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柚宁同昨日一般,和沈思妤一同乘车去往学堂。
昨儿个回去和她也听说了沈思妤被她连累被罚的事,虽老太太后来为沈思妤出了头,可她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
“听下人说姐姐昨日受我连累受了罚,身体可还好?”
沈思妤没想到她会开口说话,抬眸望向她,“无碍,妹妹日后行事注意分寸就行。”
沈柚宁问:“姐姐可是在怨我连累了你受罚?”
沈思妤道:“你是我亲妹妹,你有事我不可能不管,只是你也知道三妹妹的性子,往后你还是不要再去招惹她了,妹妹你就像之前那样听话些不好吗?”
“像从前那样听话些?”沈柚宁冷笑,“那不是听话,是单方面被欺负吧?假设姐姐你身处我的位置,你会选择像我以前那样乖乖听话吗?人忍到一定程度都是有限度的,我不可能…”
“我会。”沈思妤打断她的话,道:“假如我是你,我不会做那些没意义的口舌之争,假如我是你,我应该会先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在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是比活下去更重要的。”
沈柚宁道:“可那是你的生存之道,不是我的。”
“我只知道只要你肯受委屈就永远有受不完的委屈,人嘛,今天过好最重要,若今天都过得拧拧巴巴何谈以后?”
沈思妤道:“妹妹你…变了。”
沈柚宁道:“我若不变,留给我的只有一条路,死路。”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扰乱你的计划,我知道你不想嫁给苏言,你放心,只要你安分一点,别再背后给我使绊子,别来招惹我,这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沈思妤道:“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我怎么会……”
“那是你的事。”沈柚宁道:“我只是先把话放这里,以免到时候别怪我不顾念姐妹亲情。”
沈思妤道:“这点妹妹你大可不必担心,你是我亲妹妹,我便是平时碍于自身原因不敢替你出头也断不会加害与你。”
沈柚宁道:“那姐姐为何会将苏言推给我,你不会想说是在帮我吧?”
沈思妤略显理亏,低了低头,“这事姐姐可以解释的,妹妹你之前性子软弱,在府中的处境姐姐不是不知,只是就三妹妹同柳氏那性子,我插手不但帮不了你,可能还连我自己都……”
“与苏将军的婚约他们只说了沈家嫡姑娘,并未明确指名,苏将军虽残了双腿,可有那一身军功在,你嫁过去便是苏府女主人,苏将军行动不便,日后这苏府还不是你说了算,嫁去苏府于妹妹你而言比在沈府好了可不止一丁半点啊。”
沈柚宁冷笑:“那姐姐你呢,离了苏言,你这是另看上哪尊大佛了?”
沈思妤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只需知道嫁去苏府你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留在沈府的日子你自己知道,应该也深有体会,在退一步讲,假设你不嫁去苏府,父亲和柳氏还会给你安排这么好的亲事吗?”
沈柚宁道:“那我还该谢谢你喽?”
沈思妤道:“姐姐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可这是对我们都好的决定,我知道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完,可嫁去苏府,于你而言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姐姐还有很多事要做,以苏将军现在的情况,他帮不了我。”
沈柚宁眉宇微动,“你想做什么?”
沈思妤道:“这你无需知道,你只需要听姐姐安排安安心心嫁进苏府便可。”
沈柚宁点头,“好吧,我接受你的提议,但我说的话你可不要忘了,我这个人,我说的话,言出必行。”
不多时她们达到学院,因为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她们俩是最后到的,先生都开课了她们才悄咪咪坐上自己的位子。
“你们二位,何故迟到啊?”因为先生的话,所有学习都向她们投去了目光,沈柚宁抬头往讲台上望去,发现上边站着的那位,不正是以前的好友中年王笙吗?
沈柚宁欠了欠身,“先生,由于昨儿个学生身体有些不适,丫头药热的晚了些,学生等服了药才来,这才比往日晚了些,没赶上课。”
王笙道:“嗯,情有可原,但校规不能违,一会下课后你们到我这来领罚,不过昨儿个你下学回去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的突然就身子不适了?”
沈思妤面露难色,“这……因为…因为昨夜…”
“嗨,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沈柚宁站起身来,接过了沈思妤的话,“先生,是这样的,姐姐身体不适,都怪我,我不该因为自己的事连累姐姐的。”
王笙道:“这怎么说?”
沈柚宁道:“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昨日下了学后我……”
“沈柚宁!”沈嘉月说着便站起了身来,“这里是课堂,谁要听你下了学去干什么。”
沈柚宁道:“不是先生问我们为什么会迟到吗,我这不正向先生说明缘由吗,还是…三妹妹想替我们说明一下?”
沈嘉月脸黑了,“不就是一点破事吗,至于搬到学堂上来说吗?”
沈柚宁笑了笑,道:“至于,因为这正是我们会迟到的原因。”
“先生,这些事本是我们的家事,不该搬到学堂上来讲,可既然先生问到我们迟到的原因,那我便解释给先生听一听。”沈柚宁缓缓道:“事情是这样的先生,昨日下学后我带着我的丫头想出去买两身衣服,因为过些日子就要变季了,可谁曾想这时候碰到了我三妹妹和李月华等同窗,我三妹妹不分青红皂白就出言辱骂我,诋毁我的名声,先生你也知道一个女子名声何其重要,于是我便小施惩戒了下她,没想到她便跑回去同我父亲乱嚼舌根,她颠倒一番后我父亲便将一切错误都归咎在了我身上,这本来我招惹的是非我认,可谁曾想……三妹妹依旧不依不饶,最后便连累我大姐姐到三妹妹的房门罚跪,大姐姐跪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被我祖母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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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回房,这本来是要跪三日的,得亏了祖母来,我大姐姐这才免无辜被牵连,可我大姐姐身子弱,虽才跪了一个时辰,可还是不免受了凉,当夜便病倒,今日也都是拖着病体来的,所以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怪罪我大姐姐,今日迟到的罚,我愿意替我大姐姐一起受。”
王笙的性子沈柚宁最是了解,她一向最是究分什么嫡庶啊尊卑之类的,以她的性子,断不能容忍庶女爬到嫡女头上的这种情况发生,以前她也正是最不喜欢王笙这点,可如今看来,王笙的想法也不全然都是错的。
王笙看向沈思妤,“是她说的这样的吗?”
沈思妤欠了欠身,“先生,确实是我没有管教好我二妹妹,这才致使她言行无状,冲撞了三妹妹,父亲母亲罚我是应该的,再说了这罚是我自愿领的,怨不得任何人。”
沈嘉月道:“本来就是,我父亲本只是责骂了她几句,根本没让她罚跪,她自己要跪的怪谁,再说了,要不是她没教好沈柚宁,我父亲能……”
“住口!”王笙直接将书摔到了桌面上,“不管是沈思妤还是沈柚宁,那都是你的嫡姐,你言行无状,你姐姐教育教育你也是应该的,纵观我北晋王朝哪有一家是嫡长女给次女下跪的?”
“先生,我…”
“行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便插手,但你们可都听好了,这古往今来,这嫡庶之分便是有的,也不是说庶出的就比嫡出的矮一截,嫡出的就高人一等,可对于家中张子张女最起码的尊重,敬爱,还是要有的,这才是一个得体大家该有的家风,希望各位学子谨记,莫要忘性,忘本,失了该有的本分和体面。”
“是,我们定当谨记先生的话。”
王笙点头,“好了,都坐下,上课。”
“这节课,我们讲,“女学”。”
“先生,这“女学”是何书籍,学生怎的没听过?”学子李月华问。
王笙道:“那你都说说你读过些什么书?”
李月华道:“回先生的话,学生目前只读过女四书,其余的还没来得及看。”
王笙点头:“这些考试都要用到的,不错,可有时候光读死书也是不行的,所以我今天想跟你们讲一讲这“女学”。”
“讲题之前我先提个问,你们都说一说这同为女子,你们这一生都该学些什么。”
“先生。”
“嗯,可儿同学,就你来说说。”
童可儿放下举起的手,站起身来,道:“先生,我认为女子这一生最主要应该学的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尊长辈,顾丈夫,学生认为,这女子一生,唯有把家顾好了,丈夫才能安心的在外打拼,夫妻齐心,内外兼顾,才能使家族长胜不衰。”
“嗯,”王笙点头,“你说的自有一番道理,可这不是我今天想讲述的课题,还有哪位学习想说一说自己的看法?”
寂静半响后,沈柚宁举起了手,“我。”