那叠稿子,只看了一眼,语气笃定,“你就是这个月新来的穿越者?”

    “你、您好,是的!”

    陈丽也就是大嫂琢磨了下,明白了,“也是你三个月后要和落儿结婚?”

    男人却一下子害羞,见江落没否认,仿佛才知道这事,“嗯。”

    “你很厉害,这批稿子你愿意的话可以先放我这卖,之后你自己单干也是没问题的。”

    “我不打算……”云行识似乎不太乐意卖掉这些稿子。

    江落直接打断男人,一口答应,有钱不赚是傻子,这傻子不要他江落可要!再说日后也是要成亲的,给他怎么了!

    回去路上云行识看着还是不怎么开心,想到方才嫂嫂夸赞的话以及这男人未来的可能,江落难得起了点哄人的心思,“稿子还可以再画,没什么好难过的。”

    语气是生硬的,轻拍男人的手掌更是生硬的。

    可男人真被安慰到了似的,一下子又开心起来,“我会继续画,直到画出落落你满意的婚房!”

    愿意继续画就好,江落浑然忽略“婚房”二字。

    心情还没好一会,马车一阵颠簸后停下了。

    江落蹙眉掀开帘子就要问车夫什么情况时,外面空无一人。

    天已经夜了,这边虽不是郊外,可也很偏。凉风习习,诡异的情形刺得江落起了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